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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晨霜-第25章

小说: 晨霜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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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欲横流的世界根本容不下执着的我。我为什么不能活得满足一些?即便再也不能快乐……至少求一份安定,能够陪爸爸多几天也好。
    萧励沣的电话一直没人听,或许他真的准备跟我分手。我站在尚城的落地窗前,这里太高,整个城市的霓虹像撒落漫天的珍珠,散发绮丽落寞的光。我站得累了,便靠在沙发上一直等到天亮。
    终于听见门把转动的声音,萧励沣穿着白色的衬衣,挽着一件黑色的风衣。
    “你回来了?”我用力的提高沙哑的嗓门,却管不住虚浮无力的双腿。
    他锐利的目光扫了我一眼,“你在等我?”
    “我等了你一夜。”我走过去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身上腻,即便是一个玩偶,为什么不做一个讨人喜(…提供下载)欢的玩偶?他扯开我的手,慢吞吞坐到沙发上,戏谑的看着我:“说吧,又有什么要求我?又要钱吗?”
    我靠在他脚边,坐在地板上。头磕在他的膝盖上,轻轻的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打你电话一直不接……”
    “不要你?”他轻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怎么,琚毅不愿意给你爸爸看病?”
    我的心被一把尖刀捅了一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一阵痉挛。他知道,所有的一切他都知道!我在他面前如同蝼蚁,他随便一挥手我就要粉身碎骨。我的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下来,看来我还是伪装不出来。
    萧励沣站起来冷笑,“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女人我见多了,像你这么贱的我第一次看见。”他的话一句句碾在我心上,每一句我都承担不了。
    但是我不能放开他,没有了他,爸爸怎么办?我冲上去抱住他的手臂,“不是这样!我不是这样的!”我的哭喊声有种绝望的撕心裂肺,“你再相信我一次,求求你!”什么都不要了,见鬼去吧,自尊!
    “滚开。”他冷冷的说,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他试图挣开被我紧紧抱住的手臂。
    “萧励沣。”我用力抱着他的手不放,抬头,泪眼里望出去是他模糊却阴沉冰冷的脸。
    “滚!”他用力将我甩出去,我整个人失去了重心。没有想到他用了那么大的力,我失控的撞向身后的落地大钟。背上一阵剧痛,五脏也被震荡得如同移位。“啊……”我痛的一身冷汗,眼前一片虚虚晃晃的白色气泡。耳边是玻璃清脆的碎裂声,我想,那是他花了好多钱拍回来的古董钟,难道就这样被我弄碎了?他一定火死了……模糊之间萧励沣大步的向我走来。我却只觉得越来越冷,身体痛得好像根本不是我的了。
    还好……在最难忍的那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知觉。
原谅
半夜,我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痛,整个背部都像浇了辣椒水。我趴着睡在病房里,空空的房间里就我一个人。门外走廊里透进来苍白的灯光,萧励沣大概把我扔这儿就走了。
    我痛得无法入睡,汗湿的肌肤贴在陌生的充满消毒药水味的枕头上粘腻不堪。我怀疑背上的整层皮被撕掉了。迷迷糊糊间又觉得冷,朦胧中看见从前家里的马场,春天的时候马场旁边的杜鹃争相开放,一簇一簇犹如红色的火焰。烧得我眼睛发痛。漫天的柳絮像是初冬的雪,隐约间看见妈妈离开,她简单的提着一个皮箱,决然而去没有留恋更加没有回头。我大声唤她,即恨且痛……她却没有回头。我一个人在烂漫的春光里孤绝不已,那□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艳丽而寂寞。
    “刘小姐。”
    我睁开眼睛,护士轻摇我的手臂。我的枕头上一片都湿了,不知道是泪还是汗。
    “很痛吗?玻璃割得很深,不过已经缝合了。”护士笑意盈盈的说,“我来帮你换药。昨晚你发烧的时候不停的叫妈妈……”
    有吗?我叫妈妈?梦魇里面决然而去的母亲……
    “咝……”我倒抽一口冷气,真的痛。
    “……以后可能会有一些疤痕呢,不过等你好了可以去做个皮肤去疤的手术。放心好了……”
    这位姑娘的话有些多,去疤?身体的疤痕或许可以去掉,心里的呢?
    她轻轻的帮我把衣服穿上,“看来还要保持这样的姿势一天。等伤口结痂了就能翻身了。”
    “谢谢。”
    “有人来看你。”护士笑着说。
    龙叔提了个保温瓶走进来,脸上是一贯的冷漠,“励沣让我送些粥来给你。”
    “哦,谢谢龙叔!萧励沣……他人呢?”我毕竟是卑微而虚伪的,我必须试探着询问。希望我这次受的罪可以让他泄愤,当成什么都没发生。
    “东西放这里,待会儿护工会来喂给你吃。”龙叔冷冷的抛下一句转身就走。他这么不待见我是应该的,在他眼里我是为了钱不顾一切的女人。但是,可悲的是,事实就是如此。
    不知道所谓的护工什么时候来,我的胃空空如也。柜子上的粥漂来一阵淡淡的米香,让人垂涎。但是我无法移动,望洋兴叹的痛苦现在体尝到了。
    他走进来,身上带着那股我很不喜(…提供下载)欢的沐浴露的味道。手腕上依然是那个很旧的古董表,他用修长的手指端起那碗粥在床边坐下。
    “哭什么?”他用勺子轻轻翻搅热气腾腾的粥,语气漫不经心。
    我的确哭了,为他出现时我的欣喜和那些卑微无耻的理由而哭。为了自己看不起自己而哭……而且一哭就不停歇。
    萧励沣端着粥沉默不语。模模糊糊的看见他制作精良的铂金袖扣和白底银色暗花的衬衫纹路,他不管什么时候总是事事考究,从不随意。我突然想到我背上那些可怖的伤疤,即便我好了,我唯一可以用来交换的身体也没有了价值。
    “还痛吗?我去叫医生!”他把碗往柜子上一搁就要去找人。
    “萧励沣!”我大声的叫他,一阵牵扯痛得我直冒冷汗,“你别去了。我是饿了,你给我喝点粥。”我声音放轻,“你帮我去找个护工来……帮一下忙。”
    他定了一下才说:“我喂你。”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堂堂的萧励沣萧总竟然会来服侍我喝粥?难道真的良心发现?决计不会!
    他勺了满满的一勺粥递到嘴边,我怯怯的吃了。龙叔真有一套,又香又糯的粥入口即化,里面还放了鸡丝,好吃得我差点把舌头都咬了。
    吃完以后,他用毛巾帮我擦嘴。手脚很轻,我有种错觉自己是豆腐做的。他的举动令我全身发毛,还是习惯凶狠残暴的他!
    “我看看伤口!”他突然作势要掀起我的被单看我背上的伤口。
    “不要!不要!”我急急的说,“不要看……”
    “怎么?”
    “其实……其实……医生说结痂以后可以动手术,然后就没有疤痕了……真的!所以,现在先不要看。很丑……”我声音发颤,真的怕他看到以后就拂袖而去。
    “那你休息吧。”他双手插在西裤的口袋里,的语气又开始变得冰冷,“帮你请了假。”
    “谢谢!”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资格在他面前说什么了。连从前恨他的资格都没有。因为,我发现我比他更下贱更卑鄙。
    在医院呆了三天就出院了,萧励沣派了司机来接我。家里的客厅似乎换了模样,那台被我撞碎的古董落地钟不见了,沙发换成了绵软的白色布衣质料。原来的黑色意大利进口牛皮沙发也没有了。
    新的沙发出奇的软,我靠在上面,背上也不觉得痛。难道萧励沣突然良心发现?正想着,他打电话来了。
    “到家了?”
    “是啊,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你是想我呢?还是怕我真的不再给你钱了?”他语气里带着浅浅的冷笑。
    我沉默了,几天在医院里没有人跟我说话,我的脑子也变得迟钝起来。这样也好,我再也不必如从前般敏感了。我无奈的笑,“我想你的人,也想你的钱。”
    他在那头轻笑了一下,“晚上想吃什么?我开完会回来。”
    挂完电话,我靠在沙发上,窗外是秋日午后的日光,丝丝的照在我身上。因为在高处,整个繁华的城市犹如浸在金色的水波中。就这样吧,虚幻而美丽的保持表面的平和。我做得到的,一定能做到。
    就这样,生活又回到原地。又好像不是,萧励沣和我在一起的时间变多了。他连着拿下几块地王,红红火火的在这里做起生意来。
    他特意请了美国最好的医生来看爸爸。爸爸的体质已经很差了,医生说如果医疗护理跟得上也就是这一年内的事情。这好像是死刑,就像肃秋的到来一样让我寒冷。
    碰巧萧励沣的房产公司出奇的忙,几天都不曾回家。我一个人上班下班,天突然就变冷了。漫天的落叶令人感到肃杀……
    明天就是周年庆的盛典,小安带来让人振奋的好消息。“恒沣”的老总萧励沣将出席晚宴,女伴竟然是余暮寒。大家都纷纷猜测两人的关系,办公室倒是热闹了一阵。我想起已经几天没见萧励沣了,上次他请医生看爸爸我还没有当面谢过他。
    “这么好的男人……唉……我是没份儿想咯!”小安拿着财经杂志萧励沣的照片叹息。
    我随手拿过来,这张照片拍得很好。他的六十度侧面轮廓英挺分明,剑眉飞扬。这个角度也看不见他眼里凌厉的锐光。沉着中透着种儒雅的气质,“这张照片拍得倒还不错。”
    “不过也只有余暮寒配得上他了。”小安说,“你看着照片发什么愣啊?”
    看看“禽兽”长什么样,我暗笑着心里说。
    “什么事这么高兴?”雪儿走过来笑,拿过我手中的杂志。纤长如玉的手指划过杂志的封面。
    “老大,这次你的面子真大。跟萧总打个电话就请他过来了。”小安说,“余小姐竟然也打电话说要来。这次我们的声势都大过国内一流杂志的年庆了。”
    “这有什么?”雪儿淡淡的笑,她笑起来嘴角有个上扬的幅度,很像李曼青。
    “老大,你跟萧总原来就认识吗?”小安三八起来真是无穷无尽。
    “怎么了?你不是给他做过专访吗?”雪儿绽开一个欣娆的微笑。
    “没有啦,我只是问问……这么出色的男人当然想认识认识。还想和他合影!”小安朝我眨眼,我只能摇头。
    “那好,晚宴我请他和你合影。”雪儿仰起头,晶莹透明的肌肤迎着窗外流进来的夕阳,眼波流转如玛瑙,美得不可思议。真不能相信,我跟她会是同一个妈生的。
    “对了,明晚的固体烟花彩带全部换掉!刘珩,千万不能忘记!”雪儿正色对我说。
    “啊?那个已经运到会场,如果不用不是浪费了吗?”我说,那几箱东西值好几千呢,跟酒店商量了很多次都才让放的。
    雪儿皱眉,难得露出不耐烦的样子,“总之让你撤,你就撤。哪有那么多话呀?”
    “好吧,我这就去办!”我无奈,真是晴时也会多雨,我们这种小喽啰也就充当被使唤的角色而已。
年庆
 没有想到这次的周年庆搞得这么隆重。城中名流悉数都来了,我场前场后的奔忙,确定座位和活动流程。
    “座位牌呢?座位牌怎么没有放好呢?”沈冰急得直跳脚,“刘珩,你怎么搞的?”
    “这不有人在摆吗?”我瞥了她一眼,反正没几天就不干了,我再不用看她的脸色。不远处的同事正忙着摆放名牌,(:。。)整 理桌上的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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