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兽玄奇-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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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含。”唐龙炎自幼在家便受到父母的良好教育,更有大量的空闲时间,虽也用于习武上,但其父母也不是等闲之辈,平日里对其教导还是十分到位的,加上他本身天资聪敏,因此在为人处世方面自然能十分到位。
黄落寒心下感激,抱拳道:“唐兄你观察细致入微,办事周全,更能将心比心,急人之所急,在下佩服。”
此时秦雷冥纵马而来,笑道:“你们两个再这么兄来兄去的,只怕我们人还没上华山就被恶心死了,我说大家都差不多年纪,还是直接叫名字的好,是不是啊,大哥?”
唐龙炎一脸无奈的看着他,想笑却没笑出来,只是对着那句“将心比心”怔怔发呆,却听车中“噗嗤”一声,却是杜悠然笑了出来。
却见秦雷冥一脸正色道:“悠然不许笑,女孩子家这么不矜持今后没人要的,到时候别怪我把你拉去卖了。”说完还毫不隐晦的望着黄落寒。
黄落寒见他望着自己,自然一脸尴尬,于是轻咳两声,上前对唐灏天道:“前辈,前方山峰北临坦荡的渭河平原和咆哮的黄河,南依秦岭,便是你们要上的华山了,待得带你们到南峰的落雁峰我与杜姑娘便得打道回府了,不便之处,还望见谅。”
唐灏天道:“哪里话,是我们打扰你们二位太久了,有你们带路,这华山我们才能上的去。只是我尚有一个疑问,你们并非樵夫,为何你们会懂得如何上山呢?”
黄落寒道:“唐前辈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本地人的风俗,三月十五是朝华山的盛会,故那日我们县中的老人小孩,只要想上山的都可以上山。这上山之路,自然是老一辈代代相传的结果,我们每年都会走上一次,自然熟悉。”
唐灏天点点头,也不再多问,便继续跟上,忽然间,却见众人却是停了下来。
第十八章 南峰有事
“何事?”唐灏天走上前来,却见一块巨石上刻着“福寿”二字,那二字独具特色,内涵“田给予福、林付长寿”之意,而更让人觉得吃惊的是,一具尸体静静的躺在那块大石上。那人似乎是才驾鹤西游不久,尸身上衣物完好,白须白发,苍老之色依然清晰可见,只是四周尘埃不少,虽身处福字上,但依旧显得荒凉无比。
这位老大爷真可怜,到死都没有人替他收尸。唐龙炎心中不忍,便下马走到石前,准备就地将他葬了。
就在唐龙炎的双手要触及那具尸体时,却忽见那具尸体扭了扭头,将腰一伸,睁开了双眼,唐龙炎大惊之下赶忙跳开,除了唐灏天和秦义云二人眉头微皱,凝神注意这位老者之外,其他人都不同程度的流露出惊恐之色,秦雷冥还在那里低声说道:“还好不是我去,要是我去,那我还不直接吓晕过了。”
那老者朝尚未镇定的唐龙炎微微一笑,道:“睡得好舒服啊,有劳少年你费心了。”
却见那老者虽略带苍老之色,但身子硬朗,一张略显清瘦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容,脸上胡须眉毛雪白,却难寻一丝皱纹,那一笑之下,登时容光泛发,和蔼慈祥的脸上越发的显得仙风道骨,气质不凡。
唐灏天初见那句尸体时似乎略有所思,眼下见他由死复生后,更是不敢有丝毫放松,心中不断搜索思量这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当下抱拳道:“未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那老人抚须笑道:“不敢当,白云先生陈抟便是。”
他此话一出口,不知情者还好,只是眼中皆有询问之色,但听说过这个名字的人皆是一惊,比之方才见到他那如尸骸的模样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
陈抟是何许人也?他便是那听得赵匡胤执掌天下便大喜过望从驴上摔下来的道士,便是那屡次被太祖诏见皆不出世的隐士。昔日与宋太祖一弈,竟然将华山都收人囊中,是以华山常年免除赋税,而他的名声也广为流传,华山人只要一提到他,都要尊敬的称呼他一声老祖。
唐灏天见到他时,心中已然有几分料到,待得他说出名字,便知自己所料非虚。于是他恭恭敬敬的抱了抱拳,道:“方才小儿不懂事,打扰到先生您休息了,听闻先生隐居于西峰之上,却不知为何今日有如此雅兴到得南峰?”他料得陈抟有话嘱托,是以问出这般问题。这华山皆是太祖所赐,他想到这来自不需要什么理由。
陈抟微微一笑,淡淡的吐出四个字:“南峰有事。”
唐灏天心中一惊,忙道:“愿闻其详。”
陈抟正色道:“不到一个时辰里,便有两对人马一前一后赶到南峰,前面一路人马人数不多,且士兵个个双目无神,行如傀儡,第二路人马个个彪悍异常,没半点大宋禁军的积弱之势。这其中的门道,我就不点破了。”说完最后一句话时,人已然渐渐远去,到最后竟然人都不知所踪。
众人心中一阵冰凉,唐灏天和秦义云更是心惊胆战。事情紧急,当下唐灏天等人急急拜别了黄落寒与杜悠然二人,便纵马急忙朝山上奔去。
在不远处,一位约莫十七八岁的少年站在陈抟的身后,抱拳道:“有劳前辈了。”听那声音,竟然是当然在唐烈坟墓的那个山头缓缓吟诗的那人。
陈抟老祖摆了摆手,道:“无妨,举手之劳,只是我还未相信这世间居然会有人能知晓未来,唉,我参悟这两仪阴阳,太极八卦一生,到老皆无所获,倒是你一来便将一套太极拳与太极剑演示于我,真是一举惊醒梦中人啊,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对了,你肯定此次祭祀为的并不是为了所谓祭悼今年北伐,而是另有所图?”
那少年低声道:“前辈,其实其中原委,我也只是凭空猜测,按照现在的状况而言,应该是如此无疑。是与不是,不久便有分晓。”
陈抟老祖负手长叹:“也罢,只可惜那唐灏天一代忠勇,不久却要面临一场大凶之兆,十死无生啊,唉,天命天命,纵然是我,也逃不出九年以后驾鹤西游的命运啊。”说罢悠然神往,原本红润的脸上也多了一丝苍老与无助。那少年见他心神不定,便缓缓退下。
却说唐灏天等数十人急急朝松桧峰赶去。那松桧峰上的白帝祠便是历代君王祭祀的地点,而根据他们得知的消息,那位他们要保护之人已经在此吃斋祭悼数日。待得见前方有士兵在路口处拦截,秦义云便忙出示令牌,让人通报,唐灏天却管不了这么多,身形一闪,便冲了进去,秦义云正要阻拦,却见一位儒者打扮的人走了出来,那人约莫四十来岁,面色如玉,那份儒雅的气息竟然不弱于平日里的唐灏天。
唐灏天见他走来,便停下逐日太虚步,对着那人急道:“俞兄快带我去见皇上,有人要行刺他!”
那位儒者一阵疑惑,道:“皇上?皇上不是在汴京的行宫里好好的么?”
唐灏天:“俞清远,这时候还有什么避讳的,来不及了!快,快带我进去保护皇上!”
那位叫俞清远的儒者尚有迟疑,唐灏天突然感到一阵异动,却见守着路口的士兵已经拔出佩剑朝着唐灏天头上挥来。
唐灏天先是一惊,但两眼一瞥,发现那名士兵的眼中已然满是迷茫的神色。他微微一惊,心中暗道:“不好,青龙一族中的禁忌噬心咒术!”当下也不含糊,身形一闪,绕道那士兵的背后,对准其颈部一击,那名士兵便缓缓倒下了。
俞清远见状似乎被惊住了,待得楞了一会,似乎知晓事情不妙,便沉道:“诸位随我来!”便在前方带路。
众人刚刚赶到松桧峰上的白帝祠,却见几个身影已经闪入祠堂中,数道黑炎已经冲体而出,直击祠堂中正跪地祈祷的那人。却是唐凌天又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正欲挥剑杀人。
唐灏天大喝一声,右臂一挥,赤炎真气破体而出,手中的伏魔剑红光大盛,但见他身形一动,逐日太虚步踏出。
逐日太虚步身法何其迅速,只那一瞬间,唐灏天便后发先至,到达祠堂,手中也丝毫未曾停歇,挥剑直击那数道黑炎。随即一人一剑傲然独立,冷眼旁观,一股凌厉的豪气冲天而起,完全不惧方才冲进祠堂的数人。
那一赤一黑两道由内力铸成的烈焰撞击到一起,惹得白帝祠内炽热一片,那跪地祈祷之人兀自有些摸不着头脑,转身张望,见那一人一剑站在自己面前,猛然间想起了什么,冲口喊道:“灏天叔叔,怎么是你,对面那位可是凌天叔叔?”
唐灏天听得此言,心中一惊,转身望去,却见那人二十来岁,虽满身富贵气息,但无论如何不可能是赵光义。当下也不再言语,随手挥剑当过前面几人的狠辣招式,一挥手,伏魔长剑直指身旁墙壁,只听一声轰鸣,唐灏天已然拉着此人从被伏魔剑穿出一个洞口的白帝祠里逃了出来。
秦义云,秦玉凝等皆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见唐灏天将一人从白帝祠拉了出来,众人皆是松了口气,但随即从二人眼中同时流露出吃惊的神色。
待得唐灏天喘了口气,这才低声道:“德芳,怎么是你,皇上呢?”事出紧急,唐灏天也没和这位皇子客气。
那人便是赵德芳,宋太祖赵匡胤的四子,太祖死后,赵光义继位荣登三宝,封其为兴元尹。
却见赵德芳面对着危机重重,却依旧镇定自若,待得听到唐灏天的疑惑,这才低声道来:“原来真的是镇远将军,皇叔现在尚在京城,说是因为京城中有急事需要处理,便让我带他前来为德昭与在太原之战中死去的士兵们祭祀。”虽然镇定,却也两眼紧高处那位满身黑色真气,方才袭击他的唐凌天。
唐灏天沉思片刻,心中暗道:“好个赵光义,这招也太毒了点吧。这摆明了是解决后顾之忧!!”却说赵光义子代兄位,本来就引得颇多争议,而赵德昭与赵德芳这两位本应有成为天子机会之人自然也有许多愤懑,只是此时赵光义大权在握,原朝的元老也都被他暗中换成了晋王府中的幕僚。
此次祭祀前不久,赵德芳之兄赵德昭因北伐北汉途中愧疚自缢身亡,此事事出蹊跷,尚未查明,而过得不久,以吊念侄儿为由的祭祀赵光义都未出席,而是找来自己的侄儿,赵德昭之第来代替。更让人吃惊的是,在这个祭祀上,祭祀的人遇到了杀身之祸。
“恐怕此事的始作俑者便是赵光义了,想不到他如此狠心,为保王位,免得夜长梦多,不惜对自己的侄儿痛下杀手,而今天,居然还是借刀杀人!”唐灏天心中一片焦急,见松林中黑色的铠甲越来越多,而众士兵眼中也全是迷茫之色。见此处已无其他官员,便将赵德芳推到秦义云身旁,道:“二弟,将兴元尹和俞大学士护送下山。”随即转头对着已然开启圣痕状态的妻子道:“玉凝,你随他们同去,保护赵德芳和俞清远……”话音未落,忽然间赵德芳神色一变,从怀中掏出一把匕首,猛然朝唐灏天一刺!
第十九章 忽遇强敌,佳人落难
唐灏天自然不是泛泛之辈,他此刻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虽然微微有些吃惊,但随即心念微动,左手直接一挥,打掉了他手中的匕首,随即手指轻动,点了他风池、玉枕等几处大穴,赵德芳这才眼神一滞,昏睡过去。
待得唐灏天将他交给秦义云,四下里身着黑色铠甲的骑兵已然蜂拥而至,将这数十人包围着滴水不漏。
唐灏天眼中寒光一凛,右手一挥,喝道:“快撤!”随即朝着从祠堂中走出的几人冷冷道:“周姑娘,你本为青龙族长老,竟然如此动用先辈的禁术,无视他人的意志,难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