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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阴阳鬼探-第64章

小说: 阴阳鬼探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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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脚仙这么谨慎的用符封坛,又埋在自己床下,这只死鬼一定很难缠。一时我不敢随便揭开黄符,唯恐死鬼跑出来难以控制。

    沈冰忽然想到一个主意说:“用红绳封口,再涂点你的狗血,不就让死鬼害怕不敢出来了吗?我也能扒开木塞看看里面是什么样的死鬼。”

    诶,你别说,这个主意不错。她道术没白学,尽管是粗浅的法术,不过挺对路。我摸了摸她美丽的脑袋瓜说:“嗯,你长进了,待会儿就用你的狗血涂在上面。”

    “呸,我是美女好不好,你才是狗了……”

    我们先用红绳在坛口上结成一个五星状,在红绳上涂血,当然是哥们的血了。然后捏诀念了几句慑魂咒,把两道黄符轻轻揭掉。拔木塞有点不容易,因为压在红绳下面,不能把红绳碰断或是扯乱。

    要说女人的手是很巧的,这种水磨功夫,由沈冰完成的。用匕首刀尖一点点的把木塞翘出来,又从红绳中心掏出。我们俩掩饰不住内心的好奇,往这个神秘的骨灰坛内望去……

    。。。

 ;。。。 ; ;    风高月黑,一群眼冒绿光的鬼娘们,手托长明灯,拦住去路,并且齐刷刷的瞪着你,试问你有几个胆能撑下去?

    幽怨的哭声,还在继续,随风吹进耳朵里,哭的我们俩毛骨悚然,浑身唰唰的起鸡皮疙瘩。而这些鬼娘们均各紧闭紫黑的嘴唇,显然哭声并不是发自她们之中。我吞了口唾沫,心里有点紧张,她们不动,我和沈冰站在原地也不敢往前走。

    忽然间,一阵雪花飘过,洋洋洒洒落下来。

    这群鬼娘们立刻从中向两边分开,雪花缓缓化成一片白纱,悬挂而起。纱后亮起一团白光,映出一条婀娜多姿的黑影,在白纱上显现。草他二大爷,这要演皮影戏啊?

    “呜呜……”

    黑影姿势似极一个掩面幽泣的女人,哭声就是发自她的口中。原来正主在这儿,这群鬼娘们不过只是鬼奴。我不由大感好奇,摸着鼻子心想,这种事少见,不像是从地府出来的。高等大街早不流行古代那一套,出行带着一堆丫鬟婆子。再说地府要跟阳间接轨,很多封建旧制都废除掉了。

    看着这种排场,既像武侠小说里神秘门派故弄玄虚,又像古代一群戏子半夜演练剧目。如果是武侠小说,这女人感觉像东方不败,拿一根绣花针极尽妩媚,但他妈其实是个太监。要是一群戏子的话,依依呀呀的,玩夜半歌声啊?闲着没事纯粹吃饱了撑的,比我们更二。

    “土包子,我咋感觉这女鬼像移花宫邀月宫主?”沈冰眨巴眼煞有介事的说。

    汗,这丫头武侠小说看不少,竟然把绝代双骄都搬出来了。我摇摇头,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说:“应该是东方不败。”

    “不败你个大头鬼,东方不败手下都是男宠,哪有这么多女鬼啊?”沈冰还跟我杠上了。

    “那你可知道,东方不败死后,因为心高气傲不肯入地府,在阴间江湖上收罗一批美女当鬼奴……”

    “土包子,我看你不当作家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剧本,拍出一部东方不败之阴间江湖,一定火的不得了!”沈冰撇嘴说。

    汗,我们俩这会儿居然有心情东拉西扯,都扯到剧本上了。正因为我们俩无视对方的存在,才让这死鬼沉不住气收住哭声,大大的不乐意了。

    “你们竟然敢藐视本宫……”

    我勒个去,听到这句,好像沈冰猜对了,真是移花宫主啊?

    “你们太可恶了,我在哭,你们却在谈笑风生,毫不把本宫放在眼里。”白纱后的黑影气愤的说道,声音尖细而又阴森,钻进耳朵里,感觉刺入心底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我一笑道:“请问你是哪一宫啊?”

    “土包子你没文化,什么哪一宫?你应该问你是哪位高人,不,哪位高鬼……”沈冰兴趣盎然的纠正我错误,其实也是满嘴跑火车。

    我们俩唱双簧似的又把对方气坏了,死娘们冷哼一声说:“你们不用管我是谁,只须把手里的骨灰坛放下,本宫就饶你们两个人一条狗命。”

    我一怔,哥们怀里抱的这只像尿罐的瓷罐,原来是骨灰坛啊。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人物,值得大批鬼娘们来争夺。我嘿嘿一笑问:“你怎么知道这是骨灰坛?就算里面装的是骨灰,跟你有什么关系?”

    “因为我亲眼看着大脚婆把这只骨灰坛埋在床底下的,里面装的是我的一个小丫头。”

    沈冰吐吐舌头说:“乖乖,我们都猜错了,是倩女幽魂,那位是黑山老妖……”

    我差点没晕倒,我们俩这联想力,自己都感觉十分佩服。从移花宫主到东方不败,又到倩女幽魂,那真是三国里出了梁山好汉韦小宝。什么乱七八糟,我想到这儿又差点笑喷了。

    “什么倩女幽魂,什么黑山老妖?你休要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赶快把骨灰坛放下!”死娘们发火了,看样子火气挺大,白纱都被震的不住颤抖。她那条黑影随之波动,跟一条弯曲蠕动的长蛇一样令人心悸。

    草,这又让哥们想起了金刚葫芦娃里的蛇妖……

    沈冰吓得身子一颤,往我身后缩了缩。我去从容镇定的说:“你们一群野鬼戏子,假充什么本宫末宫的,爷我赏你们几个钱,都退了吧。”我说着将八枚铜钱丢出去,并没布八卦阵,而是撒在地上。

    “你……”死娘们气的从牙缝里挤出这么一个字,但跟着咬牙切齿说:“还不谢谢大爷打赏?”

    “谢大爷打赏!”这群鬼娘们一起万福道谢,可是没一个敢过来捡钱的。

    真让我给猜对了,果然是一帮生前做戏子的野鬼。以前闯江湖的戏子,有人打赏,是要谢的,这是江湖规矩,做鬼也不能破。但谢过之后,要怎么样对我们下手,那爷我也不知道了。

    “大爷既然这么慷慨,我们也不能无功受禄。姐们们,给大爷演一段鸿门宴!”

    “是!”这群鬼娘们齐声答应,托着油灯的手腕一抖,油灯忽然消失,眼前顿时陷入一片漆黑。随即寒光闪起,每个鬼娘们手上都握了把宝剑!

    草他二大爷的,这么多项庄啊?你们太能糟践古人了,项庄啥时候变成女的了?

    我冷笑一声,拔出桃木剑,捏诀念道:“干降精坤,应灵日月。象岳渎形,驱雷电运。元精摧凶,恶亨利贞。太上符命,摄威十方……”

    随着灵剑咒念出,桃木剑抛入空中急速旋转,顿时寒光四射,在夜空中闪烁出夺目光采。

    这帮鬼娘们吓得各个鬼眼珠子绿光大盛,不住往后退步,手上宝剑都吓得反到背后。灵剑咒是鬼事绝活,使出来对付一般普通野鬼,没一个不怕的。鸿门宴没演成,倒是变成了钟馗捉鬼。

    白纱后的死娘们愤然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习家后人,本宫就买你一个面子。但这个骨灰坛我们还是要拿走的,你等着!我们走!”

    一声令下,这群抖抖索索的鬼娘们,如获大赦般,一个个手上宝剑变回了油灯,又一个个消失无影。最后剩下那一块白纱,光芒消隐,白纱跟吊绳断了似的,倏然落地,化成一片雪花。

    一时四周黑漆漆静悄悄的,阴阳眼也看不到任何邪气,她们都走了。

    我不由好奇,她们这群鬼戏子到底什么来历,骨灰坛又是怎么一回事?

    。。。

 ;。。。 ; ;    大脚仙刚才提到了敌人,也就是井内煞神的背后操纵者,我好奇的问这个人是谁?大脚仙脸上泛起一层神秘的气色,眼望着群山皑皑白雪,良久没有说话。我心说这片土地上,有本事搞出这种祸害的人,应该只有南山阴阳人曹氏一家了。可是大脚仙为什么不痛快的说出来,究竟有什么顾虑?

    我和沈冰都充满期待的等了很久,大脚仙却站起身,将女儿尸体抱起来说:“这次镇压邪煞不利,上神已经拿走了我身上的法力,并惩罚我面壁黑龙岗。有很多话,不便说出,你们自己去探索吧。”

    我们不由一愣,让我们自己探索,那十天半月未必能探出个所以然来,更不知道怎么才能找到断龙村。我们时间有限,实在耗费不起。

    沈冰急道:“那大仙你总知道断龙村吧?”

    大脚仙摇摇头:“我从小到大,从未去过这个村子,也没听说谁曾到过那里。”

    我们俩相对翘辫子,她都不知道,那还找个毛?我心里实在想不通,难不成断龙村不在地球,跑火星上了?草他二大爷的,那得联系美国航天局,看人家是否肯帮忙,让火星探测器给找找。

    大脚仙临走时留下一句话:“我床下埋着一个瓷罐,或许能帮到你们。”说完她抱着清灵的尸体,头也不回的往前去了,凄凉的背影,消失在山坳转角。

    沈冰捂着肚子泄气的躺倒在雪地上,皱着眉头不说话。我以为她还肚子痛,蹲下来伸手在她小腹上慢慢揉搓。

    “拿开你的爪子,乱摸什么?”

    “你不是肚子痛吗?”我无辜的问。

    “这会儿不痛了。”她撅着小嘴,一脸愁容。

    “那你哪儿不舒服?”

    “笨蛋,当然是心里啊。大脚仙都不知道断龙村在哪儿,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

    哦,原来为这事发愁,那你捂什么肚子啊,那又不是脑袋。对,我忘了,她想事情一般是不用脑袋的,用肚子已经算不错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愁也没用。”我说着从包里拿出做法事用的黄绸布,在大石上一铺就躺下了。“今儿天气挺暖和,先补足了觉再说。”

    “诶,土包子你这就不够义气了,你好意思自己睡单子,让女朋友睡雪地?”沈冰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满脸不忿的神色。

    “我这不是给你铺床吗?现成的席梦思,你躺下试试。”

    沈冰眼前一亮,飞身扑过来:“我来了……”

    “啊……”

    这儿背靠大山,挡住了寒风,晒着和煦的阳光,身上暖融融的。两个人抱在一块,一觉睡到下午三点多才醒过来。醒来后,沈冰嚷着肚子饿了,我说先忍一忍,咱们去龙尾村找点吃的来。

    沈冰一听就吓坏了,哪还敢回去。我说咱们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他们不会发现的。沈冰在背包里翻出最后一根火腿肠,现在也不提吃腻的事了,一边走一边吃起来。不过这丫头记着我,给留了一半。其实我也挺饿的,但编个谎话,说自己肚子不舒服,一点不饿,哄着她把半根火腿肠吃下去。

    天黑后,我们又回到了龙尾村,来这儿并不是为了找吃的,而是大脚仙床下埋的那个瓷罐。看看表才八点多,村子里还有灯光,于是蹲在黑暗的角落里等他们熄灯。草他二大爷的,饥寒交迫下等待的滋味简直是煎熬,肚子饿的是一阵阵抽筋,身上冷的不住发抖。

    好不容易等村子里全都熄了灯,我也快饿的昏过去。我们俩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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