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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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这边入夜后只要景帝一离开一般便不会再有人来,几个小太监犹豫着各自交换了一个询问的眼神,想法不谋而合,还不及交代月七两句就追着那个手握酒葫芦的太监争先恐后的涌到不远处的墙壁后面偷酒喝去了。
骗走了这群人月七终于长出一口气,他回头拿袖子抹了把额上的冷汗,这边的白奕已经舒活着筋骨坐在了地上。
他自己一边晃着膀子一边对秦菁道,“喂,跪这么久你膝盖不疼啊?现在又没人看着,歇会儿呗!”
以前秦菁就知道白奕这家伙恃宠而骄无法无天,现在看来他还真是被右丞相夫人给宠坏了,这些劳什子的鬼把戏居然耍到皇宫大内皇帝的御书房门口来了。
秦菁心里无奈的叹了口气,并不理会他。
白奕撇撇嘴,自顾低头去鼓捣身上跪皱了的袍子,片刻之后突然随手扔了一团东西在秦菁面前,抬抬下巴道,“喏!”
因为他们是跪在广场正中,离着檐廊的灯笼很远光线射过来有些不明显,秦菁只能勉强辨认出那像是一团软布料做成的小物件。
她并没有去捡,只是狐疑的回头去看白奕,却见他正毫不讲究的坐在地上,撩开袍子正从膝盖上往下解什么东西,不多时就又抓了个跟她面前扔着的物件相同的东西一并送到她面前,眉毛挑高,用施恩般的语气慷慨说道,“给!”
秦菁看着他脸上固有的明媚神色,不觉伸手接下他递过来的东西,捏在手里摸了摸却是两片小垫子,展开来只有男人巴掌那么大,里面絮了厚厚的一层棉花,四角各缝了一条带子用于固定。
这东西秦菁还是第一次见,她不由得拧起眉头,脱口道,“这是什么?”
“你傻啊!”白奕跟她说话却不讲究,吊儿郎当的语气里满满的都是鄙夷,“这地砖这么硬,就你那个娇惯的公主身子,真要跪上一夜,就算不残废也得落下病根。”
他仰面朝天的努努嘴,可等了半天却没见着秦菁的动作不由的急了,爬起来一把夺了那两片垫子,下意识的就想按下她自己动手帮她系上。
他们此时的关系毕竟已经不是年少无知时的玩伴了,秦菁蹙眉,肩膀微微一侧避开他的手。
白奕也马上察觉自己逾矩,脸上表情带了几分不自然的缩回手去,语气仍是顽劣不堪的催促道,“月七撑不了多久的,赶紧的吧!”
她今天这一出唱的是“苦肉计”不假,却没必要真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秦菁垂眸略一思忖便不再犹豫,一咬牙也跟着白奕坐到地上,背过身去将裙摆撩至小腿把那两片软垫隔着内衣裤绑在了膝盖上。
重新再跪下去的时候,膝下明显没有那么难受了,可是她却不知道要跟白奕说些什么,于是便自顾垂下眼睑不去看他。
白奕似乎并不在意,撩起袍角也跪回去,这时躲在墙根后偷酒喝的小太监们开始陆续的走出来。
他规规整整的跪着,就好像方才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一般,唇角却是扬起一个明显的弧度不无得意的对身侧的秦菁小声的炫耀,“怎么样还不错吧?我娘给我做的,平时是用来对付老头子的,今天便宜你了。”
秦菁稍稍偏过头去看他,白奕感觉到她的视线也侧目回望过来,夜色中他那双黑色的眸子里潋起一层绝艳的光影,衬着他俊美的容颜,竟然有种动人心魄的力量。
秦菁一直都知道他的眼睛跟别人不一样,好像特别的黑,特别的亮,而且无论何时何地遇到他,那双眸子里总是带着不知疲倦的笑意。
醒过来的这几个时辰之内,除了秦宣出事那会儿的惊悸之外秦菁的心情一直很平静,只是每每看到白奕,尤其是对上他那双灿若星子的眸子,她心里总会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着,让她莫名的难受,总也忘不了自己最后利用他时所带的愧疚。
她脸上的表情慢慢沉寂下去,带了种莫名的烦躁情绪低声问道,“那你呢?”
“没所谓啊!”白奕大大咧咧的耸耸肩,眉尾上挑还是不忘用鄙夷的眼神瞪她一眼,道,“小爷打小儿练的就是这个!”
秦菁当然知道他是故意在自己面前逞能,只是她并没有揭穿他,只是藏在袖口下的双手不由的握紧,默默的垂下头去。
那之后白奕居然一反常态的没有再折腾,像是心悦诚服的安心被罚跪,而事实上他们也并没有跪到天亮,只四更多一点孙嬷嬷就过来传旨说是太后开恩免了对二人的处罚。
梁太后和景帝母子一心,一般情况下但凡的景帝颁下的旨意梁太后就不会弗他的意,而且这一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实在是没有必要。
月七扶着白奕一瘸一拐的走了,秦菁看着白奕滑稽的背影目光不由的沉了沉,扭头对身边的墨荷道,“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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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童鞋乃这个二货,肿么就不知道消停点,作为一个一本正经的亲妈,某岚表示这货不是我亲生的,绝对是领养的嘤嘤嘤~
→_→传说中的跪的容易,穷摇奶奶乃看不见我~
章节目录 039愁云惨雾
墨荷闻言却是噗地一声笑了出来,道,“公主这回算是沾了四公子的光了。 ”
秦菁大惑不解,不由的皱起眉头道,“怎么?”
“还不是丞相夫人心疼四公子么。”苏雨也咯咯的笑了起来,抢着说道,“早前那会儿四公子前脚才被白丞相揪进宫来请罪,丞相夫人后脚就跟着去了太后宫中哭诉求情。太后让华瑞姑姑过来打听了消息,见罚的也不重本来是不想理会的,可丞相夫人死活不依,就一直在太后宫里跪着不肯走。太后哪能真让她也跟着跪上一夜,到时候也不好向丞相大人交代,于是便只能松口遣人去知会了皇上,让她把人带回去了。”
想来也是,既然连别人的儿子都无罪开释了,梁太后也就没有理由再把自家孙女留在这天寒地冻的御书房门外晾着了,所以墨荷说她这次是沾了白奕的光倒是一点不假的。
秦菁想着,抬头远远追着白奕的背影看了两眼,唇边不由的闪过一丝自嘲的冷笑。
“公主您没事吧?手怎么这样凉,可不要再受了风寒才好。”墨荷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神色,取了早就准备好的大氅给她披在身上,心疼的把她冰冷的指尖握在掌中搓着取暖。
“我没事,不过是做场戏罢了!”秦菁从她掌中抽出手来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手背,“回去吧!”说完就率先一步转身往回走。
乾和宫里晴云已经备好了热水,忙了一整天秦菁也是疲累的紧,沐浴之后就回寝殿歇下了。
次日一早,她先去万寿宫给梁太后问了安,之后又去永寿殿看过秦宣,出来的时候刚好跟从殿外匆匆而来的杜明远打了个照面。
他只带了自己的医童而并没有携同其他的太医一道过来,秦菁知道他这是已经定了心,决定配合自己演这场戏了。
她心中的石头落地脸上的神情却很寡淡,就着秦宣的病情同杜明远寒暄了两句便带着随行的宫女离去。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宫里的气氛都很变得沉闷异常,处处透着肃杀的诡异,景帝脸上的阴云一直不散,萧文皇后病在床上日日垂泪,秦宣因为一直没有醒不好随意挪动就一直留在永寿殿,梁太后每日倒是都会带着孙嬷嬷前去看上一眼,叹息声却是一声比一声重。
这几个人的性格就是这样,秦菁看在眼里并不奇怪,反倒是素来张扬跋扈的蓝淑妃一反常态,吃了那么大的亏居然也按捺下来,老老实实的呆在漱玉宫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秦宣是一直到第三日的黄昏才转醒过来,萧文皇后听闻了宫女的禀报是欢喜的又哭又笑,而等秦菁闻讯赶过去的时候,整个永寿殿里的气氛又已经再度冷凝,陷入一片愁云惨雾之中。
太子醒了,他安静的坐在床上不哭不闹,看上去完好无损,可是待要细看之时却发现他那双原本灵动的眸子毫无光彩,像是蒙了尘的琉璃珠子一般完全看不出一丝的生气。
萧文皇后扑上去抱着他痛哭,他却像根本不认识她一样,呆呆傻傻的坐着,没有丝毫的反应。
景帝把这种情况看在眼里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险些站不稳,他寒着脸把杜明远喊进来,眼中惊慌的神色几乎掩盖不住的怒声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杜明远诚惶诚恐的跪伏在地,言辞间却不见得有多少慌乱,显然是已经准备好的说辞,道,“皇上,微臣已经尽力了,太子殿下的脑部受创,淤血短时间内不容易彻底清除,此时他能转醒已经是万幸了。”
梁太后听了这话却是急了,几乎是尖锐的叫喊出来,“这是什么意思?这孩子——”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秦宣一眼,但见他神色空洞目光完全没有落点只是痴痴的坐着,心下已经明白三分。
景帝脸上的颜色更是青一片白一片,但此时他明显已经缓过来了,咬咬牙道,“还有希望吗?”
为了防止情绪外泄,杜明远并没有抬头,他只是循着那夜在御书房前秦菁给她的暗示说道,“太子殿下有皇上和太后的福泽庇佑是一定会无恙的,这几日老臣已经和太医院的众位太医仔细的研习过殿下的伤势,只要对症下药再配合上针灸按摩之术,一点一点引导淤血化开,殿下自然便会痊愈。”
景帝等人闻言稍稍松了口气,梁太后的眉头却始终没有舒展开,她忧心忡忡的又看了秦宣一眼,道,“宣儿什么时候能好全了?”
“这个——微臣却是不好说了!”杜明远道,稍稍迟疑着顿了一下才又继续,“只是殿下伤在了后脑却是万分凶险的,非一日之功可以速成,如若操之过急,万一打散的淤血不能完全化开而阻塞血管,反而会适得其反。”
他虽然笃定了秦宣会康复,但言下之意又给不出一个明确的期限。
屋子里的气氛一时又变得死寂,每个人都各怀心思的沉默着,却再没有人失控。
秦菁也是算准了时间,所以才让秦宣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睁眼,她知道在这段时间之内已经足够让所有人做好心理准备来接受这个事实,没有人再方寸大乱的搅局她后面的计划才能按部就班的顺利进行下去。
半晌,还是景帝深吸一口气,率先打破沉默。
他起身走到梁太后面前,手掌覆在她皱纹迭起的手背上顿了顿,劝道,“母后,既然杜太医这么说了,您就放宽心吧,儿子先送您回去!”
梁太后抬头,两个人的眼底都藏着一线阴霾的彼此对望片刻,梁太后也只是叹了口气,默默的站起身来往殿外走去。
“恭送父皇,恭送皇祖母!”秦菁亲自把二人送上辇车,回头便敛了眸光吩咐晴云道,“你带人在殿外等着吧,本宫先进去看看宣儿。”
“是!”晴云谨慎的点点头,在她进门之后顺手阖上了殿门。
“皇姐!”寝殿里秦宣见到她来已经飞快的跳下床,跑过来抱住她的一只胳膊。
秦菁抽出帕子给他擦了擦掌心里的汗水,抬头问道,“很紧张?”
“嗯!”秦宣干吞了口唾沫用力的点点头,然后他踮起脚往秦菁身后看了眼紧闭的殿门突然就顽皮的笑了,晃着秦菁的胳膊眨眨眼道,“皇姐,刚才我装的像不像?”
秦宣毕竟年纪小,想要他声情并茂的去扮一个疯子难免多说多错,相对而言装傻卖呆却要容易的多。
“把父皇和皇祖母都蒙过去了你说像不像?”秦菁没好气的白他一眼,牵着他的手回到床边,叮嘱他道,“这几日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