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世狂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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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
王府,羽王一身火红端坐在轮椅上,看着越来越近的花轿笑意盈盈,俊美的身姿一如既往的高雅出尘。楚凰打马而上,在离羽王十步外跳下枣红小马,走进羽王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羽王闻言哈哈一笑,吩咐道:“那就先送王妃去后院吧。”
众人闻言不禁有些不解,不过转念一想王爷娶妻本就不用拜堂,再者羽王这样子也没法拜堂,只不过羽王这认真庄重的阵仗让人不由得会以为他会那样做而已。
夜幕降,花灯初上,撤走所有下人之后,楚凰独自一人在新房内把所有好吃的都吃了一遍,羽王进来的时候她正在吃第二遍。
“王妃哪里去了?”羽王的声音波澜不惊,那时楚凰说王妃因为紧张而脚软下不了轿子的时候,他就知道出了事。不过把事情闹大对他并没有一点好处,所以他才顺着楚凰的意思做完了全套的戏。
楚凰耸耸肩,无奈道:“被一个疯子抢走了。”
羽王默然,叹了口气道:“还会回来么?”
楚凰弹了弹指尖糕点的粉末,抬头望向羽王:“她回不回来,重要吗?”
羽王笑:“找个替身总是麻烦的,而且太后也不是那么容易隐瞒的人。”
“那不就得了?”楚凰轻轻一哂,目若琉璃,“像李狼牙那么傻的人,还真找不出第二个,如果要说他输的原因,不是因为太好胜,而是因为他先动了真情。”因为先动情,所以永远被动,唐笙的心眼并不比楚凰少,站在主导的位置一捏就能捏到李狼牙的七寸,他根本不可能困住她。
“原来世界上还有真情这种东西……”羽王不置可否,支颔架在扶手上,挑眉轻笑淡雅如梨,“你信吗?”
楚凰瞥了他一眼:“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哈哈!”羽王乐了,“没想到你竟然会信这个,果然是没有长大啊……不过也只有年幼的时候才有做梦的权利。”
楚凰翻了翻白眼,不想跟他继续这种没营养的话题,转口问:“那些药的效果怎么样,你的腿疾好一点了没?”
“没那么疼了,不过一用药本王就觉得有点昏昏欲睡,所以用了一次后就没再用。”羽王很是坦白,看向楚凰的目光闪烁不定,怀疑的成分占多数,“本王只关心,本王的腿疾什么时候能彻底根治?”
楚凰挑眉,给他开的那些药都是镇定的作用,催眠白丝冰蚕的同时自然不可避免会影响到寄主,会困也是很自然的。但是医药这种东西,就如同用毒一样,纵然羽王帐下有鬼谷毒尊,也不能保证那药方中没有暗藏玄机。
伸出手,楚凰掰了三根手指头:“三年,我需要三年时间准备,三年后可以帮你除去腿中的白丝冰蚕。”
羽王闻言微惊,清淡的眸子暗了暗,眉心的凤羽衬着细白的肌肤灼华高贵,如同凤凰神兽遗落在人间的金羽。嘴角扬起一个温润的弧度,羽王笑若春松:“好,本王等你。”
三年,若是要篡位夺权,他至少还需要筹谋三年。
夜半,池塘蛙鸣,水上飘絮,明月映在碧湖上有如流烟,缥缈而宁静。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门外的红灯笼轻轻摆了摆,唐笙小步上前摇醒楚凰:“阿凰,阿凰?醒醒……”
楚凰侧过身,将唐笙一把拉上床,眼皮动也没动,嘴里嘟囔一句:“睡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唐笙掀开床单窜进去,捏了把楚凰的脸背过身,闭上眼便浮现李狼牙那张坚毅执着的脸,交叠着轩辕墨寒的威严,终是一夜无眠。
清晨的阳光洒入窗格,在地上投下一片清宁,楚凰抖抖眼皮:“这么快就回来了……原来他比我想象的还傻。”
“是很傻,”唐笙转过身,跟她一样傻,一样执拗,“我答应他,此次出征东方国,若他能拿下一等功赐封上将,我便出府随他金屋藏娇,或者私奔。”
“就这样?”楚凰咋舌,“他也相信?!”
唐笙也有丝不解:“他大概以为,我是迫于太后懿旨与父侯之命才嫁给羽王,又念在我女儿情怀英雄情结,才提出这样的条件。”他说,不要她的违心跟随,他要她的心甘情愿。这样的“不择手段”是该说天真还是该说可笑?他竟然都没有怀疑自己这么说完全只是为了支开他……
他竟那么相信自己?
楚凰摇头轻笑:“还真是个霸道的人,不过……霸道得可爱。”
就在两人赖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的时候,靠墙的架子忽然徐徐打开,羽王仍是昨天那身喜服,滚着轮椅走近,看向唐笙的目光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王妃,该起身入宫请安了。”
被一个温雅如斯的男人这样看着,唐笙忍不住脸颊微红,倏地跳下床。楚凰没有睡饱,还想再赖一会,但是羽王在房内她很不自在,只能不情不愿地爬下床。羽王将外面套着的喜服随意丢在架子上,露出里面的白衣如雪,亦是外衫。楚凰用余光瞄了眼羽王,暗想这一身白衣还是J殿下穿起来更加风度翩翩。唐笙踱到屏风后换了身衣服,楚凰闪身进入暗道,合上柜子,羽王这才唤了下人进来。
可见,太后派来的细作不止唐笙一个。
一溜的女婢鱼贯而入,为首之人身材高挑,腰身曼妙,一张脸长得娇艳动人,连声音也十分悦耳:“奴婢青宁,见过王妃。王妃初入王府,尚不熟悉,若有疑虑或不适之处,皆可告知青宁,青宁自当尽心服侍王爷与王妃。”俨然是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欺负她这个新来的。
唐笙到不以为意,暗叹羽王真是暴殄天物,把这么绝佳的美人当丫鬟使,换做是别的主子,这样的姿色怎么着也能混个小妾。不过怜见归怜见,听她这个话总觉得不顺耳,唐笙笑容满面地抓起她的手:“青姐姐,你一个人做这么多事也不容易,所以啊,只要服侍本王妃就好了,王爷还是让本王妃来服侍吧。”
青宁闻言面色一暗,余光偷偷瞅了王爷一眼,却见他一脸戏谑的宠溺,面色不由得又暗了一截。
唐笙挑挑眉,随口吩咐道:“王爷与本王妃欲入宫请安,快去备好马车吧。”
“是。”青宁银牙轻咬,屈膝一礼,转头点了个丫鬟去办事。待走近大红喜床,揭开那褥子下的白布块一瞧,却干净依旧,心下顿时感想万千,仿佛打翻了五味瓶。是王妃的问题,还是……王爷的问题?
唐笙将她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心下不由得有些好笑。所谓的神女有心,襄王无梦,大抵就是如此。楚凰曾用一句话形容过唐笙——思想上的女流氓,生活上的好姑娘,外形上的柔情少女,心理上的变性金刚。虽然唐笙不是很明白其中的意思,但也暗暗觉得这话很妥帖。
青宁入府虽才半年不到,但她被调教得极好,举止得体喜怒不形于色,在府中有着极高的威望与人缘,只是心高气傲的心性一时难改,才会被唐笙刺激了一下。片刻后已然恢复如常,将一切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
唐笙揣着笑脸热切地叫着姐姐,两人的关系看起来却是好极了。
楚凰虽然不担心唐笙,但皇宫不比王府,收拾了一番还是随她一起入了宫,不然也不能便宜了青宁那个小蹄子。
出府上了马车,楚凰赞了一句好情调。
偌大的车厢内摆着一架古琴,一套茶具,一个棋盘,羽王府离皇宫有一段距离,路上烦闷拿这些作为消遣倒也不错,只是那架琴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只有两根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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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夭色 75、仇人见面
侯府和羽王府毗邻,只不过因为温泉的地理位置,一个坐北朝南一个坐西朝东,昨日唐笙的花轿在帝都绕了整整一圈,其实夫家就在边上,羽王上朝还得经过侯府。王侯的区别就在于院落的大小,仅仅是王府的一个北苑,几乎就能抵上整个侯府。
马车哒哒踢过侯府前,唐笙透过垂帘朝外看了眼,忽然觉得这个自己呆了近两年的地方很陌生,仿佛从来都没有居住过。对她来说那里只不过是个驿站,留下的也全是不好的回忆,大门上的红灯笼喜气洋洋,整个府邸看起来却很冷清。
侯府人丁一向不旺,几位夫人和小姐又几乎走空,唐笙有时也忍不住会想,父侯的心究竟冷到了什么地步,他究竟有没有心?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他拿他当做棋子,她借用了他的地位,没什么可抱怨的。
楚凰觑了那断弦琴一眼,不解地咦了一声,笑着问道:“这琴怎么坏成了这样?要不要找人修一下?”
羽王悠然自得地煮着茶,举手投足间竟是风雅,闻言弯眉一笑:“只要还有弦就能弹,王妃你说是不是?”
蓦地被点到名,唐笙啊了一声,转过头看了楚凰一眼,知道羽王这是在试探她。那日楚凰的惊天一曲,羽王府的和鸣之声寥落而欢欣,或许他对自己这个“王妃”不是没有情意,但那种所谓的交心又何其寡廉。她不稀罕!
“若是发出声音就算弹奏,那自然是可以的。”
竹架上茶香袅袅,羽王提壶倒了一小茶杯,递给唐笙浅笑依然:“哦,王妃这样以为?”
唐笙结果茶盏嫣然一笑:“不然呢?王爷又怎么认为?”
楚凰靠在一边看着他们俩,若不是唐笙的语气过于咄咄逼人,还真有点举案齐眉的感觉。她对谁都是不依不饶,除了那个心坎上的九五之尊,没人可以制得住她。要不是侯府与王府早已勾搭在一块,她估计算得上历史上最失败的细作,连演戏都不屑。
只是往后入了宫,她这样子注定会吃亏,楚凰陡然觉得肩上的担子重了一截,但她尊重她的骄傲,爱上那样一个君临天下的王者,她的骄傲就是她的脊梁。若她哪一天开始以四十五度角仰望那个人,那么就会被人以一百三十五度角俯视。一旦仰望,她就永世不得翻身。
羽王笑而不答,转眼投降楚凰:“阿凰怎么想?”
楚凰轻哼一声,抱过七弦古琴,挑眉笑问:“想听?”
羽王颔首:“弹。”
“叮!”“啪!”
前一声弦断,后一声杯裂。
“啊,王爷!”唐笙掏出帕子伸手上前拂拭,“你湿了!”谁知动作过猛,手肘撞在架子上打翻了整个竹加,茶具噼里啪啦碎了一地。羽王脸色未变,退后几步掏出自己的帕子拭擦袖口的水渍,口吻平淡:“无妨。”却是拒人千里。
唐笙知趣地退回原位,口吻喏喏,眼底戏谑:“我发誓不是故意的!”
羽王扔掉帕子,微一摇头,支颔扫了两人一眼,面露遗憾:“这套茶具本是先帝遗物,母妃转交给本王时曾交待本王要好生爱护,真是可惜了……”
楚凰闻言切了一声,是遗物你还放在马车上使,不存心摔坏嘛?!但现在的局面却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明摆着要逼她们出手。还真是矛盾,既然肯定那日的曲子是她们弹的,又干嘛非要验明正身?又不是吃饱了撑着!
“咳咳……”楚凰假惺惺地咳了两声,眼睛弯成月牙状,那叫一个惹人怜爱,“奴婢知道错了,还请王爷责罚。”
羽王轻扬衣袖,摘下腰间的短笛摊在掌心:“本王想听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