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风流-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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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生气的是林氏的语气里似乎有嘲弄的意思。
这是怎么了?先是大小姐来了刺了她一句,随后连一向软弱的林氏也似乎有了些反抗,难道今天真是出鬼了?
不过她到底是伪装惯了的人,脸只瞬间变了又变,又笑眯眯地走到林氏身边似不在意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兮儿还小,何必这么认真?我平日都舍不得说她一句,总想着等兮儿大了些,自然明白姐姐与我对她的心意了。”
她倒是十分厚脸皮,连这都要把自己带上,生生地要显示出她也是可以教训嫡女的!还顺带挑拔了晨兮的母女关系。
说完二姨娘自顾自的坐在了林氏的边上。
见她连礼都不行就坐在了母亲身边,晨兮勃然大怒,前世她很少来林氏的屋中请安,竟然不知道这个二姨娘放肆到这种地步,分明是不把林氏放在眼中。这一刻她恨啊,恨自己前世不曾好好孝顺自己的母亲,如果经常来看母亲的话,又怎么能不知道二姨娘的狼子野心?
亏她前世还傻傻的把二姨娘当成对她好的!她真是瞎了眼!
看来,她前世真是咎由自取,识人不明,不被人利用简直是天理不容!
想到这里,她的恨意抑制不住的暴发了。
她端起了茶轻抿了一口,然后将茶杯重重的放下。
“呯”的一声把二姨娘吓了一跳,差点把手上的茶杯掉在了地上,待见晨兮一脸的怒意,不禁脸色也沉了下来,正欲说话间,就听到晨兮怒喝道:“这茶是怎么沏的?这么烫也敢端上来?”
琥珀连忙走上来,端起了茶,一摸之下微微一惊,这茶分明是温的,何来烫之说?正要询问,却听晨兮喝道:“你们这些奴才,主子温和你们就当主子好欺负么?要知道主子就是主子,你们就是升了天去还是奴才,别给脸不要脸,竟然敢怠慢主子!”
琥珀这才知道是晨兮杀鸡敬猴来着,连忙小声求饶道:“奴婢不敢,奴婢这就换去。”
说完捧着茶杯就要退下,这时二姨娘脸上一阵白一阵青,她没想到一向清冷却乖巧的晨兮突然变得这么犀利,竟然会指桑骂槐了!这一声声的奴才哪是骂丫环分明是骂给她听的!
是的,小妾是半个主子,可是在大西北有多少小妾当家?又有多少小妾是自认半个主子的?何况她杨秦氏是老夫人的侄女,掌握整个杨家的中馈,她早把自己当成了当家主母了,怎么容得晨兮这般轻慢污辱?!
于是她恨声道:“等等,让我看看这茶怎么烫了?怎么就烫着咱们大小姐了?要知道大小姐可是金贵身子,怎么能这么怠慢了大小姐?非得好好发落这些不长眼的东西!”
她话里有话,不长眼的东西分明是骂晨兮的。而且她更想着只要摸着茶叶不是烫的,她就会借着机发作晨兮,让琥珀与林氏生出嫌隙来;而要是烫的就更好,直接把琥珀打上一顿,也给林氏一个下马威,所以无论是这水是真烫还是假烫,她都得摸上一摸!
☆、第十四章 指着和尚骂秃驴
琥珀一惊,端着茶水不知道如何是好,要是二姨娘摸着这茶是温的,肯定要借题发挥编排起夫人小姐来,夫人小姐本来在府里地位就不怎么样,要是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二姨娘挑衅,以后夫人与小姐的日子就更难过了,可是一时间她却无可奈何,思量之下只能不知所措的看了眼晨兮。
晨兮暗中叹了口气,这母亲房里的丫环倒是有几个忠心的,却跟母亲一样是性子软弱的,碰上了些事就没了主意,这样的人怎么能不被欺侮呢?
突然她想起,母亲房里本该是四个大丫环,现在才三个,而二姨娘不过是姨娘按理才二个大丫环,却也有三个大丫环,这算什么?这不是意味着二姨娘与母亲是平起平座么?想到这里,晨兮心里更是生气!
可生气归生气,现在整个府里都是二姨娘的人,父亲又不亲近自己,老夫人更是二姨娘的娘家姑姑,她贸然的有所举措,倒霉的还是自己。
想到这里,晨兮用力的捏紧的手,尖锐的指甲扎入了她的掌中泛着一丝丝的疼,却提醒着她稍安勿燥。
眼微微的闭了闭,再睁开时锋芒已然敛尽,露出副毛燥冲动之色,她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就在二姨娘的手快要碰到杯子时,快如闪电地抓起了杯子狠狠的甩在了地上…。
“呯!”
杯子就这么被大力摔在了地上,发出巨响的同时还溅起了半米高的水花!由于晨兮甩的角度刁钻,大多的茶水却溅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惊得失声叫了起来,哪还顾得上别的,连忙往后退了数步,饶着如此,茶水却也溅湿了她好大一块的裙摆。
看着刚上身的玉锦花团绣裙,那一团污渍正好污在了花卉的中央,显得尤其刺眼,她气得咬牙切齿,正待斥责晨兮,却听到晨兮对琥珀怒吼道:“不长眼的,这么烫的茶还不拿下去,难道你还想烫着二姨娘么?你可知二姨娘是谁?她可是杨府的姨娘,她帮着母亲管理杨家日夜操劳,呕心沥血,整个杨家谁不知道这杨府离开了二姨娘就会乱了方圆,失了分寸?你要是烫坏了二姨娘,你赔得起么?今天之事罚你两个月的月银,还不快下去!”
琥珀听了连忙退了下去,那溜得是比老鼠还快,生生的把二姨娘想说出的话给憋了回去,这话说不出去也就罢了,可是晨兮一口一个二姨娘,虽然这话里话外听着是抬举了她在府里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开口闭口“二姨娘”却真真的刺耳!
这府里谁不尊称她一声二夫人?连二房的李氏都在人后亲切的称她一声小嫂子!
二姨娘小秦氏心里就已然如吞了苍蝇般的难受,而更可气的是本来她算计的挺好,不管是发落了晨兮还是琥珀,总是打了林氏的脸,没想到却被晨兮先声夺人,直接把杯子摔了,摔了也罢,还把事情给这么连骂带说的给处理了!这还有她什么事?她还能说什么?难道把琥珀叫过来再处置一番?要传了出去,不让别人笑掉了大牙,说她把嫡女处置过的人再处置一回来显威风?!
她又不能把晨兮骂一顿,这晨兮这么一番话,分明是为了她好,她要处置了晨兮不成了不知好赖了?传了出去不寒了那帮子为她卖命人的心?
她双目圆睁看着晨兮,唇紧紧的咬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偏偏晨兮还不识眉眼,转过头来作出一番歉疚的样子对她道:“二姨娘,没烫着你吧?幸亏我扔杯子扔得快,要是烫着你了,让我可怎么办?让杨府可怎么办?”
二姨娘心头更怒了,要不是平日她装惯了贤惠,她恨不得上去给晨兮一个巴掌,坏了她一件新上身的绣裙,还好意思是说是为了她?这玉锦花团丝绸是圣上恩赐的,花钱都买不到,最忌的就是沾上茶水,因为沾上了茶水就洗不干净了。
本来她想着三日后同贵夫人们聚会穿时,用来显摆自己在杨府的地位的,偏偏今天听到晨兮竟然一反常态地处罚了杨嬷嬷,脑子一热有意穿来给她们母女两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下马威没施成却反被生生的毁了。
她的心头在滴血,手紧紧的的握着,握得指甲都快嵌入掌中了,微微的痛让她渐渐从激怒中清醒过来,脸色由白变深,慢慢恢复了原样,皮笑肉不笑道:“嘿嘿,没事,多亏了大小姐心疼我,及时打翻了茶杯。”
她一字一顿,说得那个是咬牙切齿,偏偏脸上还带着假腥腥的笑,让人看着毛骨耸然。
偏生晨兮仿佛缺根筋,连连点头道:“那就好,二姨娘一向为我尽心尽力,我自然应该投桃报李。”
二姨娘眉心一跳,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别扭,别人不知道她,她还不知道自己对大小姐是什么心么?大小姐这话难道是话中有话,意思是她怎么对大小姐的,大小姐就会怎么对她?
她狐疑地看了眼晨兮,见晨兮依然一本正经,眉眼之间少有的诚恳,不禁暗中皱了皱眉。
这时她的奶娘陈嬷嬷笑道:“大小姐果然是孝顺,不枉二夫人疼你这么多年。”
孝顺?这世上有嫡女孝顺姨娘之说么?还二夫人?小秦氏配么?
晨兮猛得抬起头看向了陈嬷嬷,眼光沉静如水,如望不到边的浩瀚大海,深沉的可怕。只一动不动的看着陈嬷嬷,却看得陈嬷嬷全身发毛,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大小姐只是这么平静的望着她,却给她有种大小姐在看死人的感觉。
陈嬷嬷起初还轻蔑地与晨兮对望着,待看了一会实在受不了晨兮的目光了,连忙低下头了。
待她的目光脱离了晨兮的眼光,她才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还未等她喘口气,却听到晨兮淡淡道:“这些年母亲身体不好,全仗二姨娘照顾我们姐弟。大儒世家讲究的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二姨娘的恩德我们姐弟自然是没齿不忘,铭感在心,时刻思量着要报答二姨娘。可陈嬷嬷一个”果然“二字,分明是带着怀疑的语气,倒是怀疑我们姐弟会忘了二姨娘的照顾之情似的,这传了出去,一些不明事理的人不会说是陈嬷嬷不会说话,却会怀疑为何二姨娘真心待却得不到我们姐弟的敬重,从而怀疑二姨娘是否真心对待,如此陈嬷嬷你这话可是陷二姨娘于不义了!”
☆、第十五章 打二姨娘的脸
陈嬷嬷一听吓了一跳,这大帽子扣的,她明明只是为了显示二姨娘地位的超然,怎么成了指责嫡子嫡女忘恩负义了?这大小姐也太能扯了吧?
要知道杨大成虽然讨厌礼教,可是为了迎奉圣上尊儒重道精神却在外人面前张口礼仪,闭口礼教,要不也不会娶了林氏来充门面了!所以晨兮的这番话要是传到杨将军耳里,杨将军非得扒了她的皮不可。
想到这里,她脸色一白看向了二姨娘。
二姨娘也愣了愣,心中暗恼晨兮怎么几日不见变得如此伶牙利齿了,脸上却堆起了笑故作亲昵道:“瞧大小姐说的,却是误会陈嬷嬷了,陈嬷嬷不过是想赞美大小姐,却因着嘴笨不会表达而已。”
二姨娘不愧为会说话的,只一句话就把责任推给了晨兮。
可是晨兮哪会让她这么好过,只作没听出二姨娘的弦外之间,而是作出一副为二姨娘好的神情道:“陈嬷嬷,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免得祸从口出。二姨娘掌管整个杨府,虽然做得井井有条,处理光明磊落,却难保不会得罪人,要是身边人不知道检点,信口胡言,却会给二姨娘招惹是非,到时非但不能帮着二姨娘反而害了二姨娘,陈嬷嬷你说是不是?”
陈嬷嬷初时只道晨兮是借着教训她来打二姨娘的脸,可是听到后来却咂巴却不是滋味,这话怎么说着是有所指?难道是教训她刚才有意提高二姨娘地位,在夫人面前称二姨娘为二夫人?
她有些怀疑地抬起眼偷偷地看了眼晨兮,只见晨兮一如既往的淡然,却教她怎么也看不出什么不妥,一时间倒让她有些捉摸不定了。
她不自禁的看向了二姨娘,希望得到二姨娘的一点提示,却见二姨娘也皱着柳叶眉似乎在思量什么,哪有什么空来理会她?!
而晨兮却正淡淡地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回答,于是她来不及多想,连忙点头道:“大小姐说的是,我以后会记住的。”
她自以为说话这话这事就算过去了,却没想听到晨兮更为冷寒的声音,冷得如风雪飘过,虽然轻得飘缈却敲击了陈嬷嬷的心,她只听到晨兮唇间吐出几个如冰珠子般的字:“你又错了。”
“什么?”
“府里什么时候一个奴才可以在主子面前以我来自称了?”
陈嬷嬷听得脑门一轰,狼狈不堪,她自从二姨娘得势后,除了在老夫人,将军还有二姨娘面前自称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