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蜀山-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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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正和哈延与楼沧州在那里说着什么。看那少年英姿挺拔到也卓然不凡。
但三凤仇恨在心以为擒敌在即,对方也是个绣花枕头便一鼓气追将过去,那边少年见她驾飞剑到来,仿佛不甚理,眼看近前,相隔还有数十丈左右,为的一个少年忽从大石旁拿起一面大鱼网,大喝一声:“大胆贱人,擅敢无礼乱闯!”
手扬处,那鱼网便化成一片乌云,约有十亩方圆,直朝三凤当头飞到,三凤猜这鱼网是一件法宝,看上面青光闪闪应该也是乙木类法宝,正要放出自己的太皓金刀与他一拼,说时迟,那时快,两下里都是星飞电驶,疾如奔马,就要碰个迎头。
忽听空中一声大喝道:“来人须我制他,尔等不可莽撞!他手里地是精金法宝。”言还未了,那片乌云倏地被风卷去,这时三凤因为对方就在地面立定,所以她飞行本低,见敌人法宝刚放出来就又收回去,正猜不出是何用意。
忽听前面敌人拍手笑语,定睛一看,那些穿半臂的少年业已回身,背向自己,齐朝前面仰头翘望,欢呼不已,好似不知自己的飞剑就要冲到,危机只在瞬息之间,三凤再顺着他们所望处一看,只见一个笔直参天的高峰矗立云中,相隔约有十来里光景,并无别的动静。
三凤虽然过于自恃,也料出敌人必有诡计,刚在猜想,猛觉所御飞剑的光华似在斜着往前升起,心里一惊现竟然是不由自主,连忙往下一按剑光。
谁知那同她心神相连的剑光竟不再听自己运转,反而飞得更快,好似有甚么大力量在吸引一样,休说往下降落,试一回身转侧,都不能够,晃眼工夫,竟越诸少年头上老高,如弹丸脱弦一般,直往前上方飞去,越飞越快,快得异乎寻常。
一会,前面云中高峰越离越近,三凤定睛仔细一看才知道那峰顶并非是云雾,乃是一团白气,业已朝着自己这一面喷射过来,与飞剑的光华相接,就在她急于运用玄功,制止飞剑前进的片刻之间,飞剑已被那白气裹向峰顶粘去,休想转动分毫。
三凤忙用收剑法诀,想将飞剑收起逃遁时,那飞剑竟似与山峰铸就浑成一样,不能移动丝毫,而她地真元同飞剑相连也不能脱离,这才知道情势已是万分危险,急欲脱身想放弃飞剑,可是又觉得自己费了多年心血祭炼成的飞剑放弃可惜。
如果就这般糊里糊涂地葬送在一个无名妖人手里,不特自己内心不服,而且回去也不好意思同姐妹们说,她心里一闪念间现自己最害怕的其实是宋长庚知道笑话自己,就这略一踌躇的时候,忽觉自己法宝囊中所藏的法宝纷纷乱动。
猛想起敌人将自己困住,但却尚未前来,囊中现有的大皓金刀等法宝,何不取出,准备等敌人到来,好给一个措手不及,杀死一个是一个,她那法宝囊是海中罕见的飞鱼气胞经自己亲手炼成,非比寻常上有特殊的法术封印,如非她亲自开取,外人纵然得去,也不易取出其中宝物。
乾坤袋比较特殊,大门派都知道炼法,门下不少弟子都有,可是一些向紫云宫这样的散修,因为法诀只是修炼到金丹期,自然没有乾坤袋地炼法,她们也是别出心裁,就用特殊的鱼漂来做法宝囊,装些法宝药物什么的,这也是散修的一个悲哀。
法诀不行功力自然就低人一等,如果是乾坤袋的话,里面自成空间隔绝外力,无论外面什么环境或者法术根本动了里面的东西。
三凤想到这里,刚把囊口一开,还未及伸手去取,内中如太皓金刀一类的五金之精炼成的宝物,俱都不等施为,纷纷自行夺囊而出,往前飞去,都粘在前方的山壁上面,一任她使尽方法,也取它们不动,这一急真是非同小可。
她正在徨无计可施地时候就见自己剑光停处,五条黑影伸将进来,三凤一惊伸手一摸法宝囊现玉质地璇光尺还在,她一面刚把璇光尺取在手中,想要抵御,却已是不及,倏地感觉眼前一暗,心神立时迷糊,只觉身上一紧,似被几条粗索束住,人便晕了过去。
第二十八卷天痴上人第二百七十四章气派岛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三凤才幽幽醒来,意识逐渐清醒后四处一看,现自己身子业已被人用一根似索非索的东西捆住,悬空高吊在一个暗室里面,傻子也知道自己已被擒,中了对方的暗算,连急带恨,不由破口大骂起来,估计这是人到了急处的一种本能反应,女人尤甚吧。
她骂了一阵,不见有人答应,而且奇怪是捆绑之处却是越骂越紧,奇痛无比,骂声一停,痛也渐止,屡试屡验,她真是无可奈何了,只得强忍忿怒,住口不骂,一想到自己的狼狈样子,三凤那如火的性格让她感觉自己现在真恨不如死,可惜无人答理,始终到现在连个人的影子都未见过。
就在她这悔恨欲绝之际,耳听远远洞萧之声吹来,连吹了三次,仔细听了下也未听出吹的是甚么曲子,只是觉得那声音恍如鸾凤和鸣,越听越妙,几乎忘了置身险地,说起来她也可怜,父亲是个南宋地不第秀才,蒙古占了中土后不愿意臣服就带家人来到南海一个小岛居住。
三凤姐妹出生后也就学会认字,结果还在十岁的时候就因为岛上夺权被仇人把她们姐妹和父母的尸体一起沉了海,幸好被老蚌慧珠救到紫云宫,后来成道了也没学到什么礼淑乐陶的儒家学问,所以她们姐妹都是不通乐理,不懂礼仪,更是不知道天机天道了。后来就是成道后扩大紫云宫也是去人间抓几个会奏乐的充场面,跟个暴户一样根本不通乐理,如今听了这么好听的曲子忍不住说了声:“这里的人,居然也懂得吹这么好听的萧,比我家的乐师强多了。”可是话没说完就想起来自己的家已经被人霸占了,不禁神情黯淡。
萧声歇处,三凤倏地眼前奇亮,满室金光电闪,银色火花乱飞乱冒射的让人双目难睁,三凤还以为敌人又要**甚么妖法。前来侵害自己,可是自己如今身落樊笼,不能转动,除了任人宰割外,只有瞪着两只眼睛望着,别无法想。心里把哈延恨地要死。
一会工夫,金光敛去,火花也不再飞冒,室顶上悬下八根茶杯粗细、丈许长短的翠玉笔,笔尖上各燃着一团橄榄形的斗大银光,照得合室通明,通过亮光她这才看清室中景致,现自己现在处在地地方乃是一间百十丈大小的圆形石室。
从顶到地,高有二十余丈。约有十亩方圆地面,四壁朗润如玉,壁上开有数十个门户。离自己吊处不远,有两行玉墩,成八字形,整整齐齐朝外排开,当中却没有座位,只有两行灿如云霞的羽扇,一直向前排去,整个石室的布置既简单又暗藏华贵。
在羽扇的尽头处,紧闭着两扇又高又大的玉门。上缀无数大小玉环,看上去甚是庄严雄丽,只从这布置上就可以看出来这里地主人品位很高,而且是一个不愿意张扬的人,三凤虽然不懂欣赏,可是看惯了华丽的紫云宫,看见这里的布局器物也知道对方不简单。
待了一会,却不见什么动静,空中那八朵银花闪烁。也不见有何异状,心里正在惊异的时候,忽又听尽头门里边笙簧迭奏,音声清朗,令人神往,晃眼之间,所有室中数十个玉门全都开放,每个门中进来一个穿白短半臂的赤足少年,俱与前见哈延他们一般打扮。只这时身上各多了一件长垂及地的鹤氅。
进门之后。连头也未抬看也不看吊在空中的三凤,都从从容容地各自走向两排玉墩前面立定。每墩一人,只右排第十一个和第十九个玉墩空着。
两排少年人站定后,上第一人把左掌一举,众妖人齐都朝着当中大门拜伏下去,那门上玉环便铿铿锵锵响了起来,门也随着缓缓自行开放,三凤往门中一望,门里仿佛甚深,火树银花,星罗棋布,俱是从未见过的奇景,她心里不禁嫉妒。
说起来紫云宫地排场其实也挺大地。可是三凤现和这里一比紫云宫似乎有点那个什么啊。她不禁嫉妒对方地高雅。可是这个东西是她怎么都学不到地。毕竟那是长时间地心灵和学问地凝练。是慢慢积累沉淀出来地。硬学也就是得个皮毛罢了。
等了一会。那乐声越听越近。先从门中地深处走出一队人来。第一队是四个十二三岁地俊美童子。每人手中提一盏玉制宫灯在前。后面又是八个童子。手捧各种乐器。俱都穿着一色白地莲花短装。露肘赤足。个个生得粉装玉琢。身材也都是一般高矮。
这八个童子一路细吹细打。身后香烟缭绕漂浮。从门外缓缓行进。他们一行人还未近前。三凤便闻见一股淡淡地奇香透鼻而来。闻了让她感觉精神一震。这十二个童子后面。有八个童子。扶着一个莲花宝座。上面盘膝坐定一个相貌清癯。装束非僧非道地长髯老者。
那莲花宝座四外云霞灿烂。簇拥着那宝座凌空而行。座后头又是八个童子。分别捧着弓、箭、葫芦、竹刀、木剑、钩、叉、鞭之类武器。排场啊。三凤不禁感叹。看看人家这气派。再想想自己和自己地朋友。就是出身大派地许飞娘都是来去一口飞剑。
她也不想想许飞娘敢张扬吗?在她胡思乱想地时候这一队童子已经走了进来。他们刚一进门。便依次序分立在两旁羽扇之下。放那莲花宝座自己飞过去。三凤见那宝座到了四排玉墩地中间便即停住。玉门重又自行缓缓关闭。一股高贵威严地气势在慢慢弥散。
那灿若云锦地两排羽扇。忽然自行向座后合拢。随座诸童子。也都一字排开。恭敬肃立在羽扇底下。三凤这才有功夫看其他人。她眼睛一扫看室中诸人。却不见自己从紫云宫追出来地那两个家伙。心里不禁好生奇怪。猜不出这些人闹什么把戏。
如今做了阶下囚,三凤明知无幸,刚要出声喝问,莲花座中的那位长髯老者忽然将右手微微往上一扬,地下俯伏诸人同时起立就位,恭坐玉墩之上,看他们神态都是自心里的恭敬,这让三凤有点感触,什么东西就怕比,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在紫云宫里的人大部分都是她们姐妹四处掠来地,所以对她们只是畏服,却不是象这些弟子对那个长髯老者那样从心里去敬服,以前她们关起门自己在宫里作威作福的,现在出来一看才知道,自己真是一个井底之蛙啊,无论的本领还是排场都不行。
那长髯老者看了眼吊在空中的三凤,也没理会她的胡思乱想,淡淡地用一种充满磁性地低沉声音说了一声:“楼沧州和哈延何在?”
上第一人是一个身材挺拔,皮肤成古铜色的中年人,三凤看他地神光内敛,自己竟然看不清楚对方的实力,不禁疑惑,她隐约明白这个中年人的实力恐怕是比她高,甚至是凝结了元婴都有可能,只见这个中年人神色恭敬地躬身答道:“回禀师傅,十一弟和十九弟现在门外待罪。”
长髯老者看了眼三凤后转眼瞧了瞧下面那些徒弟,捻着长须冷笑道:“尔等随我修炼多年,可曾见有人给我丢过这样的脸么?”
他虽然声音淡淡,可是三凤却听出他声音里含地愤怒,两旁那些少年同声应道:“不曾,不过事出有因,请师傅宽恕。”
那个中年人等大家说完后,又恭敬地说道:“师傅,十一弟和十九弟今日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