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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

深藏的罪恶-第1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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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很想跟对方拼命,但少了陈林做后盾,连俊底气不足,再有,在妹妹生死攸关的时候,自己不能在出意外。
  连俊紧紧攥着拳头,掌心传来微微刺痛,他用眼角冷冷的瞄着薛进,阴风阵阵,说不出的怨毒。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的不安因子越聚越多。
  就当两人耗尽最后一丝耐性之际,手术室的门终于有了动静:一个身穿白色大褂的男人,从里面走出。
  他先是摘下口罩,额头处渗出细小的汗珠,接着揉了揉干涩的眼睛。
  薛进和连俊几乎同时从椅子上跳起,一拥而上将医师围住,不约而同的开口道:“病人怎么样了?”
  医师是开刀的主任,做完了手术,首先出来透气,其他人正在做消毒以及缝合的工作。
  “人没事。”对于生老病死,医师见多了,所以相对很平静,他面容十分憔悴,说话声音有气无力。
  要知道六,七个小时的手术可不是闹着玩的。
  本来取子弹不费什么功夫,但是对方是个孕妇,这就很麻烦,又要保大人又要保孩子?技术上很成问题,但好在,终于两全其美了。
  薛进和连俊微微松了口气,就在这时,医师终于有了人性化的表情,他淡淡的勾起嘴角,轻声道:“恭喜你们,孩子也保住了。”
  晴天霹雳亦不过如此,两人呆在当场,从脚底至头顶一片惊愕。
  孩子的死活,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要是妹妹没事就好,他本打算效法薛进,既然对方能雇佣杀手,为什么他不能呢?
  所以现在听到这个消息,连俊还有些回不过神,但马上精神振奋,他狠狠的盯着薛进,恨不能撕裂对方。
  “哼,老天开眼,你的孽种还活着。”他冷哼着。
  连俊丝毫没有对孩子的爱,他用了孽种这个词汇,可见对这个孩子也是怀着恨意,没错,这个孩子是不受欢迎的,但连俊想留下他,为了什么?当然是让薛进进牢房。
  如果是简单的杀死对方,连俊还觉得便宜他呢?
  薛进根本当他的话是在放屁,他不知是喜是忧,但仔细品味,还是喜多些:孩子还活着吗?
  薛进知道枪伤在腹部,孩子十有八九保不住,但凡事都有例外,现在宝贝安然不恙,毕竟是骨肉连心,薛进丝丝安慰。
  但回过头来看连俊,薛进觉得他就是头饿狼,非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不可,但无妨,车到山前自有路,大不了,他不要前程,尽管这么想,但薛进还是很不甘心,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放弃高官厚禄。
  医师只觉得周围的气场不对,具体哪里出了错,他也不好深究,现在他浑身疲累需要休息,又简单交流了几句,医生走出了急诊室。
  两人站在手术室的门外,各怀心思。
  连俊见男人没有走的意思,心理的火憋不住,质问中夹带着不耐:“薛厅长,你还不走?你这一天真清闲。”
  男人被他这么一问,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抬起手腕。
  不好,他下午三点,确实有个会议,但?会议有小羽重要吗?当然没有,可也要交代一下。
  想着,随即拿出了行动电话。
  连俊听他在那处理公事,鼻子都要气歪了……可眼下也不是大打出手的时机,妹妹马上要出来了。
  作家的话:
  没 改错啊!


☆、(17鲜币)145 淫性不改上 '慎'

  连羽进了特护病房。
  由于打了麻药,一直昏睡不醒,医生做了简单的复查,而后叮嘱家属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宜。
  薛进和连俊很认真的听取。
  末了,医生离开,两人周边的气温开始下降。
  “我不希望,你再来骚扰小羽。”连俊一直看薛进不顺眼,如今妹妹脱离危险,总算松口气。
  但马上矛头再次对准了薛进。
  薛进充耳不闻,转身要走:既然小羽没事,那明天他再来,此时他心中也埋藏着一把火,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去确认。
  “站住,你没听到我说什么吗?”对于薛进的无视,连俊直觉的提高嗓门,表明自己的严正立场。
  薛进背对着,停住脚步,嘴角微微翘起。
  “你说什么?能再说一次吗?”薛进旋身,满不在乎地盯着连俊的眼睛。
  青年被他倨傲的态度,刺激的险些失控,但马上调整自己:不要对他动手,那是很没格调的事,再有,也解决不了问题。
  “下次出庭之前,我不想再看到你!”连俊的下巴高高抬起,一双眼睛瞪的溜圆,里面盛满怒火。
  薛进抿嘴一笑,只觉得手指微微泛痒。
  男人从不是发狠斗气之人,薛进给人的印象十分儒雅俊朗,但有些人陈府极深,明明是条狼,却披着羊皮。
  薛进下意识的将手指放在嘴边,用唇角的虎牙轻轻咬了咬指肚──这要是女孩,肯定很娘,但出现在薛进身上丝毫不觉突兀。
  薛进在部队学校时,也是个散打冠军,还因为失手伤了同伴,被记过,后来……后来便收敛心性,沈稳做人。
  其实现在他很想出手,将连俊那张可恶的脸打扁。
  仿佛经历了噩梦的炼狱:连羽失而复得,没出差错,但这事给他敲响了警钟,发自内心的灼热感情,激起他昂扬的斗志。
  谁要再敢伤害连羽,他绝不会放过,首先要算账的便是白思思,而连俊呢?薛进心中充满了蔑视。
  “你连小羽都保护不好,还有什么资格教训我?”薛进厉声质问。
  青年身型一晃,好似被戳中了痛楚,但马上将罪过加在了男人身上,连俊大声咆哮道:“薛进,你别太得意,你做的好事,早晚会有报应。”
  薛进掏了掏耳朵,微微叹气。
  “我等着你报应。”男人目光坚毅,他毫不畏惧的迎视对方的怒目:“别只是威胁,你所做的,只有这些嘛?”
  说着在青年怒火喷发的同时,薛进转身大阔步离开。
  “薛进,薛进,你这个畜生,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连俊气的满红耳赤,但他也拿对方没有办法。
  实在无处发泄,连俊转身将拳头砸向墙面,只听到砰砰两声──原本看上去,十分结实整洁的墙面,脱落下一层厚厚的尘皮。
  连俊目瞪口呆了片刻,接着出声咒骂。
  今天真倒霉,自己生了一肚子气,被那个小人奚落,如今又弄坏了医院的设施,但好在,妹妹平安无事,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事。
  连俊呼呼的喘着粗气,周身的力道放佛被抽光,他半倚在墙上,将自己的思绪放空,他需要休息。
  薛进在车上给白思思打了电话。
  对方接到时,有些惊喜,要知道他们刚吵了架,白思思正希冀对方能主动和好,可薛进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反常。
  两人简单交谈几句,薛进便驱车到了白思思的店。
  进了门,薛进脸色十分难看,店员跟他打招呼,毫不理睬,直奔白思思所在的吧台。
  白思思见他如此,心里也不舒服:我是这家店的老板,有什么事,不能回去说,非要来店里给她难堪?
  “我有事找你,我们上楼去谈。”
  薛进嗓音没有一丝起伏,话音刚落,率先踏上楼梯。
  白思思从吧台里起身,下意识的看了看四周,顾客和店员都十分安静:方才还嬉笑着谈天论地,此刻被薛进搅的鸦雀无声。
  女人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心理七上八下。
  白思思上了二楼,便看到最后一间工作室的门半开着,她踩着七寸高跟鞋,摇曳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跟了进去。
  “把门关上。”薛进很少来搂上,此时发现室内极其简单:两张床,几把椅子,再有就是一个大橱窗立在墙边。
  但薛进并不关心这些。
  女人依言落下门锁,而后在薛进的对面坐下。
  床都是简单的美容床,也有相对大一些的床,但那床多半另有用处:比如说按摩休憩,以及和情人幽会。
  薛进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上后狠吸了两口。
  白思思感觉气氛有些压抑,不禁轻声咳嗽了几声,这马上唤起了薛进的注意,他将烟放在一旁,目不转睛的盯着对方。
  那目光如刀似的,带着探究和质疑,以及一丝狠戾。
  “你这是干嘛?为什么这么看我?”女人有些受不了,丈夫莫名凶恶的目光。
  “你还装?你干了什么好事,还用我说嘛?”男人恼怒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迫使她心头一震。
  白思思嘴唇微微颤抖:她是被气的。
  “你什么意思?”本是大小姐脾气,哪里受的委屈:自己到底哪里又惹到了他?
  薛进一听,火气更旺,猛的从床上站起,还问他什么意思?人都躺在医院里,还要他点明吗?
  “连羽?连羽是你害的吧?”薛进微微眯起眼。
  白思思微怔,那个小婊子吗?随即更是不解。
  “你来就是问我小婊子的事吗?她怎么了?”女人心有所感,听薛进的话茬,那小丫头出事了?
  “你还装?”薛进蹙起眉头。
  男人脸色阴沈,冷冷道:“连羽被人枪击,难道不是你干的?”
  薛进思前想后,觉得所有疑点都集中在白思思身上:“你一直对她恨之入骨吧,如今她又怀了孩子,你怕我跟你离婚,是不是?”
  薛进越说越愤怒,连连逼近,迫的女人下意识的想逃,但马上镇定下来:自己也没干什么,为什么要怕他?
  “够了!”
  白思思大吼一声,脸色微变。
  “薛进,你诬陷人也有个限度,那个小婊子关我什么事?你有证据吗?有证据就抓我啊?”
  薛进嘴角抽搐,如果他下一刻动手打人,白思思豪不吃惊,但女人觉得自己占了理,所以心理上有些优势。
  “哼,你生气了,发火了,为了一个小丫头,你连自己的妻子都要打吗?你打啊,打啊?”白思思越发嚣张。
  薛进的眉心皱的更紧,好似两座小山。
  如果女人够聪明的话,这时候绝不会再刺激他,可白思思也是个惯纵的主,哪受得了丈夫三番两次的出轨倒戈。
  “那个小婊子有什么好的?不就是让你操的舒服点吗?现在她出了事吗?死了更好,那样的小三,死了大快人心啊,不要脸的贱货……”白思思继续添油加醋,把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
  薛进的表情扭曲,好似魔鬼,眼里杀机毕现,下一刻,甩手就是一巴掌。
  只听到啪的一声脆响,白思思的身子陡然后仰,脸颊偏在一旁,耳边嗡嗡作响,有什么东西,从嘴里流出。
  她下意识的蠕动唇舌,只觉得的腥甜。
  白思思脑海中一片空白,头脸木痛,她很想起身,但浑身冷冰,她倒在那里,隐隐约约听到声音。
  “嘴硬,没有好下场,我会查到的……到时候……哼!”
  后面的话男人是从牙缝里硬挤出来的,每一字都像是一把刀,深深扎在女人的心头,白思思顿觉无力,连起身的意愿都没有了
  她听到关门声,脑中越发的混沌……最后只剩下一片黑暗。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稍微恢复了意识,耳边似乎有什么嗡嗡作响,片刻后,才记起,那是她的电话。
  四处一片安静,她脖子往上都疼,勉强撑起身子,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健身房的一个小伙儿。
  白思思没甚力气,将电话丢在一旁,歪倒在床上:这是她正在交往的对象,此时却没有丝毫寻欢作乐的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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