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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深藏的罪恶-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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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将来?丁步还真没有什么长远规划:毕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还短,不过小云的售票工作,还是干得很开心。


128 虚假
    丁步和薛进在饭店边吃边聊。
    由于薛进心里有事,所以他对丁步那些风花雪夜的故事,并不太感兴趣。听得也是一知半解。
    末了,两人终于散场。
    薛进一边开车,一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自己的左脸,心里一阵咒骂:连俊那家伙下手真不留情,伤处十分显眼。
    这回家,白思思问起来,又是桩麻烦事。
    想到这里,薛进暗自心烦,白思思的性格本就不善,如果真要追根究底,两人势必又要吵架:夫妻之间如果总吵架,那么一定会伤感情,最后的结果,肯定是其中一人忍无可忍,提出离婚。
    薛进此时也不怕离婚,这都是不关键,最棘手的是连羽怀孕,听连俊的意思,他是下了狠心,想将自己搬倒。
    他现在是百感交集,既为连羽的身体和前途担忧,又要保住自身。
    不知不觉间,前方闪出一处气派的大院落,薛进抿了抿嘴角,表情甚是严肃:自己又回到了白家。
    站岗的士兵,每4小时轮换一次,昼夜守护。
    原本的老兵认识薛进,知道这是白司令的女婿,所以不敢阻拦,新来的小兵恪尽职守,就要检查对方的通行证,不过一来二去,薛进也能混个脸熟。
    此时,不管岗哨那儿,站的是谁,直道看了薛进的车,就会主十分有理,动放行,男人也十分有礼,鸣了车笛以示感谢。
    进了大院,车子左转右拐,很快来到别墅前。
    薛进拔下车钥匙,透过玻璃窗向里面张望:大厅内,光线有些暗,看不清具体情况。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已经22点。
    这个时候,白家二老应该已经休息,那么大厅内的很可能是白思思:女人恐怕灯也没开,正在看电视。
    薛进推开车门,拾阶而上,很快来到门前,他按了按门铃,片刻后里面有了动静,待门打开时,自己的妻子果然站在那儿。
    “你还知道回来啊?”白思思冷着一张脸,丢下一句话,本想转身就走──答应晚饭回来吃,结果却不见人影,可马上注意到薛进的脸伤。
    “你这是怎么弄的?”她在惊讶之余,微微带着心疼。
    这个男人毕竟是她的老公,而且是她深爱之人,所以薛进受了伤,白思思心理十分在意,但马上又生出疑窦。
    “不小心划的。”薛进轻描淡写,迈步往里走。
    “划的?在哪儿划的?”白思思尾调上扬,道出自己的疑问。
    “……对不起,思思晚上丁步非要拉我吃饭,所以我没能回来……”薛进首先示弱。
    他已经很累,不想跟她吵架,如果说好话,能令她不再婆妈,那么他愿意,这样的事,以前他也不是没干过,所谓大丈夫:能伸能屈也。
    “那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爸妈都问呢。”白思思脸色不愉道。
    其实晚饭那会儿,她等到不到男人回来,一肚子火气,可心里就是憋着劲,我不问你在哪,等你回来一并收拾,所以尽管女人,看了几眼座机,仍没有去碰。
    “谈事,谈的太用心了,呵呵。”薛进一把拦过白思思的肩膀,两人并肩跨上旋转楼梯。
    “……”白思思虽然心里仍存芥蒂,但气也消了不少,她轻声道:“那下次,这样的事少干,无论如何,也要打个电话回来,省的我担心。”
    薛进故作受宠若惊道:“啊,思思这么关心我?”
    白思思被他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娇嗔的哼了一声,有觉出不对,她回过头来看向薛进:“我问你,你这伤怎么弄的?”
    她又提这茬。
    薛进微笑着,不动声色的解释道:“吃饭的茶餐厅生意很好,有个服务员走菜时,很不小心,差点摔跤,我恰好看到,过去扶她时,不小心被她的长指甲刮伤了。”
    看白思思半信半疑的目光,薛进赶紧又道:“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值一提,倒把小姑娘吓了一跳,呵呵。”
    白思思拿不准薛进说的话是真是假,但直觉他不可信。
    实际上,一旦感情上出现不信任,女人往往把一次当百次,薛进的话,只要是关于女人的,她只能信一半。
    “是吗?小姑娘漂亮吗?”白思思有些吃味。
    “哈哈,你问这个干吗?吃醋了?”薛进和女人已经来到门前,他扭开门把手,两人走了进去。
    白思思冷哼一声:“我要是吃醋,吃得过来吗?那不得酸死我。”
    薛进知道她又要犯病,将事情引申到连羽身上去,故作无奈道:“思思,你的心心怎么那么细?小得跟针鼻似得。”
    白思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生气道:“我也想心宽啊,不是没找到省心的男人吗?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本来是件小事,白思思又想上纲上线。
    薛进心里不耐烦,但面上十分平和,他清楚,现在不是跟对方翻脸的时候,自己还有一堆罗烂事要处理。
    如果将来事情严重到,难以收拾的局面……他想到了白奇的话:即使你杀了人,我也能保你周全。
    确实白奇有这个能量,而白家就是他的护身符,所以薛进不会蠢得跟白思思对着干,而且……恰好相反,他要哄着妻子。
    所谓此一时,彼一时,能认清实事的人,才是真英雄。
    薛进脱了外套,随便的扔在沙发扶手上,而后紧贴着白思思坐了下来,他执起对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思思……”他颇为动情地喊着。
    “其实我知道,我知道你在怪我,你在怪我找了个小女孩对吗?”薛进的眼睛黑黝黝的,深不见底。
    白思思不知道他唱的哪出,觉得十分陌生,怎么没几天工夫,丈夫就变了?
    薛进哀叹一声,略作踌躇状。
    “要不是你干了对不起我的事儿,我也不会找别的女人的。”薛进有些自言自语道,语气中有些酸涩。
    “我知道我这些日子有些冷落你,可我一想你……你背着我干的那些事,我就心痛,所以我一直没怎么碰你,因为我一看到你的身体,心里就想着那些男人……我恨不能,恨不能……”
    薛进话还没说完,嘴就被捂住。
    白思思神色有些惊慌,她略带痛苦的说道:“老公,你别说了。”
    薛进深深的看着她,将对方的手从自己的唇边拉了下来,复又低头亲在了她的手心。
    白思思心头一跳,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挡得住心爱之人的温柔。
    “老公,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认错了,你能原谅我吗?“白思思心里百转千回,这是她第一次诚心的忏悔。
    她爱薛进,所以想为男人改变一下。
    如果对方不在乎,没有要求自己的话,白思思也就随波逐流,毕竟薛进已经不再爱她,她何必犯贱为他守身?
    而此时,一切都不同了,她好像在做梦。
    薛进见她似乎动了情,紧接着开始为自己过去暴露的不光彩一面做狡辩:”思思,我原谅你,其实我也有不对的地方。“薛进继续道:”那次你问我爱你吗?我回答的很伤人,看着你流泪的样子,我的心何尝好受。”
    薛进入戏很快,将角色演得淋漓尽致──他虽然没看过琼瑶,但当年追白思思的那套,还不会太生疏。
    烈女怕缠郎,再加上点‘真心’在里面,那就是个罗曼提克的故事。
    白思思静静的听他说,一双眼睛里满是期盼:薛进的语气温柔而缠绵,听得她精神一震。
    “如果你现在问我,说句实话,我对你──从来就没有变过!”薛进这话不假,从认识到现在,对白思思没什么感情,只是一味的利用。
    利用她谋官,生孩子,再来就要挡去自己可能的灾祸。
    薛进目光中含着雾气,溢满了深情,再加上他的话语,是个女人都会误会,他对自己死心塌地,珍爱不已。
    而白思思被他虚幻的爱情所笼罩着,瞬间迷乱。
    “老公,我也爱你……呜呜……”白思思心口压着的巨石,砰地一声落了地——自己不是可怜的女人,她有人爱。
    薛进抚摸着埋首在自己胸前女人的头发,微微皱起了眉头,可口中仍是满嘴的甜言蜜语:“思思,是我让你受委屈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白思思一味地摇头哭泣。
    “还,还有,连羽的事儿,我也不对。”薛进自顾自的检讨。
    白思思猛地抬起头,她没忘记这茬,她想听薛进给她的解释,这是她一直耿耿于怀的心病。
    “他哥在我们看守所服刑,她总来探视,有次被我的车撞到了,就这么认识了,后来……她只要来监狱,就会到我那坐坐,一来二去,我也不知怎么的,糊里糊涂就犯错了,而且那次,我是真的醉了。”薛进心不跳,脸不红,说起谎话来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哦……”白思思草草的一个字,算是作答。
    她对他的解释,说不上满意,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自己也受到了伤害,但她没有原来那么恨薛进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小狐狸精闹的,怎么就那么贱,还跑去找自己的老公?
    白思思心里对连羽更是恨之入骨,她愤然道:“那你现在跟她?还有联系吗?”
    薛进知道她会这么问,不紧不慢地回道:“没有了,她哥哥被监狱放了出来,我呢,也就没有照顾她的义务了。”说到这里,薛进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白思思嘟着小嘴,眉目含喜 的看着他:“那你以后还找她吗?”
    薛进摇摇头:“我跟她只是逢场作戏,小女孩有什么好玩的?哪里有你好呢,思思,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装作不怎么理你,装的好苦。”
    白思思破涕为笑:“讨厌,你说什么呢?”
    娇嗔的骂了一声后,白思思眼角带春,很柔顺的又窝进了薛进的怀里,在那一霎那,薛进脸上一闪而过的绝不是柔情,而是令人心寒的厌恶。
    “思思,时辰不早了,老公抱你去休息。”薛进颇为文艺,很浪漫的柔声道,就连他自己也掉了一身鸡皮疙瘩。
    薛进不得不承认,自己有拿影帝的潜质。
    “好……”白思思身体腾空的那一瞬,无比幸福。
    女人在某些方面也许很强悍,但面对感情问题时,大都是弱者──她们看不清形势,进退两难。
    最后要么,伤痕累累的离开,要么委曲求全的痛苦过活,有句话十分在理: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轻信男人的嘴。
    男人一旦欺骗你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甚至会把谎言当作家常便饭。


129 谋
    温暖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制窗帘照进同色系的病房,床上卧着的小女孩,轻轻翻了个身。
    过了一会儿,她那双羽翼般浓密睫毛动了动。
    连羽首先感觉到的是空气中刺鼻的气味,接着没什么空间概念的她,似乎也觉出了不对。
    阳光怎么这么强,自己昨天忘记拉窗帘了吗?
    在不解的同时,那颗小脑袋终于开始正常运作起来,接着如针刺般,猛然从混沌的初醒状态中脱离出来。
    连羽睁开大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白色的墙壁,而后是不熟悉的窗户和窗帘,再来一切的一切都开始陌生起来。
    我这是在哪里?
    房间不大,但十分简单,只有电视和一张茶几,两把沙发椅,而最让她奇怪的是,那只立在自己床边的支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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