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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妖皇-第78章

小说: 妖皇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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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青。”谢玄眼中微微一亮,水青这些年在军中并无太大建树,但每次总有些让人惊喜叫绝的小处。



清河也朝他一笑,走近帐内,原本她并不记得历史上,淝水之战到底为什么秦军会出现不可挽回的大溃退,但是在刚才听到帐内的对话后,她忽然有点儿明白了谢玄和司徒麟在想什么了。



等到他们细细讲解后,众人皆拍案叫绝,虽然这是种冒险,但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他们是背水一战,说不定哀兵自有天庇佑。



“我已经将劝苻坚率兵退后,以让我们上岸决一死战的书信写好了,现在我们需要有人去通知朱序和他一起做好在苻坚大军后方作战,以及请人去给苻坚送信。”谢玄收起笔,将信吹干。



“末将愿领命与朱大人一同作战!”司徒麟起身,一身银袍盔甲越发显得他长身玉立,英气勃发。



“好!”谢玄激赏地一笑。



清河担忧的目光扫过司徒麟,心中忽然一顿,脚步往前一迈:“小人也愿意为大晋效劳,给苻坚送信。”



“不可!”司徒麟眸光一紧,立即开口道。



“这你是军中参事,并不。”谢玄不知为何,他心中莫名地并不愿水青涉险,虽然叔父说要提防于水青,却并未告知他清河究竟有何问题,只是他始终不愿去相信那个和自己嬉笑怒骂、性情中人的水青会是心怀叵侧之人。



“正因为小人是军中参事,生死也都于大局无太大影响。”清河微笑着打断他。



“这容后再议。”谢玄听着议论纷纷,沉吟片刻后道。



然而他没有想到,当他以飞鸽传书致信叔父后,只接到叔父的书信上竟写着:“然,无人比此子更安信使”。



竟然是极其赞同由水青作为信使的。



他不解,亦明白叔父和水青之间或许有许多他并不了解的东西,但是既然叔父已经发话,他更无反对余地。



大义之前,他如何能只顾私交?



清河看着谢玄眸底暗藏的不解与沉郁,早已料到谢安的回答。



是,这里没有谁比她更合适当这个使节。



也许其他人去送信,苻坚还会犹疑与再三思量这个陷进,但若是她去



却能乱苻坚的心志。



坐在遥遥的船上,士兵撑起船,缓缓地向河中滑去的时候,她垂下眼。



到底,我还是来了,乱你家国——苻坚。



从最初相遇的那一刻,也许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命运。



修罗魔道香第103章止战之殇中



秦军帝帐内,一身龙鳞金甲的苻坚正聚精会神地在查看桌面上的地形图,听取手下干将们的作战意见,成熟俊酷的眉目间多了几丝疲乏的纹路,愈发显得眉目深邃。



洛涧之战给了他一定的打击,让他忽然间发觉,或许自己是否略显得草率了,可是他并不认为那是晋军一次必然的胜利,包含了更多的偶然因素,只是它也暴露了秦军的许多问题。



但若是进退得当,他们还是有把握取得一次大战役的胜利。



以少胜多之所以能够载入史册兵书,那是因为这样的事情太过罕见。



有时候击溃一只弱小的部队,只需要击溃他们的心理!



“陛下,江面上有晋军一只插了白旗的小船开过来,似乎是信使,但是”



传令侍卫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帝帐内的人都楞了一下,苻坚略微思索,桃眉冷道:“带路!”



“陛下,要小心敌人的诡计!”



平阳公苻融立起身来跟上去,沉声提醒,景略不在了,从今往后,他必须代替景略守护在三哥身边。



“放心,四弟。”



苻坚颔首,大布踏出帝帐外,苻融紧随其后。



“今夕何夕兮,蹇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山有木兮木有枝,



心悦君兮君不知。”夜色中,被月光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淝水河的河面上,一只白帆小舟轻轻地荡过河面,船上的青衣人悠扬古老的歌声如水雾般飘散开来,仿佛穿透了久远斑驳时光的厚重帐幕。



河岸两边灯火通明,刀剑被火把映射出刺目的森林的光芒似乎并不能影响船上歌者怡然的声音,轻轻地哼唱。



奇妙的,如此紧张的气氛中,两岸士兵都看着这一幕,却没有人试图放箭。



“忘之,遗之,无以继之,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那船慢慢地飘到了淮河的中心,幽渺的歌声渐渐地变得凉薄。



苻坚在岸边,定定地锁住那抹身影,如此的熟悉而陌生,曾无数次夜晚拥抱过的,曾伤害过的,曾许诺过会一生一世握住手的人,他无法舍弃,也无法再坚定拥抱的人。



他知道她在看他。



她知道他在看她。



穿越重重人海,粼粼河面



淝水河面那么宽又那么窄,宽得他看不见她的模样,窄得,却能让他那么清晰地感受她的不再留恋和淡冷的目光。



歌声最后消失的时候,船上的青衣人,优雅地站了起来,慢慢地抬起手来,弯弓搭箭。



河岸上的士兵仿佛被歌声蛊感般,竟然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那只箭头泛着寒光直射过来,才陡然惊呼。



符坚定定地站在河岸边,看着她弯弓搭箭,娴熟流畅,直到箭矢噌地向他射来时,都不曾动过丝毫,如巍巍山峰矗立着,任由那只箭擦过脸颊,带出一丝血痕,目光间一片苍冷如冰,心中仿佛空蚀掉了什么。



他品尝过被在乎的人憎恨的滋味。



而今才明了,被在乎的人漠视比憎恨,更令人难以忍受



舍弃不下江山,舍弃不下你。



是不是注定不能两全。



恢复了镇定的秦国士兵,惊怒地纷纷朝河面上放箭。



等到符坚发现时,却已经来不及阻止,只是那叶小舟也已经飘然远去。



“陛下,那箭头上有绑着书信!”一名幕僚捧着箭匆匆而来。



符坚一顿,低头看向那只箭上绑着的书信,他心中微动,连忙一把拿过来,拌开细看。



“陛下,晋军想要干什么?”符融上前,警惕地看着那村信。



符坚看完信,沉默了片刻,没有答话,只是静静地望着河岸,琥珀色略显疲惫的眸子里,燃起了符融很久未曾见过的冷焰,仿佛要烧毁什么似的深沉冷冽,这种眸光,他只在三哥不得已杀掉大哥时看见过。



这令符融心中莫名地有了不好的预感。



“都过了半夜了,天都快亮了,那边还没有动静啊,你说,符坚会上当么?”司马曜探出脑袋,以一种仰望的姿势看着歪在车上的人。



清河懒懒地靠在马车上,擦着自己手上一把匕首,匕首薄如蝉翼,望之通休生寒,却又造型古朴拙雅,很适合女子上手,凤皇一向最知道她喜欢什么,连兵器都是挑得极合自已的心意。



“喂!”司马耀等不到回答,有些不满又不太敢动手地扯了扯清河的衣角,试图爬出马车。



“豆芽菜,如果你敢爬出来,就等着成为我磨刀的磨刀石。”清河冷哼,照顾这个臭小子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直接上第一前线,只要在后方的后方等消息就好,但不好就是——这娘们唧唧的小子根本就是个话唠。



一紧张就能说上一个时辰也不觉得累。



“我。”司马曜还没有来得及再嘟哝抗议,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嘈杂的车马人声,连地面都微微震动。



“秦军退了!”



“秦军退了!!”



晋军中士兵们发出不可思议的兴奋惊呼。



“杀!!”



“冲啊!”



随后而来的是车马疾驰时卷起的漫漫尘烟,一只只小船如离弦之箭般射向对岸。



清河顿住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淝水对岸,感觉自己手里已经出了一手的冷汗,目光里顿对染了一丝嘲弄和怅然。



她,这个信使果真是不辱使命。



只是



没有只是。



苻坚,我可该感谢你,感谢你终究是对我有情的,否则又怎么会因我这激将法而失了冷静。



她忽然间有些分不清自己是历史的成全者,还是背叛者。



一场大战。



一只强弱不均,军心不齐,豪强之间互不相合,各怀鬼胎的貌离神合的百万大军。



面对一只人数虽少,却上下一心,抱着必死之心的哀兵



怎么能退?



这一退,便是一泻千里,便是一败涂地,便是不可挽回。



而这样的无可救药的溃败,只需要有人,在百万大军的背后,轻飘飘地喊一声——“我们败了,晋人杀过来了,快逃啊!”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



“啊!!”一声短促慌张的喊声让清河蓦地回过神来,身子却不受控制地向后面倒去,咕咚一下撞进马车车厢里,好在她反应快,才没把脖子折了。



“怎么回事,有人偷袭么?!”清河一把扯住车门边,勉力把自己的身休维持好平衡,顺带扯过正在哀哀叫唤的司马曜,高声问:“你怎么样?!”



高速飞驰的马车吓得司马耀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道:“我我刚才想站起来,结果马儿马动了一下,我不小心把佩刀佩刀插到马臀上了。”



“。”清河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前方,果然在马屁股上看到一把小刀,伤口上,鲜血直流。



她回过头无力地瞟了眼马车后渐渐被甩开大惊失色的侍卫们,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也没有能力再去吼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笨蛋。



只能奋力去安抚吃痛受惊的马匹,让身边这个白痴豆芽菜不至于成为因为插伤马屁股结果被马拖死而载入史册的皇帝。



他们到底被甩出了马车,值得庆幸的是,他们是被甩进了河里,然后被自己人救上船。



但不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被自己的士兵救起来后,兴奋的东晋北府军士兵显然认为他们是为了奋力杀敌才那么拼命冲过来的,于是塞给他们两根长矛外带两把剑,一起奋勇地向河对岸——冲锋。



苍天,你这是要亡我么?



清河看了看瑟缩在她怀里又一脸莫名兴奋的司马曜,无语地在一群壮汉间抬头看了看天。



修罗魔道香第104章止战之殇下



“陛下,陛下,这样不行,士兵们根本不听指挥!”姚苌一边匆忙地挥舞着手中的剑,阻止那些溃逃的士兵,一边冲着苻坚大喊,溃退的士兵挟裹着他们这些指挥官不受控制地往后退去。



谁都知道这一场南征,准备不足,谁却也料不到,不知是哪个奸细在陛下下令后撤一里地时,在大军背后造谣说是大军败了,又带着人斩杀自己人。



这百万大军便因这一点点挑拨一溃千里。



苻坚深邃阴沉的琥珀色眸子里,满是凌厉的杀气,手上青筋毕露,忽然一挑剑猛地斩杀了一个惊惶大叫着逃过自己身边的一个士兵。



“是朱序这个叛徒!!朕竟然养了这些狼心狗肺,不知感恩的东西!”



“什么?”一直率领着亲卫守在苻坚身边的阳平公苻融一愣,眸中闪过不知是悲是喜的光芒。



三哥,他那戎马一生,胸有天下,一世英雄却过于宽容仁厚的三哥终于明白人心到底可以险恶到什么程度么?



他们几兄弟里,自幼起只有三哥最让他心服和崇敬,只是景略去后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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