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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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却只觉得头皮发麻:“你什么时候到的,也不提前说一声,那个孩子不过是”
“不过是楼里的人送上来孝敬阿姐的,他甚至不知道阿姐是女子,阿姐也只是把他当弟弟看,我有听到阿姐说的话。”凤皇淡淡地道。
“你”清河一怔,犹疑着道:“凤皇儿,我很高兴你相信我,但是你的表情却告诉我,你并不开心,否则怎么会”
“怎么会如此有失风度地扯下别人身上的东西,还伤了那个孩子么?”凤皇挑起手里的细线金铃,温雅的一叹:“阿姐,我能理解,却不代表能够心平气和的接受别人身上有代表你的所有物的东西,你若需要我向那孩子道歉,我去便是了,我知道你向来疼身边的人,我这还有上好的金疮药。”
这种链子,一看便是私奴所有。
“不用。”她上前抢过他手里的链子甩在一边,抱住他的腰轻喃:“对不起,凤皇儿,只是每次我见到墨色和子瑾,都觉得像见到了曾经的你,我就忍不住想对他们好。”
他们身上总有一些让他心疼的相似。
“阿姐。”凤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眸光温柔幽深,“我知道,我现在就在这里,不是任何人。”
“傻瓜,我当然不会把别人当成你的替身,你是你,他们是他们,你是我选定的人。”清河轻笑着抬头用鼻尖摩挲了一下他挺直的鼻尖。
“你是我独一无二的小凤凰,蒸蒸熟,可就新鲜出炉的,我的私人标记就算有,天下也只独一份,只会挂在一个人身上。”
“阿姐。”凤皇温润绝丽的脸上微微泛起一丝无奈淡红,“难不成你还想挂那种东西在在”
难得这位太守大人也有结巴的时候,清河恶劣的笑笑,手戳上他胸口,绕着某一点轻戳:“要不要试试,我一定打一只最漂亮的金铃钉在上头。”
宣告所有权。
凤皇似笑非笑的道:“阿姐,你这建康之妖的名头便是这么来的么?”
清河看着他一怔,忽然手一拉他的脸颊:“不要这么笑,皮笑肉不笑,难看!”
凤皇顿了顿,温然弯起唇:“好。”
为什么不要这么笑,因为那让你想起了老师,是么?
凤皇笑意渐深,眸光深不可测。
“洗澡了没有?”清河忽然凑上去,嗅了嗅他劲项间淡淡莲花香气。
“嗯。”凤皇颔首。
“做了晚课没有,圣僧?”
“嗯。”他看着她,从容地道。
“那就不要等了,小蓝和小绿也两个多月没见了呢。”清河拉着他坐到床边。
“小蓝?小绿?”
“笨鸟儿,就是我身体里那只蓝色的小色蛇和你身体里那只呆呆小母蛇。”她笑嘻嘻地一把将凤皇拉倒在床上。
她可是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可不好老虐待身体里养着的那只小蛊蛇,何况还有一只如此美味温润的凤凰。
缠绵到了半夜,清河眼神朦胧地伏在他身上轻喃:“凤皇儿,你什么时候能收手,我们一起寻个地方隐居起来可好?”他修的佛,实在让她心中不安,可那些佛经却不是她看得懂的奥义,虽然表面上并无不妥,可修罗信奉的却是铁血。
轻抚着怀里人儿的长发片刻,凤皇将鼻尖轻轻地埋进她的颈项间,轻道:“等将我们的族人都解放出来,不再毫无自由地任人宰割,我就跟你走。”
清河睡眼迷蒙,轻笑了一下,带着淡淡不为人知的涩意。
但愿
但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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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光如水,早晨的阳光并不太烈却异常明朗。
睁开清冷的眼眸,凤皇看了眼身边已经空了的床位,优雅的坐起身子。
“公子,我家掌柜的让送水过来。”门被敲了两下,吱呀一声打开。
来人抬头无意间瞄了眼凤皇,怔了怔,凤皇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自己办敞的白色亵衣,左边胸口上的稚薄樱花因着昨夜某人而已的吮咬挑逗,到早晨都还是比右边红肿了一倍。
他从容地拉好衣衫,“搁下吧。”
衣衫摩擦那敏感处,仿佛还有昨夜她唇舌在上面的感觉,仿佛连心脏都要被撕咬出来的感觉,浑身仿佛都再度火热,凤皇淡淡垂下眸子。
男子晨间都会敏感,但作为修道者,他并不喜欢身体失控的感觉。
“小人伺候殿下清理。”他端着水上前跪在凤皇脚边,修长的手探进他的衣衫下摆,搁在凤皇腿间的隆起上。
“昨夜你引本王看的戏,很精彩。”凤皇手挑起他的下颔,温然一笑:“可惜本王不喜欢。”
“属下不敢。”他顿时白了秀美的脸,微颤着低头。
凤皇闭上眼冷淡地道:“本王不想迟了谢大人的密约。”
“是。”不敢再多言,他立即轻巧地揭开主人衣袍的下摆,俯下头,含住那处,上下吞吐殷勤地伺候起来,待热流倾泻在口中,偷眼看了下凤皇一脸淡然的完美俊容。
他默然熟练地咽下去后,又自己地舔清口中物事,用干净的暖水又擦了一遍,才不动声色地恭敬退出去。
修罗魔道香第一百零五章流光中
“墨色,伤好点了么?”
墨色刚睁开眼,便见着一张清艳的面孔正含笑看着自己,他怔怔地看了许久,才垂下睫毛,坐起来:“公子,您怎么在下人房里。”
“好了,别动了,我是来看你的,这里有冰糖燕窝银耳羹,等会让墨菊伺候你洗漱后,就吃了吧。”
“不,墨色并无大碍,一会就起来。”
“好了。”清河伸手量了量他的额温,确认正常后就将他按回去,顺便掀开他的衣襟:“昨夜怎么也算是你的初夜,二楼里的规矩,初夜后的孩子可以休养三日,何况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那不是墨色的初夜。”墨色淡淡地道。
她的人?他根本没有被人享用过,他甚至还算是个清倌。
“嗯,还好,伤口不深。”清河看了看他胸口两朵粉色小果儿上的伤口,随口笑接到:“傻瓜,男子也好,女子也好,身子要留给自己最爱的人,怎能随意给人,既然你已经从紫衣那里出来,我打算让你以监卫的名义接管绿竹馆,以后的日子还要多跟着紫衣学学,这还不是我的人么?
昨晚也只是吓吓你,若说你还不是我的人,紫衣一定会怪你,当然,最重要的是会把我骂得头臭!”
紫衣那么费心给她送来墨色,便是希望她不要再牵挂子瑾的事。若让她知道自己又只敷衍了事,想不得又要一番说教和盘问,她还没有想好到底怎么解释她和凤皇儿之间的关系。
只是不想紫衣楼主追问是么?
墨色沉默了一会,“嗯”了一声。
“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清河起身,温柔地拨开他脸颊边粘着的发丝,微微一笑:“墨色,我期待着你和紫衣一样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天。”
她记得墨色在被自己折腾了半宿后,依然在面对情敌时瞬间表现出的身手与忠诚。
墨色一顿,几乎不可见地点头,眼底却有微热的火苗燃起。
“檀香,掌柜的呢?”
端着水盆刚退出房间的檀香,身子一顿,看向长廊上领着四名侍女迎面走来的紫衣华钗的美人,随即低下头,恭敬地道:“檀香见过紫衣楼主,回楼主,掌柜一早就已经离开房间。”
看着檀香手里水盆的水略显得有些浑浊,紫衣眼中闪过一丝不知是喜还是伤的复杂神色,顿了一会,才露出个几无破绽的微笑:“是刚伺候墨色净身么,那孩子昨日才初承宠,掌柜的怎么就这么一大早的就走了,真是的。”
“楼主。”
“不过也是,新宠入房,也不能耽搁正事,何况墨色昨夜也辛苦了,这几日想必还是要承宠的,绿荷,去吩咐厨房炖些燕窝、鹿茸和海枸鞭好好地让墨色补补身子,怎么说也是我房里出来的人。”紫衣笑吟吟地吩咐身边侍女的声音,陡然因房内走出来的修挑白衣人中断。
“这是。”
紫衣眸中闪过惊疑。
那种仿佛风轻云淡却深不可测的目光,绝不是墨色倔强又冷然的孩子能够拥有的。
而且即便是他戴着面纱,她也一样认得那双眼睛。
“慕你怎么会在这里,掌柜和墨色呢?!”
“紫衣楼主。”凤皇温雅一笑:“昨夜是小生有事需要与苏掌柜彻夜商谈,并未曾见到您说的那位公子,今早起来时,苏掌柜便已经有事离去。”
“未曾见到?!”紫衣目光灼灼定在凤皇衣领边微微露出的痕迹上,几乎要在上面烧出个洞来,又看见檀香低着头捧着的水盆,脸色顿时一阵青白,几不能相信地咬着唇吐不出一个字。
“秋为燥,燕窝滋阴,尚可,这鹿茸、海枸什么的,却是大阳之物,若不谨慎,很易伤了人的元气,楼主最好还是慎用,在下告辞。”凤皇温文有礼地一拱手,大袖在风中掠开好看的弧度,礼毕,他施然离去。
风华高洁,让人几乎移不开眼。
许久,紫衣的脸色沉下来,冷嗤:“什么东西,也配在这里跟我示威?”
虽然他的话语音温柔,字眼中更无不合理,尽为真诚关心之意,只是紫衣不知为何却分明听出他话中的警告之语。
“唤墨色来见我,不,立即带我去墨色的房间。”
“是。”
说罢,她一提裙角,脚步利落地跟着丫鬟向楼下走去。
檀香看着空无一人的长廊,捧着水盆,淡粉唇边弯起意思嘲谑。
一人得宠,鸡犬升天,分明心中嫉妒到死,还却是要为心上人献上侍人,女人,果真是可悲又可笑的东西。
秋高气爽,竹帘下人影绰绰,咕噜噜的茶汤翻滚出淡淡茶香,为秋日添了一丝凉意。
两人对帘而坐,闲信手谈。
“本公凭什么信任一个黄口小儿?”
“就凭如今谢公让这黄口小儿坐在这里。”
男子声音淡淡间,却自有闲然气度,他信手搁下一颗棋子。
沉默了一会,一人发出轻笑,若拨动焦尾古琴之音请挡在空气中:“果然是好子,想不到殿下信佛,亦有般棋力凌厉,便愿我们这局棋可大胜。”
秋去冬来,又是一年冬雪降。
何曾记得,昨日之日,不可留,香消玉已碎。
金銮殿,金玉座,寂无边。
“陛下,雪大了。”大太监总管赵整试图上前,却被赵素阻止,面色矍铄的中年人淡淡地摇头:“陛下这几年征战平凡,外定凉代,内平豪强之乱,也只得这些时日才能放松,就让陛下放纵一回罢。”
每每及至冬雪落下时,赵素便看见自己的主子,时常一人站在建章宫回廊下,静静地看着雪落,眸光惆怅而温柔,他知道陛下心中有一处隐痛。
也是那处隐痛,让陛下愈发迫不及待地想要扫平天下。
“参见陛下。”一抹修挑的人影从雪中慢慢走来,恭敬地行了一礼。
苻坚看着那人裹在雪白狐裘里愈发显得出尘脱俗的美丽容颜,怔了怔,片刻后才淡淡道:“原来是凤皇。”
“微臣是来给陛下贺喜的。”
苻坚眼睛微微一亮。
“恭喜陛下,襄阳城历尽一年苦战,已然拿下,同时生擒凉州刺史朱序。”凤皇抱拳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