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火龙凤斗-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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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有些紧张地迅速对视了一眼,齐齐凑上前,凑到她唇边,听她模糊的呓语。
“不要……不要过来……啊……”
她紧闭着眼睛,无意识地扑腾着四肢,高高肿起的手腕偶尔打在二人身上,痛得她直吸气。
周谨元抿紧唇,尽管医生检查后再三保证九狸没有收到实质性的性侵犯,但看她此时的反应,一定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所在才会这般惊惧。
生怕她乱动,弄断针头,轻轻握着她的一只手,小心地避开伤处,卿禾眼圈痛红,差点就要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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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周谨元在场,他强忍着担忧,一句句小声安抚着九狸。
“乖……没事了……我是卿禾……卿禾在这儿呢……”
她的双|乳和私密湿润,红痕乍现,两个男人都不是没有经验,自然看出了发生了什么,只是默契地没有互相点破。
就在两个人陷入思索时,剧痛中的九狸,“嗷”地惨叫了一声,一直紧紧闭合着的双眼转了转,眼皮不断颤动,她挣扎了许久,终是清醒了过来。
往日奕奕的大眼略显无神,散乱的眼神对不上焦距,她茫然地转动了两下眼睛。
感觉到身上传来温热,她如同一只受伤的幼崽儿,条件反射地向身旁的热源偎去。
卿禾圈住她,不敢出声,怕吓到她,只是抬手轻抚她单薄的后背。
九狸一动,扯得身上发痛,手上脚上针扎一样。
眼前好像又出现了胡胖子那张肿胀如猪头的脸,小小的浑浊眼睛闪着令人作呕的情欲。
她喉头一紧,阵阵苦涩从空空如也的胃里翻上来,眼圈发酸,挣开卿禾的怀抱就干呕起来。
她许久没进食进水,吐了半天,也只是些许胆汁和胃酸,倒是勾起了满腹的恶心,眼泪顺着脸颊哗哗流淌,一时间止也止不住。
左手热毛巾,右手温水杯。周谨元面色深重,做起侍候人的事来,倒也不显得笨拙。
“来,擦把脸。”
他弯下腰,很自然地把杯递给卿禾,自己一手把住九狸的上身,细细给她擦拭着。
卿禾接过杯,拍着九狸的后背,给她慢慢顺着气儿。
一抬眼,对上周谨元温柔得几欲滴出水儿的眼神,他心里五味陈杂。
他本想救出九狸,就好好胖揍一顿这个扫把星周谨元,但是真的面对他,他自己都不晓得为什么,居然下不去手。
只是因为,他是她爱慕的人,是她的初恋,萦绕她整个少女时代的粉红梦想。
她和自己一样嘴硬,虽不说,但对于周谨元,她依然有情。
卿禾笃定这一点。更加笃定她爱齐墨。
也许她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心。
那她对于自己呢?
他没来由的一阵心酸。禁忌啊禁忌,他可以不管不顾,但她呢?
胡斯乱想着,手一抖,水洒出了一些。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赶紧清了清嗓,把杯子凑近九狸的唇边,半哄半强迫地喂了一点儿水。
她只喝了几小口,就嫌恶地转过了头,示意不要了。
九狸脑袋昏沉,不自然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抽了抽微红的鼻头,表情可怜。眯了眯眼,她说不上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大力推开嘴边的水杯,“哇”地一声嚎啕大哭,一头钻进卿禾怀里。
毫无防备,他被推得手一歪,杯子无声地落在地上,水溅到地毯上,湿了一大片。
刚转过身想要去换毛巾的周谨元,听到声音,急转身回头,却对上这么煽情的一幕。
她瘦削的肩抖动着,身后的长发凌乱卷曲着,发梢有些干,脆弱得宛如缺水的纤细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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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禾先是一惊,继而圈住她,下巴刚巧抵在她小小的头上,摩挲着她的发。
她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汹涌而出的眼泪混着鼻涕尽数抹在他身上,瞬间打湿衬衫。
萧索落寞的表情只是一闪而过,周谨元抬脚欲走。
丢人不丢份的道理他懂,况且,这不算丢人,只是丢心而已……
他走得忒慌乱,几步就到了门口,几乎有那么几秒钟的犹豫。
他咬牙,一狠心,手刚触上冰凉的门把手,一声“谨元”猛地把他震回现实!
那是怎样的一声呼唤啊!
蕴含了太多的委屈、后悔、自责、伤痛……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其中,呜咽、哽咽、抽咽。
彼年彼时。
“谨元,我错了,我再也不逃课了……”
“谨元,我下回数学要是及格,咱们看电影吧……”
“谨元,谨元,别不理我嘛……小气鬼……哼……”
“谨元……”
几乎是无意识的喃喃,声音那么弱,可听在两个男人的耳中,无异于惊天动地!
潜意识中,受到了伤害,尝到了委屈,她还是会依赖于那个曾经笑容温和无害的男人,她的老师,她在十六岁时认可的精神领袖和灵魂伴侣。
越爱,就越伤害。
为何世间的痴男怨女们就是不肯和不敢接受这个过于残忍冷酷的现实呢?!
像被烫到一样,卿禾的手,几乎是在同一时间撤回来,他下意识地坐直身体,没有抗拒她的依靠,却,不敢靠得更近。
原来,到底不是自己呵……我真傻……
微微闭上眼,再骄傲的面具也挡不住满眼伤痛。
手里的毛巾早就凉了,被周谨元捏在手里,皱皱巴巴,一如他现在的心。
惊喜、讶异一齐涌上心头,原来,她心里,还是有他……
其实,九狸并未完全清醒,不过是自噩梦中悠悠转醒,如同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卿禾,却喊了谨元。
佛说不可说,一说便都是错。
错!错!错!
原来错位的爱情不只存在于缠绵悱恻的情诗和演义之中,更是现实。
一句呓语,燃了一个人的希望,凉了一个人的热血。
女人啊,你的名字叫狠心!
周谨元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激动,因为他显然也看见了卿禾的表情,一闪即逝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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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回去了。”
他宁愿自己早一秒钟走出这扇门,可又庆幸听到了这句话。
卿禾白皙的脸上明显浮上一层怒意,他胸膛一阵起伏,强制自己不要大声,免得吓坏怀里的人。
“你没听见她叫你么?”
他抬起下颌,黑漆漆的眼睛透着冰冷,“你走试试?”
“呵。”周谨元收住脚步,试图用讥诮来掩盖毫无预警的慌乱。
该死!从进入国安以后,已经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了?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有人会为了喜欢的人而叫情敌留下来。你真伟大。”
他啧啧,大摇其头,挑衅一般盯着这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男人。
有些人,为了免于别人的奚落,总会选择调侃。
卿禾突然失去了斗嘴的勇气,掀了掀嘴唇,垂下眼看了一眼瑟瑟发抖,此刻只会埋头痛哭的九狸,低低开口:“我不伟大。我只是,不想叫她伤心而已。你不懂的……”
话未说完,因为,他的唇已被怀中的九狸一口叼住!
她正仰着头,泪眼婆娑,弱弱恳求道:“求求你……爱我……我被他们碰了……你帮我弄干净……”
说罢,她猛地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大胆地攀上他的颈子!
75
男人们说,女人若是得不到异性的爱,便得不到异性的尊重。
换之男人,又该如何自处?
得不到同性的嫉妒,便得不到异性的爱?!这道理当真说不清楚。
周谨元顿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知道我不好,比起另两个男人,给了你太多伤痛。
可是,我把自己的灵魂都给了你,连同一切小肮脏,小脾气,小怪癖,千奇百怪,五花八门,它样样不好,可是,它唯有一点最真实:它爱你。
他闭上眼,不敢回头去看。
“唔……”
她睫毛微颤,还沾着泪珠,忽闪忽闪的,半合着嘴唇亲吻卿禾,见他半天不主动,索性攀住他,用小舌头慢慢勾画着他薄薄的唇,还意犹未尽地咂咂嘴。
顾九狸此时,回忆起之前的一幕幕,恨不得像蛇一样褪掉一层皮一样,把这个噩梦般的经历给消除掉。
并不是美好的事情令人念念不忘,也许只有巨大的悲伤、痛苦,才会如影随形,牢牢地依附着,在某一时刻,给猝不及防的你,咬上一口。
顾卿禾知道,此时的九狸,自私得无法无天,她不在乎眼前的究竟是谁,她只想要,要一个熟悉的男人,用他身上的温暖,来驱除身上的寒意和恐惧。
也许是谁都不重要,别说她下流淫荡,非常时刻非常选择。
可是,他却舍不得推开,自欺欺人般想要留住这抹她难得的主动。
“说,我是谁?”
被她撩拨得心猿意马,声音都沉上了几分,卿禾一把拉下她细白的胳膊,不死心地摇着她求问。
九狸头脑一片空白,被他晃得头晕,瞪着万分紧张的男人,吃吃地咧了咧嘴,小手点上他额头,傻笑道:“卿禾,你是卿禾……”
梦呓般,她只觉得是梦,梦里最终是卿禾来救自己,脱离苦海。
管它什么血缘禁忌,管它什么不伦之爱,反正是在梦里,怕什么?
她心一横,复又纠缠上他,一点一点地仰着头亲他。
这吻,虽算不上动情,但到底决绝。
卿禾用嘴压住她依然温软湿润的嘴唇吻起来。九狸张开两片唇,让他的舌头钻进去,两条柔软无骨的胳膊就紧紧搂在了他的脖子上。
慢悠悠地转动,湿滑灵巧的舌缠在一起,带出几缕亮晶晶的唾液,他全数接住,全力吞咽着。
时间稍长,他便受不了这样粘腻漫长的折磨,大掌固定住她的后脑,用嘴唇夹住她的舌头,用力往嘴里吸。
很快,她的舌头直直地被他含在嘴里,他稍一用力,九狸感觉到痛了,急得使劲哼哼,看他不停止,又用手抓拧他的后背。
她,原来是没发现屋里还有另一个人。这个大坏蛋,叫了一个男人的名,亲了另一个男人的嘴儿!
卿禾忍了忍,松开嘴,她就不停地喘着气,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胸前,她自己则垂着眼睫不去看他。
她就是一个纵火犯,成功点火后却又不理他,叫他那叫一个气。
瞄了眼背对着二人的周谨元,他蓦地心里一酸,回首凑到九狸耳边,大手一把摸上她胸前的柔软,用恰好三个人都能听到的声音对她说:“姐,我想上你。”
果然,不远处那个挺拔的男人身躯一震!
卿禾挑衅一般昂起头,等待着接下来他的反应。
却是意料之外,周谨元好整以暇地整了整衣服,弹了弹那也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坚决地握着门把手,一转,大步走了出去。
连顾卿禾,也不禁暗暗佩服他这种“定力”。
男人有一种天生的占有欲,对于深爱的女人,绝不会甘愿与他人分享。
可是,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周谨元的认知里,这一秒就是这么简单。
九狸要卿禾,那么假使再痛再恨,他也不能拦阻。
没什么大度不大度的高尚言辞,不过是事已至此,他还能怎么样?
去和他打一架?或者从床上抱走她?或者也当着他的面狠狠爱一次她?
他的字典里,爱,可以拥有,但切莫执着。
他在门上闭眼靠了一会儿,一天一夜不眠不休,真的倦了。
卿禾的房间,隔音真好,只隔了一扇门,却放佛两个世界,再无动静。
注视着他有些萧索的背影,卿禾有些后悔方才的话,他和他,也许没什么不同。
他痛苦,因为他们都追求了错误的人。
此刻,这个错误的人陷在他怀中,脸色苍白,脸颊却是红晕,探了探额头,她烧得厉害。
听了他的话,她酸软无力的身子像遭了雷劈一样一哆嗦,顿时僵在那里。
呼吸凌乱,她眯着眼,觉得眼皮沉沉,湿润的小嘴微微张开,仰头喃喃说道:“好……”
这回愣住的,却是卿禾。
被他冰凉的手摸得怪舒服,她按住他,不叫他走。另一只小手,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