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匠躏艳录(九木匠)-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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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我来是想告诉你声,小姐上坟去了,听说她爹娘就埋在你爹埋的地方,难道你就不去祭奠下烟斗钱?”
老二听,心里闷闷地道:“她祭奠她的爹娘,与我何干?难道我也要和她起去祭奠我爹不成?冷子豪,我可告诉你,少在大爷我面前嚼舌根。小心哪天把舌根嚼烂了,我可不替你说话。”
冷子豪听了,知趣的走了。他想知道,老二到底对佘芳又多倾心,更想知道他到底了解佘芳有多少。像佘芳这样少有的美人胚子,想必谁得了都会折寿的。
冷子豪忖了忖,走了很远,又回头朝老二望了眼,见老二钻进屋子不出来,心才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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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回到屋里,望着美人,总觉歪瓜裂枣般,脑海里尽是佘芳的影子。
美人见他出神,不禁幽幽的问道:“二爷,你这是怎么了?看你沉闷不乐,我的心里,也为你担忧。”
老二转过脸去,别到边,继续思索。美人却不敢来自讨苦吃,坐到椅子上,继续嗑瓜子。老二见她不再相劝,不由得又叹了口气。美人心知他定对自己没再劝他感到不乐,却又不想再劝他。
正文 六十三
老二干坐了会,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快,便起身走出屋门,来到马厩,骑了快马,朝烟斗钱的墓地驰来。
新年的骄阳,照在老二的脸上,显得格外的醒目。阵灼热,使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同时又感到无比的失落。回想着当时给佘芳珍珠的情景,不禁立马扇了自己耳光。
老二勒紧马缰,站在骄阳下,望着刺目的光芒,冷哼声道:“佘芳,迟早你会是我的,吾得到你的。”
老二说罢,拍马疾驰,才行了程,便听前面有马蹄声响。老二不想被人看见,便勒马躲在不远的森林中,观望朝他驰来的人。
但听个声音娇声道:“小姐,九爷就在烟斗钱的坟旁,你怎么不过去招呼声?上次他放了你,你还没去感谢人家呢?”
忽然又响起个女子的声音研道:“贫嘴,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吗?等呜去,将这话告诉我爷爷,看他不撕烂你的嘴。”
老二听,心里高叫,猛回神,又止住声音暗道:“佘芳,是你,是佘芳。”
老二忖罢,想拍马驰出,却想道:“你的心里只有老九,何尝正眼看我眼?我出去,岂不是自讨没趣?老九在爹的坟前,想必带了不少人来,我硬闯出去,想必惹火烧身。”
忖了忖,叹息声,又听先说话的女子的声音道:“小姐,我再不敢了,你饶了我吧。”
佘芳冷哼声,喝道:“要我饶你容易,今后再别提起这事。我告诉你,我对钱启华恨得要命。”
她嘴里说恨他,其实心里千百遍的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再相见?明明能看见对方,却因为各种原因,不能相见。
佘芳的心里,团乱麻,她不知该怎么才好。她想抛开世俗的眼光,想抛开佘家营和线天之间的恩怨,可她做不到。她的心里,始终想着佘家营,想着她的爷爷。在这块土地上,流淌着她亲人的鲜血。
佘芳抬头望着远处,突然双腿夹,拍马而去。
老二使劲勒紧马缰,朝两人驰去的方向望了眼,耳朵里回想着佘芳的那句话,心里顿时甜。但他清楚,佘芳所说的,不过是反话,可正因为是反话,他才特别的喜欢。哪怕欺骗了他,他也喜欢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
待佘芳二人去后,老二悄悄的勒马来到离烟斗钱坟不远的林子里,在那瞻拜他的坟。自从烟斗钱下葬后,他便再没来过这地方。望着老九带着族人,统统立在那里,替烟斗钱烧香烧纸的情景,老二阵心酸。
他狠狠地望着众人,暗哼声道:“爹,迟早吾亲自来祭奠你的。都是我不好,不能在这时来看望你,你在天之灵若有知,就帮我除掉老九。”
老二忖罢,便听人道:“九爷,咱们该回去了。”
老二听,这个声音,好生熟悉,抬头望,见不是别人,正是闷窦。老二见了闷窦,恨得真想扑上去,把将他揪住,劈成肉酱。他没想到,闷窦居然成了老九的心腹,还不时的提醒老九下步该做什么。
老二恨了回,心里却自盘算。近来冷子豪对我不满,想必也会向闷窦样背叛于我,与其让他背叛,不如早日除之。
等老九带着众人离开后,已是黄昏时分,老二才悄悄的来到烟斗钱的坟旁,烧了纸烛,飘然而去。
行了程,只觉人困心烦,便下了马,坐到块青石上歇息。突然间,听得个声音,幽幽的道:“九爷,难道你真抛不下咱们之间的恩怨吗?”
老二竖起耳朵,听得真切,心道:“这不是佘芳的声音吗?什么时候和老九扯到了起?不行,我定要阻止他们,不能让他们再有往来。”
老二站起身,却听得个冷冰的声音道:“阿芳,不是我抛不下恩怨,而是如今的时势不许。我知道,你对我情深片,可我不能因为这样,便放弃线天。我不能对不起三哥,更不能对不起死去的爹。”
老二又听佘芳的声音道:“九爷,曾经我见你是个敢作敢为的英雄,而如今,你在我眼里,却什么也不是。原来我心中的九爷,也是个怕事的人,也害怕世俗的眼光。”
老九听罢,喝住佘芳道:“不,不是这样的。我什么也不怕,但是我不能什么也不顾。”
佘芳冷笑声,望着身旁的枯草丛,淡淡地道:“九爷,无论怎么说,我都感激你。上次我被你抓住,要不是你放呜去,魏霸就占领了佘家营。你让佘家营重见了曙光,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都会记住的。”
老九也淡淡地道:“阿芳,你错了。我放你回去,不出自私心,我也是为了救线天。魏霸要攻占了佘家营,那我线天,想必不日也会消亡。咱们虽然斗,却谁也攻不破谁,都是半斤八两。但魏霸得了佘家营,联合他自己的势力,很快就会攻进线天。唇亡齿寒的道理,喂是懂的。”
佘芳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她想听到老九给她说,他救她,完全出于私心,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可老九没这么说,她听到的,完全出乎意料之外。
佘芳的心,猛地沉了下来。原来九爷的心里,不曾想着我,那我这段时间以来,到底在做些什么?
佘芳望着远处的草丛,望着凋零的灌木,她的心,就像脱光了树叶的树干,毫无遮拦。她想告诉老九,自从离开线天以后,她对他的想念,可她没能说出口。她知道,话说得太多,只会伤害自己。
两人沉静了下来,听着呼呼的风声,彼此的心跳,都那么规律的上下。猛听得声咳嗽声,才打破了沉静。
老九听罢,当先挡在佘芳的身前,喝道:“谁?”
“喂以为是什么人,原来是两个狗男女,在这里说情话,也不害臊?”
说话的人,却没走出来,两人都看不见来人,只凭着发出的声音,朝那望去。两人都看不见人影,也再没听到声音。
佘芳依偎在老九的怀里,就像只受惊的小鸟,抓紧了他的肩膀。老九低声道:“阿芳,别怕。”
说罢,又朝发声处喝道:“谁,有本事就站出来。”
老九心知此人既敢说出这样的话,想必不是线天的人。他陡然听出这个声音便是老二的声音,断喝道:“二哥,有本事就站出来说话,偷偷摸摸的听别人说话,想必这就是你贯的作风。”
老二听完,忍不住站起身来,指着老九道:“老九,我偷偷摸摸的,你难道不是偷偷摸摸的吗?你害怕被老三撞见,所以才带她来这里。”
老九冷笑声,护在佘芳跟前道:“二哥,我从小都受你照顾,喂叫你声二哥。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离开线天,反帮着仇人做事?”
老二不屑地白了他眼道:“老九,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不明白?我帮佘家营做事,就像你偷偷来会小姐样。”
老九顿时醒悟过来,原来老二帮佘家营,不光是恨他兄弟几人,还想着佘芳。他不愿多想,也不想多想,怔怔的望着老二。
他突然感到害怕,佘芳呆在佘家营,有老二在那里,想必天也不安全。他不禁心里着急,可又不敢表现出来。
老二见他不着急,心里打转道:“难道他真对佘芳无心?那他为何又护在佘芳的跟前?既然护在她的跟前,想必对她还是有好感的。可他为何情绪不那么激动?依老九的脾气,应该暴跳如雷了才是,可他……。”
老二拿捏不住老九的心态,朝前走了几步。
但听佘芳声娇喝,怒道:“钱老二,你好大的够胆,竟敢跟踪本小姐。”
老二啐了口,淡淡地笑道:“爷我才没那心思跟踪你,不过是冷子豪告诉我的,说小姐会遇到麻烦,我便跟来了。”
佘芳听,心里暗恨冷子豪。她临行时,确实遇到了冷子豪,可也没告诉他要去哪里,难道冷子豪也派人跟踪了吗?佘芳忖了忖,朝不远处望了眼。
佘芳想证实下,冷子豪是否已跟来。但她不敢相信,冷子豪竟会将这事告诉他?难道是巧合?
佘芳朝老九瞥了眼,柔柔地道:“九爷,什么也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心意,我要回了。”
佘芳转过身,走到茂密的松树林里,解开马缰,架的声,朝佘家营驰去。她的心里,却乐滋滋的,不住的道:“九爷,原来你的心里,还有我这个不起眼的小女子。你口口声声说对我没什么感觉,可你见我有危险的时候,总是挡在我的身前。九爷,什么时候,你才能告诉我,你心里真正的想法是什么?”
佘芳突然,陷入了重重的漩涡。她不知道,这次见老九,说了番话下来,对他竟是难以忘怀。
佘芳边想,边又想到老二,心想此人不能久留,得想办法将他弄走。但转念想,把老二弄走后,谁来接替他的位置?爷爷苦心设的那么个位置,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使,突然将他弄走,又到何处找那么个人?
佘芳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回到佘家营,便到佘老爷子的屋里请了安,才去吃晚饭。刚坐定,便听丫头传冷子豪求见。
佘芳正想问罪,冷子豪却不请自来,不禁芳心大怒,命丫鬟堵住冷子豪,不让他来见。佘芳吃了饭,又朝佘老爷子的屋里去了。
冷子豪打听得此事,气得眼睛鼓,心想平时佘芳不至于拒人于千里之外,可今日从墓地里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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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子豪又忖了忖,想起老二,便朝老二的屋子走来。来到老二的屋子,见老二才下马朝屋里走,不禁拉住他道:“二爷,去哪里走亲戚了?”
老二瞪了他眼,扯长嗓音道:“不是走亲戚,是去会小姐去了。”
正文 六十四
冷子豪听,心想原来你胆子真大,竟敢私会小姐。不但私会,还敢如此光明正大的讲出来,难道就不怕佘老爷子将你赶出佘家营吗?不好,万佘老爷子心血来潮,将小姐许配给了他,老牛吃嫩草。不鲜花插在牛粪上,像他这样又老又丑的男人,玷污了小姐冰清玉洁的身子,岂不冤枉?不行,我要想办法阻止。难怪小姐回来不理我,真是去会老二去了。
冷子豪边忖边叹息,又心生嫉妒,像他都能俘获小姐的芳心,为何我却不能?哪点比不上他?外表不如他英俊?年纪没有他大?
冷子豪瞪了老二眼,却被老二睃见,老二也不发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