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雕之江湖-第1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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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铁心见那几个蒙古兵，叹息道：“以前有金人为非作歹，现在又来了蒙古人，当真不知道这江南还是不是汉家天下。”
“走吧。”杨铁心接过酒葫芦，说道：“回去千万别让你母亲看到你这副样子。”
“省得。”
“这些兵痞以后能不惹还是不要招惹的好。”杨铁心深知世界无道，只能苦心劝告完颜康。
“省得。”
……………………
南宋，临安府。
去年秋天，岳子然一身青衣，一把长剑，一脸风霜，一匹老马，在败给裘千仞后，狼狈的跑进了杭州城。
孤独寂寥，无人关心，只有清晨薄雾打湿的台阶，见证了他故事的开始。
此次再进临安府，仍是秋天，轻雾仍在早晨笼罩了整个杭州城，但岳子然已经不再是一个人了。
鲜衣怒马，仗剑风流，醉卧美人膝。
同样的光景，不一样的得意时。
岳子然骑在马上，静静看着临安府的城门，心中感触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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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故地重游
官道两旁的乌柏林，树叶红似火，在清晨薄雾中格外醒目。
初阳逐渐拉短了身影，也将清晨薄雾带来的潮湿带走了。
“在想什么？”黄蓉下了马车，走到感叹的岳子然身前。
岳子然伸手拉她上马，坐在自己身前，说道：“只是有些感触罢了，去年秋天我狼狈的逃进了临安府，这次却是意气风发的样子，由不得人不心生感触啊。”
黄蓉笑了，道：“去年秋天离家后我饥肠辘辘的来到临安府的，本想赚些盘缠再去北面玩耍来着，谁知道却被某些心肠忒坏的客栈掌柜给骗了。”
岳子然笑着低头轻吻她的额头，说道：“是啊，某些傻姑娘被骗了还整天喜滋滋的。”
黄蓉对他的亲昵，羞恼的拧了一下岳子然腰间的软肉，然后得意的笑了。
俩人谈笑间，陌离折返回来，拱手说道：“岳帮主，我们这就进城吧。”
岳子然拱手拜谢：“有劳了。”
清晨的杭州城门正是繁华的时候，乡下进城贩菜的摊贩、连夜赶路的游商过客都聚集在城门前等候进城。城门前的卫兵却是不紧不慢地样子，仔细检查着行人货品，不时地对可疑的人盘问一番，城门前的队伍因此排了老长。
不过摊贩和过路客大都已经习惯了，他们神色从容，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情，或八卦一些青楼赌坊间风流趣事，为无聊的时光徒增一些乐趣。
岳子然等人倒不用排队。
马匹马车绕过长长的队伍。来到城门前。陌离只是吩咐了几句。卫兵便将城门打了开来，为岳子然等人放行，几辆马车上也没敢查看一眼。
进了城门，陌离还有职务在身，因此在马上匆匆的与岳子然拱手拜别而去。
带着车队慢慢地绕过簇拥的人群，拐进一条清净的街道，客栈斜挑出来的酒幡远远的便可以看见了。
“终于到家了。”黄蓉喜道，这间客栈对于她来说。意义并不亚于自在居和桃花岛，这里就是她与岳子然故事开始的地方，因此再见到免不了有些兴奋。
岳子然轻笑，马蹄在青石板上敲出哒哒声，呼应着街道两旁店家忙碌着开张的呼喝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呦，岳公子回来啦？”
岳子然待人和气，饮酒喝茶随意拖欠，坊间还流传过岳子然乃大户人家公子的传闻，因此邻居街坊的对岳子然记忆很深刻。在他消失的一年时间内，没少议论他的踪迹。现在见他回来了，纷纷拱手热情的打招呼，岳子然免不了春风满面的一一回礼。
待岳子然带着车队走远后，邻居街坊们开始了新一轮的议论。
“看到没？果然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这次回来带了不少仆从呢。”
“看那些个仆从个个壮实的很，手中还有武器，昨天在客栈内闹事的几个人要惨咯。”
“活该，那几个鞑子真当我大宋是他们草原了不成？”
……
旁人在议论什么，岳子然是不知道的，他这次回临安府只是临时起意罢了。
当时洛川的身体刚刚复苏一些，木青竹与自在居的头领都赶到了嘉兴城，正值百无聊赖之际，陌离上门与岳子然拜别，想到陌离一路上有驿站，有人伺候，岳子然便决定回临安府了。
在客栈门前停了马，小二、小三不在客栈前伺候着，一眼望进去，店内也很冷清，这让岳子然有些诧异。
扶黄蓉下马，岳子然还没喊人招呼，便听客栈内响起一摔盘子的声音，紧接着一人怒吼道：“爷爷冲你招牌来的，你就拿这些喂猪的东西招待爷爷？”
“客官，对不住，我们客栈庖丁技艺实在有限……”小二唯唯诺诺的声音响起。
“直娘贼，去年秋末老子来的就是你们这家客栈，你糊弄爷爷不成？”那客人不依不挠。
岳子然脸色阴沉下来，先等谢然扶洛川下了马车，在石清华等人的簇拥下，带着他们进入了客栈。
“直娘贼，昨天那桌饭菜你们……”那客人还在斥责小二，但在见到门口涌进来的一群人后，顿时闭上了嘴。
“掌柜的，您可算回来了。”小二、小三和帐房都在，见了岳子然顿时舍了那客人迎上前来。
岳子然与他们打了个招呼，吩咐摘星楼侍女：“扶楼主下去休息。”又让石清华等人各自找房间住下，才迤迤然的走到先前捣乱客人的身旁。
在客人的脚下，正有一打碎的盘子，盘里烧好的菜一口未动的被倒在了地上。
“是你？”岳子然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问。
“是我。”客人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岳子然，因此说话间有些迟疑。这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被拖雷留下来寻找完颜洪烈的小个子。
“蒙古小胖子呢？”
岳子然漫不经心地问，此时在小个子身旁，只有几位蒙古士兵，没有拖雷的踪迹。
小个子神情间桀骜不驯，含了一口唾沫正要吐出去，却让岳子然皱起了眉头。“唰”一剑轻吟，一道灿若星光的剑影闪过，“啪”的一声，剑背打在了小个子抿着尚未来得及张开的嘴上。
“嘴巴放干净点儿。”岳子然冷冷地道。
小个子目瞪口呆看着岳子然，一口唾沫早被吓的咽回去了，先前岳子然的那一剑当真是把他惊到了，他甚至反应的余地都没有。
在轻松玩弄完颜康于股掌之间的时候，小个子心想大名鼎鼎黑风双煞的传人和九阴白骨爪也不过如此，不免得意起来，现在见识到岳子然那一剑威力之后，才认识到自己的斤两。
小个子挥手制止了不自量力想要上前的蒙古兵，恭敬说道：“小王爷北上襄阳去了。”
现在整个江湖上自认有几把刷子的人都北上襄阳去了，岳子然作为丐帮帮主消息灵通，并且本就是宝藏主人，因此这条消息他不用为拖雷刻意隐瞒。
岳子然笑了，他的确没有想到一个糊弄人的假消息竟将整个江湖搅的四方云动，风雨欲来了。
“这消息最开始不是你们放出来的吗？”岳子然问。
小个子闻言有些心惊胆颤，深怕岳子然会迁怒他们，准备了半天措辞后，才小心翼翼地说：“黑教老和尚他们也是根据情报猜测出自在居主人有许多金银珠宝和武学秘籍的，却不知道这些宝藏在哪里，现在听闻江湖上疯传宝藏在襄阳，老和尚不免有些心动了。”
岳子然有些得意，没想到自己假宝藏的消息让最开始放出风声的这些人都信了。
“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岳子然问。
小个子当即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将他们离开嘉兴城一路追杀完颜洪烈到牛家村的经过给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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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重，请假
昨晚发高烧，没来得及更新，抱歉。
等身体舒服些后，大约明天吧，会补偿更新的，感谢大家的支持。
抱歉。
第二百八十五章骨气（补周五）
对于完颜康，岳子然还是了解的，因此听了小个子在牛家村酒肆前为难他的话，顿时便明白完颜康是把完颜洪烈给藏在密室中了。
当下岳子然也没有说破，只是叫过小二，询问了一下小个子这几日在客栈捣乱的“战果”。
“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掏出来吧。”岳子然漫不经心地说：“以后找茬的时候看对门路，这客栈是爷开的，就是成吉思汗过来捣乱，我也要让他掉几颗牙。”
小个子心下不以为然，成吉思汗的神威他可是见过的，轻轻一句话便能让整个城池死伤殆尽，怎是他一个小小丐帮帮主可以比肩的。不过小个子是不敢表现出来的，就凭刚才对方那手功夫，想要自己的命却是轻而易举的。
小个子急忙将身上的钱囊掏了出来。
岳子然掂量了掂量，有些不满，说道：“就这么点儿？”
小个子在手下面前强撑面子，说道：“这是所有了，岳帮主不要太为难人。”
岳子然不理他，吩咐小二说道：“去搜搜这几个蒙古兵。”
小二这几天受够了恶气，此时有岳子然撑腰，顿时高兴地应了。
蒙古兵彪悍，可不像小个子这般圆滑，先前还在鄙视小个子，心说汉人都是软骨头呢。若不是小个子拦着，他们早冲上去找岳子然麻烦了。
此时见小二竟敢过来搜身，被近身的那个蒙古兵顿时不依了。抽出腰间的弯刀，径直向小二劈来。
“阿耶。”小二被吓了一跳，家乡话顺口道了出来。
眼看小二命丧蒙古人之手。电光火石之间，一阵金铁交鸣声响过，却是另外两个蒙古兵见岳子然出手，他们也不约而同的出手了。
只是他们之间的差距实在太大，三招两式，他们的弯刀便丢在了地上，执刀的手上鲜血直涌。却是岳子然把他们的手筋精准无比的挑断了。
其他蠢蠢欲动的蒙古兵顿时老实了下来，岳子然挑眉问他们：“谁还想动手。”
奈何那些蒙古兵听不懂汉话，岳子然尴了个尬。
“你翻译翻译。”岳子然顺手用剑背敲了敲小个子的脑袋。惊奇的发现：“哎，你这身高在这些个高头大马兵前混还真是为难你了。”
小个子要哭了，心说不带这么揭人短处的，奈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转过头对蒙古兵叽里咕噜了一番，转达了岳子然的意思。
也不知常胜不败培养了蒙古兵倔强的骄傲，还是彪悍的风气所致，几个蒙古兵各自看了几眼都没束手就擒，反而像约好的一般，抽刀齐齐向岳子然袭来。
再有几倍的蒙古兵，岳子然可能会应付不过来，但区区五个蒙古兵还是应付自如的。如先前三个蒙古兵一样，这五个蒙古兵的手筋也被挑断了。弯刀和鲜血跌落满地。
这些蒙古兵显然知道不是岳子然对手的，但仍选择了反抗是因为他们的骄傲绝不容许他们不战而屈人之兵。
“有骨气。”岳子然赞扬，心中有些感叹，每个民族的崛起都有一种悍不畏死的骄傲，但这种骄傲往往被骄奢淫逸所腐蚀，然后让民族陷于没落。
“罢了。”岳子然摆了摆手，说道：“不为难你们了，你们走吧。”
小个子顿时用蒙古语与那几个蒙古士兵说了几句，上前点穴为他们止住了伤势，灰溜溜的出了客栈。
“武功高又有什么用？做人的骨气都没了。”岳子然看着小个子的背影摇了摇头，随即又苦笑，想道：“这世界终究是小人得志的多，英雄落寞的多，各人有各人的追求罢了。”
心中想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