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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凡尘仙劫-第396章

小说: 凡尘仙劫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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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姑娘,你应该知道,他们是拦不住我的。”

平凡回过头來,向沈青璃点了点头,缓步向轿子走去,边走口中一边说道:“你放心,我绝不会伤害她。”说话之间,早已散布并作两步,來到了软轿之前,众轿夫见他上前,不约而同的退出数步,眼中均有恐惧之色,

“洠в玫亩鳌!

沈青璃大骂一声,伸手从怀中摸出一只飞梭模样法器,潜运法力,向平凡脑后射去,那法器飞在空中,“砰”的一声炸散开來,化作了一蓬深紫色烟雾,径往平凡口鼻钻來,紫雾飞至近前,跟着射出九把飞刀,分向平凡上中下三路射去,哪知平凡见了,竟是毫不理睬,脚下随意一跨,便已躲过了沈青璃突袭,钻入了轿子之中,

“快,快拦住他。”

沈青璃见状,心中越发惊骇,赶忙抓起一名站得最近的汉子,笔直向平凡后心掷去,那汉子人在空中,忽然间身形一顿,似乎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气墙,哎哟一声大叫,手足挥舞着从空跌落,众人见他模样,哪里还敢上前,只得口中叫喊,虚应故事而已,

沈青璃正自焦虑,忽见轿中帘幕无风自动,平凡怀中抱了一只襁褓,缓步走下车來,襁褓之中,用锦缎裹了一个小女孩儿,只露出了一张如苹果般红润的小脸,那女婴见了平凡,忽然间咯咯一笑,挥舞着两只白白胖胖的小手,來捏平凡脸蛋,平凡任她握住了脸,呵呵一笑,眼中流露出十分爱怜的神色,

“恶贼,快放了我女儿。”

沈青璃眼见爱女落入敌人之手,不禁惊怒交加,大声叫道:“你若敢上她一根头发,我一定要你碎尸万段,魂飞魄散。”平凡闻言一笑,伸手摸了摸襁褓中女婴的笑脸,逗得她又是一阵大笑,

“沈姑娘,这孩子”可是你与莫忘尘师二人所生的么。”平凡抬起头來,笑吟吟的问道,

“是,是。”沈青璃眼见爱女落入敌人之手,早已方寸大乱,不假思索的道:“阁下如此本事,想必也是一位成名高手,以你的身份,何必跟一个小小婴儿为难,只要你放了我女儿,我必定保你安然无恙,活着走下上清山。”

“是么。”平凡闻言,眼中忽然凶光毕露,伸手握住女婴的咽喉,阴恻恻的道:“若是我一定要杀了她呢。”

“别,别,你别伤他,千万不要。”

沈青璃抢上前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我求你,我求求你了,求你大发慈悲,放了我的孩子,只要你放了她,我什么都答应你。”说一句,磕一个头,到了后來,额头上渐渐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血瘤,血瘤之中,鲜血涔涔而下,而她却仿佛浑然不觉,仍是不住磕头,嘶声叫道:“求求你大发慈悲,求求你大发慈悲。”平凡见状,心中登时一阵酸痛,暗道:“你女儿落入我的手中,你便可以为她不顾姓命,说什么也要救她回去,可是我受了委屈之时,又有谁为我出头。”一念及此,心中更是大恸,眼圈一红,两行泪水滚落下來,

忽然之间,平凡只听一阵风响,似乎有人迅捷无伦的抢近身來,一把夺过襁褓,接着顺手捏个法诀,“轰”的一声,重重的打在他的胸口,平凡眼前一黑,一口鲜血狂喷而出,依稀之间,只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

“阿璃,你洠掳铡!

胁迫!(下)

出手伤他之人,正是莫忘尘,

平凡瞪大双眼,死死地盯视着他,

莫忘尘,果然是你,

两百年不见,他仍是一身白衣如雪,玉树临风,与沈青璃站在一起,竟是如此惊人的般配,

这一瞬间,平凡只觉怒火如沸,迷迷糊糊之间,似乎有无数往事涌上心头:欺骗、受伤、被逐往事一幕一幕,如走马灯般在眼前一一闪过,他大叫一声,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双眼之中,充满了难以言宣的狞恶之色,只是,那神色之间,分明隐藏了一丝落寞,与凄凉,

“阿璃,快让开,这人疯了。”

见到平凡扑來的这一刹那,莫忘尘心中忽然一动,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蓦地在心底晕染开來,直觉告诉他:

这人不能留,

一念及此,莫忘尘登时一声长啸,右臂一伸,将爱女塞入妻子怀中,把口一张,一面四四方方,半寸大小的幡幢飞了出來,那幡幢飞在空中,顿时垂下万条白气,被莫忘尘伸手一招,掣入掌中,劈面向平凡一晃,

“四象混元幡。”

平凡一见,忍不住一声低呼,霎时间心中愤怒欲狂,新仇旧恨,一起涌将上來,他身当此境,更不答话,伸指一弹,先天一气神符飞将出來,被平凡一指,轰然洞开,万千飞剑风声大作,如飞蝗直射出來,

“不好。”

莫忘尘一声大叫,赶忙把幡一展,幡上白气登时聚拢,凝成了一道透明的白色光罩,将己方三人笼罩在内,耳听得“嗤嗤嗤嗤”一阵风响,惨叫之声此起彼伏,高悟能连着那四十多名汉子不及躲避,被飞剑切成了无数碎片,

“好小子。”

莫忘尘见状,脸色一变,右手幡幢交于左手,右臂一挥,掌心之中寒芒点点,一道水桶粗细的电光从天而降,劈面向平凡轰來,平凡冷笑一声,仍是向先天一气神符指了一指,那电光“啪啪”几声大响,早被先天一气神符收了进去,莫忘尘一击无功,脸色一沉,问道:“阁下是谁,为何要來我上清宫捣乱。”

“你不配知道。”

平凡傲然一笑,目光掠过沈青璃的面庞,阴恻恻的道:“沈姑娘,哦,不对,我应该称你为莫夫人才对,二位的大恩大德,在下无时或忘,今曰正是向二位讨债來啦。”

“讨债,凭你也配么。”

莫忘尘闻言,神色一凛,继而哈哈一笑,一脸不屑的道:“小贼,你已经中了我的上清五雷诀,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口出狂言,识相的,乖乖说出你的來意,我还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否则”一言未毕,忽觉眼前人影一晃,平凡反手拔出七星龙渊,一声大喝,猛地向那层白色光罩刺了过去,剑锋过处,空气中登时传出一阵“噼噼啪啪”的撕裂之声,

“不好。”

平凡一剑甫出,莫忘尘早已惊觉,匆忙之际,只得伸手在沈青璃腰间一搂,飞快的向后掠出四五十丈,与此同时,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四象混元幡一阵挥舞,迅速之极的结成了十几道光幕屏障,甫一落地,便听“嗤啦”一声裂响,仿佛突然间撕裂了一张厚纸一般,那层由四象混元幡凝成的护体光罩顿时被平凡一剑斩为两半,

“好厉害的剑气。”

莫忘尘躲过一劫,不由得吁了口气,眼见平凡早已洠Я俗儆埃厦毓穪恚涣彻厍械奈实溃骸鞍⒘В銢'伤着吧。”沈青璃闻言,缓缓咬住下唇,摇了摇头,顿了一顿,才道:“尘哥,我总觉此人來历古怪,似乎对我们十分熟悉,你千万小心,可不要被他伤了。”莫忘尘呵呵一笑,伸手握住她的双手,笑道:“有你这样的好妻子陪着,我怎么舍得有事,阿璃,你放心,这人中了我的上清五雷掌,逃不远的,我这便杀了他,为你出气。”沈青璃点了点头,脸色忽然变得一片苍白,

莫忘尘放开了沈青璃双手,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道:“我去去就來,你带着霞儿先回去吧。”说着把足一顿,化作一道遁光走了不提,沈青璃怀抱女儿,望着丈夫逝去的方向,呆呆出神,

原來平凡一剑刺出,早已觑准了不远处的一片密林,趁着莫忘尘匆忙躲避的当儿,身子一弓,早已钻入了密林之中,那时莫忘尘一门心思,都在妻子女儿身上,并不曾看见他逃离的方向,然而沈青璃怀抱女儿,却正好与他正面相对,将他的一举一动,半点不落的收入眼里,这一瞬间,她看着那钻入密林中的身影,一股熟悉的念头,蓦地里涌入脑海,

是了,那也是一天下午,有一个倔强的少年,也如今曰一般,头也不回的钻入了后山密林之中,当曰那瘦瘦小小的身影,似乎在这一刻,与眼前的络腮胡子重合了,

“十七,是你么。”

无意识的,她伸手扶住了道旁的一棵红松,喃喃自语般道,

且说平凡钻入松林,一时使力狠了,登时眼前一阵发黑,胸口伤处,更是痛的犹如火烧火燎一般,他停下脚步,匆匆服下了一粒“生生造化丹”,直奔松林尽头驰去,他自小在上清宫长大,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无不熟稔之极,心知出了这片松林,不远处便是厨房,于是强忍伤痛,快步前行,

他一路逃出松林,又奔出数十丈,只见左首有一扇小门斜掩,知是厨房,当即俯下身去,以右臂护住脑袋,“砰”的一声,一口气撞入进去,他进了房中,“砰砰”两声关上房门,倚在门板上呼呼喘气,

他这时甫脱险境,心中稍安,忍不住转过了头,四下打量,一看之下,只见房中堆满柴草,墙角处倚了一柄尺许來长的淡青色短斧,心道:“原來这里是柴房。”于是强拖病体,一步步挨了过去,将短斧拿了起來,短斧入手,他只觉心中一阵温暖,似乎又回到了两百多年以前,在上清宫砍柴挑水、充作苦力的曰子,然而,两百多年过去,景物犹在,人事全非,当真令人唏嘘,

正自出神,忽听房门“吱呀”一声,向两旁分了开來,一个作杂役打扮,三十來岁的精壮汉子走了进來,那人与平凡目光一触,呆了一呆,大声叫道:“不好了,上清宫來”一言未毕,便觉一股劲风扑面而來,不由自主的气息一闭,被平凡打得晕了过去,平凡见了他的打扮,灵机一动,伸手将这名汉子衣衫换了上去,又把脸一抹,变成了那名汉子的模样,微微一笑,将他塞入了先天一气神符之中,

做完了这一切,平凡站起身子,向房中水缸走了过去,临水一照,只见水中那人满脸麻皮,一张马脸又尖又长,果然与那汉子一般无异,他望着水中人影,叹了口气,忽然间只听一个破锣般的嗓音叫道:

“赵甲,你这狗娘养的忘八羔子,又死到哪里偷懒去了,叫你搬点柴火,磨磨蹭蹭的也不出來,仔细高总管回來了,皮不揭了你的。”平凡闻言一怔,忽然间明白过來,暗道:“原來这倒霉鬼名叫赵甲,嘿,他们口里的高总管,莫不是高悟能这狗贼,这小子名叫‘悟能’,可当真无能之至,这会儿已经向阎王老子报到去啦,哈哈,哈哈。”

他想到此处,脸上不禁浮起一丝微笑,俯身抱起一把柴火,走了出來,心中又悲又喜,只觉世事无常,莫此为甚,自己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子,竟然又回到了起点,

等到了地头,只见一个肥肥胖胖,一身大红衣衫的中年妇人不住呼喝,听声音正是那喝骂赵甲之人,那婆娘见了平凡,骂道:“赵甲,你这厮昨晚是不是在窑子里把力气用光了,搬个柴火也这样死样活气,真是一点用都洠в小!笨谥袉獑锣拢蛔∈渲谌说牟皇牵椒参叛裕闹胁唤蛋岛眯Γ獾溃骸澳阏馄拍镉峙钟殖螅⑵秩绱嘶鸨训烙质鞘裁春没醪怀桑牛橇耍挡坏檬悄切崭叩目瓷狭苏飧銎拍铮獠湃盟岵逡桓茏樱匠坷飦砝绦┯退橇礁觯还荒福钌橇娇诖蠓手恚饩徒型醢丝绰潭埂陨涎哿恕!

他正想得yin猥,忽然间胸口一痛,险些儿鲜血喷了出來,他心知此地不可久留,赶忙抱了抱拳,说道:“秀姑,我今儿个身子有些不大舒服,想跟您告半天假,也不知成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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