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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河山血泪情-第32章

小说: 河山血泪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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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韦姑娘,怎么会……”



“你没看出来呀?”



“什么我没看出来?”



“你伸手摸摸匣子里的人。”



燕翎胆子可不小,他伸手入匣,摸了摸老人的手,只觉老人的手不但凉凉的,而且还挺硬,他道:奇…书…网“韦姑娘,这位的肌肤怎么这么硬?”



“本来就硬,只是你再摸摸看,那是肌肤么?”



不是肌肤,那是什么?



燕翎留了意,忙伸手再摸,这回他摸出来了,的确,触手硬硬的,一点弹性都没有,不像肌肤。



他忙道:“韦姑娘,这是……”



“像肌肤么?”



“不像。”



“本来就不是,假的。”



燕翎讶然道:“假的?”



“那不是真人,是蜡做的人像。”



“蜡做的人像!”



叫声中,燕翎再看,仔细看,这回他看出来了,的确不是真人,真是蜡做的,只是真像,只比真人少口气而已。



他又叫出了声:“天,我真是开了眼界了!韦姑娘,这是……”



“这就叫蜡像。”



“我知道,我是问这是那位巧匠做的,简直神乎其技!”



“这个人不是江湖人……”



“应该不是,否则我会知道。”



“他住在‘泰山’脚下,姓秦叫秦巧手。”



“秦巧手?”



“没人知道他的真名,只知道他叫秦巧手。”



“人如其名,不愧为巧手;这是谁订的,订这么一尊蜡像干什么?”



“这是离这儿不远‘赵庄’一户大户订的,这是那户大户他爹的像,他爹已经过世了,他凭着他爹的一幅画像,订做了这么一尊蜡像,以慰思念。”



“没想到这户大户是位孝子,这主意不错,仍可以时刻看到老人家。”



“说得就是。”



“韦姑娘没说错,我从没有见过这个,不看看真会遗憾。”



“是吧!当初老师傅做的时候,我惊奇得不得了,真想拜他老人家为师,学学这门绝艺,可惜人家不愿意外传。”



“他的子女一定都还年轻,年轻人有这份耐心做这个么?”



“那就不知道了,不过做这个可是真麻烦,老师傅自接了这门手艺以来,前后也不过才做了三尊,这一尊就是第三尊。”



“前两尊也都是为思念亲人订做的么?”



“那就不知道了,前两尊订做人不愿让人知道,所以连老师傅也不知道订做的人是谁?”



“天这么热,蜡像的东西不会软么?”



“妙就妙在这里,老师傅在里头掺了一种药物,使得这种蜡热不会软,冷不会裂,除非用火烤,否则就只有用一种药物。”



“药物?”



“那种药物一沾上去,这种蜡很快就化,而且化得一点不剩,比火烤得还干净。”



“原来如此,我不但开了眼界,还增长了不少见闻,都是姑娘所赐。”



“不要跟我客气,不过说真的,要不是因为你是熟人,我还不会给你看呢!”



这话应该不假。



“不管怎么说,谢谢姑娘。”



“又来了,我这么说,又不是要你谢……”



顿了顿,韦凰接道:“怎么样,你发现了华玉书的真面目了么?”



燕翎道:“还没有,难道姑娘还准备……”



“找不到他,我还能怎么样?”



“韦姑娘,华大人是位好官。”



“难道我会冤枉他?”



“我想过了,一定别有内情。”



“等着吧,等找到他,让他自己说是不是别有内情,要是他该死,上天一定会让我找到他的。”



燕翎没说话,但脑际忽然灵光一闪,他心头也为之猛一跳,忙道:“姑娘,记得我告诉过你,华大人他只是诈死,后来离奇失了踪。”



“记得。”



“记得我告诉过你,那在华姑娘给他服用过某种药物,想让他醒转以后。”



“记得,怎么?”



“后来我在华大人躺地的床上,发现了一片疑似蜡油的痕迹。”



“怎么样?”



“你说做蜡油的这种蜡,只沾上一种药物,很快就化,不留一点痕迹!”



韦凰瞪圆了一双美目:



“你是说,那个华玉画是尊蜡像?”



“他是在服过药后离奇不见的,姑娘还说,在此之前也有人订做过两尊蜡像。”



“你认为其中之一会是华玉书!”



“我忽发奇想。”



“会么?”



“秦老师傅虽不知道订做那两尊蜡像的是何许人,他总应该记得,他亲手做的那两尊蜡像是什么样子。”



“这我倒听老师傅说过,他说那两尊蜡像一尊是个女的,那个男的则是个清瞿瘦削老人。”



“华大人就是位清瞿瘦削老人。”



“可是清瞿瘦削的老人不少,眼前就有一个,仍不知道是不是?”



“这倒是。”



“华玉书这么做,有什么好处么?”



“当然有,江湖人无所不用其极,鬼蜮伎俩也多得很,这么做可以避过毁尸之险,实际上也就是杀身之险。”



“要真是这样,他的女儿应该知道。”



“事先华姑娘连他诈死都不知道。”



“他知道有人会毁他的尸,可见他也知道他自己伤人多重。”



燕翎迟疑了一下:“韦姑娘,事实上后来我发现,要下手华大人的,都跟一个外邦有关。”



“外邦?”



“姑娘知道‘金邦’?”



“知道啊!住关外白山黑水间,他们的狼主姓完颜。”



“不错,就是他们派来潜入中原的‘敢死军’?”



“他们派来潜入中原的‘敢死军’?究竟怎么回事?”



燕翎把他的发现告诉了韦凰。



听毕,韦凰叫出了声:



“怎么会有这种事,他们想干什么?”



“我正在查!”



“他们怎么会下手华玉书?华玉书跟他们沾不上!”



“这就不知道了。”



“难道华玉书知道他们什么秘密?”



“若是如此,华大人一定会往上报。”



“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往上报?”



“若是华大人不会往上报,他何来的杀身之险?”



“你是说,就是因为华玉书知道他们这个秘密!”



“应该是。”



“那么华玉书并没有往上报。”



“姑娘怎么知道?”



“你算算时候,倘若华玉书已经往上报了,中原那还有他们‘金’邦‘敢死军’存身的地方?qǐζǔü”倘若朝廷采取了某种行动,江湖上是不是也早已知道了。



燕翎怔了一怔,一时没能说出话来。



过了一下,他才道:“我不能不承认,姑娘说有是理,只是,华大人有什么理由不往上报?”



“华玉书一定有他的理由,究竟是什么理由,恐怕你只有当面问他了。”



“若是华大人没有上报,他就不会有杀身之险。”



“或许‘金’邦的‘敢死军’不知道他不会上报,不能不防,事实上现在已经证明华玉书根本没有上报,不然怎么会这么平静?”



“有时候,有些事,官里是秘密行动,以免闹得人心惶惶。”



“你不用替华玉书辩了,我承认你说的是实情,只是,那瞒得了一般百姓,绝瞒不了江湖道,是不是?”



燕翎又没能说上话来。



他再一次的不能不承认,韦凰说的是理,是实情,只是他就是想不出,那位华大人有什么理由不上报?除非……



韦凰道:“你替华玉书找不出不上报的理由,是不?”



燕翎道:“或许,他的杀身之险不是为这!”



“你还替他辩,你自己说的,要下手华玉书的,都跟‘金’邦的‘敢死军’有关,你再想想,华玉书既然有这种诈死之举,足证他知道有人要杀他,是不是……”



“那当然。”



“就算他不知‘金’邦‘敢死军’的任何秘密,至少他知道要杀他的是‘金’邦‘敢死军’,是不是?”



“不错。”



“这还不够么?这他还不该上报么?他身为朝廷命官,难道他还不知道利害?”



燕翎又一次的一时说不上话来。



事实上韦凰说的句句是理,不容他再为那位华大人辩,话说到了这儿,他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位华大人对该上报的事没有上报,而且是攸关朝廷安危这么重大的事,他只是想不出来那华大人不上报的理由。



只听韦凤道:



“你所以告诉我,要杀华玉书的都跟‘金’邦的‘敢死军’有关,目的只是为让我知道,要杀他的不是咱们自己的人,跟他为人、做官的好坏无关,其实你没有想到,一个不顾国家安危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一个好官?”



韦凰又一次说的是理。



燕翎沉默了一下,肃然道:



“韦姑娘,也许你对了,我错了。”



韦凰一阵激动,道:“是么?你真这么想么?”



“韦姑娘,一个理字,两是事实,让我不能不这么想。”



“幸亏我碰上的,是你这个讲理的人,我没有白认识你!”



“好说,我该谢谢姑娘。”



“怎么谢我?”



“姑娘让我知道了好坏是非。”



“你说笑了!”



燕翎正色道:



“我没有说笑。”



“你又怎么会是个不知好坏是非的人!”



“因为我过于相信耳闻,过于相信众说,忽略了姑娘是个亲身经历、亲身感受的人。”



“耳闻是虚,眼见是实,其实,我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怎么说?只要你知道,我就心满意足,感到安慰了。”



“韦姑娘,我总希望自己再求证一下。”



韦风目光一凝:“你是说……”



“我本来不管他父女的事了,他父女也不要我再管了,让他父女在一个不为人知的隐密处平静过活,可是现在我要找他们了。”



韦凰“呃!”地一声,道:“上那儿找?怎么个找法?”



“我再在还不知道……”



这是实情实话。



“你大概不愿意有人跟着!”



谁都知道这个“人”字何指?



“姑娘要是信得过我,我会秉公处理。”



“你能怎么秉公处理?替我手刃亲仇?”



“他若是个该杀的人,人人都可以杀他,是不是?”



“他只有一条命,他若是一死,任何的仇债也都清偿了!”



“姑娘能这么想,不容易。”



“那我就把我的事,托付给你了。”



“姑娘交给我就是,只是有件事我必须明说在先。”



“我知道,他不一定该死。”



“不错。”



“我很放心,你也不会为难。”



“怎么说?”



“他绝对该死!”



“韦姑娘,凡事不能不防万一。”



“那么你放心,倘若果真如你所说,我不会怪你。”



“谢谢姑娘。”



燕翎站了起来。



韦风跟着站起:“你要走了么?”



“我该走了。”



“但愿很快再见到你。”



“但愿再见到姑娘的时候,能告诉姑娘好讯息。”



“谢谢你!”



“那我走了,姑娘请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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