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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唯恐天下不乱-第107章

小说: 唯恐天下不乱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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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翼伸出‘友好’的手,面无表情地与‘一多陪’相握。
  ‘一多陪’的冷汗当即就啪嗒落下,身子差点软了下去。
  花青的手适时地抚在段翼手臂上,组织了他的骨折行行为,淡淡一笑道:“我们是米粒的亲属,从小就跟她睡一张床,现在也一样。”
  酥麻麻地,凉飕飕地,惨兮兮地,我竟然觉得自己的腿也变软了?一定是最近吃鸡肉吃多了,有些缺乏骨气,还是得啃牛骨啊。
  ‘一多陪’的状况显然比我糟糕多了,却为了坚贞不渝的爱情,愣是将身体撑了起来,满头大汗地认真道:“各位……亲属……请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米儿和她肚子里的小娃娃。”
  白狐笑得不见眼球,用刚才才砍了乌鸡的手扯向‘一多陪’,另一只手拎着血淋淋的刀子,就开始往床上扯,直说:“大家正好吃过午饭,有些困了,来来来,一起裸睡吧。”
  ‘一多陪’的腿一个打颤,差点趴到地上,被白狐按到床上后,非常费力地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非常不安地望向我。
  我觉得这个男人也没做错什么,甚至在我一个人的时候帮了不少忙,他们即使与我有些联系,不过也是过去的一笔烂帐,如果能和谐解决,我也不用丢开他们自己离开,如今我想不起他们是谁了,他们却又跑到我面前破坏我的幸福,有些……不对吧?
  面上一冷,大步蹿过去,坐到‘一多陪’身旁,护着他,对四只螃蟹道:“你们走吧,我记不得过去的种种,便如昨日流沙一般无法挽留,现在我过的不错,简单知足,你们就不要来我坏我的宁静。”
  四只螃蟹微愣,那原本算计在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掉。
  我一狠心,站起身,用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开始往外推!都说女人翻脸如翻书,我这更是电子书,顷刻间变化的就是文艺感情戏和神鬼传奇。
  四个男人被我推攘的不是滋味,却也不敢和我扭打,单是被动地让我推出了屋子,我甚至连看他们一眼都没有勇气,就咣当一声摔上了防盗门。
  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想吐却根本就吐不出来,‘一多陪’小心的靠近,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以示安慰,却仿佛一下子碰到我的刺上,害我转过头叫要狂吼出口。
  然而,并没有给我表现粗野的机会,敞开的窗户处赫然蹿出一颗爆炸式的脑袋,咆哮道:“操!你他妈地把手拿开,不然老子剁你为阿鲨!!!”
  接着,窗户处又多出一颗脑袋,段翼那酷酷的图腾在阳光下蔓延开来,紧紧掠夺住我的呼吸,哑声道:“小米,我来找你了。”
  白狐的手支撑在窗框,一个优美的跳跃就又蹿了进来,自顾自地拉开白色衣衫,露出性感的胸肌,然后悠哉地躺回到床上,无比厚颜地对我眨眼一笑,端的是风情万种靡丽诱人,轻轻打个哈欠,对我挠了挠修长的白色爪子,亲昵道:“来,米,别生气,咱睡觉。”
  这时,门被敲响,我颤巍巍地拉开防盗门,便看见花青如同被遗弃的猫咪般望着我,没有焦距的灰色眸子里有些错落的惶恐,他伸出单薄苍白的手指,喃喃道:“米粒,你不要我了吗?”
  哗啦一声,我全部的堡垒被大水冲成残砖烂瓦,在上面漂浮的我还没等抓牢门槛,花青便摸索着进了屋子,然后坐到‘一多陪’旁边,温润地笑着,提起一旁的热开水瓶,一边摸索着往茶杯里倒,一边客气着:“米粒有时很任性,多亏你照顾。”
  那热气腾腾的开水沿着茶杯外延倾斜到‘一多陪’大腿上,导致他一声压抑的痛呼由嗓子里溢出,听来分外揪心。
  花青浑然不觉地继续倒着茶水,面上的笑容更是和气得如同家长般,令人无法躲避拒绝。
  ‘一多陪’哆嗦着身子,悄然转开,看样子被烫的不清。
  我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不好去责怪一个不能视的,只能动了两下唇后,对‘一多陪’歉意的笑了笑。
  待我再次望向白狐,赫然发现那床上竟然又多出两个刚被赶出去的身影,此刻正在虎视眈眈的望着‘一多陪’。
  段翼将手中的苹果用力一拧,那饱满的水分便哗啦啦流下。
  鸿塘阴森森地笑露出一口白牙,目光狰狞的如同饥饿的野兽。
  白狐慵懒地扫目过来,却是对‘一多陪’一勾手指,用媚眼挑了挑床上,示意他过去一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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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多陪’颤抖着腿向门外晃去,每走一步都是逃亡般地欲速则不达,当他终于晃到门口时,仿佛用尽全身力气吼出一句明显底气不足的话,就彻底消失了。他说:“米儿,我真是想要娶你的。”
  ‘一多陪’消失后,白狐悠哉道:“米,那人不适合你,胆子小的没法和这些豺狼虎豹抗衡,若一头扎进来,只有被分尸的份儿。”
  我扫眼四只刀枪不进的螃蟹,步履沧桑地拉开小屋门,扎头其中,闭关自修。
 四色妖冶醉痴香(四)
  从下午睡到晚上,我爬起,找饭吃,没发现四只螃蟹踪迹,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好受。
  不自觉的打开大门,向外巡视,却在大门下发现一张纸条,上面仅写了一句话:欲知过去,请到‘东吗弯’。
  随手,扔了。
  不一会儿,有人敲我家的门,打开后,发现一纸条,上面写着:你不想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谁的吗?到‘东吗弯’,便解。
  看了看,又扔了。
  十五分钟后,有邮递员敲我家的门,我刚一开门,一人影豁然蹿出,面目狰狞地将刀子逼在我的脖子上,恶骂道:“贱人!你活得挺滋润啊?你害得我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你可知道,我被你推下河后,好不容易爬上岸,却被人强行压走,遭受多少生不如死的痛苦才跑出来?他们用药吊着我的性命,就是要活着折磨我啊!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我掏出来后,犹如丧家犬般无处可去。但我恨啊,恨得深入骨髓!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部署,我终于找到你了。哈哈哈……今天,你就和你肚子里的杂种,一起为我赎罪吧!我好久没开荤了,现在来尝尝你这个大肚婆,看看能不能让你躺在血泪中一尸两命!”
  我在那人的癫狂中,小心翼翼的问道:“这位……兄弟,请问您贵姓?”
  那人一愣,被鞭痕布满的脸上却越发的诡异狰狞,咬牙切齿道:“你不记得我了?我就是被你害惨的……方航!!”
  我嘿嘿一笑,一手点向他的脑袋,嬉闹道:“别闹了,别以为你贴了几条伤疤就能混黑社会,别以为你弄了一脸狰狞就是苦大仇深,这年头化妆师能将八十一的化装成十八的,白狐,你就别装狠角色了,就你这个模样,扔煤堆里踹两脚,再出来装社会人吧。玩什么烈男复仇记啊?”推开他的刀子,挺着大肚子往厨房里晃去,口中还吵嚷着:“白狐,你过来给我做点东西吃,别让我白白收留你。”
  身后半天没动静,我颇为不爽地拉开抽屉,取出老式鱼皮豆,用牙齿撕开包装,却一个没拿住,整大包的鱼皮豆便散落在地上,将突然举刀靠近的男人摔了个眼冒金星,半天没动地方。
  我小心翼翼的靠近,抽走他手中的刀子,拿捏在手中间弯了弯,然后凑到唇旁一口咬下!
  在狰狞男人的目瞪口呆中,我又牙齿一和,扯下了刀身部分,吃得一脸香甜,末了还吧嗒吧嗒嘴,说:“这用糖做的刀子还挺有创意的,味道也不错,还够咬头。”
  顺手从旁边抽过一柄刀子,递到男子口前:“你尝尝这个味道,是不是比你的好?”
  男子犹豫地试探性开口,我却将刀子抽了回来,费力地支起身子,笑道:“你这是什么脑袋?这把是真刀,你一口咬下去,还不变成兔子三半嘴儿啊?”
  男子眼冒怒火,努力从地上爬起,阴森森地就扑过来抢我的刀,就在着一抢一送间,我只觉得肚子一凉,有种被异物顶着的不适感。
  缓缓低下头,看见那顶在我肚子上的尖刀,在愣呆了一瞄后,再次爆发出大笑,愉悦道:“不错啊,挺有心的,竟然将刀子都变成软糖质品了。”随手抽过一把精致的小短刀,快速地往男子腹部扎去,还巧笑倩兮道:“试试这个,这个做的更逼真。”
  几刀捅下去后,我感觉手上有温热的粘稠,缓缓低下头,便看见那人腹部缓缓流淌出的鲜血正沿着刀把蔓延开来。我一惊,乍喜道:“哇,还自备糖浆呢?好真实哦,酷!”
  在那男子的无尽恨意中,他战栗的身子终于缓缓倚靠向厨房的大门侧,在大口喘息中欲向我俯冲过来,就在这紧急关头,一只大脚将他踢飞,段翼的身体挡在了我的面前,冷声对由拐角处走出来的白狐说:“够了,不用再试探了。”
  白狐扫眼地上的男子,说:“方航,你知道什么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吗?”
  方航捂着肚子,恨声道:“不知道!”
  白狐勾唇一笑,说:“这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女人。”
  我从段翼身后探出脑袋:“喂,说话注意了。”
  白狐立刻歉意一笑,接着道:“方航你让那个女人来当我的实验品,只为接触我时套出有利的信息,却不想自己竟然被那女人出卖,变成了我手中的一只猴子,耍戏给大家看。”
  方航咬牙切齿地咒骂道:“贱货!”
  白狐优雅地转过身面向我,说:“米,这就是我给你的答案,一直接触的那个女人,只为掌控方航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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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懵懂地眨了一下眼,有些郁闷道:“完了,我好像卷入一场婆娑迷离的斗争中,不晓得明天会不会有人告诉我,其实我是某个国王的女儿,马上就可以继承一个国家的财富,和坐拥一卡车的美男?”
  鸿塘从窗户跳进来,转手又将花青扶下,对我咆吼道:“妈地!你一卡车的美男?看老子不掐死你个贱货!”
  我缩回脖子,又躲在段翼身后,拉扯住他的大手,小声道:“哥们,我看你功夫了得,那鸿塘有时嚣张的厉害,不如你改天教训他一下?”
  段翼收紧手指,粗糙而温情地摩擦着我的小手,简单地恩了声,算是应了下,听在我耳里,简直如天籁。
  在我们的内部斗争中,被唤作方航的男子突然蹿起,狰狞着充满恨意的脸孔就向我扑来,却又被段翼一脚踢飞,连手都不用洗,就解决了这个武不能斗的倒霉复仇者。
  被踢吐血的方航狠狠的擦拭着唇角,撕裂道:“成者王败者寇!就算是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们!”
  花青云淡风轻的一笑,转身坐到椅子上,淡然道:“方航,你如果不跑,也许,会活得很久很久。”
  方航身形一颤,眼中布满无法掩盖的恐惧,如同见到索命死者般望向花青,抬起染血的手指,胆颤道:“你……你就是抓我去的人?”
  花青饮下一杯清茶,看都不看方航,单是简单地应了声:“哦,是我。”
  方航的身子忍不住开始战栗,就差牙齿磕碰来宣泄心中的恐惧。
  鸿塘一脚踢出,咒骂道:“操!你个没命出生,抖什么抖,老子还没对你用刑呢,你他妈的最好挺住,别软骨,让老子玩尽兴了,没准将你赏给阿鲨,来个痛快。”
  方航两眼充血,突然嘶吼道:“我不甘!不甘!我想起来了,你们刚才让人撞了我,把刀子换了!使得都是下流手段!”
  鸿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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