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远-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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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会知道雪次郎？”齐傲天猛然站起，伸手抓住林瑞阳的衣领问道。他这粗鲁又突兀的动作很快引来周围其他人的注意，这迫使齐傲天不得不松开手坐回椅子上。
“看上去你似乎还很关心雪次郎？”林瑞阳用一种复杂的神色看著齐傲天，“那麽，如果说他快要死了，你该怎麽办？”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因为太过紧张的关系，齐傲天前面的盘子不小心被他打破。旁边的侍应很快就将盘子的碎片收拾干净并且帮忙换了份新的，但齐傲天并没有什麽精力再去理这些，他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到了林瑞阳身上。
就像是在故意试探林瑞阳的耐性一样，从刚才开始林瑞阳就只是用一种怪异的微笑看著齐傲天完全没有要回答齐傲天疑惑的打算。
“林瑞阳。”齐傲天警告的叫著林瑞阳的名字，“你该死的给我说话，雪次郎到底怎麽呢？”
就在齐傲天忍无可忍准备给林瑞阳一拳使用暴力迫使他说出答案的时候，萧寒从洗手间回来了。萧寒很快就感受到两人间气氛的不对劲，他不动声色的打量著两人，问道，“是发生什麽事情了吗？”
齐傲天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能以沈默应对。
林瑞阳用手潇洒的拨弄了下他那头略卷的短发，笑著起身道，“没什麽，只是跟傲天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罢了、我想起我等会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罢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齐傲天之後就潇洒的离去。齐傲天想叫住林瑞阳把事情问清楚却又碍於萧寒在场不好过多追问只好暂时作罢。
“齐傲天，那个男人和你说了什麽吗？”重新坐回位置上，萧寒切了一小块牛排放在口中漫不经心的问道。
“不，没什麽。”齐傲天的神色不太自然的答道，“正如他所说，只是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罢了。”
“是吗？”萧寒淡淡的应了声，没再说话而是安静的吃著东西。
这之後的用餐时间里齐傲天总显得心不在焉，神情闪络面色著急。将这一切看在眼中的萧寒表面上虽然没有什麽变化，胸口那股不舒服的感觉却愈演愈烈甚至连萧寒自己都控制不住。
“饱了吗？”将最後一小块牛排放进口中，萧寒用餐巾擦了擦嘴後问著对面的齐傲天。
沈浸在自己思绪里的齐傲天先是一愣，等意识到萧寒问的问题之後才慌张的点了点头。
见齐傲天这个样子萧寒眼中飞快闪过一丝不悦，“既然吃饱了，我们就回去吧。”
萧寒唤来侍应结过账之後就起身和齐傲天离开了西餐厅。回到萧寒公寓门口，齐傲天低著头叫住了正拿著钥匙开门的萧寒，咬著嘴唇说道，“萧寒，抱歉，我必须要去一个地方。”
萧寒背对著齐傲天的身体一僵，眼神也暗淡一些，他用一种无所谓的语调问道，“齐傲天，你还会回到这里的对吧？”
“当然。”齐傲天从背後用力抱住萧寒，嘴唇贴在萧寒背上非常肯定的答道，“这里才是我的家。”
萧寒并没有转身，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那你要给我早点回来，错过门禁时间我可不会放过你。”
“谢谢你了，萧寒。”
“少给我说这种恶心的腔调。”萧寒嫌恶的吼道，随即他又问，“要不要我送你过去？”
“不，不用了。”齐傲天觉得还是尽量不让林瑞阳和萧寒碰面比较好，他松开抱著萧寒背的手，“那麽我先走了。”
等齐傲天走进电梯内之後萧寒才转过身，对著电梯的方向小声的说了句，“早去早回。”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交换条件
离开萧寒公寓之後，齐傲天叫了辆计程车第一时间赶到了林瑞阳的实验室。因为工作上的关系，齐傲天身上有备用的实验室的钥匙。他打开门走进实验室的时候就看见林瑞阳坐在实验室供人休息的房间沙发上悠哉的喝著咖啡。他好像早就预料到齐傲天会过来一样对於齐傲天的突然出现一点也不感到意外，而是摇晃著咖啡杯，笑得眼睛眯成缝的跟齐傲天打招呼。
齐傲天喘了口气，然後大跨步走到林瑞阳面前，眼神冷酷的盯著他道，“林瑞阳，把你刚才在餐厅没有说清楚的话给我说清楚。什麽叫做雪次郎快死呢？还有，你究竟是什麽人？”
林瑞阳藏在眼镜下的眼神有瞬间的凝重和认真，但很快就被玩世不恭和漫不经心所取代。与齐傲天的焦躁不安形成强烈的对比，林瑞阳一脸悠闲自在的喝著咖啡。
“别逼我使用暴力让你老实回答。”齐傲天粗鲁的抢过林瑞阳的咖啡杯，耐性被磨光的他不悦的威胁道。
林瑞阳只是淡淡一笑，“如果我说即使你使用暴力我也不会说的话，你又预备拿我怎麽样呢？”
“林瑞阳，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齐傲天有些无力的问道，他目光灼灼的看著林瑞阳，神情疲惫不已，“到底要怎麽做你才肯告诉我？”
林瑞阳嘴角邪魅的上扬，危险的靠近齐傲天，眼神暧昧不明的说道，“如果我说只要你肯陪我一个晚上我就告诉你，你也会做吗？”
林瑞阳刻意加重的“一个晚上”几个字，笨蛋也知道这一个晚上所包含的意义。
齐傲天扬起手毫不留情的甩了林瑞阳一巴掌。这一巴掌齐傲天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啪”的声音在安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响亮和刺耳，林瑞阳的脸也立刻红肿起来，鲜红的巴掌印在俊秀的脸上非常的清晰。
“林瑞阳，开玩笑也要有一个限度。”齐傲天气得脸色发白，他颤抖著身体对著林瑞阳骂道。
林瑞阳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似笑非笑的看著齐傲天，“恼羞成怒呢？哎呀呀，真是让我失望了。我本来还以为雪次郎在你心中占了很大的分量，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啧，真是委屈了雪次郎。”
“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齐傲天警觉的问道。
“傲天，你为了萧寒可以出卖身体，却不肯为雪次郎陪我一个晚上吗？要知道，雪次郎现在可是危在旦夕。既然如此，我和你之间也就无话可说，你走吧。”林瑞阳坐回沙发上，表情正色的下达逐客令。
“在你不把雪次郎的情况告诉我之前我是不可能离开。”
林瑞阳冷笑，“傲天，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一点你应该给比我更清楚。想要得到想要的东西就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至於代价是什麽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不必再重复。”
“林瑞阳，我没想到你是这麽卑鄙的人。”齐傲天咬牙切齿的骂道。他冲上前准备再给林瑞阳以拳却被林瑞阳灵巧的避开，伸手抓住齐傲天握成拳头的手，林瑞阳皮笑肉不笑道，“齐傲天，我可以等，但雪次郎可没有时间再等。想清楚之後，你也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第一百三十五章 我不在乎
林瑞阳伸手抓住齐傲天握成拳头的手，皮笑肉不笑道，“傲天，我可以等，但雪次郎可没时间再等。想清楚之後，你也该告诉我你的选择了。”
齐傲天抽回自己的手，冷著脸看著林瑞阳，冷笑，“林瑞阳，你别做梦了。那种荒诞的要求我不会答应。”
林瑞阳眉毛上挑，对於齐傲天的回答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那你是不打算理会雪次郎的死活？”
“你错了，我说不会答应你的要求并不代表我不管雪次郎。”山本绪眯起眼睛，气势与刚才完全相反周身散发出一种压迫人的寒意，“林瑞阳，你可别小看我，我也有别的手段和方法逼你把所有的实情都说出来。”
“哦？”林瑞阳挑起一边的眉毛，一脸期待道，“我很期待哦！”
“这个实验室的一切都是你的心血吧？”齐傲天的视线在实验室里扫了圈後面不改色道，“如果把这里毁掉你会怎麽样呢？”
“傲天，你比我更清楚，毁掉这里的话李国民他们就没有办法回去那个世界。即使是这样你也打算那麽做吗？”
“我不在乎。”齐傲天冷漠的说道，“别试探我的底线。”
人总是自私的，如果真要在雪次郎的安危和国民的幸福中二选其一，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
林瑞阳闻言，脸上并没有出现类似慌张之类的神情。他只是略带困惑的看著齐傲天，“傲天，你应该很清楚，雪次郎他只知道一个“李国民”，齐傲天这个人在他的世界并不存在。就算你为他拼尽性命他也不会有任何的感觉，你这麽做对你而言又有什麽意义呢？”
“我不在乎。”又是同样的话，齐傲天说得坚定而潇洒，只是眼睛里却是怎样都遮掩不住的落寞和黯然。无论怎麽欺瞒自己，齐傲天心知肚明不可能不在乎。
“真的不在乎？”林瑞阳怀疑的看著齐傲天。
“林瑞阳，你认为做什麽事情都必须得到回报吗？”齐傲天用一种可怜的目光看著林瑞阳，“那你还真是可悲！”
林瑞阳的眼神变得令人捉摸不透，很快又被笑意所掩盖，他云淡风轻的问著齐傲天，“傲天，你想见雪次郎吗？”
“什麽？”
“也许，这真的是你和他最後一次见面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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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齐傲天怒，“什麽叫做最後一次见面也说不定，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刚才说叫你陪我一晚只不过是个玩笑。”林瑞阳笑著说道，笑容中有些许的阴霾，“只是见雪次郎那样还念著你的名字替他不值罢了。”
“林瑞阳，雪次郎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齐傲天著急的问道。
“你想知道？”林瑞阳凉凉的笑，“知道了又能怎样？你心里只记得苏伦，你口中只念著萧寒，什麽时候你又把雪次郎放在心上呢？”
林瑞阳不带感情的讥讽令齐傲天面色发白，他的眼前浮现出和雪次郎见面後的点点滴滴滴，如果那样的雪次郎不见，如果……光是假设，心脏就像是缺失了一半一样变得不完整。
“带我去见他，拜托了！”
就算雪次郎不知道他就是被他当成“妻子”的“李国民”，就算齐傲天这个人在雪次郎眼中只是陌生人也没关系，只要雪次郎还好好的活著，只要他活著就好……
第一百三十六章
林瑞阳最後还是答应了齐傲天的请求，让齐傲天去看雪次郎这原本就是他的目的。一开始对齐傲天的刁难也是为了试探齐傲天对秋江雪次郎的心意罢了。秋江雪一郎去世後，从表面上看林瑞阳和平常并没有太大的改变。还是一副玩世不恭对除了实验之外的其他事情都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林瑞阳心里却很清楚，有很多东西早在不知不觉间就已经发生了变化。“照顾雪次郎，不要让他死在同样的情况下”，这种事情就算不是出自於对秋江雪一郎的愧疚，林瑞阳也会做，他的骄傲不允许他在同样的地方连续的摔倒两次。
“这边的实验研究基本上已经完成，现在就只需要等“日全食”出现就可以了！”林瑞阳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难得认真的对坐在对面还因为担心雪次郎的情况而焦灼的齐傲天说道，“你先回去收拾和休息一下，我们明天下午出发。”
说到这里，林瑞阳恶劣的靠向齐傲天，促狭道，“我想你也需要些时间跟你那亲爱的萧寒“好好告别”。”
林瑞阳刻意在“好好告别”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声音怎麽听怎麽不舒服。想到萧寒，一种名为负罪感的情绪再一次充斥全身。齐傲天才答应萧寒要和他一起生活，现在为了别的男人又要离开，这种事情真的说不出口。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齐傲天有些迁怒的说道，站起身就准备离开，“明天下午我会准时出现在这里。”
“掰掰。”林瑞阳对著往门口走去的齐傲天做了一个挥手的动作，“我很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