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匠传奇-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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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不过高远他们可以劝解铁狂,但铁家人却是不能,因为家主一旦作出了决定那就是圣旨,绝不容有人违抗,不过铁家人虽觉丢脸,却也期盼铁狂这一跪真能把高远的技术给学到手,这样一来就算失了面子但得了里子也算值了,不过铁狂都给高远跪下了,高远却仍是不肯松口,这一来可就未免有些欺人太甚了。
铁英再也忍耐不住,虽然不敢劝解他父亲,却是把怒火撒到了高远头上,当下心中暗下决定,不管高远来头有多大,身后的靠山是谁,他都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高远才行,否则可是咽不下这一口恶气。
铁狂对高远的劝解恍若未闻,只是直勾勾的看着高远,沉声道:“师父,您就收下我吧,我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拜你为师的。”
高远好气又好笑,想不到他也有被人拜师的一天,可是铁狂不同于别人,高远可不能将之一脚踹开然后扬长而去,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走又走不开,一时却是把高远给愁坏了,想来想去也只能开门见山了,当下道:“”铁家主,您就不要枉费心机了,我是万万不敢收您为徒的,再说了,我也不能收您为徒啊,您铁家人才济济,我要是吧压箱底的绝活交给了你,那我以后还有魂饭吃的机会吗,您就不用再想了,我的秘诀不传任何人,谁都不传。”
高远这番话说的直白,不过很显然不能打消铁狂的念头,高远越是拒绝,铁狂却反而越是要拜师,越得不到的越是好东西,现在铁狂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了,那是说什么也要拜高远为师才行,铁狂吧脖子一昂,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仰着头对高远道:“师父,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对天发誓,如果学到了您的绝技,我绝不会把您的绝技外传,谁也不传,您收我为徒的话,我就断绝与铁家的一切关系,终身侍奉与您的左右,这样总行了吧!”
高远狠狠的一拍自己的脑门,无力地呻吟了一声,他被铁狂打败了,彻彻底底的打败了,这铁狂直如一个小魂魂一般缠上他了,高远却是再也想不出什么借口来推脱,但是铁狂为了拜师都要与铁家断绝关系,这样一来高风虽觉不妥,但也没有了后顾之忧,而且反过来说铁家的家主拜了高家一个年轻人为师,这样传出去的话铁家的面子是丢尽了,但高家却是脸上大大的有光啊,一时间高风心里却是有些松动,不知是否该让高远拒绝了。
铁狂的一番话让铁家人却是打死也无法接受,铁英带着哭腔喊道:“父亲,您快起来啊,您这么做的话,咱铁家的脸可真丢光了。”
在场的铁家人除了铁狂之外便要数铁智地位最高了,这时铁智也是忍耐不住,高声道:“大哥,别再说了,您真的疯了吗。”
铁狂仔细的考虑了一下之后,摇了摇头,道:“我这么做确实丢脸,不过你们也不要劝我了,唉,我这一辈子,做梦都想能造出这世上最好的兵器,这是我一生的梦想啊,现在有这个机会,我无论如何也不能错过了,对不起,你们就当没有我这个家主,或者就当我死了吧。”
铁狂说话的时候,高远便在一旁用力的想把铁狂拉起来,但铁狂的膝下如同生了根,高远根本无法将之拉起来,等铁狂说完之后,却是对高远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大声道:“高公子,您就收下我吧。”
高远叹了口气,道:“铁家主,您赶快起来说话行不行,我把我的秘诀传您行了吧。”
铁狂大喜过望,惊声道:“您肯收我为徒了吗?”
高远叹了一口气,道:“我这么年轻,怎么敢收您为徒啊,咱们就当是朋友间切磋行了吧,我肯定教您行了吧,您莫要再让我难做了,快快起来吧。”
铁狂想了想,却是摇了摇头,道:“不行,反正我这张老脸也丢光了,所谓达者为师,你既然比我厉害,自然就能当我师父,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不行,你就得收我为徒,要不然你怎么肯尽心教我。”
高远用求助的目光扫视了一周,想找个人帮他劝劝铁狂,可是众人看着他却俱是摇头,而铁英和铁智虽然不住的劝着铁狂,但铁狂却是置若罔闻,理都不理他们,水月作为一个外人,不疼不痒的券劝说上两句,却也没有任何效果,而赵牧却是如同什么都没有看到一般,只是低头饮茶。
高远其实心里还是很有些得意的,只不过一直不敢表露出来而已,被铁狂缠得烦了,再加上铁狂开出的条件也让高远么了后顾之忧,现在又没人能劝得了铁狂,高远干脆把心一横,道:“好,我就收你为徒!”
第三百二十章血誓
正文第三百二十章血誓
高远答应了收铁狂为徒之后,一时间大厅里却是鸦雀无声。
不说旁人如何不解,如何愤怒,铁狂得闻高远肯收他为徒之后,心里却是不免五味陈杂,既感欣喜,却也觉得有些失落,不过只是闪念之后,铁狂便俯身下拜,恭谨道:“弟子铁狂,拜见师父。”
铁狂说完之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响头,而这一次高远没有再让,就站在铁狂身前受了他的拜师大礼之后,高远才伸手将铁狂搀扶起来,沉声道:“你我名为师徒,实为朋友,以后你还是称我为高远就好,其余一干虚礼也不必放在心上。至于你和铁家脱离关系却也不必,只是未经我的许可,不能将我的秘技外传就好,除此之外一切无碍的。”
铁狂摇了摇头,道:“师徒之礼乃是人间至礼,我即已拜您为师,如何敢乱了这世间纲常,师父,此话以后再也不必提起了,弟子在您身前,只自当执弟子之礼,至于我和铁家的关系嘛,却也还是断了的好,否则我跟在师父身边,终究是有诸多不便,况且我若是还留在铁家的话,对我铁家名声也不大好,这也是弟子的私心,还请师父见谅。”
高远点了点头,道:“说的也是,好吧,那我就不拦着你了,不过只是个面子上的事情也就罢了,你总不需真的以后与铁家再不来往吧。”
铁狂笑了一笑,道:“这是当然,若是铁家有什么事情干,弟子终不能袖手旁观。”
铁狂说完之后,对高远躬身道:“师父,请借宝剑一用。”
高远不知铁狂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把手中的大剑交给了铁狂,铁狂接剑之后却是径直将左手食指划破,到鲜血流出之后,便将鲜血涂抹到嘴c魂上,随即将左手高高举起,大声道:“苍天在上,厚土在下,我铁狂今发血誓,不得师父首肯,绝不将师父教我的任何技艺外传,若违此誓,天灭之,地灭之。”
说实话高远对于誓言什么的是不大相信的,不过看铁狂起誓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一脸郑重,似是见证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般,连一直事不关己的赵牧也是站立起来,满脸肃穆的垂手而立,高远就知道铁狂这番誓言应该是挺厉害的那种,铁狂既然发出这种血誓来,便绝对没有学到了高远的技术之后再传给自家人的打算,如果高远没有发话,铁狂就算学到了高远的技术,也只能带到自己的坟墓里,而不能传给任何人了。
高远也不矫情,等铁狂发完了誓之后,沉声道:“你我师徒的名分仅限于制器一道,除此之外旁的却是无碍的,辈分什么的也不必按此来算了吧,你以前是什么样,此后还是什么样就好。”
不待铁狂发话,高风和水月却是齐齐点头,同声道:“如此甚好,就这么定了。”
高风和水月都是一般的心思,他们以前和铁狂都是平辈论交,可是铁狂现在成了高远的徒弟,而高远又是高风的子侄,难不成铁狂以后见了他要喊师叔祖不成,那样也太尴尬了一些,而对铁家的脸面上也是不好看,再说铁狂是个奇人狂人,或者说是个脑子秀逗的疯子也不为过,可铁家其他人却是正常得很,若是为了铁狂而和铁家关系搞得太僵的话,未免有些不智了,是以高远一说出辈分这档子事还按以前来论,不受铁狂拜师的影响之后,高风和水月都是觉得松了口气,而铁家人更是大感侥幸,总算没有平白矮了两辈。
待一切都说完之后,高远觉得应该可以离开了,当下道:“铁家主,我还有要事去办,要往北海去一趟,这段时间里恐怕我野没有时间可以教你,你且看你的时间来安排吧,若是等我事了之后再去找我也行。”
铁狂想了一想,沉声道:“师父有事,弟子自当效劳,我变随师父您去北海一趟吧,还请师父稍稍耽搁一两天,等我把铁家的事务交交割清楚之后便可起行,唔,我从拜师那一刻起便已不算铁家的家主了,师父以后直呼我的名字就是。”
高远想了想,觉得再叫铁狂为家主确实有些不妥,当下道:“好吧,那就这么定了吧,我们这就告辞了,你把家中的事务安排妥当之后,只管去寻我就是了。”
铁狂点了点头,对着高风等人拱手道:“各位,今日恕我不能远送了。”
铁家遭逢巨变,自是不会有人再留下自讨没趣,当下便散了个干净,待所有外人都离去之后,尚留在拍卖厅里的铁家人却是炸开了锅,开始时还是小声议论,但很快就变成了吵闹,而内容无非是对铁狂的作为极感不瞒,不过拍卖厅里没有能对铁狂指手画脚之人,所以尽管一个个都非常的不满,却也没有人敢上前指责铁狂。
铁智一直留了下来,这时见大局已定,铁狂也已发过了血誓,知道再说什么也是没用了,可是满心怨怼之下,虽然还有把柄在铁狂手里捏着,铁智却还是埋怨道:“大哥,您今天可是,可是,唉,难道您真的为了学那制器之术连铁家都不管了吗。”
铁狂狠狠的瞪了铁智一眼,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摇了摇头,没有理会铁智,只是大声道:“明天我会最后一次主持召开铁家的族议,来商量我离开之后的事,有什么事都等到明天再说吧,现在都给我散了吧。”
铁狂虽说即将就不是铁家的家主,但长久的威仪还是让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待铁狂下令之后,一众人等边纷纷离开了拍卖场。
铁英并没有随着众人一同离去,待人都走光之后,铁英却是沉声道:“父亲,我知道制器一道对您很重要,可是真的至于让您连铁家和我都不管了吗?”
铁狂长叹了一声,道:“儿子啊,你做好接任家主的准备了吗?”
铁狂答非所问,确实让铁英愣了一愣,但醒悟过来铁狂话里的意思之后,铁英的一颗心却是不由自主的揪紧了,仍是不可置信的道:“父亲,您说什么?要我现在接替您的家主之位?这,这可能吗?”
铁狂扭过身来,注视着铁英,沉声道:“你应该知道,我对铁家家主的位子并不如何看重,我此生最大的愿望,还是能成为天下第一的大匠师,不过我虽不喜铁家的家主之位,却也没有大方到可以随便交给一个人,所以我这些年来之所以迟迟不肯退位,便是在等你啊,儿子!”
铁英极为感动,他知道他父亲并不喜欢但这个家主,但他父亲却也不是为了兴趣就把责任抛到一边的人,虽然把大权都放了下去,但铁狂这些年来却也是兢兢业业,丝毫不敢放松,而铁狂之所以能一直坚持下来,却还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铁英沉默了片刻之后,沉声道:“我知道父亲一切都是为了我好,可您现在就辞去家主之位,只怕我还是不能当上家主吧。”
铁狂笑了一笑,沉声道:“谁说你不能了,你今年已经三十一岁,虽不黄口小儿,办事也素来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