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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太阳神赫鲁斯-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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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某种别的东西理解。
  铁链断了,怪物低叫一声苏醒了。
  赛克美特出手了。
  她的掌际击中雷努夫的臂肘,砸碎它,让那致命的剑没有刺中沃尔什夫人的喉咙,只削去了她的一缕头发,头发在她的脸前影子般无声地飞散开来。雷努夫疼得哼了一声,趔趄一步,但没有扔掉剑,而是一个快步让开来,将武器换到了未受伤的手里。
  巴斯特没有给他更准确地再次出手的时间。她假装再次击向他的胳膊,却突然蹲下去,左腿硬生生地向前飞踢。这次袭击也落空了,因为他不仅预感到了这个动作,而且比她预期的反应更快,但他的反应也在她预料之中:闪电般旁跨一步,同时挥剑刺来。
  她没有想去躲开这一刺,只将上身旁侧过一点,不让剑穿过她的喉咙,仅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一点火辣辣的痛,沙沙地刺进地面,她完全算准了对手:他不是放开武器,躲到安全的地方,反而想将它拔出,这回巴斯特高高跃起的脚踢中目标了。象牙柄碎了,雷努夫疼得闷哼一声,趔趄后退,撞在那尊巨大的赫鲁斯雕像上。
  巴斯特一下子站起来,骑坐到他身上,但这回是她低估她的对手了。他的被踢碎的手像一只猛禽的爪子一样袭向她的脸。手指甲和碎骨头划破了她的皮肤,不是那钻心的剧痛而是突然流进眼里的她自己的血让她看不见了,吓得她连连后退,她的手抓得稍微松了点,使得雷努夫不仅能够挣脱开去,而且还用力推开了她,让她双臂无助地划动,仰面跌倒,后脑重重地撞在石头上。
  她没有昏迷,但钻心的剧痛让她一时几乎看不见了,铅一样沉重地控制了她的四肢,像白色吸墨水纸里的墨迹一样悄然而迅速,也一样黑暗。
  她成功地逼退头晕,用双手和膝盖撑地挣扎着想爬起来。太晚了,太晚太晚了。她的对手只要有她一半强,她就连这么想都来不及——但他放弃了利用自己的优势,而是踉跄几步,沉重地跪倒了。绝对不是因为头晕。
  巴斯特没有顺从最初的冲动,毫不犹豫地扑向他,她没有犯这个错误,而是一滚身抓起雷努夫掉落的剑,跳了起来。剑柄的碎象牙刺进她的掌心,疼得她发出了声音,但她反而顽强地将武器握得更紧了,指向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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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她的决定做对了。
  此时雷努夫也重新站起来了,手里拿着一把武器:一把月牙形的弯剑,几乎有她手中的剑两倍长,估计他的剑柄不像炽热的铁一样烙着他的掌心。光是他握着这形状古怪的武器的方式就让她明白了,他不是头一回使用它,他很擅长使用它。
  但没有她这么精通。这一点她也认识到了。
  “你应该……”雷努夫开口说道,巴斯特直接冲上前就刺。
太阳神赫鲁斯 第三章(24)
不出她所料,他——不管手指断没断——扬起他的月牙形剑,轻易地挡住了这一击,但她的第二部分算计也成功了。赛克美特早就知道,她面对的不是谁,而是什么,她了解她自己的极限,因而也了解他的。她想击中的并不是他,而是他的剑。那一击用尽了她全部的力量,震得他手上尚未痊愈的骨头再次断了,这疼痛就算对于他也是太厉害了。雷努夫痛叫不已,跌跌撞撞地后退,撞在乱七八糟地堆放着的箱子中一只放有煤油灯的箱子上。剑脱手飞走——跟她自己的一样也断成了碎片,雷努夫无可奈何地跌倒在地,带倒了灯。煤油灯哐当落在他身旁坚硬的石头上,但没有破碎,好似一场奇迹。巴斯特紧跟上他,手里还握着那截断剑,雷努夫抓起激烈忽闪的煤油灯,向她的脸上掷来。
  至少他是想这么做的。巴斯特侧身闪过,在最后关头抬臂挡在脸前——很快,飞快,但不够快。煤油灯击中了她的小臂,烧着了她的头巾和大衣。疼痛和无法忍受的炎热笼罩了她,她像是完全变成了一把熊熊燃烧的有生命的火炬,当她趔趄着后退、扯下烧融的头巾时,情形反而更严重,而不是转好了。她的大衣也一下子烧起来了。巴斯特喊叫着踉跄后退,扯下肩头燃烧的黑布,连声咳嗽,痛苦地喘息着跪倒在地。那痛苦有一阵子是那样严重,她面临着失去知觉的危险,但她体内另有一部分、较强大的部分,在强迫她不顾剧痛,挥动双手扑灭火焰。有什么在动,就在她还能看到的逐渐缩小的那部分真实的边缘,但她无法再做出反应了。她呻吟着在地面蜷缩一团,屈服于那残酷的疼痛,它撕扯着她的肉体,像第二团无形的火焰笼罩她,吸走她体内的力量。也许不是她,而是她体内的那……东西,她憎恨它,它是世上她最害怕的东西,但它是她还活着的唯一原因,她感觉到她体内深处有某种东西在变化。也许她跟它斗争了这么久的这个怪物头一回不再是她的敌人,而成为她的盟友了。是它的力量在救她,而不是她自己的。疼痛消失,一股令人难以置信的阴森森的新鲜力量流过她全身。
  巴斯特跳起来,本能地拿开挡在脸前的胳膊,看到了头顶一道变形的阴影。她挨了一击,这一击重得足以让她透不过气来,让她在地上滚动,慌张地连吸两三口气,但还没有重得能伤害她甚至杀死她的程度。仿佛透过一层由黑色、红色和数千种各种各样的阴影组成的飘拂的纱巾,她看到那个幽灵急转身,扑向门口,随后消失不见了。
  名叫赛克美特的怪物愤怒和失望得直叫唤,可就连它的力量也不足以让她立即跳起身追赶。有那么几秒钟——不是很久,也许就两三秒钟,同时又漫长无比,她陷身在纯粹的力量和饮血的破坏性能源的旋涡之中,它似乎在吞没她——她确实是处于昏迷的边缘,最终她以缓慢、顽强的游泳动作成功地到达了这条危险河流的边缘,总算上了岸。
  巴斯特所意识到的第一样东西是断断续续的低声呻吟,一种几乎窒息了的、极其痛苦的响声,它像一根银光闪闪的矛直刺进她的思想,让她掉转头,寻找它的原因,而不是跟踪那个幽灵。
  沃尔什夫人跪在她身边仅一点远的地方,像患有无法忍受的痉挛似的,气喘吁吁,颤抖不已,虽然她所遭受的最大伤害只不过是被割掉了一缕头发。她没有服从她体内那个无声尖叫的声音去追赶雷努夫,而是一步来到沃尔什夫人身旁,拿手托住她的下巴,轻轻地强迫她看着自己的脸。她马上就明白了这么做是个错误。沃尔什夫人没有安静下来。她的眼里燃烧着极大的恐惧,又怎么能是别的样子呢?她看到的可是一张烧伤了、划破了、血糊糊的脸啊,左脸颊像一堵破旧墙壁上脱落的墙纸一样挂了下来。书包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太阳神赫鲁斯 第三章(25)
“一切正常。”她说道。
  沃尔什夫人的目光告诉她的正好相反,巴斯特迅速将掌心放在她的额上,设法让她的恐惧真正地消失;至少消失到不会对她的自由意志造成太大伤害甚至留下后遗症的程度。
  她望向门口。门开着一条缝。雷努夫不见了。但她还能听到门外过道里他匆匆的脚步声。他很快。相对于她而言不是太快,但也快得没有时间好浪费了。
  她急忙跳起身,迅速地环顾一圈。虽然她觉得极其漫长,跟那个所谓的博物馆馆长的搏斗只持续了几秒钟,但这个小房间还是像一座战场。先前只是紊乱和随意地堆放在一起的东西,现在被破坏摔碎了;到处都是废墟、碎片、被碾碎的玻璃和被打碎的石膏,她的头巾正在融化的残余部分和还在熊熊燃烧的大衣不是唯一燃烧的东西。
  “您将火扑灭,沃尔什夫人。”她说道,“您就在这里等着。”她略一犹豫,又说道:“五分钟。如果到那时候我没有回来,您就跑开。”
  说完她就奔跑起来了,冲出小屋,右转弯,跑向雷努夫迈着沉重的脚步匆匆消失的方向。他领先很多,早了十到十二秒,这对于能像他那么快地移动的生物来说真是够久的——但她还是有机会赶上他,因为她至少跟他一样快。假如她的力量足够的话。她体内的火烧得旺旺的,热得她无法想象还有什么东西真的能阻止她,但她对她将为此付出的代价也一清二楚。那是一种自噬的火苗,热得不可抗拒,但生命短暂。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来追赶那个无名的家伙,拦住他。
  无名的家伙!好像她不知道她在追赶谁似的!
  她再次加快步伐,看到了对手逃去的方向:这个方向的通道尽头也是一道铁制旋转楼梯,远远地向下通去。在慌张的踩踏下沉重的铁架嗡嗡作响,她还没赶到楼梯,一种死水和腐物的臭味就扑鼻而来。
  就在她快赶到楼梯时,过道右侧的一道门“砰”地弹开了,三名身穿看守人员的深蓝色制服的男子同时向她扑来。
  他们中的一位帮了她的忙——更是帮了他自己的忙,他一见她就惊呆了,而另两位够蠢的,想来拦阻她,一个很粗鲁,赤手空拳,另一个忽然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根硬木警棍,他想用它向她打来。
  巴斯特没空顾虑什么了,这样或许很好,至少对于拿警棍的那家伙来说。她没有按她体内的声音要求她的那样去做,即将他的棍子全部捅进他身体上的一个孔里,他肯定不愿意它在那里面;她没有这样做,而是用一个几乎随意的动作从他手里打落了他的可笑的武器,更加随意地将他抛起来撞在墙上,半昏迷地跌落在地面,她毫不犹豫地越过另一个人,不是走下而是飞下那道铁楼梯。她还没有到达第三级,雷努夫的脚步就在她下面渐渐消失了,但她还是知道他在哪里。她体内的猛兽开始了嗅闻,她不会再弄丢线索的。
  她一步跨过最后的四五级,一只膝盖跪下去,牺牲了极其珍贵的一秒钟,回过头来环顾倾听。响声、气味和其他细微和持久得多的印象从四面八方向她扑来,有那么一刹那她似乎迷失了方向,不知所措。然后真实像一段紧得快要断的弹簧又回复到了它原先的位置,巴斯特意识到她这是在地下室下面的一座地下室里,是位于城市和霉腐的地狱之间一个特殊的地方,腐烂和霉菌在这里早就占了上风。这里的墙壁也是由光秃秃的砖头砌成,但几乎没有灯光,墙缝里长出了有毒的菌类,她听到微细但却是数不清的有爪动物的生硬的踏踏声,听到腐水的油滑的咕噜声……离她不远的某个地方还有匆匆的脚步声,跟先前一样在远去,但不够迅速。
太阳神赫鲁斯 第三章(26)
她的头顶也传来了响声:人声,杂乱的脚步声,门的撞击声和激动的呼喊。还听不到楼梯上有脚步声,但这肯定不会持续很久了。
  她跳起来,追随对手迅速远去的脚步声,此时她更重视的是速度而不是脚步放轻点。那样做毫无意义:她追逐的敌人跟她一样感觉敏锐,仅从她的血的温热就能感觉到她的接近——更别说她的呼吸、脚步和她的衣服的窸窣声了。
  有一小会儿匆匆的脚步声在她前面黑暗中的某处停止了。看样子她的猎物停下了,也许是为了辨别方向,或许也是因为他可笑地希望她在匆忙和下面的漆黑之中从他身旁冲过去。巴斯特也停了下来,她闭眼屏息谛听了一会儿。潺潺的流水声更响了,她又听到了微小的硬爪踩在长满苔藓的发霉的石头上的沙沙声,但另外还有一种不均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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