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爱旅游-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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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爱旅游 作者:曹学明
作者谨告
本书故事和人物均为虚构,如有雷同纯
属巧合,请勿对号入座。
——作者谨告
引子
在我从内心里将关小姐作为最后一个猎捕对象,并暗暗向上帝保证,自她之后,不再去觊觎份外任何一个女人的时候,我已经十分悲哀地是一个四十八岁的半老头子了。而关小姐实际上也并不年轻,按她告诉我而我却不大相信的她的年龄,属鸡,掐指一算,应该是四十二岁,也就是说我整整比她大六岁。如果就她的年龄本身而言,她早已经韶华流逝,连徐娘半老也不复存在了,这是女人们最为脆弱的年龄段。记得早些年我在祖国大西北Q省N市一家出版社当文学编辑时,与我十分要好的文教编辑张女士,曾推心置腹地对我说,她要抓住青春的尾巴不放松!我回忆了一下,她属兔,我也属兔,好乖乖,我比她大一轮——整整十二岁,当时我是四十二,而她必定是三十岁。女人三十岁便有危机感,就设想抓住青春的尾巴不放松,而关小姐如今处于四十二的年龄,她心中对岁月逝去的恐惧感是可想而知的了。可是,我也是无可奈何,我只能去爱她了,像我这样的男人没有爱是不好活的,爱她也许是我当前最明智的选择。为什么会这样呢?究其原因有二:一是在我对家庭夫妻之爱失去了信心之后,又很快地失去了我曾设想扎扎实实地去爱她一辈子,但又无法不放弃的那位也曾迷恋过我的张女士——直到如今,我依然眷念远在祖国大南方,与我相隔千山万水,栖息在那个大海岛上的一座椰林城市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为生计奔波,然却在情感世界里早已经不属于我的那个白领丽人。其二,我是现今中国最一般甚至是较低收入的工薪阶层,没有能力在时尚爱情中以自己的剩余收入,去购买自己所需要的爱和性,而只能是在不太降低自己的审美标准、不太委屈自己欲念的前提下,去打动、去感化、去诱惑、去猎捕那些不依赖于我的经济输出而又大体上可心于我的女人。这样,关小姐便是同类女人中的佼佼者了。
以我现有爱的经验来推测,关小姐很有可能是一位泛爱主义者,她的生活经历不会太简单,我猜想在她的华彩年龄段,至少有三四个甚至五六个不同类型的男人爱过她,或者她爱过人家,或者他们彼此爱过,这是我第一次与她零距离接触后我的第六感觉帮我推断出的数字,并且我十分相信我的第六感觉,它帮我印证了许多连现代科技都无从判断的事情,准确率几乎在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但是,我也特别希望我的第六感觉出现错误,它毕竟属于主观臆断、飘忽不定、稍纵即逝的潜意识,并没有什么可靠的科学依据。
关小姐和这些我从未晤过面也不可能晤面并且今后也不打算再晤面的三四个甚至五六个男人到底发没发生过性关系,这是我十分想知道的事情,因为我的职业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那种想方设法、绞尽脑汁去探索人生的职业,想探索别人,也想剖析自己。但是,“想知道”很可能是一种妄想了,事实上我永远也不会搞清楚那些情况的,换句话说,它们已经飘然而去,幻化成了我后半生的一种悬念。
但低头细想,我为什么要去查寻对方已逝的生存轨迹呢?特别是关于爱和性方面的事情,在当代中国社会来说,仍然应该是不能公开言传和探讨的东西,而自己却总想去探索对方的秘密,难道人家就不想知道自己的过去吗?说实在,这些年来我自己的情感生活并不符合中国的传统标准,甚至是不检点的,按道理应该首先是宽容对方进而检讨自己的,但由于我给关小姐假设的那些事情一直在困绕着我,它们老是让我想入非非,脑海中常常放映陈旧影片般出现一些模糊不清的男欢女爱的片段,这便阻挠我向她输送纯真无邪之爱流,让我爱她不能爱得彻彻底底从从容容,以至于许久许久以来,我们的爱总是搁置在亦真亦假、将信将疑的浅滩上,或者说成是我们俩一直在爱的长河中不停地漂游挣扎而不能伺机靠岸。而身心早已经疲惫的我,又是多么地需要一个旖旎而静谧的爱之港湾啊!
我认为,在人世间爱人或者是被人爱且达到默契一致是十分不易甚至可以说是很艰难的事情,当然指的是货真价实不折不扣的爱,当然指的是非三心二意非朝秦暮楚的爱,它们受时代思潮、社会道德、法律规范、经济基础等等多方面因素的困扰和制约,以至于将有限而宝贵的人生搞得忽而有章可循进而无章可循,使你无法去真正地爱或者是被爱,最终竟然连爱的本体以及爱的本质都无法表述清楚了。于是我便茫然,于是我对自己已经经历过的爱和正在实施操作的爱也就恍惚了,也就吃不准了。
到底人世间有没有真正的爱?或者说,真正的爱在人世间到底存在不存在?我在茫然恍惚之中无法演算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但我又是一个很善于动脑子的人,凡事总想高屋建瓴地在理论上推断并解决问题,经过一系列的思考论证,我终于得出了一个肯定的结论:人世间百分之百地存在着真正的爱情。
我曾以十分肯定的语气言之凿凿地告诉过别人,“别人”指的是那些个在情感问题上有勇气敢宣泄,向我有意或者无意吐露心迹,或者不怕暴露个人隐私的不同年龄段的世俗男女。我的原话是:“请你不要怀疑,爱情肯定是存在的,并且特别美好,但真正的爱情却不容易获得。”我一直认为,爱情,不论是在内容方面,还是在形式方面,都绝对有它产生和存在的依据;在实践中,它也应该在不同的历史条件下不断地、顽强地、前仆后继地产生——发展——衰竭——死亡。这是一种十分明确而简单的理论:爱情,实质上是一种适龄男女的心态,是一种相爱伴侣的渴求,是一种热恋情人的感受,是人之情爱的心路历程,它随着人类社会的产生而产生,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而发展,存在于人类思维的任何一个空间。先是逐渐出现了爱情这样的事物——抽象的难以捕捉而又确确实实存在的事物,随之就有了表示这一事物的语言,文字产生以后,就将这种特殊且又一般的语言固定下来,去概括男女之间情感交融的涡流。用已经存在并具有很强的生命力且在人类社会不同的历史阶段都相对活跃而在当今社会更加活跃的“爱情”二字去概括和肯定事物的产生和存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可以说没有任何理论能够去否认它。假如我们人类,包括曾经在我们这个世界上生活过,后又由于客观规律制约而死去的无数的人和包括自己在内的眼时下仍然在这个世界上活着的有数的人,男女之间假如没有爱情,那么我们便与禽兽无差,甚至可以说连禽兽都不如。动物学家特别是鸟类专家在研究动物和鸟类生活习性和生存规律的时候,证实某些兽类和鸟类雌雄公母之间存在着爱情,比如大象,比如鸳鸯,它们恩爱的一对总是形影不离,死去其中的一头或者一只,另一头或者一只就要伤心痛苦地绝食,失去其正常的生活规律,往往不久也要在极度的忧伤和悲痛中渐渐地死去。兽类和鸟类都懂得爱情而且知道为爱情去付出一切甚至不惜生命,那么作为我们人类,我们从动物世界中站起身来标榜自己为高级动物,那么爱情的存在与否还用动脑子去思考吗?
鉴于以上原因,我始终对人生对男女之间,更准确地说是对我生命的某一阶段我与某女士之间,在共同相处的基础上增进了解发生一般的情感交流最后升华或者质变为爱情,那应该是顺理成章和理所当然的事情了。我始终对人生的爱情抱有奢望,坚信在自己有限的生命之中能够获得永恒的爱情,于是不懈努力地一直在寻找。人生如寄,生命的颗粒在日积月累逐渐充实了我的躯壳之后,又在日出日落中不知不觉地消亡离去,恍惚之间我便年岁四十有八了。多么可怕啊!从理论上来说,人生百分之百存在的十分美好的事物,竟然在生存实践中那么不容易得到,需要追求者以毕生的精力去寻找去探求,可见“爱情”的价值是多么的昂贵啊!由此,我突然想起那位为人类某种共同的理想和事业而献身的匈牙利革命诗人的不朽诗篇。那位杰出的诗人在肯定“生命诚可贵”的同时,又特别指出“爱情价更高”,这就将人间的“爱情”推举到了一个看起来十分极端的位置,让追求“爱情”的人有些望而生畏或者望尘莫及。事实上,诗人只不过是采用文学手段艺术地在肯定“爱情”的神圣与崇高,从人生的一个侧面说明了“爱情”对于人类生命过程的重要影响和意义,也可以解释为对人类的每一个体来说,光徒有生命而在生命的历程中没有获得人生情感的精华——爱情,那么这一个体生命便不具有鲜活的意义,或者可以说这是一种残缺的人生,暗淡的人生,再通俗而直观地说这便是枉为人生,在人世上白走了一遭。至于那不朽诗篇的剩余两句,我便武断地认为那是诗人对某种“理想”或者“事业”矢志追求失败之后,面对不可抗拒的人生厄运,在即将失去自己只有一次的宝贵生命之时的无奈之言。实质上,他所追求的那种“自由”是十分空泛、绝对和概念化的东西,它虚无它飘渺,它如霓它如虹它如霞,在云开雾散、雨过天晴、碧空白日之时,便不复存在自我消失了。
我以我类推他人,便首先想到与我已经十分要好不可分离的关小姐,她应该百分之百地是个爱情的追逐与探寻者。她企图在她进入人生理智阶段之后,在那三四个或者五六个不同质量的男人之中拨拉出一个她真正能够动情去爱的那个人,但那是多么地不容易啊!金无足赤,玉有瑕玷,那简直是缘木求鱼,世间十分优秀的男人也往往是优劣并存于一身,况且这种质地相对纯正的男人在浑浑然的男人群落中又只是凤毛麟角。关小姐与我一样在人生道路上处于东隅已失桑榆非晚阶段,在她虚度青春年华越过徐年半老步入人老珠黄之际仍不死心,当我无意识地在她面对的生活原野里或者说在她人生道路的尽头刚一露头,她就立马放下手中熟练的生计操作,迫不及待地死命地飞奔过来,撒开她多年来精心编织的爱情之网,快捷而迅速地捕捉了我这条她所期待已久的情感之鱼,那么不失时机,那么机不可错。可想而知,在她进入女性求偶阶段之后的二十多年时光里,那种对她人生和人身具有重要意义的情爱与她擦肩而过和失之交臂,给他构成了多么大的精神恐惧啊!书包 网 。com 想看书来
初识关小姐(上)
回忆当初我与关小姐纯属偶然的一见钟情,令我激动不已且记忆犹新。但如果将我们的相识过程说给外人听,就不一定能引起青睐,甚至会被认为不离不奇流于一般。
准确地说,我与关小姐是在有一天的一个饭局里晤面的,也就是说是坐在一张圆形餐桌旁的喷塑铁质靠背椅上结识的。那天的天气特别好,在我的印象中好像应该是夏末秋初所特有的那种天高气爽艳阳似金。当然饭局不是我设的,我没有理由也没有义务更没有必要去为任何人设置任何一个饭局,数年来我从来都是两边肩托着一节脖子,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