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竟是我-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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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周末的婚礼是安琦手上唯一执行的案子,新娘早在委托之初便指定使用台湾百合布置会场,因为那是她已过世母亲最喜欢的花。当初苏菲亚一口答应委托人的条件,转身便将这件棘手的事丢给安琦张罗。
安琦费了一番工夫才找到新竹山区的一家花圃,还亲自跑了一趟确认。当时花农拍胸脯保证两个月后便可采收,和婚礼的时间配合得恰到好处。
两个月来安琦不断追踪、确认花开的进度,直到前天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终究人算不如天算……这下,她要去哪儿找五千朵百合花?
“我不能让你这个小助理砸了我苏菲亚的招牌,限你在今天之内找到另一家替代的花农,否则合约损失由你负全责!”苏菲亚想趁此机会赶走安琦,一消近日来的怨气。
安琦挫败地坐下来,脑中一片慌乱。
其它助理和企画顾问闻声而来,大伙儿连忙安慰安琦,高擎则拿出一叠名片放在安琦桌上。
“赶快打电话给这些花农,他们或许知道哪里有人工培育野百合。”
安琦感激地望着高擎和其它关切的脸孔,连忙抹去眼眶中的泪水开始打起电话,有空的助理也加入救急行列。
经过一早上的联络,人工培育的台湾百合少之又少,另一家在苗栗的花农也同样受到冰雹侵袭,所剩鲜花根本不敷使用,安琦一颗悬浮的心绝望到极点,她撑着头坐在位子上,绞尽脑汁再也想不出办法。
违反合约将损毁公司名誉,更让准新娘的期待落空,这两样结果都是安琦承受不起的。她告诉自己不能放弃,即使跑遍全省所有花市或花店,她都必须弄到这些花,总比坐在这儿苦思懊恼来得好。
打定主意猛然起身,却惊见左问天不声不响站在她背后,凝然的脸孔让她以为他要训斥她。
“试试看这个电话。”没想到左问天却递出一张名片,等她不安地接过手便转身离开。
安琦紧握名片,有如抓住最后一块浮木。
上头是南投山上一家花农,距离较远应该没有受到冰雹的影响。安琦喜出望外,赶紧拨了电话,对方竟然还有一大片等待采收的台湾百合,约莫一万朵。
为了确认,安琦立即和花农约好下午过去,看看那些花是否合乎需要。
挂完电话,她兴奋地喊着:“我找到百合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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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擎第一个跑过来关心,其它同事也围上来,众人七嘴八舌问着,为安琦的危机解除感到高兴。
高擎立即提议:“到南投山上应该天黑了,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去我不放心,反正我下午没事,可以陪你过去。”
“可是……你手上还有其它事。”
正如高擎所说,人生地不熟的,独自上山有点危险。但是,她就是不想麻烦高擎。这趟前去势必在当地过夜,虽说是出差,但她怕高擎误会,以为她已经接受他……
看出安琦的犹豫,高擎决心不让她推辞。
“我手上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反正我还有很多假没休……”
“那……就麻烦你了。”掌握时效要紧,安琦只好接受高擎的好意。
“客气什么?你先回家整理过夜的行李,一小时后我去接你。”能和心上人来趟双人之旅,高擎雀跃不已。
“那就待会儿见。”安琦对高擎的热心只能回以微笑。一抬头,却发现左问天就站在不远处,表情看来十分阴沉。
两人视线远远交会,他先转头离去。
他看来不太高兴。安琦不禁揣测他的不悦是因为她差点将工作搞砸,还是听到高擎要陪她去南投?但她随即甩掉后面的猜测。
她只是一个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他怎会在意她和别的男人出去?该是担心公司声誉受损。或许从南投回来之后,她就必须因为一再犯错而离开“金玉盟”了……
“安琦,快回家呀!”
高擎唤回她的神智,她这才匆匆离开办公室。
安琦以最快速度准备好盥洗衣物,正要出门之际,门铃却响了。
高擎怎么那么快?
匆匆将门打开,门外站的赫然是左问天。
“怎么是……你?”安琦讶异得不知如何称呼他。
“准备好了没?”左问天倚在门边神态自若地问,显然料到她的讶异。“再不走,到南投就天黑了!”
“可是……高擎约好载我去的呀!”安琦不知道怎会变成他。老板亲自陪着一个犯错的员工去补救错误,这太诡异了!
“高擎临时有事。”左问天没有多加解释,语气微愠地问:“我陪你去不好吗?”
安琦实在不知如何回应,左问天已经接过她手中的旅行袋。
“走吧!”
安琦忐忑地随着左问天下楼,坐进他的奔驰跑车,情绪紧绷到极点。
“怎么不说话?”左问天察觉她的沉默。
“没事。”安琦没有看他,眼睛直直盯着前方。
她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么,他总是我行我素,完全让人摸不着头绪,当然更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和心情。
左问天误以为安琦的沉默是因为高擎没来而失望,口气也不太高兴。“如果你想和高擎一起去。我可以停车。”
她期盼同行的人选是高擎?左问天心里闷得要命。
“我有选择吗?你是老板,想要怎样就怎样,从来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她根本没说什么,他却任意发脾气,完全不顾虑她的感受,好像对待一个没有生命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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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昨天在办公室那样对她,还有试衣间也是,完全将她当作应召女郎随意轻践……
累积好久的委屈涌上心头,她别过头不看他,望着窗外默默垂泪。
“怎么哭了?”从后视镜见到她流泪,左问天先将车子停到一旁,然后轻叹一声转过她的身子,试着将她拥入怀中。
安琦不领情地推开他,含泪凝望的眼眸带着倔强。“你到底想怎样?如果要我辞职,我不会赖着不走,何必这样耍弄我?”突来的温柔让泪水流得更急。
他硬是将她抱入怀中,吻去不断涌出的泪液。
“怎么这么说呢?我从没有要你,更舍不得让你走啊!”
“那我在你心中到底算什么?一个任你摆布的下属、想上就上的性伴侣?还是一个不用花钱的妓女?”安琦含泪指控,一并发泄出累积已久的怨气。
从在一起以来,主张公私分明、恋情不公开的是他,破坏这项原则的也是他,更别说这段感情从头到尾都是他在主导,她只能被动地承受,无论在公司或私底下。难道爱一个人就该如此?但她不想再爱得没有尊严。
从未见她流露如此绝然的表情,左问天心头一阵慌乱。
“别这么说自己,我从来没有这么看待你……”抚着她的发,他艰难地承认两人的“关系”,“你是我的天使……我的爱人啊!”
说实在的,最近他也不理解自己的转变。
对于高擎的接近,他不像以前那般不在乎,不再笃定安琦会一直默默守候着他,他开始意识到失去她的可能……
听到她允许高擎陪同在外过夜,他当场傻眼,随之而来是蚀心的妒意,还有莫名的惶恐。
高擎的确比他体贴窝心,对安琦的关心大家有目共睹。他会是个好情人、好丈夫,他很怕安琦会选择高擎而离开他。于是,他第一次滥用职权设计好友,临时指派另一项任务。
听到左问天称她为爱人,安琦本已坚决的心霎时软化,根本忘了他之前的种种恶劣行径。
她泪眼婆娑凝望着他,想读出他真正的心意。
“那……我算你的女朋友吗?”她不敢奢望成为他的妻子,要的只是他对两人关系的肯定。
“当然啰,你一直都是呀!”左问天回答得理所当然,却引出更多委屈的泪水。
“可是……我以为……我们只是性伴侣……”安琦勉强说出令她心痛许久的字眼。这令人难堪的三个字总让她在暗夜哭泣,心痛的感觉清晰如昨。
“别哭了,是我不好……”左问天轻叹着将安琦抱入怀中,“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性伴侣,你一直都是我最在乎的女人;但是,如果外头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大家会将焦点放在这儿,你的才能将被忽略,我不希望这样……”
从没想过安琦这么看待两人的关系,左问天心里涌现难得的罪恶感。“我正打算让你独当一面。你说过你的梦想就是帮每个新娘办一场毕生难忘的婚礼,所以我想尽快培养你成为一个专业的企画顾问,早日实现梦想,不希望因为其它事分心……这次的提案你就做得很好呀,”
安琦拾起带泪的脸庞惊讶地望着左问天。“但你从不说……”
她真的没想过他心里是这么打算,也没料到他会将自己提过的梦想放在心上。两人从来不曾谈过这些事。
“如果我们的事让其它人知道,以后你在公司也会很难做人。像这次我采用你的企画,如果大家知道我们在一起,一定会说我偏袒你,反而忽略了你的努力……”
一向不曾为自己的行为辩解,左问天却因为安琦而破例。
“可是,你在公司和我亲热,就不怕同事知道?”她分不出他话里的真假,“还有,平时我跟谁出去你都不在乎,这次为什么硬要取代高擎和我去南投?”她直觉他的出现别有用心。
果然,左问天难得脸红,说起话来也支支吾吾。
“那是因为……我怕你被高擎抢走!”坦承嫉妒居然如此艰难。
“问天……”看着他难得露出的羞涩,安琦心里泛起一道暖流。
他的表情不会说谎,此刻的他好像十六岁的少年,正对着心上人做出爱的告白。他这模样大概就像高擎所描述的那样,热情纯真得像个大男孩。
左问天的真情流露一下子便攻破安琦软弱的心防,她感动地献上热吻,感觉自己的一双翅膀复活了,快乐得好想飞上天……
两人如胶似漆地拥吻着,直到后方的警车示意他们将车开走。
到南投的一路上,左问天的右手一直紧握着安琦的手,安琦有如听话的猫咪依偎在他身旁,两情缱绻,不论前方有任何阻碍都能携手度过。
左问天如识途老马很快找到目的地,原来这位花农正是他认识多年的好兄弟。
还来不及寒暄,热心的主人钟坚首先带着两人来到温室,在成排灯泡照耀下,一大片含苞待放的野百合让安琦忍不住掉下如释重负的泪水。她不断向钟坚弯腰道谢,只差没冲上前抱他。
“因为之前问天提到这批花五天后要送抵台北,所以我用灯光催他们提早开花,婚礼当天正是绽放得最美丽的时刻。”钟坚笑着补充,似乎也感染了安琦的感动。
原来他早就安排好了!安琦惊讶地望着左问天,不知如何表达她的感激,只能垂着泪滴不断向他道谢。“谢谢你……谢谢……”
还好他帮了大忙,否则她这次真的不知道如何向新娘子交代。这次插手管这件事违背他一向的作风,对他的用心,安琦很感动。
“这下你该知道我有多么希望你留在公司,还说我存心耍你!”左问天拂去安琦的泪水,委屈地指控她的不信任。
钟坚见两人之间流转的情意,识相地离开。
安琦见花房只剩他们,不再掩藏满腔爱意。“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你的心思?”她俏皮地吐着舌头,娇羞地倚进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