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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所谓伊人-第15章

小说: 所谓伊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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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立克说:“我最怕中国人的宴请,没完没了的敬酒,没完没了的谈话,祝词,还有没完没了地上菜。我的天!”

  何葭说:“你真不识抬举。人家拿你当上宾。”

  下午他们打道回府,又开始新一轮的报告的整理写作,再接着跟包括上海市政府的一些省份和政府的谈判中。

  然后再整理,分析各项数据,写报告。那些日子,何葭一只旅行箱放在办公室里,里面有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准备随时随地给父亲一个电话就可以跟埃立克起飞。

  还有,那一阵总有美国总部的头头脑脑过来视察,再跟那些高层政府官员会谈,何葭自然全程陪同,每天西装衬衣高跟鞋,西裤和裙子还要替换着穿,*都穿坏了一打。

  忙也是好事。忙了,没有时间去考虑哪些过去的伤与痛,也没有时间去考虑什么未来。

  未来是什么样子?也不过就是这样吧,工作,生活,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也很好。

  回到家趴在沙发上跟父亲诉苦,信口说:“这要是给姑父知道了,又要骂我做帝国主义走狗,为资本家卖命。”

  何致远没说话。提到姑父,自然令人想起沈远征,何葭顿一顿,拿了换洗衣服去卫生间,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

  在卫生间里,何葭转开水龙头,只听外间的煤气热水器“轰”的一声打着火,她把手伸到水喉下,冷水哗哗地流出,继而渐渐变热,卫生间里慢慢地弥漫着雾气。

  她站在花洒下面,让热水包围了她的全身,就像那个男人曾经用爱包围了她的全身。他的手曾经一寸一寸地在她如玉的肌肤上探索,他在她耳边说:“葭葭,葭葭,你真可爱。”

  何葭在雾气中闭上眼睛。

  张帆说:“你要是真爱他,还是想办法忘记过去,让他卸下心头重担,你们两个都可以再世为人。”

  她还说:“与其陷在没有未来的感情里,自己难过,还要令自己爱的人难过,不如慧剑斩情丝,来个壮士断腕。我听很多过来人说,这种事情,有了新的开始就好了。”

  遗忘与开始,那么容易吗?人生能否如同水库,需要感情的时候把闸门关上,让爱意溢满,不需要的时候再把闸门打开,把所有溢满的感情如同泄洪般全部放走,一点不留,了无痕迹。

  可以吗?如果可以,那多好。
19 冒名 (上)
何葭跟父亲坐在厅里看电视。父女俩一般是吃完饭各自捧一本书看。这几天节目好,难得在一起看完一个节目,并且评论一番。

  何致远问:“葭葭,晚上为什么不出去?”

  何葭正伸懒腰,闻言吃惊:“出去干什么?”

  何致远微笑:“没有男孩子约你出去吗?”

  何葭笑:“太丑了,没人约哇。”

  何致远说:“你张阿姨想给你介绍一个,是复旦的讲师。你要是愿意,先把照片拿给你看。”

  何葭呻吟一声,怎么这种事情这么快就要发生在自己身上?

  何致远曾经把自己的研究生请回来吃饭,也是想给女儿跟得意门生之间牵线搭桥的意思,还是何葭自己说他:“万一谈不成,你跟学生之间尴尬不尴尬?”

  何致远想想也是,才算作罢,但是对于别人要给女儿介绍,还是非常热心。

  从那以后,何葭隔三差五就打电话给何致远,说自己不回家吃饭。她通常在外面吃了饭,就返回办公室读书。有时也到街上去逛,一个人十分无聊。约同学出来,都不太有空。

  都见色忘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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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日何致远又说:“葭葭,他是谁?在哪里工作?今年多大?”

  何葭还没反应过来:“谁?”

  何致远道:“你这一阵子老不回家,跟谁在一起呢?”

  何葭几乎晕倒。

  “上个星期六跟你在一起看电影的男孩子是吧?你张阿姨看到的。”

  上个星期六上个星期六,呵是,她百无聊赖逛到电影院附近,就买张票进去了。没想到出来的时候碰到钱仲明也看电影出来,就一起吃顿饭,聊了一会儿,怎么就碰到了张阿姨?

  这个大上海是不是小了点?

  误会大了。

  何葭说:“爸爸,那是普通朋友。”

  何致远回答:“普通朋友也可以叫到家里玩玩嘛!你的同学以前不是经常来?“

  那似乎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

  第二天,何葭跟埃立克抱怨:“你不出去,他要给你介绍男朋友,你出去,他要你带男朋友回家看,怎么办?”

  埃立克哈哈大笑:“那你就带给他看。”

  “我没有。”

  埃立克说:“我不介意扮演你的男朋友。”

  何葭道:“你有女朋友。”

  埃立克说:“只是扮演而已。”

  扮演!何葭灵机一动,立刻打电话约钱仲明一起吃午饭。她问他:“我们是不是朋友?”

  钱仲明抬抬眉毛:“需要我两肋插刀吗?”

  何葭说:“我需要你扮演我的男朋友,到我家吃饭。”

  钱仲明叹口气,说:“何葭,我希望做你的男朋友。”

  何葭说:“不帮算了,我另外找人。”

  钱仲明连忙举手:“我帮!我帮还不行吗?说吧,什么时候?”

  “下个星期六晚上。星期五我会把东西买好给你。”

  钱仲明说:“我上你们家白吃一顿,总得让我表表心意吧?再说你帮我买东西,影响我演技的发挥。”

  何葭想想也就不再坚持,大不了以后回赠他点等值礼物就行了。
19 冒名 (下)
何致远对于这顿晚饭相当重视。他亲自去菜场采购螃蟹,基围虾。何葭硬着头皮把那几本老菜谱翻出来,比着葫芦画瓢,倒也象模似样。

  只是炒菜的时候,曾经有霎那的失神,仿佛看到一幅画面,某人正在灶前煎鱼,大手握着铲子翻着那鱼身,她从后面围上去,小手握在那双大手上,一起翻动。

  如今只得她一个人在翻动锅铲,另外一个人在天涯海角,是否在为另外一个女人煮汤做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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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锅里的汤溢出来,滋啦滋啦地响,把何葭惊醒,连忙回过神来把火拧小。

  及至钱仲明按照地址找上门,何葭骇了一跳。

  他拎着一个大水果篮,外加一瓶茅台酒,还捧了一大束玫瑰加满天星。完了,双方都很正式隆重,何葭自己倒好像是看热闹的。

  何致远把钱仲明让到沙发,热情奉茶,问长问短。

  “哪个大学毕业?” 

  “上海交大。”

  至少在学业上出身名门,一个说得自豪,一个听得满意。

  “学什么?” 

  “化学。”

  “现在做什么?” 

  “电子玩具出口。”

  “专业不对口啊!” 何致远稍稍皱眉。

  “我读大学的时候选修外贸英语,现在外面外贸热,找工作容易,收入也高。”钱仲明解释。

  “不错,有眼光。” 

  “伯父过奖了。”

  “父母身体好吗?” 

  “都在农村,身体很好。”

  “有没有兄弟姐妹?” 

  “一个哥哥,一个妹妹。哥哥已经成家,跟父母住在一起。妹妹就要出嫁。”

  何葭听得面红耳赤,心想父亲在大学做教授真是屈才,去公安局干刑讯应该更加出色。于是她赶紧布置饭桌,说:“吃饭了,吃饭了。”

  吃饭的时候,大家谈谈时局、工作,倒还融洽。何思远每问一个问题,钱仲明都小心回答,每说一句话,他都侧耳聆听。何葭看他一顿饭并没有吃多少,全身绷得跟上紧了发条的机器一样。

  吃完饭何葭赶紧抢着洗碗,躲进厨房,凭他们俩愿意怎么聊就怎么聊。过了一会儿进去,居然发现他们两个居然下起棋来。9点多种,钱仲明起身告辞,何葭送他出来。

  何葭说:“谢谢。”

  钱仲明说:“我愿意为你,背上再插一刀。”又说,“你手艺不错。你们家都是你

  做饭吧?”

  何葭说:“不,我们家一向是我爸爸做饭。”

  钱仲明一愣。何葭把他送到电车站就回家。

  何致力远在厅里踱步。他说:“他们家两个儿子。” 是,这样钱仲明可以不必跟父母住在一起。他在上海没房,婚后自然要住在岳家。

  何致远继续说:“非常上进,永远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最后一点:“忠厚老实,很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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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好稻好,什么都好。

  何葭顾自收拾,准备去洗澡睡觉。何致远猛地想起这是女儿的男朋友,才问:“你觉得爸爸说得对不对?”

  何葭说:“我觉得他做人,缺乏一种随和自然的态度。”

  何致远说:“这个可以理解,他是从农村底层一步一步自己挣扎上来的。”

  何葭道:“农村出来的多了,随和自然的也很多。”

  争论不了了之,父亲比女儿更中意。书包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0 诺言(上)
何葭的大学同学吴美娜生日,请昔日同窗好友去庆贺。

  吴美娜是上海人,家在闸北弄堂区,祖上是来沪淘金的苏北人。这个地区,这批人,被老上海称为“下只角”,是苦力,修脚工等比较“下等”职业的聚居地。

  吴美娜是何葭那个班的班花,人长得非常漂亮,皮肤尤其好,白里透红,有种细腻透明的质感。她毕业后给台湾人做事,如今已经辞职在家做职业二奶。

  房子在虹桥新区,大两室一厅,装修得富丽堂皇,写在她名下,饭是佣人在做,她每日读读写写,美容健身,好不自在。养一只狗权充儿子。

  吴美娜说:“我姐姐姐夫结婚四年,吵了三年,每日为谁做饭谁接送儿子面红耳赤。两个人都在外面累死累活,赚的钱不够每天在外面吃喝,也不够请保姆,住着厂里分的一间房,东西都没地方放,天天送孩子去美术班钢琴班,疲于奔命。我看着怕都怕死。”

  他们吃饭,唱卡拉OK,打麻将。吴美娜的一套音响非常高级,混响效果跟外面专业的KTV有得一拼。何葭不是太喜欢打麻将,所以坐在沙发上一首接一首地唱。

  吴美娜抱着长毛狗坐过去,问:“听说张帆在深圳。”

  何葭说:“是啊,干得不错。”

  吴美娜说:“他们这些小城市来的人,哪里都敢去。我就是喜欢上海,除了上海,哪里也不想去——除非要我去欧洲或者美国。”

  何葭笑着说:“你现在多享福。”

  吴美娜说:“你还好啦,辛苦是辛苦,赚得还不算少。你看我阿姐,又辛苦钞票又少,你说这是何苦来哉?我姐当年也是一朵鲜花,如今被生活折磨得,都变成干花了。”

  何葭莞尔。

  吴美娜被人叫去打麻将,何葭接着唱歌。

  吴美娜的“先生”王旭阳是台湾人,家里的卡带也以台湾出品为多。带子里的歌很随机地放着,这时候一支曲子响起,吴美娜扔下麻将跑过来,拿起话筒跟着音乐唱:

  我不明白这世界为什么

  会让我感到那么多伤悲

  我不知道相爱的两个人

  留不住一个褪色的诺言

  我不了解沧海桑田

  能将一切相信的事改变

  我不相信付出过的真心

  要收回就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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