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善良-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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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楣笑着说:“怎么会呢……”
莫言说:“我知道我擅离职守了,所以回来就是准备了让你们挖苦让你们骂的,谁知道你们都不开口不出声……都来无声的抗议。”
李宾乜着眼看着他说:“什么啊……什么无声的抗议?去哪里找出这词儿的——现在谁还有力气骂你啊?”
叶子楣说:“我们也没说你擅离职守也没准备治你的罪——都忙得把你忘了,你倒自己给自己判了刑……”
李宾说:“我看他是被杜可可气糊涂了,没处发泄又分不清敌我,就随口的搭上我们当他的出气筒。”
莫言愣愣的看了杜可可一眼,说:“我还真的是被她气糊涂了——关心她吧,她不领情也就算了,还把你打成罪犯诬告你害她,有这道理的吗?”
叶子楣说:“可可也不是不领你的情……”
杜可可说:“我就是不领他的情。”
莫言看着叶子楣,说:“听到了吧,你对她好她还非要跟你凶——还非要你对她凶她才对你好,都不知道她的神经是怎么构造……有时又不知怎的狠不下心来对她凶。这倒好,你这老虎不发威不跟她凶了,她那病猫却抖起来了过来凶你……”
杜可可被他逗笑,但她这笑像罩了一层轻雾,在脸上时隐时现;待轻雾散时,那笑却在脸上一掠而过,又像是那笑不小心撞到了她的脸而赶紧避开,随即拿起桌上的一本杂志向莫言打来。莫言连忙举手挡住,抢过她打来的杂志,说:“你别人身攻击……我说错你了吗?”
杜可可一努嘴说:“就是说错了……”
莫言把杂志放回桌面,说:“哪错了?”
杜可可拿起莫言放回桌面的杂志,说:“哪都错了。”
莫言愣了一下,说:“可你给我的感觉是这样……”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我本善良(26)
杜可可说:“那是你的感觉有问题。”
李宾说:“他的感觉一向都有问题——每次满怀希望的跟着他信心百倍地去买彩票,可是每次哪怕是一个安慰奖也买不中,害我也输了不少钱。”
莫言冲着李宾说:“怎么?搞连盟了——好,我们就搞连盟开个辩论会——叶子楣你坐过来和我一队,杜可可你过去李宾那边……”
“谁要和你辩了。”李宾说:“这是不辩的事实。”
莫言看着在一旁窃笑的杜可可和叶子楣,说:“这小子是怎么了,跟谁学得了满腔歪理邪说?”
叶子楣劝莫言说:“所以你不要惹他,他的思想还提高了一个挡次呢。”
莫言:“哦……”
叶子楣把李宾跟她说的事转告了莫言。莫言听完后一拍桌子,说:“我就知道那小子是个人才。”然后又问叶子楣和那妇人聊天的事,叶子楣又告诉了他。他又一拍桌子,说:“我就知道那是个泼妇。”再后问杜可可和胡老板聊天的事,杜可可别过脸不理他。叶子楣却代杜可可说了,说说来说去聊半天的也只不过是一句话,就是那胡老板穷得只剩下钱了,现在已别无所求了只渴望得到一份真情。
莫言再一拍桌子,说:“我就知道他想钓杜可可这个白痴——这种人我见多了,真的,把自己包装成一个财神爷的模样,然后暗示着想找一个人帮他花钱……你瞪着我干嘛,我只是提醒你别上钩了也是为你好。”
杜可可说:“你还是提醒一下你自己吧,不也是有人向你下钓了。”
莫言一挺胸一抬头说:“谁啊?”
杜可可说:“明知故问——陈美红啊。”
莫言把那抬起的高贵的头低下,说:“怎么说到她了。”
杜可可说:“难道不是吗?我们今天都忙死忙活的而你去做什么了——不是去见那个别人的老婆了吗?“
莫言说:“你怎么说话变得这么难听了……”
“我只是说实话。”杜可可说:“陈美红就是别人的廖伟的老婆。”
莫言说:“可你说得我好像是去跟她偷情了还有那么一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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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可可抿了一下嘴,不让自己笑出来,说:“我没那么说,是你自己作贼心虚……”
莫言说:“我心虚?我是半夜有人敲门也不惊……”
杜可可放缓了些许语气,说:“哪她打电话给你什么事?”
莫言看了杜可可一眼,说:“她病了。”
杜可可又把自己的声音提了起来,说:“哟,她病了就找你——她的老公呢?”
莫言说:“出差不知道哪里去了。”
杜可可说:“她就没有亲戚朋友什么的?”
“她连儿子女儿都没有。”莫言看杜可可还在瞪着他,又说:“哦,她有亲戚朋友,不过全在国外了——爱莫能助。”
杜可可说:“所以她就打电话找你?”
莫言两手一摊,无奈地说:“我不能见死不救——也是带着感恩的心情去的。”
杜可可不再说话,只飞快地翻着手上的那本杂志。
叶子楣说:“她病得重吗?”
“不知道。”莫言说:“她木乃伊般的躺在床上……”
杜可可说:“你就陪她在床上躺了这么一天?”
“你看,又凶起来了,谁陪她躺在床上啊?”莫言说:“我可是端端正正的正襟危坐般的坐在她家客厅左边的那张沙发上,连她的一根毛也没碰过。”
杜可可“哼”了一声,又说:“就这么坐了一天——谁信啊?”
莫言说:“我也没有要你非相信不可。”
李宾说:“你怎么就那么傻在那里坐了一天……”
莫言说:“我怕她忽然病情加重了没人知道……”
杜可可说:“还挺有情有义的。”
莫言横了杜可可一眼,忽然站了起来,说:“我这是在做什么了,把自己弄得像贼似的,还有问必答……”然后一甩手,匆匆的向门口走去。
叶子楣示意李宾追上莫言,李宾也就去了……陪着莫言在空荡荡的大街上乱逛着,不时的和他说上几句。
李宾又说:“其实你真的没必要生杜可可的气,你知道她也是关心你的,只是她的表达方式与别人不同。”
“我没有生她的气。”莫言说:“我是在生自己的气,怎么我一良心觉醒一去做好事就得接受批评……”
“我看你还是没有明白。”李宾说:“她是在吃你的醋呢。”
莫言愣了一下,复感慨地说:“就算是在吃醋也不能吃这种醋啊——陈美红是什么人,是给那屋子我们开铺的人啊,她叫到我能不去吗?况且陈美红已是有老公的了,只差还没做孩子他妈而已,我能对她做什么?我们还有什么可能发生的?”
李宾说:“你真的没有对她心动过?哪怕是可以忽略不计的那么一丁点。”
莫言看了李宾一眼,说:“没有——我只对她感恩,也觉得她特了解我特能安慰我和我聊得来。”
李宾斜着眼看着莫言,阴阴地笑着,说:“真的这样——如果她自动的扑上你,你会不会和她‘那个’?”
莫言极目远眺,可是前面除了几盏路灯还是什么也没有,说:“这个就难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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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不再坚持一会说自己一定不会?”李宾大“哈”了一声,说:“刚才还装得蛮像个君子的,现在可又原形毕露一副流氓样了。”
在莫言和李宾回到住处的时候,叶子楣和杜可可也回到了她们的住处。
叶子楣边擦着脸边对杜可可说:“你喜欢莫言就对他说呗,只憋在心里可真不像你。”
“没有。”杜可可说:“我没喜欢他。”
“你骗不了我。”叶子楣说:“我还知道你以前就和他认识了,但他每次问你为什么你就是不肯承认?”
杜可可不作声了,只拿着一块干布坐在床沿上努力地擦着自己还湿渌渌的脚。
叶子楣擦完了脸,又坐到化装镜前往自己的脸上抹着什么美白霜的,做完了这一切自以为可以留住青春的活儿后,也拿着一块干布坐到床沿上擦着脚,还不忘了对杜可可说:“真的,可可,喜欢他就告诉他,别憋在心里。我看得出他也很着急你……”
“别说了……”杜可可忽然扬了扬手,把那擦脚布扔在了离她不远的一张椅子上,拧灭了床头的台灯,无力地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