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四)-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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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喝醉了一样倒头睡去,虽然我感觉自己睡着了,但却朦朦胧胧地好像还醒着,只感觉有人将我身上的衣裳剥光了,然后将我的头放在枕头上,似乎身子也摆正了,然后给我盖上被子,我潜意识里不想睡,但眼皮无论怎么努力,也睁不开,只觉得自己身边有好几个人在蛐蛐地说着悄悄话,似乎在寻找着我梦想中的每一个角落,有人好像说:“找到了!找到了!”另一个人好像说:“这个证据可太有力了!”还有人愤愤地说:“想不到这些人这么卑鄙!”说话的声音我非常熟悉,似乎很像杨妮儿的三个男同学,也就是小尉、小吴和小贺,好像还有习海涛。不知为什么,我的耳边一有习海涛的声音,我的思绪顿时飞到了九谷口,我孤独地立于九谷口长城上,放眼四望,长城两翼齐飞于峻岭群峰之巅,虽非当年雄姿勃发,但浩气依旧,神韵依然。远处一片原始次生林,千姿百态,或如刀枪剑戟森立刺天,或如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朝霞中的长城金碧辉煌似一幅西方油画;夕阳下的长城朦胧迷离像一幅边关山水图;就在我矗立于长城之上感叹岁月沧桑之际,见一对情侣手牵着手,卿卿我我地走在一条林荫小道上,男的挺拔魁梧,女的窈窕婀娜,莫非是牛郎织女七夕相会?不对,他们的身影,我太熟悉了,定睛望去,不是别人,正是习海涛和杨妮儿。我顿时醋海翻波,怒火中烧。我想大喝他们站住,却怎么也喊不出来,急得我跳着脚,手舞足蹈之际,竟忘了自己正站在长城之上,一失足便栽了出去,只觉得下面是万丈深渊,我像一条死狗一样直摔下去,吓得我大喊:“救命!”此时,有人轻轻推了我一下,我激灵一下醒了,发现左手正压在胸口上。一个温柔的声音问:“丁哥,做梦了?”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杨妮儿正坐在床上,上衣已经穿好了,一双光腿还半隐半露在床上,很显然我又和杨妮儿睡了一宿,但是似乎又错过了千金一刻的春宵,为了证实我自己是不是错过了,试探地问:“妮儿,这一宿我都做什么了?”
杨妮儿脸色羞红地说:“傻瓜,都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我懵懂地说:“真的,酒后乱性,我昨天喝高了。”
杨妮儿一骨碌从床上下了地,赤条条的一双光腿散发着微光,她麻利地穿好裙装妩媚地娇嗔道:“大坏蛋,昨晚你都坏死了,简直就是一条发了情的大公狗。”
这分明是说我该做的都做了,可是我却什么都不知道,一点游龙戏凤的*也没体会到,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宿的噩梦。此时杨妮儿已经走进卫生间洗漱,我拉开裤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下身像蔫儿黄瓜一样的金钢钻,暗自骂道:“妈的,下次再有机会和杨妮儿上床,打死我,我也不喝一滴酒了!”
我之所以把这个过程详细地讲出来,就是想证明一点:是杨妮儿勾引了我!是杨妮儿利用她自己的生日让我掉进了桃色陷阱。然而当时我并未意识到这一点,不仅如此,还沉浸其中不能自拔。不得不承认,杨妮儿的勾引步步为营,于端庄中透着*,于稳重中释放着妩媚,我的生命像中了咒语似的被杨妮儿用充满魅力、切合实际的方式操纵着。我却自鸣得意地以为,终于钓到了杨妮儿这条美人鱼,是我把杨妮儿引诱到我的床上的,并沾沾自喜地想继续引诱下去。我常常将北京花园皇帝套客厅中挂着的那幅叫做《搓麻将的女人》的油画中的四个女人想象成那顶顶、张晶晶、陆小雅和杨妮儿,而且一直认为如果这四个女人在一起打麻将的话,那后背纹着凤凰的女子,开了一个东风明扛,却做着不规矩的小动作的女人就是杨妮儿。我就像她手中的一颗麻将,而画中站在旁边手握着明晃晃的水果刀的打工妹,不再是打工妹,而是变成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那个男人在我脑海中不时还将水果刀舞得上下翻飞,让我心神不宁的是,那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习海涛。不知为什么,每次和杨妮儿在一起,我的脑海中总浮现出习海涛的影子,每一次脑海中浮现出习海涛的影子,我都有一种畏罪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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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四) 六(1)
但更让我惶恐不安的是,我发现杨妮儿在我床上睡了一宿之后,我的日记丢了,那里面除了记了一些我对杨妮儿意淫的话,更重要的是许多领导的隐私也记在了里面,包括我陪市领导“跑部钱进”、跑官前进的一些秘密,毫不夸张地说,我的日记一旦公之于众,整个中国都得哗然,甚至会震动世界。杨妮儿过生日的第二天晚上,我回到宿舍想将一天的感想写进日记,但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大开本的黑皮日记,我平时都放在宿舍电脑桌的抽屉里,可是我翻遍了宿舍内的所有抽屉也没有找到那本日记,我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我赶紧又去办公室找,也是一无所获,我像魔怔似的找了一个星期,最后断定日记是杨妮儿和我睡了一宿以后丢的,日记丢得蹊跷,一定与杨妮儿有关,莫非是她出于对我的好奇心想了解我更多,趁我睡着,偷偷摸摸将日记找出来放进了她的挎包内?如果是那样,她看完之后,应该还给我,我的日记有太多触目惊心的内容,她偷日记会不会另有企图?我当即否定了这个判断,我不相信一个初出茅庐的女大学生会有这么深的城府,她没有这么深的城府,习海涛可有,习海涛会不会利用她呢?想到这儿,我倒吸了一口冷气。即使不是习海涛利用她,以杨妮儿和习海涛关系,看了日记后定然心惊肉跳,如果她出于恐惧给习海涛看了,后果不堪设想!想到这儿,我决定立即找杨妮儿探探口风。看看我的日记是不是被她拿走了。快下班时,我以工作的名义让杨妮儿到我办公室来一趟,杨妮儿扭着婀娜的身姿进来后,我立即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并随手上了锁,杨妮儿诧异地问:“头儿,你不会这个时候要发情吧?”
杨妮儿说完咯咯笑着坐在我老板台对面的黑色扶手椅中,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她的浅口休闲鞋上,她漫不经心地交叉着双腿,扬起修长的脖子,妩媚地看着我,仿佛聊斋里面的狐狸精,好像杨妮儿就是为了媚惑我而生的,我一见她狐媚的目光,腿就发软,杨妮儿将娇媚、妩媚、柔媚、狐媚以及阴沉的愠怒和开朗的欢笑结合到一起,产生了一种天使与魔鬼合二为一的特殊魅力,这种魅力透着天真和欺诈,充满刺激,搅得我神经异常兴奋。但是自从日记丢了以后,我的神经不再兴奋,而是兴奋过后的疼痛,我不仅神经痛,而且心也隐隐作痛,我去医院检查,大夫说是心绞痛,好在还不太严重。望着杨妮儿若无其事的表情,我十分认真地说:“杨妮儿,你不觉得我们之间应该好好谈一谈了?”
杨妮儿头一歪,*的目光瞟了我一眼问:“谈什么?” 我一本正经地说:“我的日记丢了。” 杨妮儿哈哈笑道:“头儿,你的日记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黑起脸来说:“是你在我宿舍过夜后丢失的。” 杨妮儿纵声笑道:“头儿,你该不会认为是我偷了你的日记吧?”
我仍然严肃地说:“不是你,还能有谁?杨妮儿,别跟我玩捉迷藏了,快还给我吧。”
杨妮儿*亮丽的脸蛋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她生气地说:“丁则成,我为什么要偷你的日记?我凭什么偷你的日记?我还真想听一听,你凭什么说我偷你的日记?”
我觉得杨妮儿生气的脸蛋娇媚迷人,似乎比不生气的时候还好看,硬起来的心立即就软了下来,哄着说:“乖乖,我没说是你偷的,我在日记里写了一些想你的话,我怀疑你好奇拿去看的,好妹妹,现在看完了,该还我了,还我吧,好不好?!”书包网
驻京办主任(四) 六(2)
杨妮儿又突然换了一副乖巧的表情说:“亲爱的,看来你是认定我偷的了,既然如此,我只能告诉你,不还不还就不还!”
我一下子被激怒了,那个令我魂牵梦绕的小仙女似乎变成了粗俗不堪的敲诈婆,我蓦地感到一阵十分令人难受的眩晕,好像充满仙性的天使只是一个虚构的信念,现在被一本关系重大的日记给戳穿了。但是我无法接受这样一个事实,因为那张皮肤光滑娇嫩、充满青春气息的脸蛋是多么可爱啊,然而这可爱的*点燃了我的怒火,一下子转化为粗俗的红晕。我不客气地说:“杨妮儿,你知道不还我日记的后果吗?我只是想提醒你,感情归感情,但千万别拿我对你的感情开玩笑!”
这句话好像说到了杨妮儿的引爆点上,她出奇镇静地说:“我是拿感情开玩笑的人吗?我把一切都给了你,想不到你却认为我们的感情不过是个玩笑。有这么开玩笑的吗?”
杨妮儿说完猛地站起身从自己的挎包内掏出一个纸单拍在我的老板台上,我不知道她要玩什么把戏,好奇地拿起那个单据仔细一看,顿时傻了眼,原来是一张怀孕化验单,单据上的加号显示,杨妮儿怀孕了。我有些不知所措地自言自语道:“这怎么可能呢?”然后转身质疑道:“杨妮儿,你从我那儿过夜到今天不到半个月,这怎么可能呢?”
此时杨妮儿的脸上已经挂了两串泪珠,那泪珠在夕阳的映射下光*人。她委屈地说:“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九谷口藤萝谷,你折磨了我一个晚上,该干的你都干了,你还想赖账不成!”
我的脑袋嗡的一下子就大了,要是这么说,可有两个月了,我顿时慌了手脚,心想,我已经有老婆和孩子了,平白无故又冒出个孩子,我老婆知道了非闹翻天不可,我女儿也不会原谅我,然而杨妮儿也不是好惹的,一旦这事张扬出去,无论是党纪还是政纪都饶不了我。想到这儿,我牙一咬,心想,看来只有劝杨妮儿打胎一条路了,但是杨妮儿的脾气我了解,如果直截了当地劝她打胎,她非把孩子生下来不可,到时候我吃不了只能兜着走。因此我诡谲地灵机一动,装作很男人地说:“妮儿,既然孩子已经怀上了,我也不能不负责,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杨妮儿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我说:“口是心非,丁则成,你以为你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巴不得我去医院把孩子打掉是不?告诉你,门儿都没有!如果你真有勇气负责任,那么我条件很简单,名副其实地做我孩子的爸爸!”
我一听就急了,威胁道:“杨妮儿,你这是敲诈,想让我离婚,门儿都没有!我劝你痛快去医院,赶紧把孩子打掉,咱们一切如旧,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杨妮儿哈哈大笑道:“丁则成,这么快你就露原形了,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然后目光如电地盯着我从牙缝儿里挤出一句话:“这个孩子我生定了,知趣的话,赶紧离婚!”说完拎起挎包风情万种地走到门前啪地一声打开门锁,然后半开着门回头嫣然一笑说:“亲爱的,抽空给儿子取个名字,你说叫‘丁跑部’怎么样?”说着将门一摔,门后传来一阵狐媚的笑声。我就像头部挨了一闷棍一样呆呆地站着,心情复杂极了,从见杨妮儿第一面起,像过电影似的回忆到刚刚发生的一幕,我委屈极了,为什么?我从九谷口那个夜晚到杨妮儿过生日那个夜晚,都稀里糊涂地醉了过去,说句心里话,我连杨妮儿那小白兔般的Ru房都没看见完整的,怎么就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