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你不懂(大结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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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的心吓得差点没跳出体外。 “小芹,我是春兰。”这个女人说着就走过来拉慕容芹。 她就是春兰?!昔日的性感高傲美人,如今成了白发魔女。慕容芹吓了一跳。 可能是长期没见阳光的缘故,春兰的皮肤白得像保鲜纸裹着一层肥肉,皮肤是半透明的,皮里的血管依稀可见。她没穿|乳罩,两个硕大的奶子在薄薄的衣服里,波涛汹涌,完全是一个女野人形象。 春兰一把鼻涕一把泪,述说她的往事。 原来,“京天”出事后,因她毕竟是“董事长”,欧阳怕她被抓而影响全局,成为他们六人中的重点“保护”对象。刚在珠海躲避了两天,“上面”就有人通知押送她的保安,设法偷渡到澳门,再从澳门转逃国外,后来,出国护照没办成,只好偷渡到香港。 花了五万元,他们终于被蛇头从珠海带进了澳门,连夜,他们又被藏在船舱底层运到香港,因氧气不足,且海浪太大,船摇摇晃晃,她和保安在船舱内闷得四肢无力,叫天天不灵,呼海海不应,随后,他们相继昏迷过去,差点死在船舱内。 幸好被蛇头及时发现,进行抢救,他们才把命拣了回来。此时,她真正觉得命如纸薄,还比不上一只蚂蚁。 死里逃生到香港后,他们租了一间小小的村民房,洗手间般大小。因没有身份证,整天不敢出门,乌天暗日。 几个月后,他们身上所带的钱快用光了,保安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 走投无路时,她曾想过自杀,后来不知不觉中流浪到这家小庙。她看到和尚方脸大耳,红光满面,一副慈悲模样,便把事情的前后经过告诉了他,求他搭救,和尚刚开始不敢收留。 春兰告诉和尚,只要暂时搭救,愿以身相许。 庙小,只有这一个和尚守庙,庙所处位置也是个躲藏的好地方,春兰当时觉得这是个唯一的办法。 和尚说:“阿弥陀佛,看在施主被人利用的份上,老衲请求菩萨保佑,给你一条生路。”便把她安排住在这个秘密的山洞。山洞原是空荡荡的,后来和尚才为她安置了一点简单的“家具”。 俗话说,天下最无聊者莫过于野和尚。无聊起杂念,饱暖思淫欲。平日里除了收一点香火钱,念一段不知是真是假、是对是错的经,和尚实在没事可做,原始的本能欲望就全部暴露出来,更何况在荒野无人烟的半山腰,面对一个天上掉下来的人间性感尤物。
这种感觉你不懂 四十九(2)
和尚一想起春兰,有时跪在菩萨面前念经,都会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快速哧啦啦舔动,蛇信一般。 春兰说,和尚壮如牛,一做起那种事,如鲁智深挥大刀、李逵甩铁垂,鲁莽无比,没完没了,又像一头永远吃不饱的野牛。 几年后的今日,也许是腻了,也许是觉得没完没了地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不划算,也很危险,和尚不再想把她藏着了,动员她去自首。 本来,和尚有暗杀掉她的念头,但转而想,既然她在这里这么久,没出事,可能是菩萨暗中保佑着她,所以不敢杀她,怕弄不好菩萨怪罪下来。 春兰觉得这种暗无天日的生活还不如去蹲监狱,也有自首的念头,但她怕又落入欧阳之手,受到欧阳一伙非人的折磨,进退两难,有时想一死了之。 最近在看电视时,春兰无意中看到有关慕容芹的报道,才知道慕容芹在深圳的生意还不小,便设法查到了爱拼集团的电话,但给慕容芹打了几次电话都找不到她。 如此非人生活,不过也吧。慕容芹也觉得她不如向警方说明问题的真相。 慕容芹不敢在香港过夜,当夜,她就赶回深圳。 离开山洞时,经过小庙,和尚正跪在菩萨面前念着谁也听不懂的经。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五十
慕容芹继续呆在家里,不敢出门,等待着春兰去自首的消息出现。 不久,慕容芹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女人的电话,她问陌生女人怎么知道她的家庭电话。陌生女人说,她是政法部门的,新接手负责调查慕容芹的“案子”,想和慕容芹单独面谈一次。 慕容芹的“案子”其实并不复杂,早就该让别人明白了。她想,这个时候把内情全抖出来,不仅能消除社会上对她的误解和不良影响,也有利于转移注意力,让人们不会考虑到曹冲冲的失踪问题。 慕容芹和这个女人约好在帝国大厦的茶馆里谈谈。 当慕容芹进了门,走到这个女人面前时,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陌生女人竟然是慕容芹刚到深圳时,信息中心的主任———“俺老孙”。 原来,“马尾松”顶替她的位置后,她先做了一段时间的闲人,后被调进了政法系统,这几年在公、检、法和政法委几个单位被调来调去。 “俺老孙”也没想到会是慕容芹,她说,她只是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以为是同名同姓,从未猜想是她。世界是圆的,转来转去,一不小心就会碰面。 几年不见,“俺老孙”已老了许多,她也说慕容芹老了许多。岁月不饶人啊!人生苦短,世事难料,世态炎凉,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人料。她们不禁感叹了起来。 故人相见,分外真情。她们都坦诚面对,坦然交谈。 慕容芹把一切的一切都告诉了“俺老孙”,甚至把春兰在香港的境况和曹冲冲逃跑一事也告诉了她,希望能得到她的指点。 曹冲冲的出逃,慕容芹的心里一直没有底,对信任的人说出来,也是一种安慰。 “俺老孙”听后,安慰慕容芹说:“我相信事情很快会弄清楚的,关于‘京天’的事,很快就会结案,你应该振作起来,把苦心经营的公司整顿好,争取来一次新一轮的冲刺。” “我最担心的是曹冲冲。” “关于曹冲冲的事,一有他的消息,就劝他来自首,争取宽大处理,逃跑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很多人有个误解,总以为逃几年就没事了,但逃跑的生活比什么都难过,如今,再差的监狱也比逃亡的生活好一些,起码可以过得心安理得。” “俺老孙”还说:“春兰最好的办法是向香港警方自首,香港警方会把她移交给大陆警方处理。” 跟她谈了话后,慕容芹感觉像大热天昏昏欲睡时洗了个冷水澡,头脑清醒了好多,这时,慕容芹很希望曹冲冲尽快在她面前出现。 慕容芹想,选择逃亡,永远见不到他,进了监狱,还可以去探访,自首算了。 从不信佛的慕容芹,开始迷信起来,天天对着一座泥菩萨烧香磕头,企求一种超人的力量,帮她渡过难关,也帮她把曹冲冲找出来。 事有蹊跷,也许是心灵感应,也许是慕容芹的努力感动了上苍,没过多久,曹冲冲突然给她打电话。他说他在云南,本来想逃出境,去越南逃生,但边境戒备森严,每天有荷枪实弹的武警守卫、巡逻,逃不了,他只好在云南边境一带东躲西藏,不敢抛头露面,现似乎已成了一个真正的没有家园的灵魂。 曹冲冲还说,他随身带着的五万元现金,在云南一家小旅店住宿时,被偷走了三万,但不敢声张,现在身上只剩一点零用钱,又没有提款卡,将没有基本的生活费。曹冲冲让慕容芹想办法给他寄张提款卡。 慕容芹把和春兰见面的事告诉他,说春兰虽然暂时躲避着,但过着非人的生活,人已变了样,像真正的魔鬼,有自首的打算。 慕容芹还告诉他,她遇见“俺老孙”了,并把“俺老孙”跟她说的话转告他,并和他分析了案情。 曹冲冲觉得这样潜逃比坐牢还难受,但又不甘心进监狱,心情极为矛盾。慕容芹也认为“俺老孙”的话有道理,告诉他最好的办法是回来自首。 曹冲冲沉默了好久,没有表态,就把电话挂掉了。
这种感觉你不懂 五十一(1)
慕容芹偷偷查询,曹冲冲给她打的电话是路边公用电话。 慕容芹试着Q他,但始终没有回音,她突然觉得自己很傻,他这个时候怎么还有可能上网呢? 虽然慕容芹主动找不到他,但慕容芹想,他已没有钱,迟早会找她的,她会再劝他回来自首。 过了三天,曹冲冲果然又在深夜来电,说他已经身无分文,已两餐没吃饭。 慕容芹一听,痛不欲生,酸楚之泪汩汩而下。 慕容芹说:“你等我,我明天一早就飞来接你。你只有自首是唯一的出路,别再想其他歪门邪道了,认命吧,人算不如天算。” 第二天一早,慕容芹就飞往云南昆明。一下飞机,马上包车直往曹冲冲所在的边境。 曹冲冲已二个晚上睡在野外,蓬头垢面,流浪艺人一般,往日的儒雅已换成了心惊胆颤的浪漫和无奈。 慕容芹抱着曹冲冲痛哭。慕容芹觉得,老天对她太不公平了,她不就是想换一种活法吗?老天为什么非得让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发誓:老天若敢现身,我非亲手杀了老天不可。 慕容芹在云南给“俺老孙”打了个电话,告诉“俺老孙”说,她将带曹冲冲回来自首。 慕容芹先带曹冲冲公公开开地去理发,去洗澡,然后去酒店公公开开地吃饱饭。 曹冲冲感慨道:“原来,自由的人就是最幸福的。” 慕容芹终于带曹冲冲回深圳自首了。亲手把丈夫送进牢房,慕容芹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善事还是成了罪人,她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 春兰在慕容芹的劝说下,也向香港警方做了交代,后由香港警方交给大陆警方处理。 两个月后,“俺老孙”告诉慕容芹,慕容芹的“案子”已经结了,因为慕容芹把所有知道的内情全说了,有关部门调查“京天”一案进展很快,慕容芹立了一大功,有关部门和市委政法委将联合对慕容芹进行表彰。 慕容芹说:“千万别提表彰二字,一提起来,我就心如刀绞。” 春兰也因主动交代情况,只被判了一年徒刑,因病魔缠身,获保外就医。 中国警方已和国际刑警取得联系,正在追捕林大棋。 与此同时,老妈从老家打来电话,说“中华鳖”因为贪污问题,已被撤职,市纪委正立案调查。苟安生早已患了与叶可良一样的肝癌,拖了两年了,四处求医,现在家图四壁。 也许是叶可良要他去相伴吧,本来他们就住得那么近,做个伴,互相也不寂寞。慕容芹想。 苟安生的老婆想来深圳打工,托人来问老妈,能否请慕容芹给她安排个工作。 慕容芹回答说:可以,让她直接到深圳找我,我们是冤家,逃避不掉的,这是老天安排我们见面。 3个月后,曹冲冲“杀人”一案被提起公诉,正式开庭。 其实,此案未开庭就基本有了定论,当事人都已经承认自己就是杀人凶手,尸体也已经被发现,律师和慕容芹都估计曹冲冲会被判十年以上的徒刑。 庭审上,曹冲冲的律师努力在为他辩护,认为他是防卫过当,要求法官对其酌情减刑。 律师的话还未说完,突然,“俺老孙”急匆匆地闯进法庭,激动地说:“审判长,各位庭审员,各位在座的女士们、先生们,我是政法委的,姓孙,请原谅我的卤莽和激动。我这里只想提醒大家一个问题:海事局发现的尸体已经高度腐烂,当事人和家属并未亲眼看到尸体,而现在当事人和其他旁观者却都默认尸体就是掉进河里的那个残废人,是不是我们都太疏忽大意了?” 在场的人都突然像被泼了冷水,清醒了过来,纷纷议论起来。 “俺老孙”走上前,继续说:“我建议法院先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