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青春-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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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等我睁开眼睛时,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整个私人旅店里一片寂静,十月的晨光从窗口的缝隙中倾泻进来。昨夜陈琳的身体留下的印迹还依稀可见,可她的整个人却像是蒸发了的水滴一般从我的眼前消失了。床头和扔在地板上的衣服也不见了。我穿上了衣服,下床企图寻找她的身影。我在洗手间和旅店的走廊里以及可以寻见的每个角落里都仔细地看了,但哪里都没有她。而后我又回到卧室里想看她走时有没有给我留言,可是最终没有发现陈琳留下的任何东西。我在透过晨光的窗前站了很长一段时间,目光一直注视着远方不成形状的景物,脑袋里一片混乱。我竭力地使自己清醒过来。从一种梦幻般的世界里挣脱出来,回归于已有的现实生活。然而现实却不是我所想的现实生活,而是不应有的虚幻现实。
而后我又到住宿管理处询问看有没有女孩子早晨在此留言。管理处一位大约四十岁的女人说整个早晨她都在值班室,没有女孩子留言。办了住宿手续我走出门外,来到陈琳姑姑家敲了很长时间的门,屋里没有任何动静。我又回到了学校,打了陈琳宿舍电话,想对陈琳就昨天晚上的事情道歉。接电话的是她的舍友,说:“陈琳昨天下午出去了,晚上也没有回宿舍,具体情况我们也不了解。”挂断电话之后我便回宿舍,在回宿舍的途中我的整个脑海里都闪现的是陈琳的影子,她光洁的裸体,柔软的Ru房,黑黑的毛丛以及她频频的微笑。可始终不明白的是她为何又要这般不留任何音信地从我的生活中消失了呢?那么此次的消失是暂时的躲避还是永远不见呢?
第十六章(5)
“走到今天,我想‘伤害’一词我们还是不谈的好,理应发生的事情我们只管接受便是。接受——你懂吗?”陈琳略带某种叹息地说。
我几乎一整天都在仔细地回味陈琳说这句话时的表情和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以及这句话所蕴含的某种意义。想必这句话里一定有我难以理解的东西。也正是我所说的某种东西使陈琳产生了某种实质性的情感反击。除此之外,我再也回想不起任何可以与陈琳避而不见的做法有联系的语言。
事情过后,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委实有点愚蠢或者不近情理。原本好端端的一件事情被自己搞得一塌糊涂。生活其实只需按照最初的轨迹往下走便是,完全没有必要搞出个什么仪式来,“况且人活着有时并不需要什么仪式,无论是开始也好结束也罢,没有仪式倒让人觉得自由自在。”正如陈琳所言。
是啊,人活着有时不需要什么仪式,无论是开始也好结束也罢,没有仪式倒让人觉得自由自在。陈琳之所以没有在这最后的仪式面前拒绝我,是因为她将我们之间的情谊限定在了最后的区间里了。
对此我想了很多,并设想了很多见到陈琳之后并向其表明自己最初想法的方式,可一切终归是徒劳。回到宿舍里,我给陈琳写了一封信,在信中详细地解释了我的最初想法。就我和她之间的这份感情,只想以正常人的身份拥有,希望她能明白。
星期三的下午,我见到了许久未见的硌青,他和苏雪并肩依偎地走在一起,手中提了一个购物袋。我们在排球场的通道上偶然遇见,许久未见看上去他并无太大的变化。苏雪穿一件白色的短上衣,戴一副蓝色的眼镜,披散着头发,“前几天找你了你不在。”我说。
“最近一直不在学校住。”
“那又置身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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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寝室里人多总觉得别扭,这样我和苏雪两人共处一室,比挤集体宿舍好多了。”
“徐阳被学校勒令退学的批文已经下来了,你可知道?”
“这事稍微了解一点,但也不完全了解,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徐阳的音信。”
“我们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
“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办法。况且现在学校对这样的事情给予严厉的处罚,我们想得再多也只是徒劳,没有任何意义,只能接受。”
“我想我们最主要的是先找到徐阳,将具体的事情了解清楚,看能否从中找到得以解决的办法。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逐出校外,这样于你于我都不是什么可喜之事。”
“可要找到他确实有点困难,我找过好几次了,寝室的人都说不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在宿舍里了,具体置身何处他们也不知道。”硌青说。
“前天我见到他了,不过对我他不想说什么。”
“现在恐怕是谁去他那都这样了。”
“可他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办法。”
“话是这么说,可他现在对很多的事情都消极抵触,我们即便是见到了他也无济于事。”
“无论怎样我都不能明白,他为何要避着我们不见呢?”
“具体事情我也说不清楚,对了,这一段日子你去哪儿啦?”
“去上海了,杨子一个人在那里。”
“她在那边一切可好?”
“勉强还过得去,只是一个人的生活委实有点难,不过总体上来说还过得去。”
“这对你来说多少也算是个考验。”
“考验倒算不上,只是无形中给了我一份思念的压力。”
“这样的思念想来也是弥足珍贵的。”
硌青走后,我一个人在看上去有些凄清的校园里独自移步,沿着过去的足迹,走了很长的一段路,从足球场到金波湖,又绕着清澈见底的湖一连走了好几圈。在行走途中不时有野鸭从芦苇丛中探出黑乎乎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打量着我,似乎在静探又像是在嘲笑。
晚饭我一个人去了漂流雨,和前两次一样照常坐那张靠窗的桌子,女服务员用一种貌似熟悉的口吻招呼了我,并问我今天怎么一个人过来。
“从东街路过,顺便吃了饭再回去。”
晚饭后也无心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行走,便索性回了学校。星期四我按时上课、按时吃饭,一来想看能否在上课下课的人流中遇见陈琳,二来可以利用上课来打发掉一大堆难以消磨的时间。这一天我都坐在第一排的第一张桌,认认真真听课,认认真真做笔记,对老师的授课内容努力领会,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的点。这样一天下来,留在大脑里的东西实属太少,似乎没有一点点。
星期天的下午,我一个人在宿舍里胡乱地翻着一些过了时的杂志。不久徐阳便来我们宿舍。他头发散乱,满脸疲惫。面对突然出现的他我不知该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是对他衰败枯萎的心灵予以抚慰,还是将他避而不见的做法带来的消极情绪通通宣泄出来。最后还是在这两者之间选择了一个中庸的做法,决心与其长谈,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谈个明白,看看能否从中找出一些可以解决的方法。和徐阳谈了很长的时间,还是一无所获。想必事情只能像硌青所说的那样全部接受。
“那你走了张芸芸怎么办?学校又给了她怎样的处理?”
“学校给她与我相同的处理,此生唯一有愧的便是连累了张芸芸,在整件事情上她都是无辜的。”
“事情已经如此,你也不必再自责了,以后的道路还很漫长,大学只不过是生活中的临时寄存所而已,最终在这里谁也没有留下来,唯一留下来的便是这个虚构的空间,我们最终所选择的藏身之地不是这里,而是这里以外的空间。”
“可是我还是不忍心看着她与我这样终了此生。”
“幸福的含义其实很简单,只要两人能够真心相处,干涸的沙漠也会见绿洲。”
“理论上可以这么说,但现实生活有时却让人很无奈。人一生不可能只要爱情。人除过爱情之外更多的是物质生活,有了事业,爱情才会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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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在此后通过你们的努力在事业上会有成就的,大学是成就人的一个途径,但不是唯一的途径。”
“生命中注定要遭此劫难是逃脱不了的事。”说罢徐阳长长地叹了口气。徐阳的叹息使我心里不禁空荡荡的,像是宇宙在一瞬间倒塌一样。而后徐阳从衣兜里掏出一包中南海,给我点上了一支,接下来我们谈了很少的话,更多的只是一支接一支地吸烟。青色的烟像一团迷雾般的将我们裹得严实,使我们看不见前方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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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1)
十七章
徐阳走的那天,阴霾的天空中飘着一丝细雨。这是今年下的唯一的一场雨,大概也是最后的一场雨了。按照往年的天气状况,这时节应该不再下雨了。今年反常的天气使这个城市的人们倍感惊奇。
二○○三年十一月十五日。
那天我和陈琳、硌青一起去了车站。徐阳背着一个灰色的包,手中还提着一个行李箱,看上去像是一个身处生活边缘的落难者。张芸芸上身穿一件浅绿色的外套,下身穿蓝色的牛仔裤。车站冷凝的空气和十一月的雨让她略显憔悴。
“往后有何打算?”我问。
“我也不知道。前路漫漫我看不到尽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徐阳低声说道。
他的话使我不禁感到一阵茫然,内心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冲撞了一下。我凝视着手提行李的他,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这种有很多话想说却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的场面在我和徐阳之间出现,大概还是第一次吧?记得我们初次相识时,他便对我说“我觉得在我们身上有某种相同的东西。确切地说是在你身上存在着一种吸引我的东西。这种东西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很难说出,但确实存在。唯这一点,便可以使我们成为朋友。绝无仅有的朋友。”
“谢谢。”我说。
“不必客气,简单地说,不管你相信不相信,一切就是这样,这是我心里的想法。”
“有些东西相信也是事实不相信也是事实。”
“就像我们一致认定那些为了自己的名利而不惜损害别人利益的学生是应该受到唾弃的,这一点我没说错吧。”
“你说错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那你为何不和同班的这些人来往,而且据我所知你不但很少和班里的同学来往,也很少和其他人来往。特别是一些唯利是图的学生官。”
“主要是生活方式上有差别,加之性格所致。”
“你很喜欢村上春树?”
“他是一个不错的日本作家。他的每一部作品我必读,而且有的不止一遍地读过。”
“我也很喜欢村上先生。他的大部分作品我都读过,最喜欢的作品是《挪威的森林》。初中的时候就读过一遍,高中又读两遍,大学我想继续读下去。”
“这样说来,《挪威的森林》可谓是部百读不厌的好作品。”
“你的梦想是将来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徐阳问。
“我也不知道,一直以来都属于只喝今天酒不想明天事的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