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度青春-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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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使我们不顾一切。
燃烧的冲动使我们放浪形骸。
她像孩子一般努力地迎合着我的每一次冲击,我没有理由退却,只有让一切该重合的东西重合,该融化的东西融化。
在这一次强大的冲击结束了之后,我又要了第二次,第二次结束之后,又来了第三次,第四次……在我想将这种重复无限延续下去时,杨子倏然拒绝了我。
“要懂得节制。这样会搞坏身子的。”她声音微弱地说。脸上荡漾着满足之后的幸福感。
“和你在一起,我有无穷的力量。”说着我又来了一次,这时阳光已经在对面的墙上拉下一个长长的影子。黑夜已经真正隐退,白天却在一种冲动中来临。
第十一章(1)
第十一章
时间依然如初地向前推移,而我的生活在这种推移中慢慢地错位。杨子将要离开我到另一所大学里打造自己。陈琳在我的生活中像蒸发了一样,自上次接到她没有任何开头的来信之后,再无任何有关她的音信,好的也罢坏的也罢,通通都没有。很多时候我除了一次又一次地找杨子之外,便是和徐阳一起去巴黎之春喝酒。巴黎之春在很大程度上成了我生活中另一个不可缺少的藏身之所。我年轻的生命被那些莫名其妙的酒精搞得一塌糊涂,像一片错过了季节的叶子变得枯萎。
我是一个喜欢缅怀的人。我无法预知杨子走后我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当然,她只是暂时的离去,去学习,到一个经济文化都很发达的城市——上海。而我却依旧缅怀。考试前,我给陈琳写了一封信,希望她收到信之后能够原谅我,我在信中这样写道:
你的信我已经读了不知多少遍,真的不知道还要将这种重复性动作持续多久,我似乎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止。我知道在这场令人负重的爱情长跑之中,我对不起你,更不该隐瞒你。
从一开始。
欺骗是大恶。一个人在纷乱复杂无所依傍的社会里寻生,宁愿接受恶意的伤害却不愿接受善意的欺骗。而我却恰恰用这种善意的隐瞒欺骗了你。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很爱我,你的爱真真切切,明明白白,你的爱让我没有丝毫向你表明一切的机会。从一开始我就只有前进的可能没有后退的余地,相反在这种前进中我也只能更加周密地包裹自己,更多地掩饰我的过去。因为我怕我说出来会让你伤心,更害怕会失去你。
没想到我的过分掩饰最后还是没有能够留住你。我是爱你的,但却没有办法为你守候。因为我无法忍受杨子为我流下伤心的眼泪。琳,请允许我在此提到她,她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女孩,一个天性善良、待人诚恳、美丽优雅的女孩。我无法丢弃她而选择别的什么。“我们为爱而生,成就不了爱。”这对于我们单薄的青春来说确是一件令人痛苦的事,但愿上帝能赐予你幸福。
前两天我去过你上课的教室,可没见到你。真希望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再见你一面。哪怕是短短的几分钟,只要能让我知道你一切都好。我对你说过,在这个校园里除了杨子之外,你就是我绝无仅有的一个好朋友。我真诚地希望你再回来。
期待你回信的朋友:菁 轩
写完信之后我像以前一样嘱咐收发室的刘姐将此信以收件的形式送出,信是寄出去了,可心里总是空荡荡的,总有种做了事却不一定会成功的破碎感,也许她会看这封信,也许她永远都不会看到。事情的结果是无法在此时预料的。
从收发室出来,我决意去找萱子,想来也好久都没有见过面了。自上次和她一起从坊晴阁里出来之后,彼此都像丢失了一样,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面,我带着一种极为复杂的心情走出校门,穿过车流繁多的柏油马路,踩着倾斜的暖阳来到了萱子的独处之地——坊晴阁。萱子不在屋里,门也锁着,包括窗户都紧紧地关着。带有复杂图案的窗帘将外界的一切都堵住了,门上并无其他留言,我敲了几下门,里面毫无回应。后来我又问房东,一来想知道萱子是否继续住在这里,二来是想知道她具体什么时间回来。房东是一位头发花白但却很健康的老太太,老太太告诉我萱子去市中心上课了,具体什么时候回来她不知道。
老太太问话的语调和表情包含了太多的含义,我一时陷入一种难以言语的境地。
“你是萱子的……”
“我是她的一位要好的朋友,大学同学。”我连忙回答。
“很长时间没见到她了,过来看看。”我不带任何感情的回答使老太太略带猜疑的目光变得平稳。而后老太太说了一些关于萱子的事。大多都是赞扬的话。老太太回屋后我便到外面萱子回来时必经的地方等她。我在一家私人杂货店里买了一包中南海便蹲到马路旁,马路上各色的行人、车辆从我的面前经过。在我一连抽完了几支中南海之后,萱子在时刻都运动着的人群中出现了。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略微地低着头、肩上挎着一个白色的挎肩包,披散着头发,表情和所有路行者一样,僵硬、冷漠。“萱子”——我隔着僵硬的空气喊了一声。我的叫声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有某种恐惧的声音,使她在一种淡漠的急促之中顿然停下了脚步,略带惊异地回过头,她发现是我时才改变了那僵硬的路行者的表情。
“你怎么在这里?”
“好久不见了,想过来转转。”
“还能记得我,那可要谢谢你了。”她带有嘲讽地说。
“其实我一直都记得你,只是有时忙得脱不开身,你去哪儿了?”我问。
“给学生上课去了,找了一份家教的工作。”
“那倒也不错,以前我也做过,蛮不错的。”进了屋,她将挎肩包放到了堆有书籍的桌子上,脱去了外面的衣服,随即便去了洗澡间。“你先坐,我去冲个澡,闷死我了。”紧接其后便是一阵水流的声音。我在书桌上随便拿起一本《大学生》杂志翻了起来。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她从洗澡间里出来了,头发湿漉漉的,刚才那被汗水浸湿的皮肤上带有一种冲洗后的光亮,她一边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把百利安涂到脸上一边说这几天的天气状况。说话的口吻明显有一种抱怨。
“你在哪里做家庭教师?”我问。
“市中心邮电大楼那儿。”
“什么科目?”
“聊天。”
“聊天?”我对萱子的回答几乎笑出来但又没有。
“你不相信我给你说的是事实。”
“怎么可以相信,我见过带语文、英语、数学、物理等科目,还没听说过家长给孩子补聊天的,可能只有一种就是你带了一个说话缺乏逻辑性的孩子。”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十一章(2)
“不是说话缺乏逻辑性,我带的是一个年过七十的老人。”紧接着她便讲了一些关于那个老人的事情。“那是一位已离休的老干部,早些年死去了老伴,一个女儿在国外留学,好些年都没有回家了,现在一个人过着茕茕孑立、无所依旁的生活。他先前是某企业领头人,后来因年老而离休在家,吃住都靠自理,说来也挺可怜的。”她一边讲述一边带有同情心哀叹上几句。“我的职业就是每天负责陪他说说话,每天两小时,每小时五十元的薪水,还不错吧。”
“这样的工作实数不多。”我说。
“确实是这样的,我刚被家教服务中心介绍过去时,服务中心说是带口语。我以为是英语口语,所以便去了,心想不是初中便是高中,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当我过去时才发现家里除了那看上去年过七十岁的老人别无他人。我以为是走错门了,根据服务中心的地址和当时在电话里的联系是没有任何误差。我又问他我讲课的学生今天不在家吗?他说在——我就是。”
“是你,你这么大年纪还请什么家庭教师?”我有点被人戏弄的感觉,顿时灰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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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不该请家庭教师吗?人应该活到老学到老才是,要学必有很多疑难,有疑难就得请人来解决,不可以吗?”
心想这人是怎么了,单从说话上听也不像是精神有问题的人。无奈之下我说:“那你把书拿出来,我们今天就讲谓语动词的一般形式。”
“我们大可不必这么认真,你也不必给我讲这么深奥难懂的东西,你只管陪我聊天。”
“聊天!怎么聊?”我有些不解地问。
“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我心想这人没准是精神病什么的,我的猜疑表情他大概看出来了。
“你怕我不给你钱是吗?这你放心,我这把年纪的人了,用得了在乎这点钱?我不是吹捧自己,我在瑞士银行有两千万的私人存款,在澳大利亚的银行里有几百万的私人存款。国内银行存的钱可供我吃两三辈子。”说着他便从一个柜子里取出了几张银行卡,几张国际护照。
我问他有这么多钱,晚年完全可以在外国度过,干嘛要闷在国内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生活,而且选择这么一个落后的北方城市。
“这你就不懂了,人总有一些令自己难以忘怀的事,恰恰是这些难以忘怀的事才使得一个人不惜一切地坚守自己。”而后,他便给我讲述了一些关于这个城市的记忆和不想离开这个城市的原因。“在我年轻的时候,那年二十二岁,突然在情感上产生了一种对爱的渴望。在我出差来到这个城市时遇见了一位名叫潇静的女孩子。她人长得十分清秀,高挑的个子,圆圆的脸蛋,白皙的皮肤,一切恰到好处。我们是在一个应邀的舞会上认识的,也就是那次舞会,我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彼此都接受了对方。我和潇静的爱情也就是在那一段没有任何准备的时间里发展起来。我们说好在那次事务料理之后,便向公司请假办婚事,可是一切都让我意外地惊恐。
“一个雨后的黄昏,潇静打电话说要来我的住处,我当时住在市中心的一个宾馆里,她说让我在楼下等她。夜幕降临时,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湿漉漉的东西,说不上是什么。当我刚站到宾馆门口时,听见她高兴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突然她的身体便像一片落叶一般在空中摆动了两下,然后什么都没了,紧接其后的便是蜂拥的人群和悲怜的惋惜。事实证明我的幻觉成为真实,这种真实永远可怕。
“潇静死后不久,我便离开了这个城市,到一个南方城市里继续谋生,紧接着便是出国回国,回国出国,在茫茫的人海中漂泊了几十年之后,一直觉得内心有一种什么东西将我和某件事情维系在一起。而且许多年过去了,这种感觉一直没有减退,反而愈演愈烈,像一座将要爆发的火山。我一直以来都认为我所思念的是我死去的妻子,在时间的零界点上,我越来越清晰地觉得这种思念与死去的妻子并无太大的关系。后来的一天,我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城市,倏然间发现情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