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离(bl)-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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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着,脚上的力气加大,似乎,想要一脚踩死施若风。
看热闹的人诸多,敢插手的却少……毕竟,天凤学校里依旧少有人敢尝试沈飞的怒气的。
如果,不是因为便当事件惹火了这群人……
娇生惯养的孩子谁会做便当?更何况是亲手做?为了爱人做了一回,却被残酷地扔入垃圾桶。这种气愤,只能宣泄在沈飞的爱人身上了。
骚动变大了,自然而然地引来了沈飞与栾越。
当两人看见沈飞时,他就是连呻吟声也发不出来。
有钱人的生活,有钱人的学校……总是到处充满了残酷。
三一节
施若风的脸早已是一片血肉模糊,四处所有人的目光都是一片的幸灾乐祸。
伴随着点点的细碎言语,沈飞与栾越闻讯向这里赶来……刚沈飞看见施若风被欺凌的场面时,全身颤抖,愤怒的火焰在心底深处慢慢蔓延,似乎要灼烧
一切。
相对于他的强烈反映,栾越倒是速度极快地走向那群女人,以着阴狠的视线瞪了她们一眼,她们眼中虽然有着怒火、不甘等情绪,却依旧没敢造次。
沈飞是过于气愤,什么都做不出来,栾越是因为不慎在意,处理事起来有条不紊。
他抱起施若风,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背,“若,很疼吧?对不起,我没能保护你……”
施若风缓缓合上眼,把头埋入栾越的怀里,不让人和人看见他。
施若风不知道,为了他,沈飞发了一次疯,他就好像不要命一般,追寻着一个又一个伤害施若风的人,想要把她们逼入绝境。
沈飞让她们毁了容,一个不少……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丑陋的疤,用刀了横切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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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让学校骇然,有许多家长提出让沈飞转校的话语,可沈飞就是不肯走,威胁利诱都上了。
期末考试,施若风只考了两科,剩下的考试时间,他均是在医院度过的,陪他度过的,是栾越。
这日晚上,栾越抱了施若风一整天,他的人背对着施若风,嘴唇放在施若风的耳际,轻声道:“若,遇到沈飞,你总是很倒霉呢。”
施若风的瞳孔瞬间收缩了一下,贝齿咬住嘴唇,心里阴凉。这种事,怎么能被形容成倒霉呢……这种事,为什么要一再提起呢?
再说下去,也不过是在他伤痕累累的心口上追加一把刀痕罢了。
栾越又说:“以后,要离沈飞远远儿的,要不……会受到的伤害远远不止这些喔。”这句话,其实就好像是威胁。
栾越是以着肯定的语气说的,可是根据沈飞对施若风的维护,那种并未预测到的事一般很难能到来……能这么肯定的说出这种话的栾越,是不是也有些
诡异呢。
施若风没有发现栾越的一样,一只手无意识地紧紧握住了栾越的手、
“若,爱你,所以……以后,就在我的身边好好呆着,我会保护你。”
“若,你也是爱我的吧?告诉我,我讨厌单方面的付出。”
“……嗯,爱……只爱你一个人……”所以,栾越,请不要骗我。
栾越说了许多,裹了甜言蜜语的糖块一点点的被施若风舔舐,太过的甜,麻痹了施若风的味觉,总是没能品尝出甜言蜜语下的苦涩。
施若风缓缓扬起嘴角,被绷带包裹着的脸上扬起的是幸福的笑容,当施若风入睡,栾越轻轻松开他,微微的笑容,看起来充满了胜利之感。
全心全意的爱,掏心挖肺的爱,便是栾越想从施若风身上所得到的。
两天后,七月初,考试期间结束,天凤学校放为期为两个月的长假。
三天后,施若风出院,那时候,他的脸上依旧缠绕着绷带。
回了栾家,当施母再次看到脸上缠着绷带的施若风时,心痛无比,可是,同时她又感到一抹幸灾乐祸。
施母为施若风准备了隐形眼镜,无度数的隐形眼镜,当施若风带上时,正巧能遮住眸底的萤光与水润,就这样,施若风最漂亮的一双眼睛也被遮住了。
毁了容貌的他,从头看到尾,也只你能用平淡来形容了。
这之后的无数个日子,当栾越在看见施若风时,竟然没看出个所以然。
七月中旬,这一日的日子很是阴沉,期中考试成绩出来了,从校园网上可以看到。
施若风的考试成绩很差,没一科及格。
以着沉重的心,施若风一步步地向施母的房间走去,心里想,至少要对母亲承诺,以后,一定会考好的承诺。
可是,当脚步离施母的房间越来越近时,施若风的心便越加局促与不安了。
当在门口站定,想要敲门时,从内传来的话语吸引住了施若风,抬起的手怎么也没能敲下去。
施母的房门开了一个缝隙,从这一个缝隙,施若风清楚地听到从内传来的话语。
“你跟他有着一双相似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认识他?”
“不,我不认识,这世界上相似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施母回的不卑不亢。
“是吗?他……不会就是你的儿子凌若吧?不要骗我,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骗。”
“不是的,我的儿子一点也不像我的,凤,我的儿子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哦?真是巧,在越的校园中,流传着凌若是越的玩物,而在某次的宴会中,他也是越的玩物……你说,他们是不是一个人呢?”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施母一律摇头否认。
“……是不是,看看就清楚了吧?今儿晚上,你把他带入我的房间。”语毕,栾凤一步步向门口走来,施母在身后送他。
施母的脸上染上焦虑,她以着不稳的声音,泣不成声地问:“我不行吗?凤,我爱你啊,你不要这样对我……我爱你啊爱你啊……”
施母声声的呼唤,并未能叫住栾凤,他的脚步很大,几乎是一瞬间便从屋里走到了门口,施若风被吓了一跳,立刻朝着走廊的反方向跑,跑了两步又转
回了身子,回头,一手握着扶手,一小步一小步走向施母的房间。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当栾凤看到施若风时,眸中闪过一抹诧异,当施母看见施若风时,嗓子立刻拔高了。
“……若风,你来了啊……”脸上扬起虚假的笑容。
当栾凤听到施母叫施若风为“若风”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步步地向施若风走了,一手捏住他的下巴,抬起。
两人的视线相对,当栾凤看入施若风的眸底深处时,总感觉出奇的熟悉……只是,不够美,所以,他认为施若风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当心里的期望被打破时,栾凤胸口便是有着无数的火焰。
一旦不认识一个人时,怎么也不会见到,一旦认识了,生活处处都留有他的影子。
施若风与栾凤见面的频率经常增加,栾凤想见“他”,可是无论是网络上,或者是显示中的调查显示中,“他”就是施若风。
那一天,栾越出门,栾凤把施若风领下了地下室,以着空中悬挂的铁链绑住了施若风两只纤细的手腕。
要跟踮起,是双臂支撑的施若风的身子,从被拉扯的疼中,感觉到的只有逐渐的麻痹。
栾凤一次次地逼问,施若风是不是他所认识的“他”,可是施若风回答他的,均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我不是,不要纠缠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
心里急切渴望见到的,想要见到的……于是,栾凤命令仆人用仆人烧红一根红色的针。
栾凤说:“你与他有着一双相似的眼睛,看着这么一双相似的眼睛……真是恶心……刺穿了,你说……可好?”
“……恶……心?”既然恶心,为什么还要寻找着“他”?
栾凤冷酷一笑,道:“这双双漂亮的眼睛,只属于“他”,谁都不许相似……只能属于他……”
施若风瞬间说不出话来了。
然后,在栾凤的命令下,那位手拿赤红铁针的下人,一步步地靠向施若风,对准了他的眼睛。
栾凤说,“他”是最美的,谁都不能与他相似,相似的是眼睛,便毁掉,如若是嘴唇,便割掉,如若是脸型,那便把脸打得扭曲掉骨架,如若是……
他的“他”,是独一无二的。
栾凤还说,施母也有一双与“他”相似的眼睛,只是,明明如此相似,却及不上他眼中千万分之一的风情,或者,跟“他”比,便是一种侮辱。
每次看到那双眼睛,便会刺痛栾凤的心,于是……他毁了施母的一只眼睛。
有些人,总是可以为了爱而疯狂。
当施若风听到这话时,整个心都碎了……一直不知道,母亲为了他,承受的有这许多苦。
如若,一切都是这双眼睛惹的祸,坏掉了也罢。
爱使人疯狂,爱人与被爱,均是被众多的无奈所堆砌的……施若风没办法对栾凤说,他就是他口中的“他”,因为一旦说了,就等于背叛了栾越,勾搭
上了栾凤。
施若风还记得栾越的话,一旦勾搭上了栾凤,到时候,毁了他的便是栾越……
栾越是说到做到的人。被心爱的人所伤的痛,他不愿意再一次地尝受了。宁可被栾凤所伤,施若风也不愿意被栾越所伤。
施若风想了许多,却独独没有从栾凤的立场上考虑过。被心爱的人所伤害,与不自觉地伤害了自己所爱的人比起来……谁会更痛?
总是说,付出的,总比承受的痛……施若风最多,承受的不过是身体上的痛罢了,而栾凤……
赤红色而微细的针,慢慢地抵触在了施若风的瞳孔处,然后,深深地刺入。
隐形眼镜与被针灼烧,发出一种灼烧的焦味,之后是瞳孔……细针的刺入,说不出的痛,尖锐的叫喊……疯狂了的笑声。
这一刻,施若风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赤红色的学,不断地从被针扎入的左眼中流出,施若风感觉眼前一片是红色,之后……视线模糊了,看不见了……一只眼睛,失明了。
少了一只眼睛,还有另一只眼睛。
微细的针,在眼球的碰触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灼热,栾凤命令下人再一次把针烧红。
栾凤的手轻轻抚上施若风的喉结,一次又一次地摩擦,他说:“你有跟他类似的声音,你说,我该怎么都做它呢?”
施若风咬住嘴唇,在栾凤逐渐放肆的抚摸下,施若风微喘,以着淡然的声音,道:“这不是很简单?我建议您拿着那个针刺穿我的喉咙……啊,如若您
认为这样做太过便宜我的话,您或许可以选择拿着一把刀子,一片片地把我颈上的肉给切下来,破坏音带。”到时候,施若风就死了。
施若风这话一处,栾凤脸上的笑容瞬时凝结住了。
他的手抚上施若风的脸,道:“你的嘴皮子与“他”也挺像,我想要的……只有独一无二的,你说,我该怎么毁了你的舌头呢?”探询的语气中,隐隐
泛着一股阴冷的光。
施若风说:“这好说,最简单的方法不就是您以着我的母亲威胁我,之后命令我一口一口地把我的舌头咬烂吗?”真咬了,那就等于咬舌自尽了,何必
等到咬烂。
“……”
瞬间,阴冷的地下室里沉寂无比,下人手拿着血红色的细针,一步步地向施若风靠近。
施若风不能阖上眼睛,不能挣扎,因为再多的推拒,都是不被允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