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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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床沿,俯下身,有点好奇。
“想看?”赵甲第笑问道。
袁树点点头。
她想在他的世界里人生中有存在感,哪怕她只是棋子,只是金丝雀。
赵甲第把手机递给她,并不避讳。
从下往下拉,第一条是黄华,短信内容是祝八两生日日日日日日……快乐,无数个日,几乎占据了整整一屏幕。
赵甲第似乎自言自语道:“黄华是个不太一样的富二代,是单亲家庭,他妈一手带大的,他妈不容易,为了支撑一家差点频临破产的上市公司,付出很多,又好强,什么都要做第一,所以就不能避免一个额外的付出,懂我这个意思吧,所以黄华的男女关系在外人眼中就格外糜烂,只要不带性病的妞,脸蛋过得去,身材好点,他就千方百计勾搭,上了床第二天下了床就立即说别再见,属于那种开酒店钱都要让女人掏的典型小白脸,不是他没钱,是他就不愿意花这个钱,去年碰上一个生意场上的熟女,这小子跟我说这次可能要栽跟头,后来那个在京津一带有点名声的女人竟然真的为他离婚,连女儿都没要,在青岛开了一家五星级酒店,暑假里我要来上海的时候,这家伙在酒店总统套房跟一夜场拐骗到手的女孩正鱼水之欢,被那位年轻阿姨捉奸在床,当时要死要活的,最后还是没散,黄华也继续他的小白脸生涯,他总说他在欢场上的经历写成一部小说,一定大红大紫,这不就成天想着勾搭一个文学女青年,肯免费上床打*炮还能帮他写传记。”
第二条是杨萍萍的:八两,本来姐姐是对你没性趣的,不过念在今天是你生日的份上,就允许你来北京大学寝室玩弄姐的**一回,有效期是三天,过期作废。
赵甲第笑着道:“萍萍姐是奇女子,初中就仗着发育早,在市夜场酒吧疯玩,认识我们后就收敛很多,一开始有很重的公主病,好几次都让我差点要扇她巴掌,现在才好点,熟了后就发现她其实没表面上那么不可理喻,最擅长最喜欢玩暧昧,可就是不跟你上床,据说高二的时候有个哥们跟她视频聊天,被撩拨得欲火焚身,然后萍萍姐就说开房间去,关掉视频,她把酒店和房间号发过去,结果那哥们风尘仆仆好不容易找到那家破酒店,兴匆匆敲门,开门的是个大叔,憋了一肚子邪火的哥们只好将就着找发廊妹,最悲剧的是竟然得了梅毒,一战成名,事后那哥们就要找杨萍萍算账,结果反过来被我们给轮了,有点惨的。”
第三条是老杨的:生日快乐,等哥穿上正式军装,下次生日给你带两个军花玩玩,这次先欠着。
赵甲第把头枕在袁树大腿上,解释道:“正统意义上的**,甚至一开始连我们都始终不清楚他家是啥背景,这小子比较喜欢闷不吭声,特闷骚,后来才知道有个当中将的爷爷,关键是老头子还没退下来,放屁比一般将军拍桌子大声说话都管用。军队大院里出来的孩子,打架不是玩狠,是真的狠。我跟他纯粹是不打不相识,打出来的交情。”
手枪发了条:八两你丫别在上海女人的肚皮上挂掉,好歹等哥混出名堂,到时候来上海请你吃人体宴,旁边还得让一圈美女光着屁股围成一圈,看着咱哥俩吃。
袁树目瞪口呆,赵甲第有点尴尬地挠挠头笑道:“这是大傻逼,别理他。不过这傻逼以后肯定比今天那个旭哥要牛逼一百倍。”
虎子则是:八两,好想好想好想给你俺的温暖怀抱。
赵甲第笑骂道:“还是个傻逼。”
麻雀和豹子都是简单四个字,生日快乐。
只有胡璃没有发短信,这是因为她去偏远山区支教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有带,包括手机。
但有一条没有储存号码的手机短信,跟麻雀和豹子一样,都是只有生日快乐四个字。
赵甲第没有说话。
袁树没有问
第91章 大被同眠
这个时候突然收到短信,是赵甲第舅舅赵大彪,问他睡了没,拿着那只诺基亚的袁树想把手机还给赵甲第,他让马尾辫回复一条没睡,然后很快赵大彪就打电话过来,赵甲第依然把头枕在袁树被牛仔裤包裹出诱人曲线和弹性的美腿上,舅舅是天生大嗓门,在电话那头问八两在哪呢还不睡,赵甲第没好气道管你鸟事,并不觉得大外甥言语不敬的赵大彪嘿嘿笑道刚忙完你爹指派下来的公关任务,在一家隐蔽的私人会所把一群大叔给灌趴下了,顺道在酒桌上赚了笔外快,马无夜草不肥嘛,这不手头一有钱,就想到你了,虽说过了12点,但对我这种浪荡夜猫子来说一天还没过去,你的生日还算数。
赵甲第享受着袁树并不熟练的指压按摩,笑道算了就你那点从赵三金牙缝里抠出来的钞票还是老老实实打赏给你小蜜二奶情妇,我这边不缺你那点黑心钱,赵大彪憋屈郁闷道你这个说话尽寒碜人的没良心八两,舅舅没跟你开玩笑,钱一拿到手我就托人拿着钱去给挑礼物,奈何陪着一帮乱七八糟的人吃喝玩乐,到了大半夜都还抽不出时间,这不现在终于空闲下来,舅给你买了块雅典啥的,反正瞅着挺漂亮,舅的意思是这表你估计不戴,那就送给看上眼的女孩子,反正女孩戴男表更有味道,对了,你在哪啊,我现在就让人开车过来,上午我就要飞回。赵甲第头疼道我和朋友在乌镇,明天去杭州,你的礼物还是先留着吧,等我回再说。赵大彪急了,说那不行,必须今天送到你手上。停顿了一下,赵大彪嘿嘿笑道咱们老佛爷还吩咐我给你带了东西。赵甲第骂了一声草。赵大彪哈哈大笑,说等到了乌镇再打电话给你,最多再等一两个钟头。赵甲第提醒道没酒驾,实在不行就花钱代驾,赵大彪连忙说有司机,美女司机。
“你舅舅要来乌镇看你?”袁树轻声问道,她的手很漂亮,纤细,骨感和肉感兼得,温柔揉捏赵甲第的太阳|穴。弹钢琴的纤手未必都好看,但如果袁树会弹钢琴,一定能让男人如痴如醉。
“恩,他这就是这个脾气,都三十多的人,还是莽莽撞撞,也就他能和小鸡玩得起来,小鸡其实有个亲舅舅,人和名字一样不俗,黄睿羊,不过小鸡从小就跟我舅舅亲近,相反对那个一心想要在集团内争权夺利出人头地的亲舅舅不感冒。”赵甲第玩着手机,心情不错,就给马尾辫说了点家事,“我舅叫赵大彪,村子里绰号赵大炮,外头叫赵五炮,至于为什么叫这,估计你不会想知道,我舅这种人,就属于只有亲近的人才觉得他不错,外面人都不喜,坑蒙拐骗黄赌毒,败家的活儿全碰,要义气没义气,要智慧没智慧,小聪明当然还是有的,总得来说就是对道上的人来说,我舅做酒肉朋友很称职,锦上添花的事情最顺溜,雪中送炭,没门,不落井下石就要烧高香了,记得以前有个跟我舅称兄道弟的混黑大佬进了局子,把老婆孩子托付给我舅,结果没几天他老婆就跟我舅上床,这绿帽子戴得冤枉。不过你放心,咱赵家不出白眼狼,有我奶奶压着也出不了大规模窝里斗,何况我舅没心没肝没肺没道德,对我还是很好的,只要我的朋友,他都会出十分力气费尽心思当菩萨供着,我舅这人,天生的八面玲珑奴才命,呵,这是赵三金说的,一语中的,道破天机。”
“你舅怎么也姓赵?”袁树好奇问道。
“说起来就又是一段辛酸坎坷了,要不咋说我是有故事的人。”赵甲第自嘲道,“不过不想说。”
“喂!”袁树抗议道。
“小马尾辫给我玩玩我就说。”赵甲第耍流氓道。
袁树瞪了眼,还是乖乖把打理得很用心的漆黑马尾辫从背后绕过来,递给赵甲第。心满意足的赵甲第继续道:“我爸跟我妈其实是一个村子的,因为我们村子赵是大姓,他们两个都姓赵,我们家很早的时候根本称不上阔绰,听赵大彪说我爸小时候家里过年都得去亲戚家借点鸡鸭鱼肉,才勉强能吃顿像样的年夜饭,那时候我妈家在村子里是大户人家,我妈很早就出落得漂亮,附近村子都有很多富裕人家的年轻小伙子暗恋我妈,可我妈死心眼,偏偏就喜欢小她三岁的赵三金,就是我爸,我爸20岁出头就在曹妃甸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出了名,我妈家当然不答应这门亲事,我爷爷第一次领着赵三金上门提亲的时候,东西直接被我外公丢出大门,我爸一怒之下,当天就离开,独自前行东北,闯荡打拼了整整五年时间,我妈就等了他足足五年,等赵三金回来,我妈家总算答应这门亲事,没想到我爸把我妈肚子搞大后,刚要在村子里摆酒,突然跟北京一个女人闪电结婚,那女人是北京根正苗红的红三代,赵三金做了回不折不扣的陈世美,我妈家差点要跟我爷爷拼命,我爷爷一气之下把赵三金逐出家门,说这辈子别回赵家村,来一次打断一条腿,赵三金成了那个红色大家族的上门女婿,只用了不到三年时间,就成为市最大的暴发户,有一天突然离婚,回到市,要认我妈做媳妇,顺便认我这个被全村骂野种的小孩儿子,我妈傻啊,竟然答应了。”
“后来呢?”袁树问道。
“后来?”赵甲第冷笑道,“后来在我上小学前,赵三金给我找了个年轻漂亮的家庭老师,教我英语,教我姐钢琴,教着教着,那女人肚子就大了,然后有一天找上我妈,说她怀上赵三金的孩子,我妈没哭没闹,就移民去了加拿大,眼不见为净,可就是不肯办离婚证,就是要让那个狐狸精不舒服,没想到这场恩怨一直持续到今天,我妈硬生生膈应了那个小三将近整整十四年,偶尔过年还会回国,以正房的身份去打量去审视我那个名义上的后妈,小马尾辫同学,是不是听着很有戏剧性?”
袁树沉默不语,眼神有点哀伤。
“别这死气沉沉的表情,爷不爱看,来个狐媚撩拨的。”赵甲第睁开眼望着袁树调戏道。
袁树思索片刻,微眯着眼睛,果真露出一个妩媚的神情,弯着腰,马尾辫被他捏在手里,只被亵渎过一次的傲娇胸脯格外突出。这妮子看样子是真把赵甲第当清心寡欲的圣贤了,一点都不怕**。
“知道这床叫什么吗?”赵甲第笑道。
袁树愣了一下,摇摇头。
“是明代的马蹄足大笔管式架子床。”赵甲第轻轻道。
袁树露出小小的崇拜。
“不是我博学,是陪你逛江南百床馆的时候留意的。”赵甲第扯了扯那根马尾辫,教育道:“就像我们去金莲主题酒吧,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看到脚下玻璃地板下的三寸金莲绣花鞋?作为一名立志为了自己男人冲刺理科状元的好学生兼优秀情妇,一定要知道一颗再聪明的脑袋,容量终归是有限的,所以不管在学习上,还是生活上,对信息的筛选和有效的储存,至关重要。道理一般都是大的,但细节都是小的,这就跟下围棋一样,斩杀大龙固然华丽异常,惊心动魄,可还得一子一子有策略的算计,小树树,要做美貌与智慧并存的上海首席花瓶,任重而道远啊。”
袁树掩嘴一笑,喂了一声,抗议说我不是花瓶。
赵甲第不以为然。用心极致,这是每一位围棋大国手必须做的事情,这恐怕也是枯黄消瘦男人不再让赵甲第在棋盘上花费时间去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重要原因,对赵甲第一直视作继承衣钵接班人的赵山虎也好,对赵甲第不理不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