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癞蛤蟆-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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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可能在细节上凭借己身强项给出意见，忙碌了将近三个钟头，赵甲第接到李檀电话，是在区楼下，赵甲第下去接人，李檀喝酒一直极有分寸，但今天明显还是喝高了，让司机在车里等着，跟赵甲第一起上楼，赵甲第了一壶醒酒茶，李檀喝了口茶，舒坦不少，长呼出一口气，从包里抽出一张4a纸，赵甲第一看就乐了，是办公室8饶履历，但很简单，像周莹，无非是出生地和年龄，再加上毕业于浙师范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后进入金华市工商局，今年才来到基建综合室。
赵甲第得寸进尺道：“李哥，要不把他们家庭背景也都一并给我，就当送佛送到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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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檀吐着酒气道：“做梦！”
赵甲第拿着那张纸颠来倒去看了好几遍，李檀闭目养神，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为了给赵甲第铺路，上次去省发改委视察，并非过河越界，对孔有鸣的基建综合室进行褒奖也是有的放矢，因为省重建领导组办公室跟省府办公厅是有密切关系的，而李檀现在的身份是什么？李檀缓缓睁开眼睛，语重心长道：“甲第，我想了想，有些事情还是要跟你讲明，官场上讲求靠山不假，但有靠山利弊的比例肯定比一般人想象的要更有讲究，给你打个简单比方，一个省重中学尖子生的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那自然就会被拿去跟年级段横向比较，如果还很突出，就要跟外校尖子生比较。换到官场，那就意味着你如果是官二代，那你就难免跟其他具备同样优势的官二代竞争，靠山也分高低，背景也分大，一山总会有一山更高，如果只懂得拿父辈家族的威势去压人，破坏规则，这就很糟糕，我们国家，上下五千年，所有学问都逃不过中正中庸，再概括起来，通俗一解释，就是均衡，帝王术，厚黑学，都是这个道理，谁一次破坏了规矩，侥幸上位，得失真不好，但在上头很多人眼中，哪怕不是政敌，是中立的旁观者，都会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现在还只是个省政府秘长，上面的门道不敢断言，但相信有一绝对没错，那些个经常不按常理出牌的，爬得不会太高，红二代可能稍微好，但也不会太有前途，这一，几个从浙江出去的当红大人物就是最好佐证，他们哪怕在浙江做出了成绩，且不论民间市井口碑，保证都不会在公开场合如何醒目耀眼，这才是高手。甲第，我再给你算一算，因为北京王家的关系，黄记当然属于你在关键时刻可以搬出来的虎皮大旗，我只能算半个，对寻常人来，是很了不得了，这不需要否认，但你如果想要一直在仕途上走下去，我还是建议你能忍则忍，求我办事，事不帮，我没那闲工夫，大事我会看着办，你如果求黄记，不管什么事，都是败笔，如果不出我意外，黄记已经得到王老太爷的授意，帮忙盯着你的一举一动，这些话，我得很直，你听不进去也得听！”
赵甲第微笑道：“都是金玉良言，一字千金。”
李檀瞪了一眼：“听进去了？！”
赵甲第头道：“听进去了。”
李檀靠着沙发，轻声道：“如果不出意外，我再在这边呆四年，就要去北京那边了。”
赵甲第心问道：“再过四年？”
李檀眼神瞬间锋芒，握紧茶杯，丝毫不像是一个刚刚在酒桌上喝下一斤半白酒的男人，平淡道：“到时候已经两进两出中央党校，接下去就看命了！”
赵甲第悚然。
第30章 刀子
李檀看到赵甲第的表情，哑然失笑，缓缓道：“这些话我是不会跟刘欣樊龙泉他们的，一则没有这方面的共同语言，二则他们心里有数就行，摊开了反而不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是清淡如水的君子之交，我跟这两位，称不上，而且刘欣跟姓宋的省委秘长关系藏得很深，他一直以为我不知道，我也不破，他愿意脚踏两只船，由他去。”
赵甲第愣了一下，觉得这个内幕太欢乐了，调侃道：“姓刘的王鞍胆子真大，就是演技差了。”
李檀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平静道：“别以为我现在是在跟省政府里那几个副秘长勾心斗角，到底还是在跟姓宋的过招，他年纪比我大6岁，所以他急，我不急，我就等着他犯错，不用怎么主动出击，所以现在基本上是他动作不断，我见招拆招，以后如果有机会，我倒是很想亲口跟姓宋的一句与其这么虎视眈眈盯紧我，还不如多去北京那边跑关系，他在这一块，实在没什么优势。至于刘欣，估摸着也在观望，这家伙从来都喜欢坐庄赌博，大通吃，这些年要不是我和樊龙泉劝着少赚，早就捅出篓子了，人一旦顺风顺水惯了，难免浮躁，但从根子上，刘欣不坏，即便以后我输给姓宋的，他不至于落井下石，这也是为什么我愿意跟他一直做朋友的原因，刘欣精明，但心机不重，姓宋的，城府就重了，甲第，你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跟这个男人认识认识，吃亏都值得，跟高手斗着斗着就斗出经验了。”
赵甲第苦着脸道：“连你都没七八分胜算，我去蚍蜉撼大树，会不会被一巴掌拍死？”
李檀笑道：“你怕什么，一个光脚的，半死都没关系，只要年轻，不死总能出头。”
赵甲第白眼道：“怎么听着像是你没底气就拉上我垫背作伴。”
李檀气笑道：“刚才还我是一字千金的金玉良言，几分钟时间就翻脸不认人了？你子出息大了啊？”
赵甲第很有觉悟地递烟加烟，谄媚道领导您这话忒伤人。李檀放下茶杯，心安理得抽着“孝敬烟”，瞥了眼一脸谄媚得很理直气壮的赵甲第，道今天这身打扮不错，不过你手上这块表注意，也许你那办公室的人看不出蛛丝马迹，但难保没有识货的，能换一块普通的是最好。赵甲第摇摇头不换。李檀无可奈何道随你。赵甲第转移话题道我打算收集一下红头文件，李哥你觉得可行吗？李檀疑惑地嗯了一声，升调的“嗯”，这类无伤大雅的官腔是潜移默化的。赵甲第试探性道我今天坐办公室里看着一份下行文件，就琢磨着能不能把这个当切入，浙江官场太大了，宏观层面的东西一直不是我强项，就想要一一补充，而且我读的是mpa公共管理，导师给了我几个论文大致方向，我觉得有关红头文件规范化可以单独做一个。李檀这次冒出一个平调的嗯，算是认可了，抬头看了下挂在客厅里的时钟，掐灭烟头，回去了，明天早上还要跟省长和两个市长跑一趟台州。赵甲第笑道那领导您忙去，不耽误您宝贵的休息时间。李檀被送到电梯门口，等电梯的空档里，笑道我看来要自己打脸了，前面忙不帮，但你如果真想收集文件，在不违规的前提下，我可以让人帮你整理，明天给你一个联系方式。赵甲第如释重负。电梯里外，站着年龄大概隔了一轮的两个男人。电梯内，李檀喃喃道：“好古怪的切入。好一把锋利的刀子。”
赵甲第被钱老的那份草案给弄得心神不宁，一直熬到10多还觉得不满意，凑巧接到韩道德电话是魏锋和六刚到杭州，赵甲第就想着出去透口气，给佟冬发了条短信询问有没有兴趣喝酒，赵甲第知道如果是给佟夏发这条短信，那妮子就是有天大的事都会推掉跑来凑热闹，但姐姐佟冬十有八九不会过来，这种伎俩，不是赵甲第对姐妹花一起心生歹念，只不过孪生姐妹站在一起就是极赏心悦目的画面，少了其中一位总觉得缺什么，果然，佟冬在几分钟后发短信好的，赵甲第开a6载着沉默寡言的魏锋，韩道德从私募那边借来那部被他从黄浦江打捞出来的宾利，一起赶往黑寡妇方菲经营的VOGUE，姐妹花在酒那边碰头，车上，赵甲第对魏锋笑问道有谁想对我下手了？魏锋犹豫了一下，道局势很乱，孙老虎和蔡言芝联手把陈红熊这条疯狗和整个陈家真的逼疯了，难保对方不报复。赵甲第好奇道孙满弓都出手了？魏锋了头，没有任何评论揣测，符合他的脾气性格。一行冉了酒，方菲再次亲自迎接，佟冬佟夏都搭配了黑框眼镜＋ol套裙＋丝袜高跟，只不过一个黑丝一个白丝，很惹眼，韩道德死活要留在车上，是呆在宾利驾驶席上倍儿有成就感，有回头率，连带着身高一米九几的田图斐都龟缩在敞篷跑车里受罪，赵甲第扭不过这个死心眼，就带着姐妹花和临时贴身保镖魏锋跟着方姐进去，坐下后，自然是好酒不断，佟夏黏着赵甲第鸟依人，佟冬没坐在赵甲第身边，让给了方菲，独自低头口喝酒，喧嚣中，竟给人茕茕孑立的感觉，赵甲第跟方菲聊了一些近况，佟夏见姐姐兴致不高，就死皮赖脸拉着佟冬去跳舞，佟冬一开始不搭理，后来干脆怒目相向，佟夏软磨硬，咬定青山不放松的牛皮糖德性，总算把姐姐给拉下水，赵甲第抬头看着不远处台柱上的姐妹花，有些晃眼，方菲尽收眼底，身体向这个半路杀出的弟弟倾斜，有些贴紧了，但要越界了，不算，可赵甲第还是清晰感受到少妇胸部独有的韵味，硕大软绵，与青涩女孩是不同的境界，女生总想着如何壮大，可少妇们，却该惦记着如何不坠了，方菲无疑是很有气场的女性，相貌身材都出挑，在社会大染缸里不被摧残而是浸润过，自然就孕育出一般少妇没有的风采，成熟，自信，内媚。她似乎对自己跟赵甲第的亲密接触浑然不觉，轻声促狭道怎么，吃着嘴里的就想着碗里的了，难度可不，需要姐帮你铺垫铺垫吗？赵甲第收回视线，笑道没这想法，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方菲眯眼笑道我信。赵甲第为这句话朝方菲敬了一杯酒，两人都是一饮而尽，方菲喝完酒，就将饱满绽放的身躯轻轻拉远赵甲第的肩膀，继续跟这个全身充满谜团的年轻男人正二八经聊天，她上海那边新开了个场子，queen，皇后酒，很火爆。她提议赵甲第到了上海一定要去玩玩，还女老板是个二十出头的漂亮女孩，姓袁，据身后站着个在南京发迹的男人，姓陈，一样年纪不大，但很有野心手腕。赵甲第只是口上应承，没有深思，就当听了个段子，现在每次去上海都是跑老校长那边挨训，哪有心情逛夜店，这世上漂亮的有才情的女孩就跟春笋一样，每年都漫山遍野冒出新的一茬又一茬，抓住机会出人头地的也不在少数，自己眼前有了一位女王彪炳的蔡姨，足以除去巫山不是云了。佟冬率先跳下来，佟夏一个人觉得没劲，就重新坐回位置，赵甲第看了下手表，快12，跟方菲约好周末吃饭后，起身离开。
宾利里，韩狗腿和六进行一场鸡同鸭讲的对话。
“韩叔，听你被赵太祖看中了，咋不去赚大钱？你以前不总嚷着要买栋在山顶的大别墅，然后躺在钱堆里睡觉吗？”
“大多数成功都已经是别饶囊中物，也许离你很遥远，甚至一辈子都不属于你。但机会，难听，不少其实就是地上的垃圾，只有你一次次弯腰了，才能捡起来。”
“韩叔，你的啥玩意？”
“我的不是个玩意。”
“那你现在还去发廊不？”
“发廊个p，起码要会所！霸王别姬，老子当年tmd是付完钱后别发廊鸡。做人总不能穷过就一辈子都穷怕了，把自己憋成神经病。”
“听不懂。”
“多读。”
“那不行，我一看到就犯困。”
韩道德怒其不争道：“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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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个子田图斐嘿嘿笑道：“骂人又不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