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情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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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喔!”他觉得这一切一点儿真实感都没有,好像在做梦,他明明不久前才结婚的,怎么一眨眼孩子就蹦出来了?
迷迷茫茫被推人病房,水如新脸色微白地躺在病床上看他:“枢启……”
“如新。”他有些呆愣地走过去,握住她的手,掌上是一片湿凉,生这个孩子,她受了很大的罪吧?瞧她一头大汗的,嘴唇都因为出力而咬破了!脸颊则在阵痛太久后,而略显浮肿……直到此刻,他才确切体认到妻儿的存在。
他心疼地举袖轻拭她一脸的汗: “辛苦你了,老婆。”
她眨眨眼,所有的痛楚都在他的温柔安慰中消逝:“这没什么,让我看看孩子吧。”
“哦!”他弯腰扶起她,细心地在她腰部塞人一颗枕头让她坐得舒服!然后将孩子交到她手中, “是儿子,长得很像你,长大后一定是个斯文俊秀的小子,不晓得要迷死多少女孩。”
“胡扯,我儿子一辈子只要钟情一个女孩就好,迷那么多女人干嘛?当采花蜂啊!” ·
“喂,你搞不清楚喔!男人有女孩缘代表有本事,一生只受一个女孩青睐,那多没用?”
“意思就是说!你很想有女孩缘喽?”她语气不善地问。
他心里的警钟立刻大作:“‘丈夫’跟一般男人是不一样的,身为人家的老公,我只要有老婆缘就好了。”
“算你转得快。”收起瞪他的白眼,她专注地望着儿子,小小的脸蛋真是越看越可爱,“枢启,你给孩子起个名字吧?”
“名字啊!”他歪着头,想了半晌后,说道, “叫‘韫然’你看怎么样?”
“郝韫然。”她呢喃念了几遍,“不错,很好听。”
“当然,也不想想是谁起的!”
“自大!”她笑睨他一眼。
“错,是自信。”他倾过身去,吻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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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脸色大变地推开他,你压到儿子了啦!“
“有吗?他又没哭。”他好玩地捏捏小宝宝的粉颊,软绵绵得像刚蒸好的白馒头,“这小子是不是没有痛感啊!都不哭的。”
“神经病,那是因为儿子脾气好,不屑与你这疯老爸计较。”她抢过儿子,不让他玩了。
“什么话?怎不说是我遗传好,儿子像我宽宏大量又温文儒雅。”
“你宽宏大量?”她嗤笑一声,“拜托一下,你别笑死人了好不好?是谁在毕业典礼上让教授三跪九叩答谢神明,终于送走一尊瘟神了?”
郝枢启虽然似他的聪明才智名扬T大,不过他的难缠同样也是出了名的;在课堂上没被他为难过的教授几乎是零。
“去!有本事问倒教授那叫天纵英才,什么瘟神?没常识。”
“你有常识就不会成绩拿A!操行却得了个C啦!”史上最不良的资优生就是他。
“你又多厉害啊,永远的第二名?”
“你——”同班三年!她最耿耿于怀的一件事就是成绩始终赢不过他,“等着瞧,总有一天要叫你俯首称臣。”
“是啦,在梦中嘛!”他大笑,一点都不介意老婆太过聪明,相反地,他爱死她的机智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幸运?郝韫然满月那天,就是郝枢启入伍之日。抱着儿子送老公上火车,水如新一腔的热泪积在胸口,她咬紧牙根忍着,不让它冲上眼眶,可是惨白的娇颜却怎么也无法让它恢复原先的红润。
“别难过了,老婆。”放下手中的行李,他拉起她微凉的小手,“两年很快就过去了,而且只要放假,我一定会回家来看你的,你要好好照顾小然喔!”
“嗯!”她颔首,不敢开口,怕自己会要求他逃兵,终生不离开她身边。
“我不在的时候,你有事就去找柳大哥,他会帮你,千万要小心,知道吗?”他们夫妻都没有什么亲人可以依靠,惟一拥有的只有朋友,柳扬的大哥柳亦,为人沉稳冷静,算是最可依赖的长者了。
“你放心吧!弟妹我会帮你看着。”一旁,陪同送人的柳亦开口承诺。
“你……自己一个人……也要小心……”水如新嘴巴才张,泪水就忍不住溃堤了。
“我知道。”钟声在此时响起,该上车了,但他还是舍不得妻儿。郝枢启用力抱过她,在她额上印下深情的一吻,“我给你留了足够两年的家用,你就别再外出工作了,要保重身体,别太辛苦……如新,记得我爱你!”说着,他跳上火车。
“枢启……”哀鸣泄出齿缝,她不顾危险地抱着儿子,追逐着火车跑。
“如新。”柳亦赶紧拉住她,“别再追了,两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他会回来的。”
“我知道,可是……”她难舍啊!新婚才一年、儿子才满月,他就要离开两年,见不到他的日子,她该如何排遣那分窒人的孤独?
不禁要怨起那载走他的火车,如果没有火车、如果不用当兵、如果……他能够永远不离开她身边,那该有多好!
第六章
郝枢启的手气……实在有够差,一抽就抽到“金马奖”,看得人差点晕倒。比起来,与他同批入伍的柳扬幸运多了,不仅在本岛,还就在北部,探亲多方便!
趁着新兵训练完、分发前的几天假,郝枢启回家看老婆,怕这一别,要整整一年多见不着面了,多叫人难舍啊!
“哇!”才打开门,水如新的尖叫就从厨房直冲他耳膜而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个箭步冲进厨房,就见着他那淘气的儿子正把他美丽的老婆整得披头散发、一身狼狈。
“枢启!”水如新想不到会在此刻见着老公,兴奋地抛下儿子,豁身扑进他怀里,“我好想你喔!”
“我也想你,不过……啊!”郝韫然都全身光溜溜了,还不安分地在桌上翻来覆去,眼看着就要翻滚下地,幸亏郝枢启反应快,一手抱着老婆,还能伸出脚勾住桌子,让顽皮的儿子顺势摔进他张开的手臂里。小韫然大概是太久没见着父亲了,一时认不出来,才进郝枢启臂弯就开始扁嘴。
“哦,小然乖、小然乖,别哭、别哭,妈咪疼你,别哭哦!”水如新赶紧抱过孩子,小心慰哄。
郝枢启眯眼拉了拉宝宝的头发: “这小子很皮哦!欠人教训了,真是!”
“不会啦!小然平常很乖的,卫生所里的医生们也说很少见着这么乖的孩子,打预防针都不哭的。”水如新倒自觉幸运良多,她第一次带孩子,就遇着脾气这么好的宝宝,晚上喝完奶,绝对一觉到天亮,健康活泼、又不吵闹,很多人都羡慕她好福气呢!
“那刚才是怎么回事?故意整老子吗?”他微带不满地捏捏宝宝的嫩颊,在母亲怀里就笑得这么开怀,与在他臂弯里的模样简直有天壤之别。
“大概是你太久没抱他了,他一时没认出你才吓到吧!”
“笨蛋,连老子都不认识,实在有够蠢的!”亏自己还为了他的奶粉、尿布钱拼老命,真不值得!
“干么骂儿子?”水如新可不舍了,“谁叫你一去三个多月没回来?宝宝忘了你也很正常啊!”
“拜托,不要说得好像我抛妻弃子好吗?我是去当兵,迫不得已的。”
“结果还不是一样。”含娇带瞠地睨了他一眼,她将儿子塞进他怀里,“不想儿子忘了你,就去帮他洗澡吧!父子俩好好联络一下感情,以免儿子将来长大后只会叫妈妈,不会喊爸爸。”
“他敢?我揍扁他的屁股。”话是这么说了,傻爸爸还是高兴地抱着儿子往浴室里走去。
“你敢随便揍我儿子,我就揍你。”水如新笑着拾起锅铲威胁他。
“哇,儿子耶!你看老妈多凶,活生生的一只母老虎。”他在她背后吐舌,“记着啊!儿子,以后娶老婆千万得挑温柔点儿的,以免变成妻管严,那可就苦喽!”
“郝枢启,你再胡说八道教坏儿子,看我饶不饶你?”厨房和浴室不过一墙之隔,他在里头的疯言疯语她全听得一清二楚。
“河东狮吼了。”他眨眨眼,抱着儿子下浴池,“哇——”谁知小韫然才接触到水,就手舞足蹈彻底失控起来。
“枢启……”她想到什么似抛下炉上正熬着的汤。“我忘了告诉你,小韫……”浴室里,那威武的男人正被一个稚龄小儿戏耍得差点淹死在浴缸里。
“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抹去满头满脸的热水,郝枢启一手拎住小孩的后颈将他提出水面。
水如新大笑接过婴儿:“小然特别喜爱洗澡,每天到了洗澡时间,他都会异常兴奋,我忘了提醒你,千万别让他整个浸到水里,不然他会乐疯的。”
“什么怪癖?”郝枢启挑眉望向被妻子抱在怀里,仍挣扎不休想再入水的儿子,“好吧!老爸就牺牲点儿陪你玩个够。”他坐在浴缸里拍手。“如新,这里有我,你尽管去忙你的吧!”
“真的可以吗?他碰水会玩得很疯哦!”
“这天下间有什么事能难得了我?”他自负地接过孩子, “看我的吧!”他圈起长臂成为一个圆,小韫然就在他的臂弯里快乐地玩着水。
水如新看他们父子玩得乐,好气又好笑地撇撇嘴:“一对大小疯子,记得别洗太久啊!万一着凉可就不好玩了。”
“知道啦!管家婆。”他拍水,泼得儿子一脸湿,小韫然居然还嘻嘻哈哈地笑开了怀,真有个性。不愧是他的儿子。
不妨碍他们父子做亲子交流,她走出浴室,进厨房忙着一家人的午餐。说是煮饭,也不过是加热从外头买来的一些速食、热莱便饭罢了,毕竟她的厨艺只有一个“烂”字可以形容。
郝枢启和儿子在浴室里直打了将近二十分钟的水仗,才心满意足地步出浴缸。
他下半身围着一条毛巾,手抱儿子人大厅!将婴儿放在长椅上,回头朝厨房喊了声。
“如新,小然洗好澡了,他的衣服和尿布呢?”
“等一下喔!”她关掉炉火,进卧室抱了些婴儿用品出来,“得先帮他抹些爽身粉才行。”
她才走到客厅,那顽皮的小于正在玩他老爸腰上的浴巾,就这么一磨一蹭的,郝枢启腰上的浴巾在下一秒钟翩然落了地。
“哇——”她面红耳赤地捂着眼睛尖叫。
“拜托!”赶紧抱起被尖叫声吓傻的儿子,郝枢启大皱眉头,“又不是没看过,干么这么大惊小怪?”想叫聋他和儿子的耳朵不成!
“可……”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烧烫得冒烟,“没在客厅里看过嘛!”
“哦?”他漫哼一声,“我以前是这么一成不变、不解风情的笨男人吗?”
她一时没听懂他的话,好奇地放下遮眼的手望他:“你在说些什么?”
而他却迈着豹一般优雅的步子接近她。“意思是,以前我们的房事都太过陈腐了,要不要乘机改变一下?”
她双眼圆睁:“大色鬼,你脑子里到底都装了什么耀龊的玩意儿?”
“你喽!我脑里、眼里、心里……全都只有你。”他一指勾起她的下巴,薄薄的唇暧昧地贴上。
“唔!”她有一瞬间的失神,若非他怀里的小韫然发出一声细微的闷哼,她就要沉溺在他织成的欲网里,无法自拔了,“郝枢启,你闹够了没?”
她双手抗拒地挥舞着,却在不经意之间碰触到他。
“呃!”他自齿缝逸出一声喘息,被她无意识碰触到的地方兀自胀得发痛。
“你你你……”她吓得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