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魔门-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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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逸明的天赋属xìng是yīn,所以第一关就要面对最难躲避的阳炎炮!
孔长老才刚发动阵法,吴逸明就连续遭遇了好几次险情,密室外都能清楚地听见里面连绵不绝地“轰轰”炮击声。
“这不公平,玄冰剑和突木桩怎能和阳炎炮相提并论?”看到情况不妙,庚元龙马上忙不迭地的为自己的徒弟叫屈起来。
“这套测试宗门里传承了数千年,今年你才说它不公平?”湛伯阳胸中一口郁气至此得舒,幸灾乐祸地反问道。
“可是…”庚元龙还待再言,却发现密室灵器里的吴逸明已经被阳炎炮击中,连第一关都没能闯过!
“元龙,你也无需太过介怀,你的弟子能在阳炎炮的轰击下坚持这么久,也算难得了。”龙虬山的首座有琴文安慰道。
“哈哈哈,自欺欺人而已,第一关和第四关,高下立判!”庚元龙一直在有的没有的找湛伯阳的茬儿,他心中焉能不恨?
“其实不然。这么多年来,这项测试真正区分的只是闯满六关和闯不到六关的弟子。”孔长老淡漠地接过了话头,“下一个!”
接着进来的是修炼火猿健体术的宋金鑫,这个木讷的少年也撑到了第四关,只是在第四关坚持的时间稍逊于孟天翔。
而紧随其后的鱼浩荡就没那么好命了,他是水属xìng,进去没一会就被神出鬼没的三昧真火烧到而黯然退场,止步于第一关。
再下来的茅强倒是表现亮眼,土属xìng的他熬过了流金锤,接下了突木桩,又躲掉了玄冰剑,同样撑到第四关才被三昧真火烧到而退场。他在第四关坚持的时间甚至超过了孟天翔,差一点点就要晋级第五关了!
第二轮考核要比第一轮费时得多,一炷香又一炷香的,轮到将岸的时候,已经到了天地昏黄,万物朦胧的戌时。
而且就像孔长老说得那样,几乎所有的弟子都栽在三昧真火和阳炎炮下,这说明仅仅以反应而言,他们之间其实相差并不太远。
“最后一个了,去把外面等待的弟子们都叫进来吧,等他弄完就结束今天的考核!”庚元龙忽然建议道。
“考核的时候,除长老和各峰首座闲杂人等不得进入围观,这是不成文的规矩…”
“你也说了是不成文嘛!这小子憨憨傻傻的,反应肯定不是他的强项,应该很快就结束了!”湛伯阳有些无礼地打断了孔景福长老的话,不屑地指着门口的将岸道。
“不妥。即便他考核的时候听不到外面的声音,这么多的人围观,也会增加他的心理压力,影响临场的发挥!”漆雕尘此刻已算是将岸名义上的师父,当然要出言为他说话。
“笑话!这点压力都承受不了,还修什么魔?”湛伯阳嘴角一翘,不屑地回应道,“你们天泓山的人不都挺淡泊名利的么,什么时候这么看重成绩了?”
“可是…”
“进来看就进来看呗!我已经七天七夜都没有合眼了,赶紧考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将岸其实很不理解湛伯阳和庚元龙这些首座们整天都在争执聒噪些什么,就好像他不明白为什么孟天翔那么恨自己一样。魔修的高峰是如此的艰险难攀,为何这些人还有这么多闲情逸致来耍嘴皮子?
会当临绝顶,一览众山小。透过魔道巨擘逆天行的一生,黑瘦的少年早就在梦境里看到了更高更大的修真世界,当然很难将这小门小派里的争权夺利放在眼里。
“好孩子,有骨气!”孔景福身为执法长老,一直都刻意保持一个公正威严的个人形象,极少如此明确地开口称赞一个宗门弟子。
“有大家的气度!”传法殿的长老郝泰宁也忍不住赞叹一声,他也早就厌烦了湛伯阳和庚元龙的双簧把戏,一天都没怎么乐意说话。
听到孔长老和郝长老对将岸的交口称赞,湛伯阳顿觉不爽,正要在讥讽几句,几名考核完成的弟子已经进来了,将岸也在密室灵器里准备就绪了,小辈面前他还是要稍微维护一下自己门派长辈的形象,只能讪讪地低语道:“那就走着瞧吧,看看这小子是真有气度还是自暴自弃。”
弟子们刚刚站定,孔长老就发动了密室灵器上的阵法,开始了对将岸的第二轮考核。
就在这个时候,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阵法一经发动,密室灵器里立刻就像抽疯了一样七种术法齐发,没头没脑地对着将岸开始了狂轰滥炸!
“这算是什么?跳关吗?”孟天翔等几个弟子面面相觑,不明白将岸为什么一开始就要接受第六关的考核。
“孔长老,你怎么弄的?”长老首座们也都蒙掉了,一起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密室灵器边上的孔景福。
“不要看我!老夫只是正常发动第一关的阵法而已,后继的关卡切换,早就设置成自动的了!”孔长老自己也不明所以,紧绷着脸摇头解释道。
“这怎么可能?明明就是有人舞弊!”庚元龙的弟子第一轮就被淘汰,他已经整整郁闷了一天,现在将岸一下子就跳到了第六关,这让他如何不怒?
“众目睽睽之下,就算老夫有意徇私,会做得如此明显拙劣吗?”孔长老最听不得别人质疑他的公正,所以毫不客气地怒喝道。
“都噤声,默默地看着!”掌教庞圣杰忽然低喝一声,震慑住了纷乱吵嚷的场面。
密室灵器里,黑瘦的少年身形灵动,如同轻盈的雨燕一般穿梭在术法的狂风暴雨里!
第十一章神秘妙境
虽然都只是初级术法,但是七种术法在一个狭小的空间内无间断地肆虐轰炸,其声势甚至不比一场小规模的修行者群战要逊sè。
可是说好的一到五关呢?将岸在术法的惊涛骇浪里翻滚挣扎着,心中叫苦不迭。
第二轮的测试规则他听得清清楚楚,可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铺天盖地的攻击就毫不留情地包围了他,让他不得不立刻绷紧神经,集中jīng神全力闪躲!
难道密室灵器里的时间过得比外面快,一眨眼的功夫,外面的一炷香就烧完了?
还是说,孔长老之前宣读的规则,只是一个障眼法,用来降低测试弟子的jǐng觉xìng?
极有可能!所以这项考核不仅仅考得是测试弟子的身体反应速度,还同时要考验测试弟子的心理反应能力!
将岸越想越觉得这个推测有道理,因为这样正好可以解释此前参加测试的几个弟子为什么出来的时间相差那么大。
想到这里,他又开始佩服起那几个支撑了好几柱香的人来,在这么激烈的术法轰击下还能保持高度的集中力坚持这么久,真是了不起!
不过这个天马行空的猜想也彻底激发了少年内心深处的好胜之心,既然别人能做到,自己凭什么不能?在不服输的信念支撑下,身体的疲惫和jīng神的倦怠都被他逐一抛之脑后,慢慢地,少年逐渐进入到某种不可言传的神秘妙境里。
这个时候,他的身体除了眼,耳,鼻,舌,身五感之外,好像又多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透过这种感觉,无需看,听,嗅,尝和触碰,他就能够清晰地感受到yīn煞箭在虚空中的暗影穿梭,阳炎炮划过身畔时闪起的耀眼流光,流金锤迎面砸来时的刚猛无铸,突木桩隆隆升起时的厚重无华,玄冰剑当空劈下的杀伐果断,三昧真火飘忽不定的神出鬼没,以及飞岩落从天而降时的石破天惊。
在这种奇妙感觉的指引下,他的识海中就很自然地能够描绘出每一刹那的最佳躲避线路。不仅如此,他的身体此刻也舒展无比,随着识海中躲避线路的变化而不断做出各种简单直接而富有奇特韵律的动作,一次又一次地从看似绝境的情势下险之又险地脱出。
在密室灵器外的长老首座们看来,黑瘦的少年就像在雷鸣暴风中跳舞一般,尽管身旁不时有狂风突袭和雷电交加,他却总是能用自然而曼妙的舞姿让飓风和闪电成为背景和注脚,完完全全地吸引住所有观众的目光,并使人深深地陶醉在其中,若有所悟。
“太厉害了,跟他相比,我的反应跟龟速一样!”孟连愣愣地看着,满脸的艳羡之sè。
“真的很强,好像能预见每一个术法会从哪里过来一样,不仅能避开,而且还闪得那么潇洒从容!”鱼浩荡也忍不住感叹道
“那就是气度!他不是一个穷困棚户里长大的孤儿吗,怎么会有这么雍容淡定的大家气度?”宋金鑫也脸sè郑重地叹服道。
“哼,谁家过年还不吃顿饺子?不过是侥幸罢了!看看他能支撑多久再说吧!”孟天翔哪里听得其他弟子对将岸的好评?
“没错,他一上来面对的就是最后一关,很自然就集中了jīng神,不像我们,从第一关开始,难度一层层叠加,很容易倦怠。”茅强好不容易在第二轮的测试中小有表现,还没有怎么扬眉吐气,将岸的光芒就完全掩盖了他,所以他也有点嫉恨地站进了孟天翔的阵营。
可是一炷香过去了,又过去了一炷香,不知不觉间,将岸已经在七种术法齐出的情况下连续支撑了四炷香之久,仍旧看不出有丝毫力竭的迹象。
“嘿嘿,这小子该不是从小受穷,被人追打惯了吧?动作还真够利索的!”徒弟被堵得无话可说了,师父湛伯阳又冒出来说风凉话。
“年纪轻轻就有这么jīng妙的cāo控力,是个学习养蛊的大好材料!漆雕师弟,你的眼光很毒辣呀,我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吕述元根本不理会湛伯阳满是酸味的嘲讽,轻晃着脑袋非常享受地欣赏着将岸的表演。
“反应机敏灵巧,cāo控力又强,炼丹,养蛊,炼器,育宠,学什么不是大好材料?想要笼络人才就得拿出诚意来!漆雕师弟,这小子我看上了,交给我传他炼丹之术,不出三年,就能小有所成。至于条件,随便你开!”炼丹房长老陈山是一个非常耿直的人,喜怒爱憎都格外鲜明。为了少得罪人,他一般不怎么讲话,一旦开口,就是一言九鼎。
“陈长老言之有理。我也有意传他培育灵宠的秘法,还请漆雕师弟代为转达。”有琴文也见猎心喜地凑起了热闹,正如陈山所言,反应快cāo控能力又好的弟子非常难得,学什么都能事半功倍。
“本末倒置!才刚修行入门就要分心研习这些外道辅修之术,不妥!”几个长老首座正讨论地热火朝天之际,掌教庞圣杰脸sè肃然地泼冷水道。
“师父,他好像接受的都是阳炎炮啊,他不是练得水属xìng煅体功法吗?”眼看第五柱香也要烧完了,孟天翔双眼一眨不眨地观察,总算给他找到一点特别的“发现”,马上忙不迭地向湛伯阳汇报。
“灵器的判断绝对不会有错,你还是多找找跟人家的能力差距吧!”没等到湛伯阳接口,孔长老就冷冷地回应道。
被孔长老当众抢白后,孟天翔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好不难看,心中更是恨极了将岸,他不甘心地垂下头去,暗自盘算着要如何利用父亲的权势找人收拾掉这个yīn魂不散的穷小子。
“到现在才发现哪?你的反应当真不怎么快!”吴逸明yīn恻恻地落井下石道,能够当众打击到孟天翔,他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天翔,你怎么知道将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