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魔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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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稳定了下来。
“正是如此。”项无天颔首肯定道。
“天道为何对魔门如此不公?”将岸又问。
“其实不然。魔门的修行易于jīng进,比道门的稳扎稳打要速快高效得多!而且你可以试想一下,一个修行了几万年的道门前辈,却要与一个活不过千载的魔门小辈争锋,究竟是哪一个面子上抹不平一些?”项无天摇头道,“而且…”
“怎么?”
“给你说下倒也无妨。坊间其实还有另一种传言:在万载前‘宏武灭佛’运动之前,魔门的修炼中也只有最后一境才是渡劫,并无雷火风三劫一说,而此三个境界也都另有玄妙…可惜个中细节,老夫却是当真不知了。”项无天的小道消息还真不少,若不是被活剐身死,他应该是个开朗健谈的长者。
“我还有一个问题…若是魔门弟子未死于雷火风三劫,那么遗蜕…”
“十之仈jiǔ可以保存下来!”项无天似是看穿了将岸的问题,非常坚定地回答道,“所以许多魔门弟子魔体大成后,都会自留一手玉石俱焚的手段——即使在与他人争斗的时候不幸身死,也能自毁遗蜕,以免落入寇仇之手!”
“我明白了。”将岸嘴上回应的平静,其实双手都已暗自攥紧成拳:他在心中默默起誓,若是有一rì得见逆天行遗蜕,拼死也要夺回或者损毁,决不让其再受道门弟子的利用和侮辱!
第八章宗门考核开始
“出来吧,将岸!时辰已到,你躲不掉了!”小院外传来孟天翔嚣张到猖狂的大笑声和一阵急促地重物叩门声。
“空咚”一声巨响,沉重的乌木大门被砸倒了半边,使得门内外的将岸和孟天翔正好面面相对,视线相交。
“你…这怎么可能!”孟天翔一眼就看出将岸煅体已成,脸sè顿时就变了。
“说实话,其实我一直都很纳闷,明明就是你抢走了传法碑赋予我的煅体法诀,为什么你还会如此恨我?”将岸看着倒塌木门上深深的拳印,彷佛看到了孟天翔对自己的彻骨仇恨。
“你不要得意,煅体入门只是宗门考核的入选条件而已!我晋级为内门弟子已然半年之久,师父都一再嘱咐我要认真应对。你到最后一刻才堪堪入门,哼哼!”孟天翔对将岸的问题置若罔闻,他登门羞辱未果,丢下一句狠话之后转身就走,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哎,别跑啊!不管宗门考核的结果如何,一百块下品灵石你都别想赖掉!”将岸追到门口,对着孟天翔远去的背影高喊道。
“一本只剩图谱的残缺功法也能煅体入门,果然不愧是涂画非执事口中的修行天才!不过你也只能走到这里了,我一定会掐灭你所有的修行希望——每届新晋弟子的第一都只有一个,这一届只能是我孟天翔!”孟天翔一边飞速地奔跑在下山路上,一边恶狠狠地自语道。
一年前,在传法殿接受传承的时候,孟天翔只得了一本火猿健体术,那是至多修炼出四阶魔体的煅体功法,比起将岸的毕方御火诀不知道要相差多少倍。
于是嫉恨交加的他马上心生毒计,想出用灵石贿赂贪婪执事涂画非的狠招,硬是换下了将岸的毕方御火诀。
当时他本来提议把自己的火猿健体术换给将岸,但是涂画非却告诉他,能够得到传法碑的认可,将岸的根骨和资质应该都远胜于他,所以只要修炼火属xìng的煅体功法,对方的进境仍旧能够稳稳地压制住他。
这个结论让孟天翔更为嫉恨将岸,便加大贿赂,唆使涂画非换给将岸一本与火属xìng相反的残缺功法黑水真诀,并且对宗门上层隐瞒了将岸的根骨,只是简单得评为中等偏下。
顶替将岸得了毕方御火诀的孟天翔,立刻得到了宗门的重视,也借此机会拿到了更多的修行资源,半年就煅体入门,前途一片光明。
而不明就里的将岸则因为隐忍谨慎的个xìng,既没有越级上报,也没有跟任何一个其他外门弟子提及,只是rì复一rì地苦练着黑水真诀,逐渐在不计其数地失败中迷失了自己。
眼看一年之期将满,将岸的煅体仍旧没有入门,孟天翔以为自己的逆袭已经成功——一旦这个黑瘦小子煅体不成,就唆使宗门将其处死,就从此一劳永逸,再无平反的机会了!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那个土里土气的黑瘦小子居然能在最后一刻练成与自己属xìng截然相反的黑水真诀(所有人都顾名思义地认为黑水真诀是水属xìng的煅体功法)!
“蝼蚁一样卑贱的穷小子,小爷要让你永无翻身之rì!”孟天翔把手探入怀里,紧紧地攒着师父赐给他的法器,满脸的凶邪之sè。
再说将岸,护臂法器已经在红莲教旧址损毁,他把项无天收在随身的储物戒子里(鬼卒不需要待在养魂阵里了),就独自上路往宗门的总坛阳明山去了,考核的时间是今rì的午时,他还剩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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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岸赶到阳明山总坛的时候,掌教,长老,还有六峰的内门弟子差不多都到齐了。
六个已经煅体入门的去年新晋弟子以孟天翔为首,站成了一排,正在等待着宗门的年终验收。
而耐人寻味的是,另两个尚未煅体入门的弟子,则被五花大绑地押解在修罗台上,双膝下跪,头脑下垂,如同待宰的羔羊。
“有趣,怎么没人来抓我?”煅体入门后的将岸自信大增,在梦中承继了逆天行的记忆和怨恨之后,他整个人的jīng神面貌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着。
“站到等待的队伍后面去,考核就要开始了!”一个执法弟子神sè严肃地对着将岸呵斥道。
“凭什么要我排在最后,有什么说法没有?”他终于问出了迟到一年的“凭什么”,黑瘦的少年在这一刻挺直了自己的脊梁。
“这只是按照煅体入门的先后暂定的排名,一会在考核中谁能拿出超越他人的表现,谁就能够改变这个排名!”听到将岸的疑问,孟天翔正要出言嘲讽,却被执法堂长老孔景福威严的声音抢在了前头。
“那他们两人为何搞成这副模样?”将岸仍旧没有入队,又指着修罗台上两名未煅体入门的外门弟子问道。
“你想要多管闲事,也得先通过宗门考核才有资格!”孟天翔的师父,九箓山的首座湛伯阳不耐烦地讥讽道。
“准确的说,要是你能获取考核第一,这两人就交由你来处置,如何?”庞圣杰的眼光何等犀利,怎会看不出将岸已然煅体入门?不过一年煅体入门,也不算什么太过惊人的成就,所以他和其他长老首座们也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只是重新给予了将岸一个合格弟子的尊重。
“好!”得到掌教真人的口头承诺,将岸心里再也没有其他疑问,迅速地进入了待考核弟子的队伍里。
于是执法堂的孔景福长老就开始宣布今年新晋弟子考核的正式开始。
第一轮,气力考核。
前文里提到,魔门弟子煅体入门后,立增千斤大力。
这其实只是一个量化的标准数据,并不能概括每个弟子的个人天赋。有些弟子天生神力,
未经煅体也有千斤之力,那么煅体之后,气力自然更为强劲。
无论如何,以淬炼肉身为主要修炼内容的魔门,气力强度是衡量弟子能力的一个重要标准。
用来测量气力的是一块巨大的石磨法器,被测量的弟子以青钢大锤奋力敲击在石磨的平面上,这个法器就可以评判出该名弟子这一击的气力值。
第一个拉开帷幕,进入测试房间的是孟天翔。
他进入内门半年,对于考核的内容早就打探地一清二楚,所以不需要主管考核的孔景福长老过多解释,他就到角落里提起了那柄重达两百斤的青钢大锤。
他修炼得是火属xìng煅体功法,把青钢大锤高高举起的时候,全身的皮肤都透出一股诡异的玫红sè,汗水在他的头顶升腾挥发,形成了一道笔直的白烟,看得一旁的围观长老和首座们都连连点头。
在煅体一重的时候就已经能够借用天赋的属xìng力量,算是比较难得的一种成就,说明他煅体入门后也没有丝毫地放松,而是非常勤勉扎实地继续用功着。
孟天翔蓄力完成后,非常恭敬地冲着围观的长老和首座们躬身示意,紧握着大锤的双手已经憋成了赤红sè,然后才眼中jīng芒一闪,猛地发力挥锤下击,重重地砸在了石磨法器的磨盘上,发出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石磨法器很快就得出了结论,磨盘边上的晶石亮了十四格半,这表示孟天翔刚才这一击的气力值为一千四百五十斤。
“表现不错!不愧是毕方御火诀选中的传人,煅体一重的时候就有接近煅体二重的气力,有前途!”他的师父湛伯阳马上厚着脸皮鼓掌为自己的弟子造势,半年前,他从几峰首座的争抢中脱颖而出,抢到了这个“天赋出众”的弟子,并将此引为他平生最为成功的一个决定而骄傲万分。
“可是按照以往的经验,毕方御火诀这么高阶的功法,煅体一入门就该有一千五百斤以上的力量才是…”中平山的首座庚元龙与湛伯阳向来不和,所以他立刻跳出来挑刺道。
“你这是在指责本座调教无方吗?”湛伯阳一听就怒了。
“调教得好不好是你自己的问题,也好意思来问我?”庚元龙不客气地反驳道。
“下一个!”孔长老受不了他二人的聒噪,冷哼一声宣布下一名弟子进来。
巧合的是,下一个拉开帷幕的,恰好是庚元龙的得意门生,中平山的内门弟子吴逸明。
吴逸明的煅体功法是九幽御鬼诀,yīn属xìng的煅体功法,能练成的最高魔体是三阶的鬼车。
不要以为玩鬼的就没什么力气,事实上,因为需要长期与yīn鬼相处,他们自身一定是体魄健壮,阳气充足的。而且吸纳了yīn鬼体内的yīn煞之气后,会让他们行动如快如鬼魅,出手又快又准又狠!
第九章加入天泓山
就好像此刻的吴逸明一样,一进门就立刻躬身行礼,然后就一把抡起了孟天翔扔在石磨法器旁边的青钢大锤,运锤如风,狠狠地砸在了石磨法器的磨盘正zhōngyāng,把快,准,狠这三个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他这一锤,磨盘边上的晶石亮了十四格又稍微多出一点点,也就是一千四百来斤的力道,并不逊sè孟天翔太多。
“看见没有,这才叫悉心调教,相比之下,要么就是你的功夫都花在狗身上了,要么就是你误人子弟,白瞎了人家的大好天赋!”看到吴逸明的成绩,庚元龙大喜过望,忍不住又刻薄地嘲讽了湛伯阳几句。
“果然不愧是玩鬼的,就是会搞一些偷鸡摸狗的小动作!他把半个身体的冲击力都加在这一锤上,跟本座弟子纯靠双臂之力如何能比?”湛伯阳闻言大怒,指着庚元龙的鼻子就大骂起来。
“不过是新晋弟子的年末考核,有必要争成这副模样吗?”看到两人势成水火,天泓山首座漆雕尘忍不住出言劝解道。
“哼,你们天泓山年年排名最末,就是因为你这个首座缺乏好胜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