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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我来自魔门-第56章

小说: 我来自魔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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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眯眯地看着少年。



“老祖,他们九幽门如此不敬,你还跟这小子喝酒,也太过宽厚了吧?”之前质疑过将岸的那个幽冥宗的长老也有些不解地问幽冥老祖道。



“哟,真没想到,九幽门那个犄角旮旯里的小门派,胆子倒是不小,连老祖的面子都不给!”邪心谷的长老几番受辱,终于等来了落井下石的机会,立刻无比刻薄地出言嘲讽道。



“哈哈哈,不是他们不给我面子,而是我不敢要他们的面子啊!”幽冥老祖仰天大笑,笑得四下里山谷鸣响,云气聚合,引来无数道不明所以的目光,“小门派怎么了?一个人能取得多大的成就,只跟他自己的勤奋,胆魄和气运有关,门派什么的,都是小道!就像这位小兄弟说的,破衣烂衫,绫罗绸缎,都是身外之物,又与你我的修行何干?”



又是一巴掌,抽得好不响亮!邪心谷的长老今天当真是流年不利,只能讪讪地干笑几声,低着头继续喝闷酒,再也不敢胡乱搭茬了。



“大概是一百年前吧,从镜老怪改练那门邪功开始,我便与他割袍断义,停止了往来。”幽冥老祖又灌下去一整坛烧刀子,“说实话,你们九幽门到现在还没有遭遇灭门之祸,我惊讶的很。”



“你说得是镜长老的煅体功法吗?难道镜长老曾换过煅体功法?”灭门之祸,邪功,听完这几个关键词,将岸就本能地联想到师父和镜长老两个人无比郑重的jǐng告“切记永远都不要让它落地”,“除非你想与对方同归于尽,永堕地狱,否则就千万,万万,永远也不能让‘黑水’落在地上”。



这两句话他常记心头,就像是某种禁言和咒语一样,从来不敢或忘!



“熬过雷劫还敢再换煅体功法,天下仅此一人而已!”幽冥老祖说着便露出一个无比苦涩的笑容,“如果我没有记错,还有一百年他就要迎来火劫了,却不知道他现在修行进度如何…罢了,也许十年后我就要先走一步了…”



“老祖洪福齐天,法力通玄,必能安渡火劫,再活五百年!”听到幽冥老祖有些泄气地自嘲,同桌的各派尊长立刻躬身行礼,一齐颂祷道。



不过老祖话里漏出的重要信息也让他们暗自心惊:没有想到,一个边远地区的小门派里也有像老祖这样雷劫境级别的绝世强者!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强者还有勇气在雷劫境废掉一身煅体修为,转练其他功法!



要有何等的自信和魄力,才有勇气做出如此破而后立的巨大改变啊!



连将岸也不得不承认,镜长老的坚毅和果决,丝毫不在前世的逆天行之下。



“老祖,那邪功到底有何不同寻常之处,让你都如此忌惮?”席上有个天魔派的长老,替将岸提出了这个最为关键的问题。



“你我修行,不外乎是为了飞升,达成此身的大自在和永逍遥。而那邪功则不同,竟想要以凡人之躯来承载和驾驭轮回业力!”幽冥老祖说着又转头问将岸道,“他现在应该早就满脸死相了吧?这才是真正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修行哪!嘿嘿,九幽门,yīn山后面是九幽,九幽之下现黄泉,果然是名不虚传!”



“镜长老他…”



“你的眼神已经告诉我答案了。小子,若有一rì九幽门遭逢大难,不妨来我幽冥宗吧,我倒是觉得你蛮合我眼缘的!”幽冥老祖哈哈大笑,又递给少年满满一坛烧刀子。



话题自此岔了开来,主桌上的各宗派尊长们便开始聊起一些不为人知的修真轶闻。



因为轶闻里的那些人名都是将岸没听过的,所以他听得很是无聊,吃了半只牛以后,就想要跟幽冥老祖告退,去跟雷天佑,高欢他们这些同龄人交流交流。



结果就在他准备起身的时候,霸血门的当代宗主踏雪上人(注)提到了一个令他不能回避的名字。



“我有一散修老友,他认识一个自号逆天行的炼器大师,此人据传不仅炼器水准一流,修为也深不可测!”踏雪上人用极为惋惜的语气叙述道,“可惜他前rì往其洞府拜访,才发现大师本人和小弟子不知所踪,剩下的弟子和仆役全部惨死,现场一地的残肢碎体,惨不忍睹!”



“可知道是何人所为?”幽冥老祖问道。



“不知。不过据我那老友所言,从现场的搏杀痕迹看,对方肯定是道门的人,而且人数甚多,不下二十人!”踏雪上人回答道。



“欺人太甚!隐世的魔门散修也不放过!”天魔派的宗主寰宇上人sè变道。



“奴家倒是觉得凡事皆有因果,这个自号逆天行的炼器大师,要么就是得罪了道门的大能修士,要么就是身怀绝技被对方看上,掳回去给他们炼宝去了!”姹女宗的一个长老分析道。



“无论如何,既然人是我魔门同道,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理由,我等都要查明真相,伺机相救才是!”幽冥老祖拍板道。



听到这里,将岸知道接下去不会再有什么特别有价值的情报了,便向一桌的前辈礼貌的告退,转去雷天佑他们那一桌了。



走在路上,他还一直在梳理刚才踏雪上人情报里面的关键信息,其中最让他意外的就是小弟子李淳风的尸首也未被发现!



大弟子杜景山和二弟子谭皓文一为神通境一为魔体境,他们的尸首都被残损而丢弃了,为何尚未迈入魔血境的小弟子李淳风反而不见了尸身?



又或者说,他还活着,只是被道门中人掳回去了?



若是如此,那么自己就一定要竭尽全力将他救回来才是!



将岸就这么一边魂不守舍的胡思乱想着一边来到了雷天佑他们那一桌。



“坐我边上!”这一桌其实已经坐满了,但是看到衣不蔽体的黑瘦少年走过来,除了柴子钧,燕行火和闻采婷三人,剩下的人都对他表示了十足的热情。



(注:魔体境以上的魔门修士就会有魔号,魔体境是真人,神通境为上人,雷劫境称老祖,火劫境叫魔尊,风劫境则是魔帝,再往上就是飞升成魔界大圣了)



(澄清一下,人间道一天相当于无间地狱的一中劫,大约相当于三亿两千万年,所以逆天行身陨后,虽然yīn魂在无间地狱里受了几十万年的刑罚,换算chéngrén间道的时间也不过是短短一瞬而已;还有就是逆天行这个堪比龙傲天的名字,不知道有多少书友因此而直接点叉,我准备抽空把这部分修改一下,所以逆老怪的名字暂时改为自号,请书友切莫见怪~)



第七十五章我心中的魔道(上)



这么多人盛情邀请,搞得不太善于交际的黑瘦少年有些不知所措。



“将师弟无需拘礼,我们早就听闻你在定远城怒杀贪官的事迹,算是久仰大名了,随便找个位子坐下吧!”雷天佑为幽冥宗弟子,算是东道主,又是本桌修为最高的人,所以他便代表全桌的人向将岸表达了善意。



“怎么能随便坐,坐我这儿来,兴安城的帐还没跟你算清楚呢!”琴悠儿忙不迭地在身边腾出一块地方,就要拉少年过去。



“悠儿妹妹,他在定远城也欠了姐姐一笔债,不如让我先跟他讨教一番,如何?”白梦婷的声音虽然跟平时一样清冷,但是看向将岸的眼神却不同寻常的热烈,“我的下巴到现在还在隐隐作痛,你不该过来一下,跟我把话讲清楚吗?”



这下好了,又是帐来又是债的,傻傻的分不清楚,让同桌的其他人更是听得一头雾水,只能暗自揣测其中必有不为人知的jiān情!



这样的想法,让暗自迷恋琴悠儿的柴子钧抓狂,也让向白梦婷表白未果的燕行火无比吃味。



“不行,这小子如此邋遢,岂能坐在采婷边上?”白梦婷正挨着闻采婷坐,于是燕行火便借机否决道。



“我这里地方也不大,好像有点坐不下。”柴子钧坐在琴悠儿边上,他故意又往琴悠儿那边凑近一点,然后有些无奈地摊手道。



“坐不下你就给我滚一边去,别在这里碍事!”琴悠儿被称为“小魔女”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她是出了名的喜怒无常,说翻脸就翻脸的人。



“你!”柴子钧气得脸sè煞白,差点没背过气,指着琴悠儿,又是愤怒,又是痛心。



“哈哈哈,还是坐我跟方兄这里吧,咱们都没那么多讲究!”高欢哈哈大笑,顺势拉着将岸坐在了他和方源的中间。



“先来一坛酒,不管怎么说,让我们等你这么久,总是该表示表示。”方源清冷的俊面上也挂着友善的微笑。



看着将岸的狼狈模样,他不仅没有丝毫的轻视,反而满心的敬意——昨天晚上他们十几人并不是没有留下雷音铜皮牛的能力,只是每个人都没有黑瘦少年的这股狠劲,能放下身段不顾形象地与那老牛生死相搏而已。所以在他看来,能多一个如此值得信赖的朋友,一定比多一个这样不好对付的敌人要强得多!



少年也不多话,让他喝他就喝,来者不拒。



满满一坛子烧刀子下肚,一股火辣辣的劲头就从喉咙开始,一路蔓延到腹中,火烧火燎辣得他胃口大开,便又撕下半只牛前腿,大口大口地猛嚼起来。



“将老弟,你下手可真够狠的!”这个时候,帮忙护送雷音铜皮牛回兽栏的任独回来了,,“我刚刚看过了,老牛的肚子上不知道被砸了多少拳,恐怕肠子都断掉了!”



“还有后背,两拳就捶得老牛皮肉开花!啧啧,好刚猛的拳力啊!”



“两拳就砸穿了老牛后背上的铜皮?”高欢sè变道。



他之所以被称为“血修罗”,就是因为他应敌的时候豪勇无比,经常能用以伤换伤,以



命搏命的狠劲来击溃实力超出自己的对手。可是昨晚面对雷音铜皮牛的时候,他甚至连拼命的机会都没有搏到!



“可不是吗?那老牛醒来以后就痛得直哼哼,哪里还有一点昨晚的凶蛮和莽撞?”任独哈哈大笑着坐了下来,“你们没看到,它现在可老实多了,看谁都害怕!”



“打得好!昨晚我被那老牛撞得闪了腰,到现在还酸疼着呢!”高欢听完也笑了,看向黑瘦少年的眼神也愈发顺眼。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他最欣赏的就是以力破巧,简单痛快的人。



“咳咳,刚才的讨论还没有结束,还有不少人未曾发言呢!”闻采婷眼见将岸一坐下来,就成了全桌的焦点,便大发娇嗔地要将话题引回少年落座之前。



“对啊,雷大哥,你还没有跟大家分享你心中的魔道呢!”燕行火现在全副的心思都放在闻采婷上,看到她此刻晕红双颊,妖冶艳美的娇俏模样,更是不自觉地腹下火起,有一股说不出的躁动。这就是姹女宗的秘技天魅****,可以令中招的人由爱慕转为情yù,再通过挑情来控yù,进而摧毁对方心中的理智,将其完全变成自己手中的傀儡!



这一招果然有效,两个人这么一唱一和,雷天佑总不能装作没听见,沉吟片刻后,才字斟句酌地开始了他的回答:“我十四岁从军,在边关待了三年。”



“三年里,我总共出战七十七次,毙敌两百六十九人。”



“我不知道他们做错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做错了什么,总之两军一交锋,就要对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在战场上,每个人都是避无可避的面对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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