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祝祭-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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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你吗?西娜和因佩利亚爷爷呢?”
“他们…他们……我是一个人跑出来的。”亚莫凡迪亚说话吞吞吐吐,忽然语气变得焦急:“小姐,您同黑暗魔法打的交道比较深,是否知道,人死了会不会复生呢?”
“那是僵尸。”
“什么是僵尸?我是说。一个人如果被斩断了手脚,由圣克利耶尔那样顶级治疗师出手,可能会完好无初地恢复吗?”
骆夕阳瞪着惊惶的战士,奇怪这个平常有点大咧咧的家伙怎么问这么冷门的问题,如果是她自己,断了的手脚……要是原样接上,可能还有戏会恢复如初。其他人倒是不清楚,圣克利耶尔最优秀的两种法术:水系魔法和治疗术。骆夕阳在圣克利耶尔那么久只跟着赫安学了前者。一来她身体复原力惊人,二来路美衣也调派了不少优秀的治疗师随军,没必要自己钻研。感觉拿时间去认真学治疗术还不如多背点单词,所以她的治疗术一直是跟因佩利亚学地初级阶段,够用就行了。而且断肢再生这种深奥的技术,大陆上没有公公。想是无专门人才去深入研究。
“不清楚,大概……可以吧。”回想自己原先在的二十一世纪,离开身体的手脚在极短时间里通过手术好象是可以接上的,这个魔法世界里,想必也行。
“那……这样呢?”亚莫凡迪亚比着自己的胸,手指一划,“从这里被切成两段呢?还可能恢复如初,舞刀弄剑吗?”
“……死定了!这还用说吗?这样还能动弹地,那是尸傀儡,皮肉都没了的是骨傀儡!”骆夕阳用一个你脑子有病的眼神看过去。
“那就是不行啰。”
“当然不行。绝对不行的。你、你看到什么了?”
“小姐,拜托您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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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里沙尔站在寒风里。剑紧握在手,如临大敌地侦测四周动静。远处陆续又有禁卫军赶了过来。他不知道这些后来的会不会步上刚才还躺地上士兵们的后尘。
一地的士兵不是被打伤,也不是中了剧毒,只是陷入了昏睡中,抽个小耳光就醒了,此刻都茫茫然地站着,害怕厉害的法师再度出手,不用使人昏睡这种温和的魔法。
号风猎猎,吹得人心揪紧。空气中有种压力,使禁卫队长全身寒毛竖起。那个人在这里!就在某处侍机而动!是谁?战士还是法师?出来!
风向变化了!
还是一团黑暗降临。多里沙尔挥剑刺出,剑气又被什么裹住了!
黑暗里有个轻微的噫声,那声音细细地,很诧异的样子。
骆夕阳深觉自己象个多用保姆,因为自己有能力、可以做得最快最好,所以做得也最多……
亚莫凡迪亚请她去把刚才那群追兵里带头地捉过来,却不说具体原因,只是说要确认一下。只是捉个把人应该难不倒自己,骆夕阳故技重施,再度使用“关灯睡觉”。
被打醒的禁卫军很点背,重新跌回冰冷地石板地,三秒钟睡得呼声四起。
根据骆夕阳自己的经验,没睡饱被叫醒会头晕,睡醒了之后再睡回头觉会比开始睡得更沉。
黑暗中,那个叫多里沙尔果然不错,身子晃了一下,没倒。骆夕阳对这个人在酒馆里表现的气势印象很深,论身手,不在亚莫凡迪亚格拉特他们之下,只怕能与波咎勒拼个几十招。
也只是这样吧。如蝙蝠从屋檐上滑掠而过,骆夕阳近距离对着这个人放了个昏睡咒。
还不倒!?难道这个也是魔免?这世上魔免之人太不吃香了吧,随便就能遇上?看着那人身体摇摇晃晃就是不倒,骆夕阳想着什么法子能把他安静无伤的带走。
多里沙尔头脑晕眩,毫不迟疑地用剑在大腿上刺下,黑暗屏障淡去,眼中一个白色的小身影快速逼近!
扬手便砍。
是酒馆里的人!果然是一伙的……这个念头刚浮现,并非魔法造成的黑暗遮住了一切光。
骆夕阳避开剑气,转到禁卫队长身后,右手拇指扣于食指上,跳起轻轻一弹对方后脑。
“魔法对你没用,只好动粗了。”
趁着远处新地追兵没到,骆夕阳扛起高大的禁卫队长,一溜烟跑了。
世界 104 人间处处有断背?
“你到底在干什么?”
僻静的小巷子里,骆夕阳蹲在地上,好奇地看亚莫凡迪亚忙碌。那小子把她扛来的人上上下下打量好一会,然后伸出手在对方脸上摸来拧去,眉头皱得好紧,最后还伸手去脱那人的铠甲。
骆夕阳瞪大眼,“喂喂喂,你想干嘛?”脱铠甲就算了,为什么连衣服也要脱,这可是光天、好吧,星天月夜之下,大厅广众——只有她后面的几个护卫,但好歹也是五六双眼睛,居然如此众目睽睽行不轨之事,太不把他们看在眼里。“亚莫凡迪亚,其实我早就觉得不太对劲。这么长的旅途上,你们许亚、布兰姆都是同宿同席的……果然你是那种人啊。虽然我对这种事没什么好说的,这个世界应该也没什么A字打头的病,不过你不觉得当着我们这么多人的面这么急色很不道德吗?而且你居然喜欢这种类型的,强攻强受会不会太辛苦啊?啊!你连下面都要脱?”
亚莫凡迪亚对骆夕阳满口奇怪的术语莫明其妙:“小姐,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手下动作却不停,转眼间破碎衣服堆了一地,冬衣本就厚实,亚莫凡迪亚没耐性规规矩矩地解,劈手就撕开,骆夕阳在边上矫舌不已,连说“没廉耻啊没廉耻”,眼睛却是一眨不眨地盯着,满脸兴奋之色。还是伊格鲁看不过眼,伸手把她的眼睛给挡住了,惹来小女孩不满的抗议声。
就着巷口微弱的灯光仔细查看昏倒之人身体,亚莫凡迪亚脸上迷惑之色越来越深,“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骆夕阳眼尖,瞧着那人肌肤上已经冷起了一层疙瘩,身体微微颤抖。忍不住又开口:“喂,色鬼,你好歹应该找个温暖光明的地方办事吧?这样下去会冻死的。”她是不惧怕寒冷,亚莫凡迪亚这种练气之人一时半会也不会为冻气所伤,不过地上那人被她打昏,失去了自我防护之力,如果亚莫凡迪亚现在看重于他,冷出什么问题总不太好。手指一挥,风元素陡然安静环绕于那两个有“奸情”的人周围,骆夕阳马上想起这人似乎不受魔力影响,风的魔法对他可能没什么用。
但多利沙尔的身体却停止了颤抖,骆夕阳眼睛瞄向地上的碎衣,小手拨了几片到身前来细看——原来是某种魔法附在上面。知道此人只是仗着魔法衣物才抵御住了她的攻击,心下大定,不是她的本事差,实在是对手防御得法,仰仗着装备优良才没被魔法放倒呀。耳中听到地上俘虏呼吸变化,眼看就要醒来,又是一个“关灯睡觉”过去,终于摆平了此人。
年轻的战士只是怔怔看着地上人的身体,半晌才回过神来:“洛西亚小姐,能不能再拜托您一件事?”
“……”
“你当我是什么啊?绑架专家吗?”骆夕阳很不满,居然又要她去掳人。“你到底发现了什么?现在我们已经惊动了禁卫军,晚上的行动可能受到影响。我不清楚现在的局势,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应该去和西娜他们商量。”她本不是什么出谋划策的人,一切行动,只要按擅长这个的人制定好的计划行动就好了。但现在亚莫凡迪亚突然出现在东区,还引来了无数追兵,他本来就已经立安的通缉榜上,这下只怕王宫里的那位也得到了消息了。
亚莫凡迪亚也是面露苦涩,他当然知道不小心暴露了身份行踪,会为王后陛下他们带来难以预料的后果,但是……“我只是想确定那个判断。”
一时的冲动,叫他发现了长久以来,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
黄昏时分,他潜回家门口最先等到的却不是父亲,一辆轻巧的小型车驾停在了伯爵府邸门外。
“母亲。”亚莫凡迪亚看到驾车上走下的人,忍不住出声了。
坎奇伯爵夫人年近五十,仍是保养得非常好,光滑的肌肤依然紧致,眼角只有几条细纹。她讶然看着出现在眼前的青年,白皙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
“亚芬?”短暂的失色,伯爵夫人很快恢复了镇定,示意仆人们不要声张,领着儿子进了家门。
“亚芬,你怎么会在这里?神官大人他们呢?”一进偏厅,伯爵夫人就拉着儿子上下打量,表情关切。“你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为什么要背叛国王陛下?”
“我没有!母亲,我们是被诬陷的!”意外地受到关爱,亚莫凡迪亚心里的委曲就漫上来了,捉住母亲松开的手,有些哽咽的辩白。
伯爵夫人甩开儿子的手,捂着额,脚步微微踉跄的跌坐到椅子上。“你为什么要回来呢?神殿发布了
论的通缉令,为什么我们家会发生这种事呢?”
“没事的母亲,我们会洗涮冤屈的,公正的女神会还我们一个清白,叫真正的逆贼受到惩罚。”
“我们……对了,林德罗家的孩子呢?还有圣轮将军他们呢?孩子,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嗯,许亚他们都没事。母亲,我想问一些事情……”
坎奇伯爵夫人摸着儿子的脸,“噢,亚芬,你回来了就好,可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你在外面这么久,都瘦得快认不出来了……我去叫厨房给你弄点你爱吃的东西。”她站起身。
“母亲,不用麻烦了,我马上要走了。”
“什么?”伯爵夫人口气凌厉,“你又要走了?不准走!”看到儿子瑟缩了一下,她才拧着眉又道:“你父亲马上要回来了,你不想见见他吗?我得去吩咐一下佣人们,叫他们不要乱说话。”
坐在偏厅里,亚莫凡迪亚心里忐忑不安。这次冒险回家,是想证实一下父亲的生死,没想到母亲却对他非常关切。
亚莫凡迪亚知道自己并不是坎奇家的亲生子。他是被领养的,可能本身也有点贵族的血统吧,小时候父亲经常抱着他说:“我的儿子有高贵的血,会长成了不起的大人物。”而母亲却常常用冷淡的目光看自己,口里常说的话是:“你也是流着贵族之血的,怎么这么没用。”他长到十几岁时才明白母亲的心思,作为一个贵族之女,流有稀薄的王室之血,坎奇伯爵夫人的家族是出过几个有法师资质的人才的。但到了她这一代,那血已经淡得承不了一点阿尔提罗亚的恩宠了。
立安的贵族,特别是一些有着古老姓氏的贵族,莫不以能诞生法师资质的孩子为荣。魔法师虽然并不全然出自王室贵族,但论起概率,出自贵族的远远大于平民数量。其实从古时候开始,并没有什么贵贱之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才产生了等级的分野,追溯千百年的时光,德尔非们共同的始祖也不过就是那么几个而已。
坎奇夫妇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直到快三十岁才领养了亚莫凡迪亚,对这个儿子的期望自然过高。亚莫凡迪亚想起小时候,父亲非常宠爱自己,母亲却稍嫌严厉。
对坎奇伯爵,做儿子的是很尊敬爱戴的。在他眼里,没落贵族出生的父亲凭着才干成为了司法大臣,受到国王陛下的青睐,荣耀了一族,那形象不但高大,简直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