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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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喜欢?”他冷冷一笑,被她推开后,保持着那个姿势,既不去关门,也不去瞧她,隐在昏暗光线中的眼神深不可测。
“就是喜欢啊。”她紧紧攥住被角,把自己藏在里面,她想问清楚,今天一定要问清楚,“曜哥哥,你喜欢昔昔吗?”没有人知道她心里的恐惧和害怕,也没有人知道她问这些需要多大的勇气。
他嗤笑一声,“钟未昔,我现在算弄明白了,你以为我喜欢你,所以你赖着我,是吗?”
难道不是吗?冷风夹着夜雨无情地刮进来,吹着脸上的泪水,刺痛到心里,勉强维持着清醒,她埋下头去,眼前一片混乱,不敢再抬起,往身后的角落又缩了缩,幽幽的声音问,“那你为什么要亲昔昔?为什么要对昔昔做那种事?”
“哪种?你指做/爱?”他讲得毫不客气,仿佛在谈天气一样,“你是大人了,应该懂得,我没必要教你。”
无情的嗓音一声声如钝钟敲进灵魂里去,她趴在膝盖里抽噎,“我不懂,不是只有喜欢的人才可以那样吗?”
“钟未昔,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没长大,顶多我拿你当妹妹看!”他恼怒着起身,站在床前俯看她。
“妹妹?我是你妹妹吗?哪个哥哥会对妹妹做那样的事……”她也不知道怎么了,努力想证明他在撒谎,她不相信妹妹这个说法,他骗她。
他想不到她会这么难缠,一字一句地从牙齿里挤出残酷的言语,“钟未昔,你非得要我说得明白是不是?我只是在玩玩你而已,反正在这方面男人永远不吃亏,我看你当时挺享受的,你应该赚到了!”
“你走。”她抬起泪眼,哭到快茬了气,嘶叫着:“你走——”
他不说话,也没动,她有了一点力气,想起这里是他的地盘,看到床尾摆着自己的湿衣服,拉到被子里胡乱穿上。
“够了,不许穿!”他一把扯掉被子,泄露了一丝反常的情绪,掩饰性地回身大步去把门关好,上了锁,打开灯,回来几下撕烂她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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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干什么?”她哭着抱住自己,光/裸的手臂蹭在墙壁上沙沙的难受,这些却远不及他给自己的屈辱来得疼。
衣服成了片片破布,他后退着站立,喘息着,压抑着,随即疾步离开。
走之前,他扔下一句话,“明天一早你马上走!如果你敢再缠着我,我可没没这么好的耐性,见你一次羞辱你一次。如果你真那么贱,想玩的话,我下面有的是兄弟,玩到你死为止!”
身后是她哭泣的声音,他走了很远,那哭泣声仍在,揪住心脏撕扯着,从明天起,他与她再也没瓜葛。
大哥回来脸色很不好,所有人都是大气也不敢出,里面的手术也结束了,医生从里面出来,摘下白口罩,“你们这里条件太简陋,病人失血过多,我无能为力……”
所有人脸色一变,有人已经禁不住冲上来揪住医生的领口,“庸医,缺血你他妈的不早说,咱们兄弟有的是血,你现在说是什么意思?存心的是不是?”
黑司曜难掩悲愤之色,瞪向激动的手下,“退下。”
“大哥。”那人不依,“让我把这庸医做了,给洪哥陪葬!”
“我说退、下!”黑司曜冷下脸,额头上的青筋随着嘶吼在暴跳,那人惊惧,放开医生的衣领。
黑司曜走到医生面前,眸中的杀气咄咄逼人:“我让人送你回去。倘若你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保证你的家里人统统给我兄弟陪葬!”
医生满头大汗,点头如小鸡啄米,“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一夜,雨下了一整夜,悲愤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包括不知所措的钟未昔,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夜。
第二天天刚亮,她爬起来找了他的两件衣服,穿好后没鞋穿,赤脚准备出门,无意中看到角落里那件外套,拿在手里带了出去。
“钟小姐。”肖鹰红着脸挤出一个笑等在外面,称呼也已经变了,没办法,是大哥交待的。
正文 第126章 陆尧(3000字)
钟未昔不吭一声,把那件男士外套紧紧抱在胸前,好象那样才能获取一丝勇气。
她知道肖鹰的这个称呼已经彻底改变了她和那个人间的关系,只留下他给她的伤口和一具肮脏的身体,以后,不,没有以后了。
回到寝室,所有室友都没起床,她一个人默默爬上去,拉开被子躺好,直到这时眼泪才肆意流了出来。累
她清楚,未来他不会再出现,她也不会再见到他。
黑司曜这三个字,被风吹散了,变成最深痛的伤留在心底。
躲在被子里一上午,课也不上,何尤笛给她打好饭,一点没动,到了下午一个人起床,梳洗,脸仍苍白,但肯吃饭,把凉掉的早饭中饭吃了个精光。
何尤笛下课回来,轻轻坐到她身边,“我都听我哥说了,别放在心上,放眼整个校园多的是今天交往,明天分手的情侣。你还年轻,又漂亮,招男生喜欢,还愁找不到男朋友?我看呀你就争口气,找个比他漂亮十倍的男朋友,气死他。”
稍微消肿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何尤笛,突然笑了一下,“谢谢你,笛子,我没事。”缺课了两天多亏了笛子事先帮她请假,才不至于她连受打击,再背上学校的处分。
“真没事?”何尤笛按住胸口一副受惊吓的模样,要说未昔的个性哭吧她还能接受,可这突然笑,她还一时真接受不了,这转变可太快了点。要知道上次不过是未昔误会那人和付甘颦有一腿,就哭得跟个什么似的,整整一天,现在这才小半天呢。闷
“真的没事,你看我既能吃又睡跳的,能有什么事?”钟未昔站起来转了两圈,直笑。
这却教何尤笛更加忧心忡忡,哭可能在这么大的人看来有点丢人,或是懦弱,可在她看来哭是种释/放,未昔早上明显就是悲伤不已,她打电话问哥哥,哥哥在电话里吞吞吐吐,也说不清楚,这更加证明了她的猜想,可能是闹分手了。
现在未昔既不哭也不闹,反而多了很多笑,那就是把痛憋在心里了。唉,她之前还在愁呢,看怎么安慰未昔好,如今真不知道该怎么入手了。
何尤笛这一闪神,再看人,钟未昔手拿塑料盆,里面放了件脏衣服,看上去好象是件运动外套。
钟未昔在水池边洗衣服,秀白的小手往衣服其中一块上擦上肥皂,捏在两只手里轻轻搓洗,见何尤笛背着在旁边来回走,不禁好笑,“你围着我做什么?”
等的就是这句话,何尤笛凑过来八卦,“这谁的衣服?是男生的吧?我哥的大哥可不穿这样的学生装,从实招来,这是谁的?”
钟未昔也不隐瞒,把昨晚遇到陆老师的经过讲了一遍,听得何尤笛眼前直冒星星,“哇!医学院的老师唉,好厉害,是不是长得挺帅,个子又高,笑起来特别阳光?”
歪着仔细想,钟未昔点点头,“好象是。”
“靠,你捡到宝了!这可是所有帅哥的共同特征。”何尤笛一拍钟未昔的肩,“青州医学院在全省那可是数一数二的,里面的老师那更是人中龙凤,如果你找那样的人做男朋友,肯定赚翻了。”
“我又不喜欢他。”钟未昔摇头,把衣服拧好,在空盆里注上水,再放进去反复过掉泡沫。
“别这样无情嘛,你的性子属于日久生情型的,慢慢接触你会发现对方身上越来越多的优点,到时候你就爱上他啦。”
钟未昔就着哗哗的水流专注于过滤衣服,摇头,“人家是好心帮我,又不是存了你这种心思。他人挺好的,是个正人君子。”
“你怎么知道人家对你没意思?说不定人家是对你有好感,才把帐蓬让给你睡,把衣服让给你披。”
何尤笛卖力鼓吹,可钟未昔始终不为所动,偏偏第二天等衣服干了,她收好叠起来,何尤笛又笑眯眯出现了,“下面要送回给人家吧,带上我吧。”
拿何尤笛没办法,何况钟未昔也没有勇气一个人跑到偌大的医学院里找人,刚好可以做个伴。
利用中午的时间,两个人跑到青州医学院,看着来来往往的学生,钟未昔束手无策,何尤笛倒是有办法,拉住一个男同学,“你好,同学,我找陆老师。”
“陆老师啊,他不在。”
“你怎么知道?”
“我是他的学生。”
禁这么一说,钟未昔好象看这男生面熟,那男生一看钟未昔也惊叫一声,“咦,你不是那天露营我们从溪边救起来的女孩吗?这几天我们还说起过你。”
这下敢肯定了,钟未昔忙说,“是我,请问陆老师在哪儿?我来还他的衣服。”
那男生推推眼镜,“不巧,陆老师和另外一个老师出校门办采购去了。”
话到这里本来都该走了,下次再来,可何尤笛却不死心,“采购什么?是不是书本啊,那我们在这里等,反正我们下午也没课。”
那男生挠头笑笑,“不是书本,为采购这东西我们陆老师可头疼了,你要是能帮得上忙,估计我们学校都要嘉奖你。”
何尤笛益发好奇,“什么东西这么难买?”
钟未昔隐隐有种古怪的感觉,动手轻轻扯何尤笛,何尤笛哪里肯走啊,只听男生说,“就是尸体呗,我们学校每年都要买尸体,这可是解剖课必不可少的素材,现如今尸体越来越难买,各个大医院,医学院全在抢,尸体比黄金都要贵。”
男生把尸体说得跟买白菜一样,却让人听得胃里一阵翻涌,钟未昔小脸刷就白了,何尤笛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时候就听一道低低的笑声,“陈家乐,你又拿尸体吓人,好玩吗?”
男生看向她们身后的身影,嘿嘿笑着,“陆老师,我讲的是事实嘛,哪知道她们胆子这么小,那要是让她们去上我们的解剖课岂不是更要吓死她们。”
陆老师?钟未昔与何尤笛互看一眼,齐齐向后转身。
何尤笛无法忘记初见陆老师的震撼,薄薄的嘴唇边勾着揶揄的笑,高挺的鼻梁,额前的头发微凌乱地挡住了眉毛,削减掉眼睛里的气魄,揉和了一分说不出的俊秀,实在是一个令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的男人。
“陆老师,我来还你这个。”钟未昔不懂何尤笛的心思,把手里的纸袋递过去,“谢谢你!”
陆老师漆黑的眼中闪过笑意,接过去,“不用客气,举手之劳,你后头的伤怎么样了?”
想不到对方还记得,钟未昔不习惯和异性长时间对视,低头看向脚尖,“好多了。”
“你们是哪个学校的?我能知道你们的名字吗?”陆老师眸子笑得灿烂,柔和明朗的阳光里她清秀的小脸显得白皙无暇,那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只纯真的大眼睛,如一汪小泉水灵灵般清澈见底。难怪黑司曜对她那般特别,果然有本钱。
不知道为什么,钟未昔感觉陆老师的眼睛里好象有十万伏的电压,让人不敢抬头,还没回答呢,何尤笛红着脸,抢先全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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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师温和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