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大学生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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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着:没有说分手,我只是沉默。我该怎么选择?
我画的是一个省略号,两周后,小素为了让旗帜更鲜明,断然画了句号,她再春了。这个消息是炮灰告诉我的,他说据他的朋友,一个不愿意透漏姓名的目击者称,看到艺术系一男生拉着小素的手奔赴后山的背影。这个消息在数日后得到证实,目击者是我。我想我跟小素的感情最大的受益者是音乐班,一改因为小素四分五裂的状况,得归大统。
小素家乡的特产我还没吃完,用心封在一个纸盒里,纸盒埋在衣服底。老狗得知小素有了新欢后,凭借超乎常人的狗鼻子找到特产,翻出来跟锦江瓜分了。
我是在这个时候开始抽烟的,一支接一支,吸到肺隐隐作疼,代替心疼、、、、、、
一个被锦江称作“西红柿”的女孩闯进我们狗窝一样的宿舍,她是老狗的“姘头”,通俗的说法是“炮友”,湖大新生,悲哀的是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份是老狗的女朋友。“西红柿”的说法源于一个笑话,说一帮女孩参加比胸大赛,有西瓜女孩、木瓜女孩,指的是她们胸部之巨堪比这些水果,最后出场的西红柿女孩,勇夺花魁,因为“西红柿”只是她|乳头的大小。由此可见该女之丰满。
“西红柿”偷渡进男生宿舍,贤惠地为老狗洗衣叠被,让炮灰艳羡不已,遂第三次坠入爱河。这次炮灰的进攻对象是一个成教女生,虽芳名“牡丹”,却是个小家碧玉型的女子,颇有几分姿色。锦江在看到牡丹后,一次次对着炮灰感叹:“牡丹跨下死,做鬼也风流!”
看着丰满的西红柿,老狗终于熬不住,找了一个两室一厅,强拉郁闷非常的我合租,同行的还有西红柿。我因为受不了偶而路遇小素的心酸,决定“闭关”一段时间调整心情,就答应了。
西红柿高兴地为他们的“家”忙乎着,贴墙纸、铺地板,买窗饰,小两口过起了“新婚”般的生活。我们两间房子门对门,对比鲜明,一个像财主,一个像贫僧。我只有一盏台灯,一筐书。
去定王台图书城搜罗了一大堆古今中外的笑话大集,我躲在自己的小屋里机械地读着,我告诉自己要快乐,看着笑话大笑,三本过后,我发现写笑话的人都是伟大的悲剧大师,因为,躺在笑话堆里的我,终于哭了。
狗日的大学生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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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月后,我破关而出,抗着书筐风度翩翩地站在宿舍门口。因为我实在受不了住我对门的“狗男女”。
我见证了老狗跟西红柿爱情三部曲的前两部:最初的一段时间,西红柿不舍昼夜,“幸福地惨叫着”,整个套间充满着淫靡之气,污人耳目……“目”的一面来自老狗,他仍然改不了进屋全裸的恶习,声称“都是自己人!”
不到一月,这对贱伉俪的感情出现了危机,原因是老狗跑出去见网友,回来后“身上有她的香水味”。这也难怪,老狗奉行的是“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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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几天,我在半夜时分被西红柿凄厉的尖叫惊醒,她歇斯底地哭喊着、咒骂着,然后是扭打的声音。我想去拉架,又不敢担保他俩衣衫齐整,只好作罢。我相信,老狗是不会动手的。
他俩闹得凶的时候,西红柿爬上窗台,扬言要跳楼,吓得老狗魂飞魄散。后来老狗告诉我一条经验:跟女朋友住,切记要住一楼!
老狗在我回宿舍一周后完成了第三部曲,胡子拉岔拖着蛇皮袋回到宿舍,他说他分手了,然后递来一支烟,我们默然对抽。
这个时候最得意的要数炮灰,他跟牡丹的爱情据说有了“突破性”的进展。所谓突破,就是在一次雨中,炮灰打着伞在前面走,牡丹淋着雨跟在后面,炮灰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将牡丹拉到伞底,然后自己淋着雨走。拉手了,虽然是一触即分,可谁也无法否认拉过手的事实。
不久之后,老狗接完一个电话,紧了紧裸体上的床单,脸都绿了。他哭丧着脸对我说:“奶油,师傅完了!”
电话是西红柿打的。她用兴奋的语调告诉老狗一个“激动人心”的消息……她有了!
西红柿劝老狗迷途知返,她决定不计前嫌。她问老狗,是不是希望她立刻出现在他面前,他好兴奋地抱着她先转三圈,然后摸着她的肚皮猜测:“到底是男娃还是女娃?”
老狗装聋作哑,西红柿气急败坏,撂下一句话:“那好,我来宿舍找你,咱一起去找你们校领导!”
老狗吓坏了,跑出去躲了两天,最后悟出“逃避不是办法”,又乖乖地回来。这期间,西红柿并没有来宿舍找老狗。老狗自己打电话找到西红柿,用报丧的口吻无奈地说:“这个周末,找个地方做了吧!”然后是电话两头比赛一样的哭泣。
我们找了一个天天在什么什么湿疣、什么什么过多节目过后打“无痛人流”广告的医院,因为他们在广告里说,学生八折。
门开了,西红柿一步步挨了过来,头发凌乱,脸色苍白。老狗长叹一声,站起身,拉着西红柿的手,嗓音沙哑:“走吧!”
西红柿用力甩开老狗,惨笑一声:“老狗,其实、、、那孩子、、、不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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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日的大学生活(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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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过了油菜花开的时节,西红柿事件过后,老狗回到学校,狂性大发。
最开始的不正常表现是,老狗回到宿舍不再宽衣,默坐在我床头抽烟,怔怔地盯着窗外,橡树上唧唧喳喳的鸟鸣犹为刺耳;遭到锦江和炮灰的质疑后,老狗记起宽衣,却忘了披床单,径直打开门走出去他裸奔!虽然只是去对面宿舍串门,但仍然足以另我们汗颜:男生宿舍大门挂着“女生止步”的禁牌,可楼梯间女生的芳影络绎不绝,其坦然自若的表情,时常令我怀疑自己进错了楼。“女生止步”的牌子也忽而“女生上步”、忽而“女生正步”地变换着。
为了攀登A片事业的高峰,锦江弄了台电脑摆在我床边,不分日夜殚精竭虑地“研究”,一开始是小心翼翼戴着耳塞,后来为了方便众狼友,肆无忌惮地开起音响来。他的电脑在宿舍三年,几乎是“A片专用机”,同一部片子至少要放七八遍,因为总有别宿舍的同学慕名而来,往往错过首映。
为了在精神上报复西红柿,老狗快马加鞭地拈花惹草,在网上一次次发出“我等到花儿都泄(谢)了”的讯息,批量调戏网上的“JJMM”们。老狗的网名是“Chu女终结者”,网聊时的表情也大有“终结者”风范:凝神静气,叨着烟、掉着眉,表情相当严肃,不露痕迹地与姐妹们“相谈甚欢”。他说他用脚指头思考,都能以每小时三到四个的效率搞定她们,这一点我深信不移。因为每次聊了不到二十分钟,老狗就推开键盘,翻箱捣柜寻找他的“名牌”,披挂上阵深入花街柳巷,寻花问柳,然后眠花宿柳。
我剃了光头,标榜重生,却无法重生,像科威特难民一般胡子拉岔窝在自己的床上,看图书馆借来的书,鲁迅、李敖、金庸、琼瑶一网收。我居然会看琼瑶,似乎离变态不远了。更为变态的是,我看了琼瑶还会哭,印象深刻的是有一本《失火的天堂》,哭了两遍。
在夜里,反复做着一个叫“想小素”的梦,梦里总有一个看不清面目的第三者,像程咬精一样,在关键时刻半路杀出,将我吓醒。然后在黑暗里翻身摸索床头柜的香烟,盯着明灭的烟头,静待天明。我在反复地想念着一个人,而被想念的那个人,却可以心安理得地将我当做陈世美,堂而皇之携着新欢招摇过市。
“治疗失恋的不二良药,就是开始下一段。”老狗建议,“不信,你可以看看炮灰。笑容总那么天真。”
我摇摇头:“人,毕竟不是动物!”
老狗摔门而去。
风水问题。在我跟老狗同遭重创过后,另外四个的“重创”接踵而至:
首先是加爵第二,这个变态大概是饿急了,跑到兰州拉面馆面对满馆食客大叫“我要吃猪肉炒饭”,屡劝无效,结果被拉面馆老板伙同“纯粹的回民”围殴。在医院躺了一个小周天,回宿舍续躺一月,加爵第二终于明白“回民禁吃猪肉”的道理。
接下来就是炮灰,他在牡丹小姐二十大寿的傍晚,屁颠屁颠捧着鲜花去拜寿,不幸目睹了牡丹与前男友复合的盛况。当时牡丹媚眼如丝、一脸陶醉地倚在前男友胸口,为同学们深情演唱《花好月圆》。他们是花好月圆了,这边厢“门前闷煞送花人”。炮灰门连迈进门的力气都没了,委屈地拖着鲜花,黯然下场。这件事对炮灰情场不倒翁的炮灰打击不可谓不大,毕竟,他俩是拉过手的啊!炮灰在校门口喝得烂醉,用超人的毅力爬回宿舍。
锦江的A片越来越多,素未蒙面的同学们纷纷登门造访,一个个不着边际地套近乎,最后装模作样“羞涩”地提出“求借一二”。锦江是厚道人,热情地问明各位的兴趣所向,一一推荐。要命的是某些男生居心不良,自己看了不过瘾,将A片转借到了女生宿舍。美术专业的姑娘们在某天熄灯后集体观摩锦江宝片,被查夜的宿管大叔抓了现行,(该大叔对于查夜乐此不疲,兢兢业业,且不要加班费。)为了推罪,终于将锦江供了出来,成了S校道德教育的反典型。虽然锦江凭借此事一举奠定了他在S大学A片界的无上地位,摇身而为权威,可警告处分并不因为他是“权威”而有所姑息。
最后就是傻强。临近终考,一向无为的老师们出其不意“秋后算帐”,一丝不苟地查起考勤来,结果傻强的考勤本上居然没有一节课的记录。接到全部取消考试资格的通知,傻强一边玩着游戏,一边目不斜视地说:“没关系。不是还有重修吗?”
狗日的大学生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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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陆续回到课堂,备战终考,除了傻强。
老狗摆脱了西红柿,也失去了快乐,狂性依旧:在宿舍,一个人一声不吭地躲在床角接二连三地抽烟、沉思。宿管来检查卫生,老狗居然懒得回避,古道热肠的宿管大叔觉得有碍观瞻,力劝他把衣服穿上,老狗答:“没看过沉思者的雕塑吗?脱了衣服,思想才没有束缚。”继续抽烟。
大多数时候老狗视我们五人如无物,一任寝室里人来人去,一个都不搭理。偶尔会丢掉烟头,“蹭”地站直,振臂高呼:“不要不强Jian我!”
上大课的时候,兄弟班级有一女子,小平头、短牛仔,举手投足充满阳刚之美,让人辩不出性别。一次课余,该女用极吊儿郎当的潇洒姿势倚在教室走廊横栏上看楼下风景,老狗走过去,拍拍该女胸脯:“兄弟,借个火!”众生大哗。
直到锦江在老狗床边墙上找到“老狗大人千古”的刻字,我们几个才重视起来,断定他是精神崩溃了,为避免他轻生,决定明着做思想工作,暗里轮流监视他。
老狗背着书包,略有所思地走在校外马路上,逢人问路,一律随手一指;有一对情侣迎上来,让老狗给他们照合影,老狗等他们摆好造型,对着四个脚丫子“喀嚓”一声了帐。当他终于选择在一片草坪上落座,我跟上去坐在旁边。
烟递过去,老狗头也不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