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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狗日的大学生活-第3章

小说: 狗日的大学生活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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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满屋子耐克、阿迪,他们特意拿了双鞋子给朋友比较:“这双是假的,你看看,其他都是真的!”结果以专卖店半价买了双“真”鞋,一周后四百多打了水漂。这还不然,从此落下后遗症,每次朋友带了女朋友们,穿着货真价实的名牌意气风发上街,都会被那帮小子“追杀”,当着满大街的人叫:“兄弟,你还认识我吗?”

  岳麓山 大学城

  麓山枫叶万山红遍的盛况已然成为诗词上的历史,可没有枫叶的岳麓山门票一涨再涨。“停车坐爱枫林晚”的爱晚亭名下无实,不见得比一般大学里新修的亭子高明到哪里,不过的确很上镜,拍照片出来,什么角度都漂亮,难道这就是建造者匠心所具?

  湖大、师大、大马路,交融在一起,有教无类,据说是湖大没有围墙的注解,可千年学府里的师生并没有因为无墙垣之亘而放低高人一等的姿态。“湖大出才子”的传言也许已经不足为外人道,很少人知道了,可湖大人总念念不忘。

  开福寺

  三湘名刹,禅宗临济宗杨岐派著名寺院。交了门票进去,每人换了十元硬币丢进当门而卧的许愿池,刚看到“大雄宝殿”的影子,就有一胖尼姑在身旁催促我们写功德,每人至少十元,然后一路游进去,直到后院,每个菩萨下的蒲团旁都无一例外,有一胖尼姑捧着功德薄等着我们写功德,语言、表情恰到好处,刚好让我们有“不写功德,菩萨就会降祸”的感觉。

  印象中开福寺没有尼姑是瘦的,朋友拉着我直奔厨房,断言一定能找到鸡鸭鱼肉。跟小尼姑绕着千年罗汉果树捡吃了几颗罗汉果,再买了些鱼、龟饲料喂了桥下同样体态臃肿的金鱼、乌龟,求了签,心满意足打道回府。

  刚打开寺门,黑丫丫一群人围了过来,拉扯着我们叫嚷,仿佛开记者招待会,让我们有做明星的错觉。再一看,一律礼帽墨镜、长髯黑衫:“看相啵?我们持证上岗的!”然后细述他们是如何年幼通灵,专攻易经、五行,如何能知道过去未来,似乎比管硌、赖布衣之流还牛逼。朋友拉了我手撒腿就跑:“别信他们,说些似是而非、摸棱两可的话而已。”

  在公车上,我们打开各自求来的签参悟,一求前程,一求婚姻,偈语上说的话跟心中所想暗合,称奇不已,嗟叹之余,互换偈语再想,用前程的签解婚姻、婚姻的签解前程,居然也说得通。

  南门口

  长沙是出了名的小吃名城,百年老店杨裕兴的粉、甘长顺的面,德园的包子,包括毛主席金口御鉴“就是好吃”的火宫殿的臭豆腐,名气很大,可名不副实,做出的东西千篇一律、味同嚼蜡,长沙人最爱去的小吃点是南门口。四女矣女母的口味虾、黄鸭叫,那叫一个好吃,类似大学旁快餐店大小、装潢的小门市店,据说旺季一个晚上的营业额高达四五十万;旮旯缝里高老爹的臭豆腐,皮脆汁鲜,闻着臭吃着香,什么时候去买都要排长队,为么子?人家高老爹每天限炸一千片。

  几片臭豆腐,一碟口味虾,再来一打冰镇白沙啤酒,这绝对是最长沙的长沙小吃吃法。

  长沙话

  “外地人乍到长沙会有些反感长沙方言,认为调子太高,说话人似乎“盛气凌人”,这其实是一种错觉,一如女人说日语就让人觉得温柔的错觉。”这是我在《长沙,今夜请将我遗忘》里说过的话。

  在长沙,听得最多的字绝对是“嬲”,男女老少,张口就来,“嬲你妈妈别”堪称省骂,等于国骂“操你妈”,而“我嬲”则等同“我操”、“我靠”。

  有人说长沙公车售票员,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泼妇,倒也有些道理。在长沙五年,从没见到过一位和颜悦色的公车售票员,一律黑着脸,尖锐着嗓子对着乘客吼叫,让一切斯文人在公车上闹红脸,斯文扫地。她们全说长沙话,往往为了一块钱,和乘客从起点站闹到终点站,很多外地人的长沙话就是这么学会的。

  长沙话里有很多幽默元素,这造就了奇志、大兵,以及汪涵、马可等人的走红,但这种幽默毕竟有地方局限性,一句“哈利油”能把身在长沙的人逗乐,外地人却不知所云,所以那些靠方言走红的演员、主持人,要寻求更大发展,现在都老老实实将普通话说得挺溜。

  长沙妹子

  长沙毕业出来的大学生,走在深圳人流鼎盛的东门、广州步行街,就会突然变得忧郁起来,开始思慕长沙步行街、东塘等地的长沙妹子,长相、身材、着装,常见明星标准,什么时候去那些地方绕一圈,都能见到无数抢眼的靓丽风景,这自然与周边地市如益阳、衡阳、岳阳盛产美女,以及长沙人对流行元素的敏锐触觉割舍不开。

  一个离开长沙两年的东北朋友给我留言:“什么时候能再回一趟长沙,上南门口吃点臭豆腐,沿街看看久别的长沙妹子们,然后踏上回母校的公车,挨一回售票阿姨淋漓尽致的骂?”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狗日的大学生活(7)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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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狗逃课后穷极无聊,想到要在长沙有所斩获,先要熟悉地形,好比打仗,先要踏营,摸清哪里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有平地,才好扎寨布兵。诸葛亮就是这么做的。

  “哪里才有合适的美女呢?”老狗披上战袍………一套名牌,跨上战马………学校公交车,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了。

  这次出征老狗一直从起点站坐到终点站,再从终点站坐回来,然后又从起点站坐往终点站,反复三次,期间在第二次回起点站的时候飞奔如厕一次,又回到公车上。是什么让他如此疯狂?答曰:是售票员。

  “一个徐娘半老的售票阿姨,至于吗?”

  老狗悠悠地吐口烟圈:“但是她风韵犹存!”

  “你还真博爱!”

  “我是情圣,圣人眼里众生平等,没有年龄概念。”

  “那你怎么不出手?”

  “我还在观察!”

  听着炮灰跟老狗非人的对答,看着老狗披着床单的裸体,我感受到耳朵跟眼睛同时被奸的痛苦,抓本书,夺门而逃。到了自习室才发现,忙中出错,我手里的书竟然是锦江手不释卷的《金瓶梅》,没奈何,看吧。

  当炮灰、锦江、傻强紧随老狗,找到了各自上课替身后,我跟加爵第二老老实实朝九晚五奔赴课堂的身影就显得尤其另类。这四个家伙不遗余力地拉我下水,我知道他们是在寻求心理平衡,逃课,多少有点负罪感的,所以我一开始不予理睬。

  老狗他们的替身,全是旁听生。以前以为“旁听生”这种物体只有北大清华这类名校才有,直到某天当我睡到“窗外日迟迟”的时辰,猛然记起有课,惊慌失措地冲到教室门口,居然找不到一个位置,一向中庸的文学评论老师拉下驴脸瞪着我,我在心底真诚地道歉:“老师,我错了,以后再也不迟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老师摇首长叹:“旁听生呀旁听生,我的课上得很好吗?”

  我只好说:“是啊是啊,我仰慕您很久了!”他妈的,半学期来我上他的课不下三十节,上次还在我作业本上划大勾,批阅:观点新颖。

  老师的肥脸明显闪过兴奋,但稍纵即逝,指着在坐的一个小子训道:“有这么好的老师,你还开小差,你看看人家,多有觉悟!”那小子我从来没见过,此后也没再出现。

  那天我怀着内疚的心情在网吧度过了一个下午,这是我第一次“逃课”。

  老狗从我的遭遇中得到启发,有意结交了一个女旁听生做替身,从此每当老师心血来潮翻开花名册点名,叫到“老狗”的时候就时男时女答“到”,再后来就只有女声,直到该女学成下山。

  听着老师们味同嚼蜡的讲课,终于顿悟他们照本宣科的把势,不久后,我也堂而皇之地加入逃课大队,这还有两个重要原因:

  首先是心理不平衡的狼友们加大拉我下水的力度。

  傻强:“现在只有变态才老老实实上课。”说完横睨我与当时唤作“变态狂”的加爵第二。

  炮灰:“奶油,你不是跟变态一道的吧?”

  锦江:“要划清界限呀!”

  老狗:“尽快落实奶油同志重回组织问题。”

  “奶油”是老狗戴在我头上的帽子,因为我发育较晚,刚入校的时候皮光脸嫩,他们说像极了大陆某奶油小生蔡**。我当时矢口否认,奇怪的是听着他们这么叫居然心下大悦,很是受用。这顶帽子在一年后得以摘除,因为抽烟,皮肤黯淡印堂发黑,老狗思虑再三,遂改以“煤球”呼之。“煤”,还“球”,我靠。

  第二个逃课的原因是我的自信。

  从幼儿园到高中毕业,一路走来,与我同过窗的广大人们,还有家长、老师,经过归纳总结,最终得出我是“天才”的结论,表现如下:

  小学一年级第一次考试,我得九分,于是我大叔叔为了达到鞭策我的效果,将我的名字改为“九分”。四年后,我以全镇第一的成绩荣升小五。

  小五大受老师器重,结果第一次中考以全班二十几名的成绩“回报”他的知遇之恩,被他弃若敝屣。两年后,以全班第一荣升初一。

  在初中一直徘徊在班第十名左右,英语、化学均无及格记录,一直到中考,以英语97、化学99,总分全班第一落榜,差两分就进省重点啊!当时我们县省重点为了阔校,蓦然将录取线由原来的91分平均分提高到97分,差一分交一千,我一气之下进了号称“进校是文盲,出校是流氓”的八中。这次中考我一向出众的语文只得八十多分,原因是写作文的时候打草稿,只写了一半。沉痛!

  高中一二年级,我跟一帮同样沉痛的落第秀才一起沉痛着,深感前途渺茫,因为该校居然有老师能写出“1+2=3+4=7”的数学式,于是我们几个放下课本,目迷五色,游走于学校旁的游戏厅、K吧、网吧,我记得高一中考我的成绩是班级倒数第二,全班七十好几个人。三年后,我以全校理科第一金榜题名,考上S大学,由于语文成绩经过三年修炼尤为突出,压倒一切文科生,经过申请,S校开特例调剂到中文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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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天才,还要听课吗?于是我找了个头发乱糟糟的旁听小男生作替身,回到“组织”的怀抱。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狗日的大学生活(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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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跟着狼狗吃肉,跟着土狗吃屎。”

  老狗的领袖气质,再加上他自诩“情圣”,很有点狼狗的意思,于是我们四个逃课后围着老狗,希望他指条明路。

  “吃软饭,找个富妞!”老狗啪地点燃一支香烟,“一个不够找两个,这是出路。”

  “没出息。”锦江嗤之以鼻,很有出息地打开抽屉,一门心思整理他的A片。

  “还是上网吧,据说网吧老板勾结起来要提价,抓紧时间啊!”傻强蹭地跳将起来。

  “奶油,你还是帮我琢磨琢磨这封情书怎么写吧,我不管她是不是什么富妞,只要成功。”炮灰拉着我的手,一脸渴望。

  “炮灰哥哥,你连人家名字都不晓得,我怎么写哦?”当时我说话很有家乡味,可现在走出去老被人误会为东北人。

  “你不是号称什么中学情书专业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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