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变我一生的女人们-第7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到了老家；老家的领导已经安排好了吃饭；我边吃饭的时候就边和他们说我今天想到供销社去看看我的老师；另外我问能不能喊上公安的同志；他们连说好；是要去看看；他们那里知道我的目的。很快就吃完了；我们一行八个人往商店走去；我已经看到了我的老师；她仍然还是那么的漂亮；但是看在我的眼里她和毒蛇没有任何的区别；她看到我们一大堆的领导向她那里走去的时候；激动的那个样子现在想来也滑稽；马上从柜台里出来；招呼别的柜台上的人给我们倒水；我带着笑容问老师你还好吗？她说现在生意不好；还问我能不能帮她在上海找个什么事情做；我说可以啊；她高兴的脸象花儿开放似的；我又问；老师陷害一个九岁的孩子这样道德不道德的时候；她的脸一下白了；这就说明表姐没有说谎；所有的老家领导在听到我问这句话时都非常的吃惊；她连说过去了过去了；我说不老师；今天我来就是要问清楚的；我站起来对着家乡的领导和商店里的店员以及来买东西的顾客和围观的人说；我今天要讲一个故事；在我讲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听的人没有一个没有流泪；没有一个人不指责她；就象那时我被同学指着喊贼一样；我这个曾经的老师一句话也不反驳；头垂着；我上去对她很友好的说；我不计较；但是我要为我母亲讨个公道可以吗？我没有等她回答；给了她两个耳光；把台上的一杯水泼到了她的脸上；然后我对她说：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看到你这个表子样就想吐。也许这是我自出生以来骂的最难听的一句话。；所有的人看到我的举动后都大吃一惊；但是没有一个人拉我；也没有一个人来怪我。在告别家乡的领导之后我来到了父母的坟前跪下了；我对着母亲说；妈妈；儿子不是贼；我真的没偷；你相信我吗？我证明了我没偷；我为你和我自己讨回了公道。妈妈；你听见了吗？那天我在妈妈的坟前和妈妈说了几个小时的话；那天我哭好痛快；好痛快；司机也一起陪着我流泪；也许他永远不会相信我这个严肃的几乎苛刻的领导原来也是这么脆弱；也是这么多情。
　24：老师……让我有第一次
　　　　春寒；因偷窃事情而我在家和学校变的更加的寒冷；我没有一丝的暖意；好希望有个壳我可以躲进去；那怕很短很短的时间；我不喜欢任何有色彩的东西；我渴望着一种黑暗；越黑越好；没有一点光亮；我怕；真的很怕它会刺痛我的眼睛；我突然好希望自己可以生病；和二岁时一样；但永远的不要醒来；那样我能感觉到母亲期盼的眼神。
　　　　荣耀总是在你最美好的时刻破灭；因为只有这样它才会让你记住；你也才能刻骨铭心；我再也没有那种和表姐坐在一起的感到光荣的感觉了；能给我的只是无尽的沉默和小心翼翼；我不知道我这个偷窃事情给母亲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只知道母亲看到我时那种让我害怕的眼神；我真希望母亲还能和以前一样来摸摸我的脸；来给我鼓励；来给我温暖；可是母亲没有；我知道母亲在让我承受做错事情的代价；我没有办法再去解释我的无辜；因为一切都是那么的徒劳和无助。多少年后；我再也没有跟别人提过；它好象永远的象没有发生过一样；可谁又知道它一直埋在我的心里；它是那样的痛；那样的深。
　　　　早上我仍然会很早的来到学校；除了比别人做更多的事情外；我几乎成了哑巴；在别的同学还没来到教室之前；我已经把黑板和上课前的事情做完了；但是这并没有感动任何一个人；因为在他们的心里我是罪人；我是贼；然后就是五六个同学一起押着我走向操场的垃圾堆边跪下去；不论是外面多么的寒冷；除了下雨；这是我每天必须完成的功课；每天跪十五分钟；直到我三年级结束；老师容忍了这样的行为；我几乎每天都会看到她美丽的身影从我身边经过；然后是依然美丽的对我一个微笑；我知道那样的微笑是蔑视和嘲弄。（就在我给她两个耳光的不久她来到了上海；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办公地址的；在她进我办公室的那一刻；我以为她是来找我讨公道的；但是她没有；我真的很失望；我很希望他那样做；也许那样我会好受点；她却在我面前跪了下来；满脸的泪水；跟我说叫我放了她的老公；她租的柜台生意不好；现在就靠老公现在的工资维持。我很吃惊的看着他；我不明白；那次事情以后我并没再有任何的举动；是别人跟她说；现在你的那个学生能量很大；他一定不会放手的；她是自己吓自己来找我的。听着她动人的声音；我对着她的也是和她经过我身边时一样的微笑；但是我这个笑是悲哀的；也是无奈的。她的认错并没有让我有丝毫的兴奋和开心。我拉着她坐到沙发上给她倒了一杯水以后；以为我已经原谅了她；当她重提叫我帮她找工作的事情；我心里除了佩服她的勇气就是多了一份别样的凄凉；半个月后我帮她找到一份靠普陀文化宫一家私立幼儿园做老师的工作；工资也很好；她人又漂亮；也做过老师；并且她也很快适应了这分工作；我希望我忘记这样的仇恨；因为她受的惩罚已经足以让她醒悟过来；同时也为自己那天的举动感到丝丝的不安；但是一切已经过去；让一切平静下来；以后的日子她会经常来我住的地方给我洗衣服或者和我聊天；在我离开上海到苏州后；我和她告别的时候；她再次的对我说了：对不起！我这次的微笑是真诚的；也是善意的；我终于说出了一句：老师；谢谢！）。
　　　　在屈辱和无奈中；我的三年级结束了；语文：70分数术100分思想道德：差评语：不爱说话；语文成绩明显下降；有小偷小摸的习惯；希望以后改正。
　　　　这是我第一次没有拿到一百分；是老师给的。


　25：二姐
　　　　农村有句俗语：一娘生九子；九子不同样。
　　　　端午节吃粽子；妈妈早上起来打了很多的芦苇叶；妈妈包的粽子又大又好；怎么煮也不会散；有时母亲会在粽子里放上花生米；真的很好吃。我下午放学回来看到妈妈在锅里煮芦苇的叶子香气四散；明天早上我就可以吃到粽子了；放下书包就去割羊草；妈妈喊住我；母亲说：儿子；今天就不要去割草了；你去大队商店里去买一斤糖；母亲从袋子里给了七毛钱；说多下来的钱给我买糖吃；我好高兴啊；可以多出六分钱呢；能买12块糖呢；我象得到了天下那么高兴；买完糖回来；我给了二哥和弟弟各两块；给父亲两块；可是父亲说不要；然后给了三姐两块；给母亲的时候；妈妈也没要；说叫我留着和弟弟吃；可是我硬剥了一块放到了妈妈嘴里；我自己也剥了一块自己吃了；好甜；很久没有吃到过了；上次吃还是舅舅来我家的时候；母亲这时说；你再给二哥和弟弟一块吧；我说没有了；妈妈说不是十二块吗？才八块呢；我低下了头。母亲以为是我在路上已经吃了；也就没说什么；我想母亲那个表情一定以为我这个孩子自私；我这时才明白母亲在考验我的诚实；我从袋子里拿出了两块橡皮放在桌上；母亲一下把我搂了过去什么也没说；这是母亲从那次偷窃事情以后第一次这么紧的搂着我；我抱着母亲竟然哭了是感动的哭；母亲又抱我了；我渴望了好久；我拼命的干活；拼命的学习母亲也没有来抱过我；今天母亲竟然抱我了；我抱着母亲舍不的放开；我想把失去很久的温暖补回来。因为我太需要这样的温暖了；太需要可以让我心灵歇息的港湾了。
　　　　等待了一个晚上妈妈在第二天早上把粽子从锅里捞了出来；一扎是五个；每人分一扎；三姐以上的是两扎；因为他们要劳动做工分；我看着粽子口水都要留下来；妈妈从柜子里拿出我昨天买的红糖；我开心的看着母亲；我想一定也是来分给我们的；可是母亲没有就从里面倒了一点点在碗里；然后拿起一扎粽子送到父亲的床前；父亲的哮喘又发作了；只能每天躺在床上；我们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并且是那么的突然；那么的可怕；那么的让人伤心。就在母亲从父亲那里走出来的时候；平时就很刁蛮的二姐也拿了个碗去倒糖；母亲赶紧说这是给父亲吃的；父亲有病；你放下；就在母亲把二姐手里的糖放到桌上的时候；二姐又一把从母亲的手下把糖抢了过去；一下倒了有半碗；母亲生气了说：你放下。那知道这时二姐竟然骂了起来；我们死做活做；他个痨病鬼一天到晚死在床上还要吃好的；我就不服气。我和家里所有的人都塄了。那是父亲啊；父亲再怎么不好；做子女的怎么可以这样啊；当时；我就看到母亲脸都青了；走上前去就给二姐两个耳光；没想到的是二姐竟然一下把瘦弱的母亲推倒在地；我和二哥一下冲上去抱住了二姐；被二姐打的头都晕了；妈妈半天没有从地上起来；弟弟吓的在旁边大哭；一会从父亲的房里传来了碗被摔破的声音；然后就是剧烈的咳嗽。
　　　　看着母亲从地上爬起来是二姐出去以后；妈妈走到我平时堆放羊草的地方；坐了好久好久；接着就是让我心碎的哭声；那天母亲也没去生产队；母亲睡了几天没有起来；也不吃饭；我每天放学回来就是来到母亲的床头；希望妈妈可以吃一点；那怕是一点；母亲总是摇摇头；我从弟弟那里骗回来一块糖硬往母亲嘴里塞；直到我哭的没力气；妈妈才张开了嘴；然后我就去割草；烧晚饭；凉了一碗端给母亲看着母亲喝下去我才放下心来；妈妈拉着我的手又是那么熟悉的摸着我的脸；母亲是那么的憔悴；但是我能感觉到母亲眼里的慈爱；妈妈告诉我吃粽子吃糖不好；要蛀牙的；如果是蘸咸的吃才好；我知道母亲告诉我这些话的意思。就是多年以后；我吃粽子仍然不蘸糖；虽然我很喜欢吃糖；但是我总是不知不觉的告诉我自己不吃糖；吃糖会蛀牙；因为这是母亲说的。到现在仍然保持这样的习惯；虽然我可以去买几卡车的糖；心里总有着刻意对糖的拒绝；糖让母亲受了伤害。
　26　三姐
　　　　虽然有句话不一定完全有道理；但是从侧面反映了一个事实。〃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从古到今很多人把这句话当成自己的座右铭；所以有人开始刻意的去装高深；去装凶狠；刻意的去冷漠；当这些成为一种习惯的时候；人性开始变的凶残；变的不近人情；变的冷酷和残忍；善良的本性不见了；热心的人少了；见死不救的多了；真诚的人少了；责任和原则缺失了；虚情假意的人多了；两面三刀狡诈的人多了；置人死地而后快这样人也多了。其实我替这样的人悲哀；我不竟要问；这样的人有快乐吗？我突然羡慕起那些自得其乐；与世无争的人；他们总能在自己的世界里找到快乐；他们不需要动那么多的脑子想着害人；他们总是想着别人的好；他们一直认为不害别人；那么别人不会来害他们；就象里的傻根一样；他就很快乐；因为他们善良所以他们快乐；因为他们心灵纯净而快乐；更因为他们无大欲无大求而快乐；我的三姐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的三姐从我记事起就很少看到她哭过；我看到的是她更多的笑；她只知道干活；她从来不跟任何人去争一样东西；就是她被二哥和弟弟抢走她刚刚分到的食品时；我看到的三姐还是那么的镇定；她不会去大哭或者去叫屈；最多就是一句话不说；也不笑的站在那里；充满着对被抢走食品的渴望；虽然她有足够的能力去把它抢回来。
　　　　三姐的个子很小；因为家里兄弟姐妹多；再加上农村的重男轻女的思想女孩要上学比登天还难；三姐没有上过一天的学；即使是幼儿园；三姐会写自己的名字还是我在工作以后一次很长时间的休假我教会她的；那天她高兴的象个孩子；三姐比我大六岁；比二哥大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