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锅-第5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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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动心吗?”
“嗯,动心。”
媚眼如丝地问过几句来,简凡正为情绪缓和高兴着,不料曾楠脸一拉,指摘着几乎喝斥:“你个王八蛋,我既漂亮、又性感,你又动心,摸到那份上你都不敢上,你说你该不该挨耳光?……你不会是生理有毛病,只能摸不能干吧!?”
“呃……”简凡苦着脸、咧着嘴,这些天为自己高尚了那么一回沾沾自喜,可现在碰上话不忌口的曾楠这么说,连死的心都有了。
闲话少话,曾楠向来干脆,几句早说得无名火起,作势捋着袖子,一指简凡,简凡心甘情愿的伸着脸,只待挨上几下,自个人找个地儿去郁闷去了。
说什么来着,好人不能当吧。简凡此时心里那个悔呀,悔得直泛苦水,就曾楠不打,自己都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大耳刮子。
静静的房间里,现在主客转换了,一个月前是自己闭着眼,而这个人睁着眼;现在却是他闭着眼,自己睁着眼,左颊那道深入颧骨的疤痕历历在目,曾楠的手僵着,看着这一半脸清秀、一半脸带着狰狞的简凡,就像他的人一样,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魔鬼;一半是高尚、一半是龌龊;看着这张在记忆中永远清晰的脸宠,梦里也憧憬过这张脸,可绝不是耳光扇在上面。
于是,曾楠动了,向来直接了当而绝不像简凡那点亦步亦趋,捧着简凡一半帅一半不太帅的脸,朝着那胡诌八扯地嘴,直啃了上去。
嗯…嗯…嗯……简凡在挣扎,眼睛奇异地不太相信发生的这些事,嗯嗯只是挣扎了两下,被曾楠强行侵略撬开了牙关,于是简凡立马缴械投降,正感觉有点无措和无处安放的双手,隔着桌子揽上了曾楠的腰肢。
曾楠的吻一如像揍人那么直截了当、肆无忌惮,直到把红红地香唇直送进简凡嘴里一般地吸吮着,哧嘘溜溜的声音持续着,只见得俩人在这自猝来吻中发泄着没有发泄出来的激|情,异样的简凡让简凡迷醉的连伸手抚摸轻薄几下也忘记了,只是吸吮着这小小的香舌,又如品尝甘冽般那么地忘我。
这个吻持续了多久无从得知,而简凡觉得被侵略那吻比自己侵略别人的吻更异样、更刺激,当曾楠猝然又松开的时候,隐隐地从心底升起来一份浓浓的失落让简凡感觉那么清晰,于是又落进了以前诸如此事的俗套,上了后悔,没上更后悔。
俩个人,瞬间的狂野,又好像瞬间就分开了,头挨着头,隔着桌子站着。
“其实何必呢,你做什么我都不会介意的,可我介意的是你心里从来没有过我……就算我喜欢又怎么样?”曾楠说着,头触着简凡的脑袋,慢慢地离开了,此时的一句真情才道出了心菲,那怒容一脸、那媚眼如丝面具背后的真容原本如此。
“我……我……”
简凡傻眼了,看着眼睛里透出来的爱意,那绝对不是假的,不过一时不知道怎么对上这句切口,就是根名草也不能货买两家吧。
曾楠看着简凡,那眼光还在躲闪着,不敢直视自己,她知道这货的性格也像脸,懦弱和勇气共生,知道在准女友和自己之间他永远是患得患失,就像大多数男人一样,永远是想和你上床而不是想和你地久天长。
爱情是个奇妙的东西,光发情尚好理解,不过一涉及的爱就复杂了,最起码这种复杂性让简凡讷言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更不知道曾楠的喜欢从何而来。而一惯于大咧咧不拘小节见谁都抛媚眼的曾楠,说出这么拗口的话,也好像讷言了。
沉默了,无语了,尴尬了。
激|情的泉涌像被卡住了泉眼,瞬间又冷清下来,半晌没人说话,或者是曾楠在等着一句自己想听到的话,不过等来的还是失望,尴尬中曾楠提着自己的坤包,甩到肩上,瞧着简凡叹了口气,对于这个哪怕连喜欢你爱你的假话也吝于出口的男人,恐怕你想爱也爱不起来,默默地踱了几步,走了门口回头看的时候,简凡背着自己,抚着水杯在发愣。
“其实你一点都没变,还是个没种的货色……”
婉如莺声啼鸣的一句,等简凡回头看时,蹬蹬的高跟鞋声音人已下楼。
…………
…………
过了很久,不知道有多久,简凡保持着那冥想苦想的姿势一动未动。其实想也白搭,估计永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人声渐杳,而倩影、红唇、香吻的余韵犹在,这稀里古怪的事让简凡半晌回不过神来,摸着被吸吮得生疼的嘴唇,看着伊人尚留水杯上的唇印,真个不知道这心里五味翻腾、不知道这怀里扑通扑通乱跳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跳…跳…跳…还跳,简凡有点懵然了一摸胸口,却发现不是心脏承受不住重压在跳,而是手机的震动,一省过神来才听到了铃声渐大。
糊里糊涂摸着手机,一看是楚秀女,简凡心情正自不爽,一扔电话没接。不料那电话一停再起,没理会,连响了三四次,终于把简凡骚扰得不行了,唉声叹气,悔色一脸的摁着接听,一接,脸色一愣……
听筒里传来了楚秀女凄婉的哭声,哀求声:“简凡……我要见你,帮帮我,你要不帮我,我这次没命了……呜呜……”
“啊?……少来了,你吓唬谁呀,你就不是寻短见的人。”简凡这边叫嚣着。
“有人要害我,我在家里躲着……你要不来,我真没命了……呜…呜……”
电话里的哭声更甚了,啜泣得语不成声,细细辨了辨,简凡听得更是云里雾里了,简凡再问,却是只听得到越来越烈的哭声,跟着咯噔一下子电话断了。
“耶……这是咋啦……”
简凡抚着电话一肚子狐疑,想了想,想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再拨电话没人接了,这下子更是六神无主了,干脆下楼来,出了场门上了车,直驱回市区。
火急火燎地驾着车,边走边电话联系着张芸,张芸说两天没见人了,这下子更慌了,驾车直驱兴华小区里,和物业保安绕了半天,直到报了住户,拨了电话才让进门,这地方的豪华程度虽然比不上水域金岸别墅,可在高档商住小区里也算得上翘楚了,郁郁葱葱的绿地,面积要比普通小区大得多,半下午的时候这些有闲阶级散步的、喝茶的、围一桌打麻将人不少,简凡把车停到了六栋楼下,直摁着门应,叫了两声,听得人还在哭着,不过门“嘭”声开了。
听着人还在,好歹放心了。急急忙忙地奔上楼,这种两层一户的结构每户差不多二百平米,循着住址找到了二零二,摁着门铃,片刻门嘭声又开,屋里轻响着呜咽的哭声,听得出是楚秀女,不过门前开门的却是一位没见过的女人,系着围裙梳着短发,像钟点工或者保姆。
“楚总呢?”简凡问着。
“在里面哭……您是简先生吧,请进……”保姆侧立着,微微低着头恭请着。
哦……恐怕又是楚总发神经,估计是遗产没落几个子心理不平衡了,找个人诉说诉说,发泄发泄心里不满呢。简凡踱步进了门,不料瞬间人冷生生地打了个寒战,警觉立起,身子一动,肘化为拳直朝后捣,,后面紧跟着“哎哟”一声,而简凡的出手还是慢了,猛地也觉得自己脖子被勒,力量奇大,身子一顿,口鼻被人捂上了。
挣扎……挣扎着看到保姆急速的关上了门。看不到背后被自己敲了一肘拳偷袭的人是谁。隐隐地听着不止一个人的脚步声……然后眼睛黯淡着、黯淡着,最后一缕神志消失了,人变得软绵绵了。
“坏了,碰上专业绑架的了……要命了……”
简凡软软地被人扔在客厅地上,翻着死鱼眼,最后一丝神志消失的时候如是想着,根据出手判断出了这些人的出身,不过最后神志泛起的还是后悔,要是锁上房门抱起曾楠,现在早哈皮开了,这鸟事就躲过去了……
屋里哭声还在继续着,有一只戴着手套的黑手轻轻拿起放着哭声的微型录音机,啪声音一按键,哭声立停,一切都安静了……
第50章 奇事荒唐言
人有旦夕福祸,谁也不知道下一小时、下一天会发生什么,在浑浑噩噩、日复一日的生活中,我们对自己也越来越漠然,更何况身边的人呢?
于是漫长的黑夜过去新的一天来临的时候,这个楼宇光鲜的兴华小区依然是那么和谐和安详,西装革履的男士出门吻别或是爱人或不是爱人的女人,上车出行开始了新的一天;留守的老人趁着上午的大好时光在小区里溜弯,三五成群或者驾着靓车的女人进出的小区,处处透着一派中产繁荣的景像。谁也没有注意到67栋楼下两辆不和谐的国产商务车泊在那里已经很久了。
甚至于连头顶和脚底的住户也不知道,就在这个单元二零二正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件保密的事。
门紧锁着、窗帘拉着,而屋里的灯却大亮着,人影幢幢、楼上楼下足有十数人在忙碌着,一律地便装,如果不是地上画着白圈,标着号码标记,手持的是警械紫外线灯的话,乍一见你会当成是群盗毕至了。
车来头不小,不过说出来大多数人不太清楚:大原市法医鉴证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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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来头也不小,鉴证中心的向主任粗粗看了看,有一半是刑侦上实践经验很丰富的采证人员。
忙碌而井然有序,楼上的卧室里,高雅华贵铜床像中世纪的饰物,枕顶一幅大幅的油画,抱着瓦罐汲水的少女,裸着上身,床上是凌乱的天鹅绒被,打开衣柜是两层挂满时装的女装柜,熨洗的平平整整,件件价值不菲,不光衣服,整个房间里都处处透着奢华,和这位新世界的女总经理身份很相配。俩名鉴证人员其中一位打着紫外线灯正寻找着地上、壁橱和柜角可能存在的证据,另一位用毛刷扑着金粉,眼里有点喜色地看着手里酒杯中凸显出的几个不同的指纹,嗅了嗅杯子看着一滴残余如血的红酒,小心翼翼装进了证物袋。
从楼上到楼下,走廊、楼梯、餐桌、大厅、卧室、卫生间甚至于墙里角桌底,都有人一寸一寸搜寻着可能出现的目标,干净清洁的家里,早被画了几个白粉圈,标着的脚印、指纹以及其他证物出现的地方,偶而镁光灯闪着,是鉴证人员在拍着照片。
忙碌的井然而有序,少有人声。
证物袋、大大小小的证物袋被一件件收好,登记完备,被一名女警小心翼翼地放进银色的箱子,向主任提醒着分批下楼,不耍惊动住户,一行人分了几拨,提着证物箱下楼,上车,若无其事的离开。
三辆车离开的位置,尚留着一辆贴着太阳膜的桑塔纳,目送着鉴证车辆,前后左右警惕地搜寻着可能出现的观测点,可能躲在暗处的眼睛,如临大敌。确认无误之后才对着步话轻声喊着:
“三号报告,采证完毕,车辆已经离开,没有发现可疑目标……”
送话不久,步话传来了一个男声俩个字:“收队!”
最后一辆车点火启动,直驶向物业管理处,接上了那里在和物业保安协查的便装警员,两个人手里拿着两块大容量硬盘,那是监控设备上刚刚拆卸下来的。
从理论上讲,外围的调查、取证以及法医鉴证人员不会了解案情,职业的习惯已经让他们不去关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不过职业的敏感同样也让他们隐约地猜到了点什么,比如带队先行的向主任离开小区的时候,心里犯上嘀咕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