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吹灯-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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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也好,你快快蒙了眼爬过去,我们在后边替你观敌僚阵呐喊助威。”
Shirley杨道:“不行,除了陈教授知道一点尸香魔芋的资料之外,咱们大家都对它一无所知,你们又怎么能肯定尸香魔芋是通过五感来催眠的呢,这魔鬼之花实在太过邪门,万一判断失误,很可能就要死在石梁之上。”
胖子说:“要依你这么说,就把萨帝鹏的尸体丢下不管,咱们脚底抹油,立马开溜?”
我说:“就算是走了,也不能便宜那尸香魔芋,咱们这不是有这么多黄|色炸药吗,我去把石梁炸短,让那魔花摔到地洞深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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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自争执不下,忽见远处萨帝鹏的身体,好象剧烈的动了一下,我们连忙停止争论,全神贯注的观看石梁那边的情况。
强光探照灯一直是保持着比较低的角度,是为了让人从石梁上走回来的时候,不被灯光刺到眼睛,这时我把探照灯的角度稍稍提高,以光柱照准远处的萨帝鹏。
萨帝鹏的身体滚了一下,似乎被什么东西拖拽,正不断的被拉向石梁下的黑洞,正待细看,那强光探照灯却闪了两闪,就此熄灭,也不知是接触不良还是熄灭了,整个山洞中立刻陷入一团漆黑之中。
现在正是紧要关节之时,我使劲拍了拍探照灯,仍然没有亮起来,我急忙让胖子把备用电池拿来。
胖子说:“没备用电池了,探照灯的两套备用电池都在骆驼队那里,咱们进城时候装备太沉,你不是让大伙轻装吗,多余的东西都没带。”
Shirley杨打亮了一只冷烟火,四周亮了起来,黑暗中的光明,哪怕只有一点,也会让人感到心安,但是远处仍然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东西把萨帝鹏拖走的?这个大洞里还有其它的生物?
黑暗中只听那个无底深渊的石壁上,悉悉索索响成一片,这声音不大,象是什么动物在蠕动着爬行,而且数量之多,无法估量。
我想起那些令人不寒而立的怪蛇,急忙让胖子快去背起陈教授,不管那洞里出来的是什么,毫无疑问那东西绝对是不友好的,咱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冷烟火的照明时间有限,我们都取出了“狼眼”手电照明,胖子背起陈教授,Shirley杨拉着双腿发软的叶亦心,众人寻准了方向,便向来路退了回去。
这时四周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Shirley杨举起照相机,连续按动快门,闪光灯喀嚓喀嚓连连闪烁,一瞬间四周被照得雪亮,借着闪电般雪白的光芒,只见四周爬出无数黑鳞怪蛇,有大有小,最小的只有十几厘米长,最大的将近一米,头上都顶着个黑色肉瘤,有得显然已经发育成熟,那大肉瘤已长成了一只巨大的黑色眼球。
群蛇头顶的黑眼,对光线异常敏感,被闪光灯一照,都纷纷后退,但是数量太多,成千成万,又从地洞中不断的涌出,堆积纠缠在一起,来时的道路已经被堵得死死的,无法逼它们闪出一条道路。
相机的闪光灯和手电的光线虽然可以暂时抵挡蛇群,却是个因鸩止渴的法子,一旦相机能源耗尽,都不免被被蛇咬死。
黑蛇越来越多,我们进城时携带的一桶凝固燃料,在神殿中就用光了,现在无计可施,只有一步步的后退。
四处都爬满了黑蛇,此刻火烧眉毛万分危急,胖子忽然指着身后数米远的山体叫道:“这边有个小山洞,先进去避避再说。”
我回头一看,原来不是洞,只是山腹中年深日旧裂开的一条山隙,仅有一人多高,不知里面的深浅,但是情急之下,也只得退到里面支撑一时,然后再另图良策。
当下拖拽着不能行走的陈教授和叶亦心,快速退进了山体的缝隙之中,这里上边窄下边宽,里面还很深,脚下也是裂开的缝隙,不过地下仅有一厘米左右的宽度,人踩在上面,不会担心掉到地缝中去。
Shirley杨的心理素质极好,身处绝境也并不慌乱,一看这山隙中的形势,身后数米远有个横向的大裂缝,心中便有了计较,对我说:“能不能先把入口炸塌,挡住蛇群的冲击。”
这时有几条黑蛇已经爬了进来,正准备飞起来咬人,Shirley杨按动相机快门,黑蛇被相机的光芒一闪,都急忙回头闪躲光线,胖子出手如电,工兵铲专照着蛇头去砸,随后用铲子一扫把死蛇扫出洞外。
我想起郝爱国死亡时的样子,心想就算被炸死活埋也好过被毒蛇咬死,急忙取出几包黄|色炸药,这时候根本来不及计算炸药用量,只能凭着当过几年工兵的经验,随手插上雷管,让胖子等人快向前面那条横向的山体缝隙深处跑,我启动了炸药,边退边用枪射击爬进洞口的黑蛇,退了几步,与Shirley杨等人挤在一个转弯处。
我刚要让他们把嘴张大了,堵住耳朵,小心被震聋了。
话还没说完,一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闷雷般的在山洞中回荡,碎石和爆炸的气浪一起冲了进来,我们虽然躲在转弯的地方,避开了直接的冲击,仍然被爆炸的冲击气流撞了一下,感觉胸口象是被人用重拳击了一下,双耳鸣动,满脑子都是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了。
胖子对我张着嘴说了些什么,我根本听不着,我一字一字的对他大喊:“炸~药~好~象~放~的~多~了~点!你~们~没~事~吧?”这话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来,距离爆破点太近,山隙中又十分的拢音,我得耳膜都被冲倒了,自己扯着脖子喊出来的话,连我自己都听不见。
第三十八章 裂缝
烟雾灰尘弥漫,地上全是爆破产生的黑色碎石,我探出身去,用手电筒照了照爆破过后的山缝,已经彻底的被堵死了,外边的黑蛇进不来,我们想从原路出去也不太简单。
周围的四个人,胖子的情况还算好,只是手上被碎石擦破了几条血痕,陈教授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叶亦心被气浪一冲,胸前憋了口气,也晕了过去。
我伸手一探叶亦心的鼻息,糟糕,没有呼吸了,我暗道不妙,她本就身体单薄,被爆炸冲击波一冲一呛,闭住了气息,需要赶紧抢救。
这时我和胖子、Shirley杨三个清醒的人,耳朵都暂时震聋了,短时间内无法恢复,所以不能用语言交流。
我打着手势让Shirley杨快给叶亦心做人工呼吸,忽见Shirley杨鼻子里流出血来,赶紧提醒她止血。
Shirley杨随手扯了块衣服塞住流血的鼻子,用血在自己手心写了几个字,又指了指叶亦心,我用手电一照Shirley杨的手心,见她手中写着“CPR”
什么意思?我看不明白,是说叶亦心没救了?便冲她摇了摇头。
Shirley杨见我搞不懂,只能不顾自己还在流血不止的鼻子,低下头,双手按住叶亦心胸口,用力往下压。
我这才明白,她的意思是让我给叶亦心做人工心脏起勃按摩,我刚要接手,叶亦心轻哼一声,一口气倒了上来,不断的干咳,我赶紧让胖子拿水壶给她喝几口水。
Shirley杨见叶亦心好转过来,边抬起头,按住自己的耳骨,把自己鼻子的血止住。
形势刚刚稳定下来,还没容我为目前的状况发愁,又出现了新的危机,那个所谓的鬼洞就在扎格拉玛山的山腹之中,黑色的扎格拉玛山就如同一个黑色的空壳,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可能就在这外壳的某处。
由于山腹内的空洞,几千年来形成巨大的内部张力,导致山体裂开了很多大大小小的缝隙,刚才黄|色炸药的爆炸力,冲击到山体,对着些原本微小的裂缝产生了挤压,压力越变越大,形成了一种多米诺骨牌效应。
我虽然暂时听不见声音,但是能感觉到山体的震动,头顶原本窄小的裂缝,渐渐扩大,无数碎岩落了下来,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我一边遮挡着纷纷落在头上的细小碎石块,一边招呼其余的几个人赶快离开,山体内的缝隙越来越大,山裂中落下的石块也越来越多,我们只能暂时顺着裂缝往斜上放爬,每爬出一段,身后就被碎石填满,如果稍做停留不被砸死,也得被活埋,只得咬着牙豁出命互相拉扯着,继续往相对安全的地方爬去。
深一脚浅一脚,连自己都不知道爬出去多远,手上被锋锐的碎石扎得血肉模糊,一个个呼吸急促,感觉一颗心脏都快从口中跳出来了,又渴又累,还背着昏迷不醒的陈教授和体力不支的叶亦心,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再也挪不动腿脚,干脆把眼一闭,活埋就活埋吧,不跑了。
没想到这时山体内裂缝的扩散停止住了,身后一米多远的距离全被埋住,我们倒在原地喘着气,想喝水又有点舍不得。
隔了半晌,胖子开口说道:“老胡,咱他妈的现在是死了还是活着?”
我看着周围黑漆漆的山石说:“我看也都差不多,就算暂时还活着,可能也就快死了。”
胖子可能累脱了力,神智有点不清醒,又对旁边的Shirley杨说:“杨大小姐,我提前跟你告别了,一会儿我们俩去阎王爷那点卯,你就的去见你的上帝了,你道远,一路保重啊。”
Shirley杨说:“看在上帝的份上,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俩能不能不胡言乱语,哎……我能听见了。”
我张了张嘴,上下活动活动颌骨,虽然还有点耳鸣,但是已经不是什么都听不见了,众人清点了一下水壶及装备,我的水壶混乱中不知道掉哪去了,叶亦心进城时昏迷不醒,身上没带水壶,其余的加起来,还有不到两壶水。
我说:“虽然现实可能不大容易接受,但是我还是得跟你们说说,咱们现在是在扎格拉玛山的山体中,四周已经没有任何出路,这里的空气不知道是否流通,否则支持不了半个小时,咱们就得憋死,剩下的炸药也弄丢了,凭咱们自己的力量恐怕出不去了,咱们这一队死的死伤的伤,外边仅剩下一个安力满老头,那老家伙太滑头,说不定见形势不妙,自己就先溜了,趁早也别指望外边有人救援了。”
胖子说:“既然如此,多想也没用,现在嗓子冒烟,还剩下两壶水,分分喝了再说别的。”
我把水一分为二,其中一半给叶亦心和陈教授,另一半我们三人分开喝了。
Shirley杨只喝了两口,便咽不下去,沉吟片刻说:“如果咱们真的会死在这里,我想这都是我的过错,如果不是我执意要找什么精绝古城,也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更不会连累了这许多人,我实在是……”
我一摆说打断她的话:“话不能这么说,我们中国有句古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跟胖子俩人是自作自受,要不是贪图你那四万美子,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绝境。而且陈教授他们干的就是这个行当,就算你不出资赞助,他们也会想方设法来寻找这精绝的遗迹。”
说到这,我忽然想起曾听Shirley杨说过一件事,她以前曾经不断梦到过那个鬼洞,甚至连女王棺椁上的铁链都梦到了,而且她还说在梦中曾隐约见到棺木上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但始终看不清是什么,那不正是棺上生长着的地狱之花尸香魔芋吗?
她当时说的时候,说她认为这是她那位失踪的探险家父亲给他托的梦,现在回想起来,这事十分的蹊跷,难道Shirley杨有未卜先知的本领吗?于是我便出言相询。
Shirley杨摇了摇头说:“以前好象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