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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地产鳄人-第18章

小说: 地产鳄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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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邱建的这一席话,耿迪明白了很多道理。他在佩服这个比自己小好几岁的年轻人的同时,又对张河林有了一种说不清的、交织着同情和鄙夷的复杂情感。
  这时候财务小姐进来了,她告诉二位老总,宁海市划过来的2800万售房佣金已全部到账。
  耿迪突然想起今天晚上要约见卞昆的舅舅,就是曾经参与过审理黑子案件的那位退休法官。他拿起电话,打通了卞昆的手机。
  “卞总吗?我是老耿……怎么样,今儿晚上?……那好、那好……没问题、没问题……
  “哟,黄总这几天特忙,他可能来不了……没关系,我觉得他要参加,反而不好……对呀,说得是嘛……那好吧,就这样。不见不散……好,再见!”
  耿迪放下电话,对一脸疑惑的邱建笑着说:“这个卞昆,这次也让张河林给玩了一把,想让我帮他找个公道!”耿迪没有告诉邱建事情的真相,因为他已经和黄晓军达成了协议,在没有把事情彻底铲平之前,最好先不对邱建透露任何这方面的话题。黄晓军不希望邱建为自己的这些破事儿分心。
  邱建若有所思地问:“迪哥,你说张河林怎么一下子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耿迪笑了笑,说:“你放心吧,变不了。狗改不了吃屎!你不是都说,他的本性就决定了他只能是一条道走到黑吗?”
  邱建点点头,说:“就让他在黄泉路上多保重吧!”
  第六章 把柄
  耿迪毕恭毕敬地为卞昆的舅舅把酒杯斟满,然后自己双手举杯,谦逊诚恳地说:“老爷子,我和卞昆是十多年的好朋友了,今天有幸和您老喝一杯酒,是我们做晚辈的荣幸!我和卞昆干了,您老随意!”
  “哈哈……好、好、好,我少喝点,你们随意,你们随意!”卞昆舅舅和蔼、随和,属于那种满大街都看得见的秃顶小老头儿。
  卞昆今天请舅舅出来,是受了耿迪之托。耿迪许诺,一旦把黄晓军的事情办出个眉目,保证为他在盛京城拉一个不小于张河林项目的装修工程。对耿迪的许诺,卞昆是深信不疑的。他知道耿迪是一个从不轻易向别人许诺的人。为了说服老舅出席这桌饭局,卞昆没少费脑筋,最终编造了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才把老舅请了出来。卞昆骗老舅说,自己的一个好朋友,从国外回来,准备办一个大型合资企业。他们想高薪聘请一个懂得国内法律的专家,作为公司的高级顾问。一来为保护自己企业的正当权益;二来指导公司今后的经营工作,以免因不懂法而导致违法。尽管老舅对这种事情没有多大兴趣,但看在外甥的面上,陪人吃这顿饭还是可以的。
  老头儿谨小慎微了一辈子。在职的时候,凡吃吃喝喝的事,就从来没沾过边。每月的工资、奖金一分不少全部交给舅妈,就连香烟都是舅妈按定量,严格配发。舅舅家没有儿子,两个闺女都已出嫁,卞昆从小就是老舅家的常客。老舅很喜欢这个颇有点出息的外甥,常常和他聊一些工作上的事。老头儿对现实中的很多事情颇有微词,但从来不在外人面前发表自己的看法,时间长了,难免有些憋闷。有些话找个人说说,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耿迪今天请卞昆的舅舅出来,主要是想了解,当初黑子贩毒集团被灭了以后,有关部门对黑子集团的财产追缴和最后的结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另外,对后来被枪毙的两个毒犯,在法律程序上会不会真有什么问题?还有就是,负责审理案子的当事人都是些什么人?所有这些,都可以算得上是国家机密。根据卞昆提供给张河林的那些材料,虽然其中有很大一部分都缺乏令人信服的证据,但一旦立案侦察,就很难讲会不会发生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后果。还有一个关键性的人物,就是黄晓军曾经委托的那个中间人,耿迪今天下午才知道,那家伙半年前死在外地了。死因是酒后驾车,车毁人亡。现在看来,能够找到了解这个案件背后隐情的人,除了死人,就可能是卞昆的舅舅了。
  可是如何把今天的话题引到黑子案件的审理上,这又是一个难题。耿迪本能地意识到,卞昆舅舅属于那种城府很深的老油条。弄不好,这顿饭白吃了不说,还会惹上一屁股擦不干净的黄泥。
  既来之,则安之。经过短暂的思索,耿迪决定单刀直入。
  “老舅,我听说您曾经负责过好多案子,办得特精彩,”耿迪一副天真好奇的模样,“能跟我们说说吗?”
  “嗨,哪有什么精彩可言哟。用电视上的一句时髦语,我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呀。司法这个玩意儿,我干了一辈子,酸甜苦辣、三教九流、真善丑恶、明枪暗箭,我经历过,也见过。一句话:做人要有一个符合大众观念的原则,做事不能违背事物的客观规律。我这一辈子是办过不少案子,要说我没有办过冤假错案,那是吹牛。但我老头儿没办过昧心案,我没有利用过手中的那一点点,说是权力也好、权势也好,干一件贪赃枉法的事。”
  “看得出来,老舅一身正气。老舅这一代人的确令人敬佩。”耿迪极尽吹捧之能耐,想让老头儿飘然得意。
  “老舅,前几年您办的那个叫黑子集团的案子,您还记得吧?”卞昆在一旁因势利导,把话题引到了核心问题上来,他接着说:“那个黑子的姐姐和耿总还是同学呢。前几天我们一起吃饭,还说起过这事。黑子的姐姐和他们全家,为这个不争气的弟弟简直伤心透了。对了,想当年,耿总跟黑子的姐姐有过那么一段呢,是吧,耿总?”
  耿迪被卞昆这一通云山雾罩的瞎侃弄得哭笑不得,但也只好“嘿嘿”干笑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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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真有这么巧?”卞昆舅舅显然相信了外甥的胡说八道。
  “嗨,说起黑子,小时候就是一个不成器的混混儿,”耿迪也就索性借机信口开河,顺着卞昆编的段子往下接着绕,“一家人被这个不争气的废物伤透了脑筋,他老爸几乎是被他气死的。唉,简直是个逆子,他是罪有应得!”
  卞昆舅舅也叹了一口气,说:“黑子干了很多坏事,件件都够杀头的。不过,这个人很不一般呀……”
  ……
  在宁海市一家最大的夜总会的包间里,张河林和一个与他同样西服革履、油头粉面的年轻人被五个袒胸露背的姑娘团团围住,他们俩在玩“捉金花”。这个年轻人就是承包张河林装修工程的市领导的小舅子,何伟。
  张河林拿起牌,很是夸张地、细细地、慢慢地捋着……
  台面上已经有了一大堆红红绿绿的百元钞票。何伟脸上挂着一丝微笑,注视着张河林那变化丰富的面部表情,双手则不停地在身边一个姑娘的身上来回抚摸着。
  当张河林看完最后一张牌后,又把牌合好,放回桌上。他拿起自己面前的一摞钞票,数了两千,放到台面上,缓缓地说:“不开!”
  “那我走,”何伟把手从姑娘身上抽了回来,抓起自己的牌扔进了牌堆里。有些懊丧地说,“算了,不玩了,今天不是打牌的日子。张哥,咱们喝酒吧。”
  “好,喝酒!”张河林收起台面上的钞票,然后给每位姑娘发了一张。
  “来点音乐!”何伟伸手照着一个姑娘的屁股用力一拍。
  “哎哟!”被拍的姑娘尖叫着跑开了。
  “来、来,哪个给老子跳个脱衣舞?我们张总今天重重有赏呀!哈……哈……”何伟的笑声中充满了淫荡和张狂。
  “跳个集体的!”张河林举起手里的一把钱,嬉皮笑脸地说:“我跟何总要是高兴了,今天大大的有赏!”
  随着音乐响起,有四个姑娘站到了房子中央,开始扭动身躯,并脱去身上一件件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贴身衣物。张河林发现还有一个姑娘呆呆地坐在一旁,用一种诧异的眼光看着自己同伴们的表演。
  “你怎么回事儿,干嘛不跳呀?”张河林冲姑娘大声嚷嚷了起来,姑娘惊恐地摇摇头。
  “我操,来这儿挣钱的还有淑女呀?!装丫的!”何伟厌恶地骂了一句,便转脸专心致志地欣赏起其他四个姑娘的表演了。
  张河林端着酒杯,起身走到姑娘的身边坐下:“怎么啦,妹妹,干吗不跳呀?”
  姑娘摇摇头,用几乎是哀求的眼光看着张河林:“大哥,俺、俺不会这个!”
  “你是哪儿的人?来这儿多久了?你多大了?”张河林万分奇怪地问。
  “俺是河南的,俺前天才到,俺16岁……”姑娘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你是河南什么地方的?”张河林笑笑,饶有兴趣地问姑娘。张河林的父母都是河南人。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他回过两次老家,一次是在文革期间;一次是老爷子退休以后,他陪着老爷子。那是一个穷困贫瘠的偏远乡村,据说百年来,从清朝到民国,再到解放,村里由十几户人家发展到了几百户人家,且家家户户,或多或少还都沾着点儿血缘关系。可惜的是,祖祖辈辈就出了他老爹这么一个官儿。这姑娘算是他的老乡。
  “俺说出来,您也不知道。”姑娘喃喃地说。
  “那也不一定,这天底下,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张河林乐呵呵地伸出手臂,一把将姑娘搂到怀里。
  当姑娘说出自己的籍贯以后,张河林微微一怔,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姑娘竟是老爷子的乡里乡亲。咦——真他妈有邪的!他不由自主地把姑娘的脸扳过来,仔细地打量了一番。更令他吃惊的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姑娘还真有点他们张家的血缘。
  “你叫什么名字?”张河林问。
  “张桂翠。”
  得,果然姓张。
  张河林想起了文革的岁月:老爷子和老太太被关进了“牛棚”,生死未卜。他们兄妹几个在城里待不下去了,哥哥姐姐带着他,投奔到了河南老家。那年他才八岁。老家的叔叔婶婶、表舅表婶、七大姑八大姨对他们兄妹几个所给予的那种淳朴无私的关怀和照顾,他还没有忘。记得村里的长辈,为了能让他们兄妹几个吃上白米饭,竟发动全村的家家户户,把辛辛苦苦攒下的鸡蛋捐献出来,再派专人步行几十里地,进城用鸡蛋去换大米;赶上一次过春节,村里瞒着上面,偷偷把全村惟一的一口猪杀了,全村上千口子,平均每人分到了不足五钱肉,剩下的都用土盐腌成了咸肉,专供他们兄妹几个享用……想到这些,张河林的鼻子忽然有一种酸酸的感觉。
  他松开了搂着姑娘的胳膊,轻声地问:“那你怎么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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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桂翠告诉他,去年村里的小煤窑塌了,爹和两个哥哥都被埋在窑下了。家里只剩下年迈的奶奶、妈妈和一个还在上中学的弟弟。为了挣钱供弟弟上学,她和村里的另一个姑娘跟着别人先是到了盛京,在一个餐馆打工,可没多久就因为“三证”不全,被公安局收容了。再后来,她就跑到了宁海市,经人介绍,进了这家夜总会。
  听了姑娘的叙述,张河林沉默了。过好一会儿,他才又问:“那你们老家就没有亲戚什么的在外面?”
  张河林的话音刚落,姑娘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那咋没有?俺奶奶告诉俺,俺有个表舅爷在外面当高干,级别相当于省长呢。只不过,”姑娘的神色顿时又暗淡下来,“听人说,他去世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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