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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风流草民京城爷们儿的食色性也-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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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了痴情的曹佩声,弄得曹佩声终身未嫁,临终前还执意要葬在胡适回家必经的那条小路旁。后来还算好,不管是因为外界的压力还是抗不住孤独寂寞,反正他还是回家了。郁达夫知道吧,他1921年留学日本放假回国结的婚,结发妻子孙荃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小脚女人,是个恪守妇道的贤惠女人,给郁达夫生养了一儿两女。1927年春天,郁达夫在上海见到了南国美人王映霞,于是有了色胆包天的热恋。王映霞说,要想两人结合,郁达夫必须抛弃妻子,甚至背叛家庭和社会。第二年春天,勇敢的郁达夫拿出飞蛾投火的精神和王映霞在杭州悄悄地结婚了。孙荃和郁达夫分居以后,一直吃斋念佛,没有再嫁,惨哪!瞧瞧这些人吧,还都是新文化运动的领袖、旗手、干将呢,干出的这些事儿多令人称道哇!”周教授的语气中明显夹杂着愤怒和厌恶。
第二章 满目春光 (70)婚里婚外情1
    “到底是教授,上课都上出毛病来了。搞美术研究的人现在搞上个人婚姻研究了。你这是知道自己不干净,所以就找比你还黑的人作比较。”蒋先生嘲笑道。
    “有这个原因。和他们一比较我才发现,我还算是好人,还算是清白的。”周教授说:“我不是见异思迁,实在是……唉!不说也罢。我问过那个甘肃女孩子,为什么同意跟我好下去,她说了,知道我没钱没势力,不图我别的,就是因为在感觉和心灵上靠得特别近,没有落差。她才二十多,比我的孩子还小呢,我曾经劝她认真考虑过,可她说,不怕我岁数儿大,幸福十年也比混沌一辈子强得多。不怕你们笑话,我真的是特别爱她,她让我觉得这辈子还有奔头儿。”
    “奇女子啊!”许久未发一言的苏天一慨叹道。
    “解放以后,好多进城的干部就都逼着乡下的老婆离婚了,凭着自己的官衔儿享受上了老夫少妻英雄美女的好生活,有的都快五十了,还娶十几二十来岁的呢。这绝对不是感情问题,是道德品质问题。就凭他们这觉悟,中国实现共产主义的时间还得滞后。我平时接触的人多,我就认识好几个这样儿的人。有的人都老得快脱骨了,可他老婆还没退休呢。”金兆枫说。他想起了所认识的几个高干。
    “草民难活呀!太疑难了。”周教授叹息着。“伟人婚外恋叫做追求幸福,凡人婚外恋叫做道德缺失,都是跟老婆以外的女人在床上活动身体,为什么有的被捧有的被贬呢?”
    “您就不能先离婚吗?离了婚不是就没人指摘您了吗?”金兆枫问道。
    “到现在为止,除了你们几个好朋友还有我老婆,没有外人知道我和学生同居的事情。”周教授解释说。“我想离婚来着,可我老婆她明知道没有感情了还死摽着我不撒手哇,她好脸面,怕别人说她是弃妇,就想把我拖死。我怕耽误那女孩子,也劝过她,可人家说了,结不结婚无所谓,这辈子就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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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也太不理智了,还没离婚就跟人家姑娘……”苏天一慢吞吞地责怪道。
    周教授毅然决然地打断了不同的意见。“你不知道细情。我是先和老婆没感情的,后来才爱上我的学生的,我不是背叛原始爱情的人。我不能不爱她,她让我有冲动有激|情,帮我赶走了感情的寂寞和心灵的空虚。我想娶她!”
    苏天一竭力柔和地说:“我是第一次听说你这个事儿,就像你说的,确实是不了解细情。以前谁说过这么一句话,‘真正的爱情只有一次’,看来,说这话的人一定是胡说八道。普天之下,所有的已婚女性几乎都不是自己男人心里最爱的那个女人,如果哪个男人说自己最爱的女人就是自己的老婆,那他一定是在撒谎扯淡装孙子,至少是他说话的时候儿没有理性。其实,我没资格说你,我十几年以前也出过轨,幸亏后来风平浪静了。”
第二章 满目春光 (71)婚里婚外情2
    “那你是……”周教授似乎找到了同盟军。“快说说,让我们帮你分析分析。”
    “拿耳朵听就够了,不用拿心分析了,那是过去式,不是现在进行时。”苏天一的思绪向回跳跃着。“八二年的时候儿,我到东北去搞巡回教学,在长春的培训班里遇见一个刚刚结婚的的女孩子,漂亮,有灵气。她觉得我有艺术家的气质,特崇拜我,第二次见着我的时候儿,她就大着胆子告诉我说,她爱我。东北女孩子就是愣,办事儿太果断了,人家晚上就跟老公写好离婚协议书了,天一亮就拉着老公办离婚去了。我实在经不住诱惑,就下水了。唉呀,一想起那十几天的好日子我就觉得特别幸福,她对我太好了。我回北京以后,她找我来了,我当时真不是东西,还怕受她连累呢。我跟她说,我们两口子虽然感情挺平淡无味的,可还到不了离婚的份儿上。她狠狠地抽了我一个嘴巴,问我是不是真心爱她。我说,是,自从跟她好了以后,我就特别热爱生命了,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她一起生活一辈子。我说的是真心话。她听完我的话,抱着我就哭了,她说,她挺幸福的,知足了。她在招待所住了三天,我每天都去陪她,我还带她去了故宫和长城,还吃了全聚德烤鸭。她是背着我悄悄儿离开北京的。”
    “你老婆太好了。你经常不回家,她也不问吗?”蒋先生问道。
    “不问,我们俩平时很少说话。”苏天一回答。“后来我心里有愧,告诉她了。她说:‘如果你想离婚,我同意。我知道咱们没感情’。我没说话。我他妈真是个懦夫!悔不该呀,当初,要不是我们院长死乞白赖地撮合,我根本就不可能娶她。多少年了,我看见她的时候儿连上床的欲望都没有。”苏天一的夫人是老院长的女儿,在婚姻问题上,青年时代的苏天一不但不敢有违上命,甚至还有些受宠若惊。那是个特殊的年代,前途的重要性远远大于婚姻的重要性。
    “你陪姑娘在北京的那几天,是不是又下水啦?”周教授也好奇起来。
    “废话!人家大老远来的,我能光是抱抱吗?亏你还是个色鬼呢。”苏天一教训完周教授,又开始了他的故事。“十个多月以后,她给我发来电报说,她做母亲了,孩子将来一定是个出色的艺术家。八七年,她带着孩子来看我,让孩子管我叫大爷。我问她,孩子是不是我的,她说:‘是。我八二年来北京找你就是想给你生个孩子,你不能每天都守着我,可你的孩子能。我不愿意给你找麻烦,所以,不能让孩子叫你爸爸’。我当时就哭了,我他妈这个恨哪。”苏天一的情绪有些激动。“她跟我说,她跟她老公才一起生活了六天,同房还不到十次,我才是她真正的丈夫!”苏天一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泪水也流下来了。“这么多年了,她没要过我一分钱,一个人儿抚养着孩子。呜呜呜呜……”他开始哭了。
第二章 满目春光 (72)圣人难免俗
    “人生总会有不如意呀。”周教授安慰说。“有的时候儿,连自己是人是鬼都分不清,真是作孽呀!”他怜悯起自己,也同情着他人。
    “你们都是典型的艺术工作者,又风流又浪漫。其实,这种事儿多得厉害,也就是彼此心照不宣罢了。”蒋先生说:“还是我干净,没有好女人看上我呀!人家一见我,都以为我是哪个工厂里的工会干部呢。哈哈,我就是上赶着也没人儿看得上我。”
    “工会干部?我看你像河北省的会计。”苏天一破涕为笑了。
    “河北省的会计,什么意思呀?”金兆枫问道。
    “这是我讽刺人的专用语,别人都说挺形象的,我就沿用下来了。”苏天一擦净了脸上的痕迹,多少有些平静了。
    “我也有讽刺人的专用语,我把不招人待见的人叫做卷子。”金兆枫得意地说。
    “卷子?锅里蒸的卷子?哈哈哈哈。”苏天一似乎忘记了刚才的伤心,大笑不止。
    “唉,真是误人不浅呀!”蒋先生玩笑般地叹息着。“探讨探讨,没干别的,净探讨两位仁兄的婚外历程了。男人在一起,三句话之内肯定能绕到床上去,别看你们都是有名望的人,照样儿俗不可耐。”他摆出一副愤世的样子。
    “我们俗,可是我们幸福。”苏天一反驳道。“这是老天赐给我们的机缘,你这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今天的话题是你起头儿的,最俗的人是你,你是心理变态外加心理黑暗。我们是干了不说,你是说了也干不成。哈哈哈哈,我气死你!”
    “你们都没事儿了,我心里还烦着呢。”周教授说:“昨天我老婆下手太狠了,我这身上到现在还隐隐作痛呢。我儿子说了,要是真离婚了,他以后跟他妈过。”
    感情上的事,谁能说得清楚呢!
    窗外的天气已经有些黑暗了。冬天黑得早。
    “行了,打住吧,不能再说这些了。”苏天一行令了。“本来是想在一块儿好好儿动动笔的,时间都耽误了。都定定心,咱们再切磋两张。”说罢,就要动身。
    “得了吧你,”蒋先生拦住说:“咱们改日吧。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干净,画出来也没法儿看。也该吃饭了,咱们还上中午的那个餐厅,我做东。今天让金先生给我开了窍儿,我以后在财路上就能少走或者不走弯路啦。哈哈,穿衣服,走着!”
    “行,就听你的。咱们边吃边聊去,说点儿阳春白雪的,洗洗心肠儿。”苏天一说完,开始穿外衣。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尽量说着自己最开心的事。
    金兆枫推说有事,早早地离开了餐厅。大家下午聊到的话题似乎有些沉重,使他的情绪很低落,心里像是塞满了硬硬的花岗岩。他想起了马小小,那个带走他所有真爱的女人。他知道,如果自己与马小小结了婚,此生是绝不会移情别恋的。唉,人哪!
第二章 满目春光 (73)陋室有德馨
    走出餐厅后,金兆枫马上拨通了佟知非的手机,告诉他,自己马上过去。佟知非很高兴。


    金兆枫来到长安商场,买了两罐空气清新剂——佟知非卧床的时间太长,屋里的空气太不新鲜了。随后,他又到食品店买了两斤酱牛蹄筋——民间有句话叫做吃什么补什么,这东西应该对恢复筋骨有好处。
    走进佟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床边的佟知非那张像花朵一样盛开的笑脸。茶是刚沏的,还冒着热气。
    “您怎么不躺下呀?”金兆枫问道。
    “老躺着就抽叭儿啦。”佟知非的声音了渗透着喜悦。“今天喝了一天牛骨头汤,感觉身上松快多了。”
    “伤筋动骨需要静养,还是要多加注意才是。”金兆枫说。
    “没嘛儿大事儿。你没骨折过,不知道。”佟知非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刚沏的茶,趁热儿喝吧。”
    “嗳。”金兆枫应着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香!我小的时候儿,有一回上房顶儿了,我老祖在下边儿喊我,吓得我一下儿就从房上摔下来了。骨头倒是没断,可后来,脚腕子肿得比小腿肚子都粗了,又紫又亮的。”
    “那得赶紧上医院呀,回头再落下什么毛病可就惨了。”佟知非着起了过去的急。
    金兆枫笑了。“要是落下毛病,现在早就地不平了。我老祖和我爷爷都懂得中医按摩,是他们给我治的。那回以后,我就知道了,要是有个跌打损伤什么的,用五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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