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说将来-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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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的?”
“老板说的。”
“他说的话你也信?”
“老伯为什么用订书机砸你?”
他笑了一下:“因为我不让他从钱柜里拿钱”
“你…你怎么不躲一下呢?”
“我那里知道他会来这一手呢?”
她想,看来他不是LILY说的职业杀手。职业杀手还躲不过一个手拿订书机的老伯?
她问:“你的头…流的血多不多?”
“不多,”他好像知道她担心什么一样,主动说,“我去了医院的耶,我在那里打了破伤风的针,也是在那里包扎的…”
她听他这样说,又觉得他应该没犯什么事,因为他能上医院。可能上次不去医院,只是因为怕花钱,而且也知道自己的病没事。
他嘟囔说:“再睡一会吧,我好想睡…”
她没再说话,让他安安静静再睡一会。他说他一到晚上就龙精虎豹,根本没瞌睡,但是一到白天就睡意惺忪,倒都倒不过来。
快十一点的时候,老板跑来敲他们的门,对她说:“阿姨,你到餐馆去顶一下,我要到新餐馆去…”
她应了一声,老板就匆匆走了。BENNY搂着她,不让她起床。她说:“你睡吧,我去就行了。”他没再坚持,让她起了床。
她洗了澡,穿好衣服,就开车到餐馆去。只有DAVID,小张和“火得海”在那里。DAVID一看见她,就热情地跟她打招呼。她问:“在这里帮忙?你辛苦了。”
DAVID说:“也不算帮忙,老板新开了一家餐馆,过几天开张,两边都要人。”
“你不回纽约去了?SUSAN呢?”
“她要回纽约去,我也没办法,美国女孩嘛,很自作主张的…”
她不好对他的个人私事发表评论,就说:“我来炸芝麻鸡吧…”
DAVID说:“不用耶,别把你烫了。”然后又问,“昨天听说BENNY把头砸破了专门跑过来的?”
她笑了一下,问:“你也知道BENNY头砸破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DAVID很推心置腹地说:“我告诉了你,你千万不要跑去问老板或者BENNY,他们都不想让别人知道的,不过我觉得你不是别人。听说那天BENNY不让老伯拿钱,老伯就用订书机砸了他,后来老伯还想砸第二下,BENNY用手挡住了,还把老伯的手扭到背后去了。老伯说BENNY把他手臂扭断了,就打911报警…”
“不是老板把他老爸推到地上,他老爸才报警的吗?”
“老板是他儿子,他怎么会报警?他报的是BENNY嘛…老板就打电话叫我车BENNY走…”
她紧张地问:“老板为什么叫你把BENNY车走?”
DAVID说:“不车走,让警察抓去?”
“警察为什么会抓BENNY?不是老伯自己把别人的头打破了吗?要抓应该抓老伯。”
“但是BENNY有案底的嘛,唉,不说了。”DAVID说了不说,但仍然继续说着,“BENNY本来是要离开这里的,但是…现在可能又不想走了…”
她着急地问:“他呆在这里是不是有危险?”
“没危险他怎么会想到要走?”
她恨不得现在就把BENNY叫起来好逃走,但她想老伯现在不在这里,谁会报告警察?再说谁知道DAVID说的话是不是真的?他为什么要告诉她这些?她想问问BENNY,但老板的新住房那边还没安电话。
过了一会,DAVID送餐去了,她往新店那边给老板打了个电话,老板拿起电话就报店名,一听是她,就哈哈笑起来:“阿姨啊,我还以为是点餐的呢,正在想怎么还没正式开张,点餐的就来了。什么事?”
她不好把DAVID供出来,就旁敲侧击地说:“我想起来了,你说过BENNY要走,他什么时候走?”
老板嘻嘻地说:“他那里会走?他舍不得我的嘛,我们是‘麻里拱’。”
老板这样明目张胆地说是“麻里拱”,她就不相信了:“别开玩笑了,我是说正经的,他呆在这里有危险,我希望他还是离开这里好。”
“有什么危险?你听DAVID那个傻呼呼的说的吧?”老板见她没吭声,就揭DAVID的老底,“阿姨啊,你知道不知道那个傻呼呼的为什么告诉你这些?他想让BENNY走,他就可以管那家餐馆了。他现在做餐馆亏了本,要赚点钱才好回‘柳椰’去嘛。”
“BENNY在这里他不一样可以在你餐馆打工?你有两家餐馆,他又什么都会干,肯定需要他”
“阿姨你要动动脑子嘛,在我店里打工那里有管那家店好呢?工钱不同的嘛,他以为如果BENNY不在那里,我肯定要把店给他管耶,因为我只能管一家。但是他怎么比得上BENNY呢?我的计划呢,就是BENNY管那家,我管这家。他那边有小张,火得海,还有以前送餐的那个老伯,马上从加州打飞机过来。我这边有我,阿SAM,还有我的老婆,我马上开车去‘柳椰’接她。”老板突然很神秘地说,“阿姨,我知道耶,DAVID想留在这里,就是还在打我老婆的主意嘛。”
“你老婆?”她搞糊涂了,因为老板的老婆太多了。
“就是WENDY,刚好她打工的那个衣厂垮了,现在在‘柳椰’很难找衣厂的工的耶。我老妈就是打衣厂的嘛,我姐姐也是,现在都没事情干,呆在家里。所以我说叫她下来到我餐馆做,她就答应了。”
“那BENNY呆在这里有没有危险?”
“没有,我把我老爸都赶走了,那里还有危险?”
“BENNY到底是犯了什么事?”
老板嘻嘻哈哈地说:“肯定不会告诉你的,打死也不告诉你…”
那天晚上收工之后,她跟BENNY两人回老板的新住房去。等两个人躺在他们的地铺上了,她把DAVID和老板的话都学说了一遍,然后问他:“你到底犯了什么法?”
他也学着老板的口气:“肯定不会告诉你的,打死也不告诉你…”
“你怕我知道了,会去告发你?”
“我知道你不会告发我。”
“你知道我……现在……不会告发你,但是你怕……以后……你不要我的时候,我会去告发你,所以你不敢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就会把我对你的好都当成是我怕你。”
海伦知道他的意思,但明知故问:“你对我好,不是因为怕,是因为什么?”
他看着她笑:“你不知道?”她摇摇头,他卖关子,“你不知道,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明珠暗投了。”
“你告诉我,告诉我就知道了。”她故意猜测说,“是因为你同情我?”
“NOPE。”
“那是为什么?”
“想听我说出来?把你耳朵伸过来“
她把耳朵伸过去,他用牙轻轻地咬她的耳朵,还把舌头伸出来舔她。她躲来躲去,被他紧紧抓住,附在她耳边说:“不想知道WHY
了?想知道就不要动。”
她坚持着不动,他告诉她:“BECAUSEILOVEYOU。”
“WHY?”
“IDON〃TKNOW。”
“可能是因为你脑筋有毛病。”
“也许吧,我的脑筋真的象是有毛病了一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拖住你,我也下了决心离开这里,但是…我又舍不得
”
“舍不得谁?”
他不理她的明知故问,接着说:“我叫老板跟你说,让你这个周末不来…但是我…好难受我希望你找来…
或者打电话来…但是我又…希望你不要来,因为你来了,我就完蛋了…”
“为什么完蛋了?我不会拖你的后腿的,你应该到哪里去,就到哪里去。如果你要我跟你去…我会想方设法跟你去…,去不了
我就…”她不知道去不了就怎么办,所以说不下去了,喉咙那里哽得很难受。
“我不会去哪里的,你在这里,我…哪里都不会去”
“但是你在这里很危险呀,”她担心地说,“这里这么多人知道这事,如果他们告发你…”
他安慰她说:“他们不会的。”
“如果…如果…万一他们告发了你,警察把你抓去了,你…会不会…死?”
他摇摇头:“不会的,没有那么严重,会坐牢,但是不会…死”他突然问,“如果我会死,你怎么办?”
她听他这样说,就知道所谓不会死是骗她的了,眼泪马上流了下来,好像他马上就要赴死一样。她抱紧了他,哭泣着说:“到底是怎么回
事?你…杀人了吗?你要偿命吗?”
他替她抹抹眼泪:“我没有杀人,也不用偿命,你不要怕,我只是说说,想看你紧张不紧张我…”
她拧了他一把:“你还要这样才知道我紧张不紧张你?”
他很严肃地说:“不用,我知道你紧张我,知道你为了我什么都舍得。我也是,我为了你也什么都舍得,包括我的命…”
“但是我不要你为了我送命”
“我知道。真的很怪,我也能为别的人送命,比如我的朋友,哥们,但是我为他们送命不是我心里想的,是我…
讲义气,而且有的时候不为朋友两肋插刀…就会被人嘲笑看不起,那跟送了命没什么两样,所以我也
救过人,为别人挡过子弹,帮别人打过架。我做那些,都是为了一个什么别的东西…
。但是我为你做什么,我就不是为这些,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好像什么也不为,就是想做…
唉,我没有文化,国语又讲得不好,说不清楚了。”
她想说,你说得很清楚,说得很好,比天底下最美的情诗都说得好。但她什么也没说,只紧紧抱着他,很久才说:“我知道你的…
()
感觉,我也一样,只要是为你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是心甘情愿的…”
“这种感觉好不好?”
“哪种感觉?”
“就是这种…你愿意为一个人死你也知道他愿意为你死…的感觉…”
“好。你觉得好不好?”
“好!我好喜欢这种感觉,好想有个机会证明给你看,你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如果你叫我把谁杀了,我都愿意”
“你瞎说,我怎么会叫你把谁杀了?我不要你为我做任何事,我就要你…爱我…”
他把手伸到她那里,嘻嘻地问:“这样爱?”
她很严肃地说:“我不是说的这,我们能不能‘这样’都不重要,”她指指他的心,“我只要你这里爱我”
他很委屈地说:“我是爱你的呀!你怎么能说我们能不能‘这样’都不重要?是我没满足你吗?”
她见他钻起男人们的牛角尖来了,就笑起来:“又在瞎说,我只是说如果万一…没有这的话,只要你爱我你心里爱我
就行了。”
“这还差不多,”他释然了,涎着脸问,“我问你一个事,你不要生气,”他见她点了头,就悄声说,“我是不是你所有的
男人当中最厉害的?”
她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怕他是在计较她是有过丈夫的。但她看他的表情很急迫,很担心的样子,知道他只是孩子气,虚荣心,就很老实地说:“是最厉害的,你知道的,我以前从来没有
HIGH过真的”
他的虚荣心仿佛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又问:“那我的是不是最大的?”
她越发觉得他象个小孩子了,但是个不好糊弄的孩子。她脑筋里一下闪过三把枪的样子,这是她一生中看到过的所有的武器。不知道是她以前没注意过,还是早就忘记了,她真的无法比较它们的
SIZE,在她印象中,好像都差不多,但是她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于是很肯定地说:“是。”
他简直有点欢天喜地,沾沾自喜了,追问了一句:“是不是真的?”她点点头,他搂住了她,用他的“最大的”摩擦她,问,“你喜欢不喜欢它?”
“喜欢。”
“喜欢它干什么?”
她真的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