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黑 双面伊人-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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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司马青阳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看到程绿眼中的忧伤,他想,以后他会好好对她的,不会再让她经历割舍的痛苦。
程绿在第三天的时候才见到季梅开。马达声熄灭之后,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时她和司马青阳正想出去散步,和他走个面对面,彼此都停下脚步。
“你来了?”季梅开的声音很平淡,好像早就预知她在这里一样。程绿点了点头,没说话,拉着司马青阳向门外走。
“小蝶”季梅开用很轻的声音叫住她,“你上楼来一下,我有些话对你说”说完,季梅开并没等待她的表态,就向楼上走去了。他虽然语气平淡,但态度决绝严肃,程绿的心不由得沉了沉。看了看司马青阳,司马青阳只微蹙着眉并没有任何表示。
“等我,我一会儿就下来”她交代完转身就上了楼。司马青阳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声,看她的脚步起初还算平稳,但没两步就显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轻浮急躁。
季梅开在她的卧室等她,他习惯地站在卧床对面,那里曾挂着他的一幅画像,但现在已经不在了。
“什么事?”很奇怪,刚刚她的心还抑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可是打开门,看到他的面庞,浮躁的心很快沉落,连声音都变得冰冰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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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梅开摊开手掌,将一枚戒指递给她,“物归原主”他说,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不知为什么她的心一下子冷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只是当他淡然说出“物归原主”这四个字,她的心竟有一种受伤的刺痛。
她开始不了解自己,明明当初自己是因为他没收了她的结婚戒指而生气,可是两年后当他云淡风轻的要完璧归赵时,她的心却因此而受伤了。
她微愕地看他,他好看的眼睛寡淡的无一丝情绪。
“以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反对你和司马青阳结婚,上天已经对我做了最好的惩罚,幸好,你还在这个世界,不然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这个戒指拿去吧,我承认你们的婚约”
泪水充盈了程绿的眼睛,泫然欲滴,她使劲忍着,伸出手指,像电影里的慢镜头,她将那枚戒指捏在手里。转过身她一步一步走向门口。才几步的距离竟然变得那样漫长而艰难,跨出这道门口,她知道,曾经她和季梅开的缠绵爱恋就此绝断,从此他们只是兄妹。原来真正到了决断的时候才知道心底是如此留恋,她需要花费多大的力气才会强忍住让自己转身飞扑向他的冲动?一只脚已经跨出了门框,只需再迈出半步,她就要成功的和过去说再见了。
可是“嗒”一声,她清晰地听到了“嗒”的一声,那好像是一个悲苦的节奏,让她的心瞬间停摆,她的脚步凝滞了,下意识里她转过身去。
血正沿着他浅色风衣的袖管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此时,她眼前什么都不存在了,心底只剩下疼痛。她冲了回去,抓起他的袖管。
以前,她一直赞叹他的皮肤,比女人还要细腻柔和,他的每一根线条和骨节都散发这致命诱惑,他身体每一部分都是上帝塑造的无尚经典。在男人中他有最柔和和匀称的身形,让他看起来颀长而优雅。她曾经如此珍视他的身体,比珍视自己的更甚之。可是现在,他的脉搏,伤痕累累!一道道累累交错的旧伤痕让人触目惊人,而更让人痛心的是旧伤上又添新伤,长长的割痕如此丑陋,浸着珠珠鲜血。
“哥,你的胳膊怎么了?”她的声音都差了音,刚刚不曾流下的泪水此时一股脑流了满脸,拿起他另一只胳膊看,仍是历历让人不忍卒睹的伤痕。
“小蝶,我没事”季梅开温淡地开口,声音里有着极大的抚慰,好像这些伤口不曾在他身上。而程绿根本不会去听,她手忙脚乱地翻出医药箱帮他包扎,一圈一圈,连她的泪一起包裹进去。她一直抽噎不住,他的手抚上她的头,“我没事,真的没事。。。。”她却因为他的出声而失声哭了起来。
“我真的没事,真的。。。”他搂住她的肩,心底掠过酸楚,程绿放声哭泣,“哥。。。。我不许你这么伤害自己。。。。我不许。。。。”
“好”他叹息。小蝶失踪以后,他用尽了各种手段查找她的下落,却一无所获,眼前一片黑暗,只有内心隐隐的感应让他继续坚持他的小蝶一定还活着。多少次午夜梦回,内心悔恨交加,彻骨的思念让他心疼的无法自制,他开始自虐,用锋利的刀子将自己的皮肤割开,身体上尖锐的疼痛和血液的流失让他内心的痛苦有片刻的缓冲,于是他越来越依赖于这种方法,每次想起她,内心备受思念煎熬时,他就拿起那把锐利的尖刀刺向自己。。。。
程绿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在他怀里哭得累了,她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他们的嘴唇贴在了一起,身体内压抑多年的情感在嘴唇交接的刹那释放出来,让他们的身体都颤抖着,体会着这包含着痛苦和罪恶的欢娱。
轻轻的脚步走了进来,在离他们不远处停住。窗玻璃上映出司马青阳瘦长的影子。程绿脑中轰的一声,她推开了季梅开,声音却是极痛楚地,“哥,我们不可以这样。。。”她转身跑向门口。司马青阳抓住了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定住。他的眼睛闪出很幽深的光芒,他什么都没说,将她的身子转过去,轻轻一推,将她推向了季梅开。
91章 痴情应如是
“程总,您的信”秘书敲门走入,将一封信递给程钰。
程钰并未抬头,磁性的声音透着威严,“不重要的信件不用交给我,陈秘书帮我处理就可以了”
“是”陈秘书应道,悄悄扫了程钰一眼,最近几天程总好像心情不佳,做属下的感觉他更高不可攀。她迟疑地说,“可是是夫人的信……”
程钰终于肯抬起眼,他眸色很深,在听到她提夫人的时候,有一道锐利的光芒滑过他的眼睛,“知道了,你出去吧”,秘书小心翼翼地将信推到他面前,轻轻地带好门。
李森还没走近程钰的办公室就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玻璃的碎裂声、金属物撞击地板和木器互相碰撞的声音响成一片,李森快步走近,秘书惊吓地缩在角落里,办公室每传出一声巨响她便很快地捂一下耳朵,年轻的脸上满是惶恐的颜色。
“陈秘书,怎么回事?”李森镇定的声音让陈秘书稍稍冷静下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从办公室出来刚一会儿,就听到程总在里面砸东西”。在她印象里程钰一向冷清自持,像今天这样失态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吓的不轻。
“你给程总看了什么吗?”李森很快抓到她话里的重点。
陈秘书啊了一声,讷讷地说,“是一封信,好像是程太太寄过来的”,她不懂,何至于一封信就让程总出现这种反应,程太太不就在程家吗,用信交流这种事也太奇怪了。她疑惑地看了眼李森。
李森唇角紧抿若有所思的样子。他走过去推门,却发现办公室的门已经反锁,里面杂乱的声音已经停止,变死得般寂静。这倒让李森担心起来。究竟是一封什么样的信,程绿在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让程总这样歇斯底里。
第四天,司马青阳从公司里赶回来送程绿上班,这是四天来他第一次露面,好像他和季梅开达成了某种默契,他故意空出时间来让他们单独相处。
车子在报社门前停下来,程绿解开安全带,“谢谢你送我,我下去了”
“小蝶”司马青阳叫住她。
“嗯??她转头,根本没想到他的脸离她那样近,唇角不经意擦过他的嘴唇,他借机捉住她亲吻,他的吻带着太多的热烈和思念。
一辆豪华汽车肖无声地停在不远处,尹左熏熄了火,刚要下车,身子猛地定住,离他不远的一辆汽车上,车窗半开,多日不见的程绿正和一个男子忘情的亲吻,只能看到那个男子的侧脸,有着雪白的皮肤和高挺的鼻梁,他的身体呈一种压迫的姿势,红唇热烈辗转,而程绿虽然没男子般热烈陶醉,却并没有任何反抗,她像只乖巧的小白兔,紧紧关闭的漆黑睫毛像蝶翼般扇动,那种我见犹怜的姿态让男人刹那间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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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澈的蓝眸在暖意凝结,心头像什么撞击了一下,闷闷的痛。虽然看不清那个男人的面容,但可以感觉到那绝对是一个出类拔萃的男子,但他确定那个男子不是程钰。早晨希翼见到她的渴切心情被一层薄雾笼罩,他甚至连打开车门的兴致都没有了。
程绿下了车,用手握了握发烫的面孔,脚步匆匆地走进报社,她知道司马青阳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自己连头都不敢回,只希望他赶快离去,免得引起报社同仁的注意。
顺爱不知从哪儿蹦出来吓了她一跳。
“小绿,小绿,你终于上班来了,我想死你了,听尹太子说你生病了,我打了好几通电话呢,你的手机怎么总是关机呀,现在感觉怎么样?”顺爱的手大喇喇地摸上她的额头。
程绿抓住他毛燥的手,“我没事,只是脚扭了,现在已经好了,你怎么来这么早?”
顺爱看看四周一副神秘的样子,低声对程绿说,“花月报社很快就要出名了,你知道那个叫某某的记者吧,听说是边社长空降过来的,平时连外勤都没出过,气焰还挺高的,没想到她这么幸运,昨晚居然拍到最近当红的女星繁花和她新近拍的偶像剧的两个男主角出入夜店,这个繁花才二十几岁的年纪,刚刚被某导演捧红,居然和对手戏的男演员大搞3P,这么爆炸的新闻如果被咱们报社首家爆光,那轰动还了得了”
程绿皱眉,她一向反感花月报社效仿那些三流小报的伎俩,以大打明星“丑闻”牌提高知名度,那样的话,即使知名度提高了,也仍然是一家三流报社的水准。
”听说那两个男主角都长的很不错呢,又高又帅的,虽然传出绯闻,但反面绯闻也是一种提高知名度的方法啊,她还要感谢我们报社呢,小绿,那女人也真够大胆的,居然和两个男人……不过那种极品男人哪个女人不想呢,你说是不是小绿,可是……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要怎么玩呢?“
程绿的脸刷的红了。而顺爱已经用手捂住了嘴,悻悻然说,”小绿我上班去了,一会儿再聊“说完就溜了。程绿扭过头,看到尹左熏站在她们身后,刚刚顺爱的话恐怕都被他听去了。她愣了,没想到他会在后面,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现在又被尴尬的神色所替代。程绿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顺爱真是不长眼睛,这种事怎么能在男人面前讨论,况且这个男人还是她的顶头上司。
好像他的脸色也并不是很好看。
“尹……社长,我来报道了,这几天的病假罚金请在我薪水里扣吧”
尹左熏没有应声,只说了句进去吧,就先推开门走进办公室。程绿煮了咖啡,踌踌再三,才走进尹左熏的办公室,幸好他正忙着工作没注意到她,将咖啡小心地放在他手边,她很快溜出来,呼了口气,希望今早的尴尬很快过去。
这时手边的电话铃响,她接线。对面却传来了尹左熏的声音,“程绿小姐,请进来一下”,她扭头,隔着透明的玻璃隔断他正看向她,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所以然。她答应了是字,抿抿唇角。略略疑惑地放下电话。不得不承认上司就是上司,虽然他比她还要小一岁,刚刚送咖啡的时候他应该明明知道她进去吧,却装作看不见,而她刚走出来却又打电话要她进去。
“社长,什么事?”她走进去的时候,他仍然专注于面前的一方屏幕,好像不曾听到她的脚步声,亦根本没有打电话让她进来这回事,她悄悄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