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星-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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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张的把那些碟片打开，全是这两个人的身影，在夜空下，在星光里，在花园内，甚至还有在床上的。我的周围堆起了这些影像，三维立体的影像里，那两个人笑得是如此的开心。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他们2个人。我想起了临走前，黑兹利亚说的话。我已经不怀疑这些话的真实程度了。　
“我爱你。”耳边仿佛又响起了他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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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我想了解，我的心不容许欺骗自己。　
我下定决心，向弗兰克的房间走去，来到他的房门口，我犹　了一下，仍按下了门铃。　
“谁呀！”　
“是我。”　门从里面拉开，弗兰克用他那漂亮的紫眸望着我。　
“有事吗？”　
“嗯，”我嗯了一声，不知该怎说。心又开始痛了起来。　
“进来吧！”看出我的为难，弗兰克先把我让了进去。　
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举棋不定。　
“你昨晚和黑兹利亚在一起？”　
“是的，”看着弗兰克悲伤的表情，我还是忍不住问了：“”他让我问你，我是谁？　
“我也不知道。”　
我抬起头，不解的看着弗兰克。　
“你想不想听个故事？”　
“故事？”弗兰克在这种时候还要告诉我的故事一定很重要。　
“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个小孩，他的名字叫古奥……”。　
我突然明白，弗兰克在用故事告诉我真象，也许这个古奥就是我们其中的一员。　
「古奥是个非常聪明的孩子，在八岁时已经把初级课程全都学完了，但他的家庭并不如他的成绩那么好。父亲是一名破产商人，他和母亲与自己住在贫民区的小房子里。　
父亲的为人非常糟，做生意时，经常得罪人，知道他破产后，没有一个人肯为他惋惜，有的只是一片活该的漫骂声。　
母亲的娘家是一个旧式家庭，外公外婆在世时，还接济一下他们，破产后没多久，他们也陆续的进入了天堂，而古奥的舅舅是一个势利小人。在外公他们死后，就断绝了和古奥一家的来往。　
一切的不如意让父母整天叹气，曾经生活富裕的他们一旦过上了贫苦的生活就如同从云间落入了泥潭。　
父亲所喝的酒一天比一天多了，本来非常相爱的他们开始天天吵架，接着是漫骂。受不了他们的古奥最喜欢坐在他们所居住房子的楼顶读书。　
这天，当他读完书回到屋里的时候，大吃了一惊，屋子里乱得像一锅粥。母亲就倒在床上，满身的血迹，而父亲正坐母亲身边。　
“爸爸，妈妈怎么了？”　
父亲回过头来，对古式奥笑了笑说：“你母亲睡着了，她告诉我不要叫醒她。”这是父亲破产以来第一次对古奥笑，第一次用那么轻柔的声音说话。　
“把门锁上，来，过来。”父亲把古奥叫到身边。　
“小古奥，把手伸出来。”　
古奥乘乘地伸出了手。‘咔’的一声，手被锁在了床上。　
“爸爸！”　
“虚！不要大声叫，会把妈妈叫醒的。”　
古奥这时才发现父亲的神志已经完全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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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奥，听我说，你长大后，不要像爸爸这样做人，不要轻易得罪人，但也不要去相信别人，你自己才是最重要的。还有钱，钱也是很重要的，有了钱你就有了一切，朋友，权力和生活。”边说着，从枕头底下掏出一把枪：“古奥，爸爸要去见你妈妈了。你自己保重。”手中的枪口转向了自己，伸入了嘴里。　
“啪！”　
古奥好像在看一部旧时的恐怖电影一样，眼前出现了血肉横飞的情节。唯一不一样的是，鲜血和脑桨溅了自己一身。　
他完全傻住了，幼小的心灵完全接受不了同时失去父母亲的双重打击。就这样一动不动的坐在血泊之中，整个人完全失去了感觉。　
古奥被发觉时是在三天以后，邻居嗅到了臭味，敲开了他们家的房门。被这恐怖的一幕吓住了。忙打电话叫来了警察。　
古奥被送进了医院，和二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相处了三天，无论是谁，精神上都会承受不住，古式奥被判定为精神分裂。　
十年后，古奥离开了医院。经过治疗，他已经有了足够自治能力了，能和普通人一样生活。之后十八岁的他用了三年的时间修完了大学的课程。　
可是，生活并不没有因此而改变，不知为什么就是找不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后来他才知道，无论是哪个贸易公司都不会接受一个有精神病病史的员工。他只能到处打零工。　
有一次，他在餐厅打工时，无意中见到自己贸易行星中权力最高的人罗斯马利，被众人拥着进来用餐。见到这个情景，他发誓一定要做一个人上人。　
一年后，他被一艘货运飞船录用为船员，虽然不尽如人意，却是好的开始，他努力工作，业绩非常良好，没用多久就升上了副船长的位子。　
可好景不长，在一次飞船星系跳跃中，飞船出了事故。　
等他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里了，身上全是被包扎的伤口。　
“你醒了。”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奥里弗。冯。罗斯马利。罗斯马利把他带到一个特护病房门口，透过玻璃，古奥看见里面的病床上躺着一位俊美非凡的男子。　
“只要你愿意，可以得到你所想的一切，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取代这个人的一切。”罗斯马利指了指病房里的人。　
“取代？”　
“是的，你将取代这个人的样貌，地位，权力，对你来讲唯一损失掉的就是你自己。你将成为我的继子，和我女儿结婚，继承罗斯马利家族，成为这个星系的领导者。只要你成为他。”　
古奥的眼神从罗斯马利的脸上移到病房里的人的脸上。」　
“你答应了？”我听不下去了，一个人的人性就这样被否认了。　
“我不想再回到过去了。”弗兰克，不，应该称他为古奥痛苦的摇了摇头。　
“那你也不应该答应外公……”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劝说他。　
“从来没有吃过苦的你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　
是啊！我根本没有权力指责他。我转移话题问道：“那个人就是弗兰克吧！那他后来呢！”　
古奥没说话，看了我一眼说：“在和你母亲结婚前，我曾经见过你。”　
突然　的呈述让我的脑子转不过弯来，怎么突然讲到我身上了？　
古奥没有停下，继续说：“那是在你外公的外太空医院里，就在我被整型好的第二天，我想去看一看弗兰克，但他被送走了，接着，你被送来了，全身衷着纱布，说是因为飞船事故受伤了，但事情太巧了。”　
“您的意思是说，我就是弗兰克。”　
“不，我不敢肯定，这只是我的猜测，只有一个人知道实情，那就是你的外公奥里弗。冯。罗斯马利。”　
不行了，这　两天发生的事让我无法接受，首先是黑兹利亚，再来是弗兰克，这一切的一切都把矛头指向一个目标，外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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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件事是有人在幕后控制的话，那这个人只有可能是外公。　
“不，我不相信。”我悟住了脸。　
“忘了吧！”我抬起头看向弗兰克。“出了这个门，就把这些事都忘了吧！把它当作一个故事，回到原来的生活。没有来暗星之前的生活，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不然还是你不想离开黑兹利亚？”　
“忘掉一切？”　
“对，出了这个门，你就是阿兰。冯。罗斯马利了。你不要再去想别的事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走回房间的。当我反映过来时，已经跟着乔安他们来到了机埸，只有几天的时间，一切就变得不一样了。我是谁？我快要疯了。　
“乔安，帮我打个电话。”　
“阿兰！”弗兰克试图阻止我。　
“我没办法像你一样，不在乎一切，重新生活，我想知道事实。”　
“如果，一切确实是像我想的那样呢？”　
“我想……我会试着接受他的。”　
“阿兰，老会长的电话接通了，”乔安被我和弗兰克之间的对话搞得一头雾水，但还是帮我接通了外公的电话。　
我来到角落，戴上了可视眼镜。　
“阿兰，好久没给我打电话了，怎么今天这么有空。”外公慈祥的笑容印入了我的眼帘。　
“外公……我有一件事想问您。”　
“什么事，这么着急。”　
“我……我是谁？”　
“哈……哈……，阿兰，你真会逗外公开心。”　
“我是说真的，我已经知道弗兰克的事了。古奥他全告诉我了，我是谁？是不是弗兰克。”阿兰焦急地问道。　
“阿兰，你是我的外孙，这是千真万确的，我给孤傲这个身份，只是要让他配得上你的母亲。没有别的意思。”　
“可我一点住院的记忆都没有。”　
“那是因为事故，你受到很大的打击，为了让你好过，我让医生给你做了催眠。如果你不是我外孙，我就不会让你继承我的财产了。”　
我暂时相信了他的话，又问：“那……那个弗兰克呢？”　
“死了，没几天就死了。当初发现他时，他已经不行了，我只是看上了他罕见的姿容。阿兰，不要胡思乱想了，早点回来吧！”　
“好的，外公。”我完全被他说服了，想想看，世界是哪会有这样巧的事。我挂上了线，取下眼镜，古奥在不远处担心地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让他不用担心了。　
暗星的工作人员跑来告诉我们可以登机了，我们上了飞机。　
坐在飞船里的座位上，我还在想着黑兹利亚，他等待了那么久的恋人，已经死了。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会悲痛万分，也许这样也不错，让他错把自己当成弗兰克，这样他还会有一线希望。　
想到这几天的遭遇，我不经笑了起来。虽然被他给那个了，但是心中并不是很狠他，反而有一点喜欢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这么的想念你，爱你，这种感觉还真不错。　
如果我真的是弗兰克的话，我说不定会留下来，和黑兹利亚一起相亲相爱。可是现在也不可能了，毕竟我要有家人要顾及。　
但这飞船慢慢的启动，我反而有一种不想离开的感觉。我甩了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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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滑出了轨道向太空飞去，我松开了安全带，在舱内自由活动。这时我发现坐在我左边的乔安脸色有点不对。　
“乔安，怎么了，不舒服吗？”　
“老毛病，阑尾在痛。”　
“你应该早点把它开掉。”　
“我可不想为了这种小病，请假去做手术。我可是还想去领奖金的呢。”　
“那活该你痛。”我毫无同情心的笑道：“财迷，你再不去看当心痛死哦。”　
“我知道了！我已经约好医生了。”乔安神秘的低声说：“我约的是密医，不用提前住院观察，只要轻轻一刀就结束了，之后只要领药回家吃就行了。不会影响工作，多好。”　
“那你要小心点，那些无照的密医可是很危险的。”　
“放心吧！像这种割阑尾的小病，很少要人去医院，大多数是找的密医。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会留下伤疤。不过，男人身上有一二处伤疤，会增加点男子汉气概的。”　
“无聊。”我讥笑着他，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阑尾伤疤。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身上没有伤疤，并不是因为外公帮我整过容。而是他根本不知道，一个十四年未见过外孙的老人，根本不知道他的外孙在9岁时通过密医切除了阑尾，因为我根本不是阿兰。冯。罗斯马利。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每一件事都　穿在了一根绳子上，而绳子的另一头就牵在外公的手上。　
“我要回去！”我突然叫了出来。　
“我们本来就是要回去呀，你在犯什么傻啊！”乔安被我的话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