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乱特洛伊-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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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太过诡异,两个孩子虽然害怕,但是也都不再敢粘着帕特洛克罗斯不放,依依不舍放开他跟随老国王离去。
帕特洛克罗斯目送两个孩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在赫克托耳身边蹲下来查看。
尸体内脏虽然被掏空,但是被割开腹部之前腹部的肉却是没有凹下去的,从外表上看,没有丝毫异常,说明尸体在被割开之前,腹内是有气体支撑的,但是所有的尸体嘴巴都大张,而且,割开一个人的咽喉之后发现,咽喉内部的肌肉也没有因失去身体机能而封闭,也就是说,所有尸体就像是被敞开口的气球,不可能能撑起腹部的肉,而且——最重要的是,尸体为什么没有腐烂?
从尸体上的尸斑和僵硬度来看,这些人死去肯定已经超过两天,以现在这样的天气温度,没有腐烂绝对不正常!
显然赫克托耳也发现了这些异常,正紧皱眉头仔细查看,他们似乎没有对尸体大不敬一说,刚才割开尸体时,老国王和其他人都没有阻止。
“帕特洛克罗斯,你来看这是什么?”正在最后一具尸体旁查看的赫克托耳突然大声叫帕特洛克罗斯。
帕特洛克罗斯匆忙走到他身边,蹲下,那具被割开的尸体胸腔内部有一个成年男人拳头大小的脓包,那脓包却不是死物,竟然还在发出咕噜噜的扭动声,赫克托耳准备用匕首挑破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帕特洛克罗斯一瞬间感到无比危险。
“小心!”迅速推开赫克托耳,一把抓住那个脓包,还未来得及使力,脓包在掌心就啪的一声自动碎裂,随后一阵钻心的疼痛直袭心脏,帕特洛克罗斯惨叫一声仰面倒地,从尸体里拉出来的那条手臂被数条黑色的液体状东西缠住。
所有的人都清楚看见那几条黑色液体状东西在帕特洛克罗斯手臂上扭动,并且沿着手臂不停往上爬,帕特洛克罗斯大叫着拼命甩手,抓住那些东西往下拉,赫克托耳也扑上来摁住他的手臂,拔剑斩断那几条死死缠着他手臂怎么也无法完全拉下来的黑色东西。
那些黑色东西落地之后以极快的速度咕噜着嗖的一声钻入地下消失不见,而帕特洛克罗斯手臂上的东西则突然消失在他手上,不,不应该说是消失,而应该说是直接渗入到了他的皮肤下身体里,因为帕特洛克罗斯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啊,啊啊!!!啊!!”。
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赫克托耳连忙摁住帕特洛克罗斯,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将自己的手伸入他口中让他咬着,旁边两个侍从也上来帮忙按住帕特洛克罗斯的手脚。
帕特洛克罗斯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东西进入身体以后就像活的一样沿着血管不停往上面钻,一种冰冷可怕的力量随着那东西扩散向四肢百骸,最后一阵剧烈疼痛是在那东西钻入心脏的时候,感觉心脏被撕开了一个口,那些东西以极快的速度钻进去后蜷缩成一团,不再动弹,而帕特洛克罗斯已经痛得大汗淋漓,眼目俱裂,整个人不停的抽搐打颤,眼前看到的一切都变成血红一片,就连赫克托耳的脸都仿佛浸在一片血海之中。
昏过去之前突然挣脱侍从的钳制,狠狠抓住赫克托耳的手臂,用喊得嘶哑的嗓子吼了一句:“还给我!”
赫克托耳惊讶看着骤然昏倒在自己怀里的人,不知刚才是否是错觉,在他闭眼前竟然看到他的眼睛变成了黄金色!
挥手让侍从松开对帕特洛克罗斯的压制,赫克托耳将昏过去的帕特洛克罗斯打横抱起,吩咐身后的人,“今晚的事不准说出去。派人对这里严加看守,葬礼完成之前任何人不得进入!”
“是!”
侍从行礼后没有再跟上,赫克托耳抱着帕特洛克罗斯回寝殿。
十八岁的少年身体,轻盈得不可思议,清秀的脸上还残留着昏过去之前承受的痛苦,汗水湿透衣衫,隔着一层布料,也能感觉到少年身体的线条,忽然之间想起他进入特洛伊的第一个夜晚,那样优雅的踩着大理石地砖缓缓走出浴池,栗色长发湿漉漉搭在肩头,风情万种中透露出未经世故的青涩稚嫩,有一瞬间,赫克托耳甚至以为窥见了深林女仙出浴。
将人放在柔软的床上之后赫克托耳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在床头坐下,握住帕特洛克罗斯的手安静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慢慢舒展开,露出孩子般的安心睡颜,霎时间一种从未有过的疲倦和莫名的安心感从心底升起,仿佛这二十几年来的神经紧绷便是为了寻找这一刻的安宁,所有空荡荡的无着落,突然之间就被这片刻的宁静填满。
赫克托耳有些不可思议的再次打量面前沉睡中的脸,对他的印象并不是很深刻,只知道他是两个弟弟的家庭教师,性格不怎么突出,大多数时候会看见他露出温柔的微笑带着两个孩子在王宫走动,时常会跟随从奥托墨冬在操练场练剑,似乎什么都会,又都很平庸。
作者有话要说:
☆、Section 35
奥德修斯掀开门帘,阿喀琉斯帐下的五位将领面有凄色陆续走出来,侧身让他们出去后才进入,只见房间里的诸位侍从无不垂头丧气,阿喀琉斯坐在灯下正在折叠地图。
“阿喀琉斯,我听阿伽门农说你准备只身外出寻找帕特洛克罗斯?”奥托墨冬搬来凳子,奥德修斯在阿喀琉斯对面坐下来。
抬起头来,这位金发的英俊男子一个月来已经瘦得脱了形,眼睛深深凹下去,悲痛的眼神中燃烧着烈火,奥德修斯当然知道来自各方的逼迫与猜疑都无法令之动摇,让他如此形容憔悴的,是那位刚到亚细亚大陆不久即失踪的十八岁少年,那如天赐般的纯洁美丽少年的离去就如同带走了阿喀琉斯的灵魂,让他歇斯底里几欲发疯。
“是的。谟涅门告诉我帕特洛克罗斯失踪的时候发现营地里少了一匹马,而那匹马的尸体前两天在斯康曼德尔河岸边被找到,从这个方向来看,他很可能是去了特洛伊,或者深入了内陆。不管怎么样,我要找到他问清楚原因。”放下地图,阿喀琉斯湛蓝的眼眸中一片冰冷,与他并肩作战过的奥德修斯知道这个男人对待敌人是如何残忍冷酷,也就只有在那名少年面前他才会显现出二十岁的人才有的热情与温柔,而今,很显然,这一切都被毁了!
奥德修斯回头看了一眼挺身笔直站立在门口的谟涅门,说:“帕特洛克罗斯平安无事当然是最好的。但是,你这一去,我恐怕阿伽门农会趁机打压忒萨利亚,要知道,当初是因为我你才被卷入这场战争,对帕特洛克罗斯的离开,我也有责任。”
阿喀琉斯摇头,“不,我想,这应该是他自己的意志。”说到这里突然痉挛般抓住颈项上的一条麻绳露出复杂的痛苦表情,爱恨交织!
边缘打磨得溜光的木头滑出衣衫,奥德修斯认出那是用留有帕特洛克罗斯笔记的书写板制作而成的。
奥德修斯心惊看着阿喀琉斯,这个孩子在性格上是极为偏激的,如果不找到帕特洛克罗斯他恐怕甚至无法在亚细亚大陆活下去。
叹息一声,无可奈何点头,“好吧,你放心去吧。营地的事有我和狄俄墨得斯他们几个照看着,不会让阿伽门农胡来的。不过,至少带一位侍从在身边,以防万一。”
阿喀琉斯固执摇头,“不,这是我私人的事。”
奥德修斯再次放弃劝说,见阿喀琉斯不说话之后就开始发呆,倾身拍了拍这位年轻国王的肩膀,说:“或许帕特洛克罗斯有什么难言之隐才会离开,找到他的时候你要跟他好好的谈。他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离开营地会有什么后果。”
阿喀琉斯的脸再次扭曲,双手捂住脸低下头去,沉声道:“我知道,我知道。奥德修斯,谢谢你。”
正因为他是个那么懂事乖巧的孩子,才令阿喀琉斯如此痛不欲生吧。
看着哀痛不已的阿喀琉斯,奥德修斯如是想。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宙斯,出来看看人界在发生什么事!”身披面纱的天后赫拉不顾侍从阻拦愤怒闯入神之父的寝殿。
却见对方一脸餍足侧身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对面专心调酒的黑发少年,雪白的丝绸随意搭在腰间,精壮的身体若隐若现藏在云被中,让这个男人显现出一种粗狂野性的美,浓密的黑发随意铺在身后,男人的目光甚至没有因为赫拉的闯入移开分毫,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
目睹这一画面的赫拉,面纱下的面孔不易察觉的一阵扭曲,随后向斟酒的少年一挥袖,金杯酒罐哗啦一声全数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少年吓得连忙跪下,刚才寝殿中宁静祥和的气氛霎时一扫而空。
这时宙斯才漫不经心移动目光看向傲然站在门口的赫拉,缓慢起身盘腿拉上衣袍,“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过他的出现并不会影响封印,但是第一个封印点昨天受到了他的力量的冲击,雅典娜的混沌之力被吞噬大半,现在很虚弱,她的力量已经不足以压制这个封印,你必须得赶快想办法补救!”赫拉深吸一口气,极力压制住满腔怒火。
“是吗?这么快。”仿佛早预料到,宙斯想了想,还是下床,“你去吧,我马上到大殿。”
赫拉再次厌恶看一眼规规矩矩跪在地上的少年,转身离去。
宙斯整理好衣衫,走到该尼墨得斯面前,将他扶起,看他面色苍白,惶恐不安,原本想说两句安慰的话,但又见他眼睛里透出死气沉沉的平静,于是淡淡说:“你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到大殿来。”
“是。”该尼墨得斯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行礼后蹲下去拾酒杯和酒罐。
宙斯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他躬着的背,那上面突出的蝴蝶骨尖利得吓人,眉头皱了皱,却也没再开口说什么,抬腿离去。
待脚步声远去后,该尼墨得斯才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好在血落在地毯上刚才撒酒的地方,倒也看不出来。
抹掉嘴角的血,该尼墨得斯跪在地上若无其事继续收拾。
奥林匹斯神山,主神的黄金宫殿,宙斯来到大殿,里面乱成一团,其他的人围在水晶球周围,人心惶惶,已经过去整整三个白天黑夜,水晶球中仍旧一片灰白,连带的王座下命运三姐妹手中纺织书写人类命运的纺锤和书简亦停止运转,无论怎样的力量都无法再催动他们,在停止之前,纺锤织出一匹颜色绚丽无比的布,布上的内容是历代神之父极为避讳的话题,泰坦巨人生活的场景!而命运之书上也书写出一段古老的谶语,书写的文字,也同样是泰坦文字!
泰坦语言和文字早在第二代主神期间就被废除,故在这一代主神中没有神祗能解读命运之书上出现的谶语。
“父亲来了。”不知是谁叫了一句,众人纷纷让开,只余下赫拉还站在水晶球旁。
宙斯不疾不徐走来,途中经过阿瑞斯身边时停下,看见他的手吊在脖子上,问:“阿瑞斯,是谁伤了你?”
阿瑞斯低下头诺诺不敢答,站在他不远处的阿波罗冷哼一声,似笑非笑看他一眼。
宙斯看了一眼阿波罗,明白过来,也笑了笑,没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倒是面纱下的赫拉目光如炬看着不成器的儿子。
手放到水晶球上,使用力量再次注入,众位主神屏气敛息盯着那枚与诸神命运相关的透明球体,时间一点点过去,宙斯叹息一声,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