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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光与暗之断章-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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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世上最亲近的人,路西斐尔愿意拼尽全力去换取他的平安。
  当听说尤利尔带着父神的旨意去了弗林特宫时,他才慌了,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却还是迟了。
  他知道以塞坦尼尔的性格,绝不会因为害怕惩罚而抗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当时真的很想追到圣殿去,但是从时间上算,他知道已经太迟了,如果要发生什么事早就发生了,他再过去也是于事无补,还会受到更严厉的惩罚。他并不怕受罚,只是如果老师还活着,他要先保住自己才能救老师。
  他在心痛难耐中回到奥罗拉宫,直到半夜才等到手下打探回来的消息,塞坦尼尔殿下进了圣殿后就一直没有出来,圣殿的各个房间里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原动天的情况很正常,并没有出现炽天使消亡时四处溃散的光芒。塞坦尼尔殿下好像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事后他因为违反了禁足令被父神罚去大圣堂忏悔,这才刚刚回来。他没有回奥罗拉宫,而是直接来了这里。
  飘渺的云彩在车外停驻,远处阳光普照下的恒星天依然宁静详和,空中飞翔的天使和车辆川流不息,好像这些翻天覆地的变化都没有发生过。路西斐尔看着下方宫殿的拱顶和尖塔,抿紧了嘴唇。
  ——老师,你现在到底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米迦勒

  塞坦尼尔从窗户边离开,眨了眨因为长久注视恒星的光芒而酸胀的眼睛。这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感觉体内的那团能量变得更强了,它不再像以前一样没什么动静地呆在小腹处,而是时常在他胸腹间游来游去,像自得其乐地在玩游戏。
  塞坦尼尔坐回床上。随着孩子的成长,他也感觉越来越虚弱,没什么力气起来活动了。
  墙壁上突然轻轻响了一声,塞坦尼尔循声看去,只见那里出现了一扇门。然后门被推开,一个炽天使走进来。
  塞坦尼尔惊讶地叫了声:“拉斐尔!”
  拉斐尔急步走过来,有些激动地叫道:“殿下!”
  孤独了这么久,突然见到同伴,塞坦尼尔也同样激动不已,一把抓住对方的手问:“拉斐尔,你怎么来了?”
  “父神让我来看看您。”拉斐尔回答道。他刚刚开始查看塞坦尼尔的体内的情况,脸色就变了,“殿下,您为什么……”几个月前,这个孩子还是一团光暗交织的能量,可现在,它里面的暗能量已经完全不见了,成了一团纯粹的光能量。
  塞坦尼尔疲惫地微笑,“父神不会喜欢一个有黑暗属性的孩子的。”
  “殿下,您为什么这样傻!这对您的身体伤害很大!”要消除这个孩子生命本源的暗能量,就要用数倍的光去抵消和补偿,难怪短短几个月塞坦尼尔就变得这么虚弱。而且随着孩子的成长,不断会有暗能量出现,这就意味着塞坦尼尔要继续用自己生命本源的光去替换。
  “没关系的,拉斐尔。你知道,我反正,反正也不会再是炽天使了。”
  “殿下,”拉斐尔满脸痛心,“父神肯让您生下孩子,证明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到时候您去求父神,他会宽恕您的。”
  塞坦尼尔摇头,“拉斐尔,我确实是犯了罪,父神肯让我生下孩子已经是他的仁慈,我还有什么理由再去请求他的宽恕?”
  “殿下……”拉斐尔深知他的性格,没办法再劝,只能悲伤地看着他。
  塞坦尼尔安慰似地握了下他的手,问道:“路西斐尔最近怎么样?还有弗林特宫的那些工作人员,有没有被牵连?”
  “……对不起,殿下,父神不让我跟您说外面的事。”
  塞坦尼尔牵着嘴角笑了笑,“没事……没事,是我不该问的。”
  拉斐尔呆了一会就走了。
  回到恒星天明媚灿烂的阳光下,想到塞坦尼尔一个人被关在那间小屋子那么久,拉斐尔心里就难受得慌。可是他对谁也不能说,只能憋在心里。这件事太大了,天国副君和魔王的孩子如果真的出生,恐怕又会给这个世界的未来增添不少变数。
  又是几个月过去,等他再次被神送到那个小房间时,只见塞坦尼尔满脸是汗地捂着腹部靠在床上。
  看到他进来,塞坦尼尔对他笑了笑,声音微弱地说:“拉斐尔,孩子,恐怕要出生了。”
  他吃了一惊,忙过去扶着塞坦尼尔躺下。检查了塞坦尼尔的身体情况,他发现这个光团的大小并没有变,其中蕴含的能量却增加了几十倍。现在它正在塞坦尼尔胸腹间冲来撞去,显得十分焦躁。
  塞坦尼尔疼得冷汗直冒,死死抓住拉斐尔的手问:“拉斐尔,它怎么样了?”
  拉斐尔也紧张得冒汗,“挺好,看起来很正常。”
  塞坦尼尔的神情放松了一点,“它已经这样撞了很久,我担心它会有事。”
  “没有,现在看起来还没有。”拉斐尔下意识地回答,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孩子要怎样生出来?它这样撞难道是想撞出一条出路来?
  塞坦尼尔看着他的表情,像是明白他在想什么,轻声说:“拉斐尔,剖开我的胸,把它取出来。”
  “不!”拉斐尔打了个哆嗦,神色很惊恐,“不!殿下,这不行!您现在已经很虚弱了,这样做的话您可能会……”
  “拉斐尔,我现在还是炽天使,不会有事的。”
  “不,殿下,也许我们可以再等等……”拉斐尔摇着头,软弱地提出个自己也不怎么相信的建议。
  “快点,拉斐尔,我坚持不了多久了。”塞坦尼尔已经疼得有点意识模糊了,却还是温柔地催促着,“再说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拉斐尔被一种鲜有的无力感包围,目光在塞坦尼尔的脸和胸腹之间打了几个转,终于一咬牙,幻出一道风刃,向着他胸口下方切过去。
  骨肉被分开的声音传出来,塞坦尼尔闷哼一声,晕过去了。
  一缕强光从他的伤口里透出,瞬时就充满了整个室内,拉斐尔有一阵完全看不见东西。等他恢复了视觉,发现光芒已经消散了,床边躺着一个小小的孩子,背后六支洁白的羽翼,头顶长着一层软软的红毛,正睁着绿色的眼睛好奇地打量他。
  拉斐尔顾不上他,慌忙为塞坦尼尔止血。伤口很快在高级治疗魔法的作用下愈合了,塞坦尼尔的脸却白得像纸一样,眼睛紧紧闭着,怎么也叫不醒。
  拉斐尔急得要死,连着放了几个治疗魔法,人都快虚脱了,还是没有用。突然感觉到强烈的能量波动,回头正看见神穿过墙壁走过来,他忙扑过去恳求道:“父神,您救救殿下吧!”
  神不紧不忙地走到床边,把手放到塞坦尼尔的额头上。淡淡的光华在他手上流转,塞坦尼尔的眼睫轻轻颤动,终于睁开了。
  他的眼神先是迷茫,然后才慢慢凝聚,看清楚眼前的人后,他吃了一惊,慌忙挣扎着下床,跪伏在地上。
  神淡然开口:“孩子已经出生了。”
  “是的。”
  “他叫什么名字?”
  “还没有取名……”塞坦尼尔下意识转头向床上看过去,那个孩子已经翻过来趴在床上,翅膀在背后胡乱扑打着,一只胖乎乎的手在头发上扯。见到塞坦尼尔在看他,他一咧嘴笑起来,眼睛里只剩下两个大大的绿色眼珠。塞坦尼尔慌乱地回过头,“父神,可以请您赐给他名字吗?”
  神沉默着,塞坦尼尔紧张得手心都是汗。终于,神说:“就叫米迦勒吧。”
  塞坦尼尔松了口气,几乎乏力地瘫倒在地上。神愿意给这个孩子赐名,就等于承认他炽天使的身份。这个孩子并不需要和自己有任何关系,作为炽天使在天界生活下去才是他最好的未来。
  神对拉斐尔说:“你带米迦勒先出去。”
  拉斐尔答应,过去抱起孩子。米迦勒又是一阵笑,把拉斐尔的头发抓了两下,又向着塞坦尼尔伸出手。塞坦尼尔低着头没理他,他大概生气了,“啊啊”地大叫起来,在拉斐尔怀里乱蹦。拉斐尔低声哄着他,快步走出去了。
  房间里恢复了安静。神问:“塞坦尼尔,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了?”
  塞坦尼尔身体一僵,随后坦然说:“是的。”
  神像是叹了口气:“孩子已经出生,你也该走了。”
  “是。”塞坦尼尔顺从地回答。
  神却没有马上叫人进来,而是沉吟一会后说:“你的身体已经很虚弱,就免了斩翼的刑罚,只是降你的阶位吧。”
  塞坦尼尔一阵难过,眼睛里马上染上了一层泪光,却强忍着没有落下来。他哽咽着说:“谢谢您,父神。”
  光芒闪过,神走了。门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圣殿护卫们拥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流放之地

  塞坦尼尔在极度不舒服中睁开眼,看到一片暗色的阴影,一度让他以为又回到了被重伤掳到魔界的时候。马上,他清醒过来,想起了自己的处境。生下孩子后,圣殿护卫们奉神的命令带他前往第一重天。马车颠簸得厉害,他因为失血和身体虚弱一直昏昏沉沉的,好像没多久就晕过去了。
  他费劲地转动头部,打量四周。这是一间破旧的房子,比一张床大不了多少,墙皮脱落,四处结着蜘蛛网,昏暗的光线从一扇被纸糊住的小窗里透进来,身下的床板也是坚硬的,硌得他的侧腰生痛。
  已经到了第一重天了吗?这里就是自己以后生活的地方了。
  塞坦尼尔喘了口气。头晕得厉害。喉咙里有一种像火烧一样的感觉,好像在渴望着什么。几绺头发黏在了脸上,很不舒服,他想把它们拨开,一抬手却觉得很重,还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原来手脚间已经锁上了镣铐。他躺了一会,觉得身上有些僵硬,想翻一下身,却使不上劲,很快又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眼前的景象却不同了。房间里被阳光照得明亮,房顶和四壁刷着白色的涂料,床对面的窗户上,白底暗花的窗帘静静地垂下。
  塞坦尼尔有些发愣,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歪了歪头,发现床边趴着一个人,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头乱篷篷的黄褐色头发和两支耷拉在背后的小翅膀。
  塞坦尼尔动了一下,那个人马上就坐起来。他是一个十三四岁模样的男孩,长得很秀气。看到塞坦尼尔睁眼看他,他显得有些紧张和茫然,好像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
  塞坦尼尔不太清楚这到底是情况。头感觉不是那么昏沉了,只是身上还是没力气。手脚上的镣铐被去掉了。喉咙里仍然觉得不舒服,并不是痛,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塞坦尼尔没说话,那男孩也只是瞪着眼看他。
  终于,塞坦尼尔眨了下眼,问:“你是?”
  他的声音很弱,几乎只是气音,那男孩却听懂了,小声答道:“我叫度玛。”停了一会,又像想起来似的补充,“是管家叫我来照顾你的。”
  “管家?”
  “是啊,就是大宅里的管家,我们的活都是他安排的。”
  塞坦尼尔想他说的应该这里领主家里的管事。不过,照顾?他从来不知道被流放的罪人还能有这样的待遇。但既然连房子都换了,应该是有人打过招呼了吧。
  他正在出神,耳边听到度玛问道:“你要喝点水吗?你的嘴巴都枯了。”
  “哦,好的,麻烦你。”
  度玛走到桌边,很快倒了杯水过来递到他面前。
  塞坦尼尔想接过来,却连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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