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之诱拐-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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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离开过男人身边半步,这次回平原部落,不知是否是阿宁错觉,他总觉得,走山林的时间似乎比原来漫长了许多。
山脉水源十分丰富,只一座山就能遇见几条瀑布与河流,阿宁曾爬上平原部落去东东部落要爬得第一座山的顶锋,从顶峰往远处看,能望见山脉中间有一片极明亮湛蓝的湖水,云朵倒影在湖面上,竟如另一片天空一般,让阿宁呆看了许久,直到天色近晚,才恋恋不舍地被男人拉走。
山间不仅有树林,水流,还有草地,其中有一片极广阔的草地,在第二座高山与第三座高山之间,略带一点坡度,夏天路过时,草地里长满嫩黄嫩红的花朵,一片铺过去,阿宁从山林里出来的时,就一眼便被这片草地摄去心魂,直拉着男人留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发现男人什么事也没有,自己落在披风外面的手臂却被咬了十来个红肿的小包,其他地方因为男人抱得紧,只在后脖子上有一个小红包,这些小红点直痒了阿宁好几天,差点被他抓溃烂,最后还是男人在给阿宁上药时,多添了一种止痒的草药下才慢慢好起来,因此这次路过这片草原,阿宁是坚定地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只远瞧了一会,便拉着男人走了。
第39章
走了差不多一个月,总算穿过三座高山,到达一望无际的平原。
此时,初冬已至,天气骤然就降温得厉害,对冷热都十分头疼的阿宁已经套三件厚衣服,要知道在原来世界,他也就在最冷的深冬才会穿三件,而且这个世界的厚衣服都是皮毛制成的,挡风保暖,阿宁已经不能想像自己到深冬时要怎么办了,穿成球?
阿宁活动着自己有些笨拙的四肢,满怀悲恸地思念着空调与暖气。
“到部落了,我们去泡温泉吧?”男人递给阿宁一个果实,顺手拍掉沾在阿宁衣服细毛上的落叶。
阿宁点点头,指头摸摸果皮,他从深秋起就不太喜吃这东西,吃进肚子是冰凉凉的冷,着实让人受不了。一阵轻风吹过,阿宁把下巴埋进衣领毛茸的皮毛里,眼睛眯成一条细缝,使原本就带娃娃气的脸,显得更幼嫩了。
男人牵住阿宁的左手,带着他向部落方向慢慢走去,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离部落还有三天左右的路程,许是快到了,两人倒也不急了,只慢慢地晃悠着回部落,男人计算过,即使再慢,他们也能在第三天傍晚到达部落。
阿宁咬了一小口果肉,有些惊讶地发现这果子吃起来竟然不会太冰凉,甜中带点酸,完全贴合阿宁的胃口。
感觉握着自己左手的温暖,猛然明白什么的阿宁眨眨眼睛,他转头看看男人,突然抬头亲亲男人的嘴角,又迅速撤离。
脸上微带红晕的阿宁低头慢慢地咬着那颗果实,无视被偷袭的男人惊喜的眼神。
随着气温的下降,死宅的阿宁与寡言的男人之间无聊地情侣对话是越来越少,大多都是一人突然冒出一句,另一个人点头或摇头,气氛看似冷淡,他们之间的默契却是越来越好了,两人偶尔还会做些相当浪漫的事,男人曾在月亮圆亮的晚上,抱着阿宁跳到一棵大树最高的树钗上,赏风看景,一晚上两人过得倒是十分开心,但第二天早晨,阿宁就发现自己脸上被小虫叮了一个红包;阿宁则是在月初时,送给男人他亲手做得一套衣服,针脚细密,衣摆处是用墨绿的丝线绣成得竹叶的图案,收到衣服地男人简直兴奋地没话说,直接抱着阿宁亲热了好久。
在东部落,阿宁曾从融雪那听说,这世界雄性想要追求一只雌性,最好的方式就是送雌性食物与衣服,食物代表雄性能够了给雌性丰富的食物,衣服代表雄性能在各种危险的情况下保护雌性,雌性一旦接受这些,就代表他愿意接受雄性的追求;如果在雄性的追求下,雌性愿意成雄性的伴侣,那么他会回送雄性一套衣服或与雄性分享同一份食物,表示雌性愿意接受雄性的照顾与保护。
阿宁听到得时候,猛然想起他曾分给男人很多次食物,在他刚好这世界,那时候他什么都不懂,也找不到足够的能吃的食物,好像很多次都把自己的食物分给男人,呃,这应该不算吧,感觉不对劲的阿宁,忐忑地问融雪,如果一只雌性把食物分给雄性,那算什么?
阿宁记得,融雪先是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回答,表示雌性对雄性有好感,希望雄性追求他呗。
竟是他先主动的……直到现在阿宁还记得自己当时纠结的心思。
估计那刻他的表情真不好,融雪带着一丝同情的表情,拍拍他的肩膀,道,食物其实还好,有反悔的机会,但记得千万别乱送衣服,那是代表,你愿意当他的伴侣。
刚送男人一条睡裤的阿宁,惊到了,他赶忙就问,送一条睡裤算不?
回想起那天,融雪先是一愣,然后脸红,接着偷笑,最后回他,他也不知道。阿宁就想捂脸,真是面子里子都丢得干净了,还免费送人家一堆八卦,想到第二天东部落人看他的表情,阿宁真得是……无言了。
弄得他怎么也不敢把自己做到一半的衣服拿出来,后来偷偷做好,也因为不能确定是否男人会接受他,不敢把衣服送给男人。
再后来虽然和男人说开了,但那段时间正努力地自学刺诱的阿宁,想在给男人的衣服诱上些东西,不过只在高中前在被子上看过最简单的刺诱的阿宁,从在东部落到回平原部落的一路都在努力中,练了近三个月,才把那件衣服上那一小角的竹叶绣好,因此直拖到冬天来了,才把这件初秋穿得衣服给了男人。
总之,这一路回平原部落,得偿所愿的男人和期许未来的阿宁之间的感情,是随着天温骤然下降持续升温中,即使情话是越来越少,但两个只要双目一对上,那眼神那气氛,只差没有粉红泡泡飘满天。
骑兽慢跑上山丘,总算出了云朵的太阳悬在山头,发出红艳艳的光芒,山丘下的大树不时落下的叶子上闪烁着晶莹的光芒,阿宁有些惊讶,他以为都这么晚了,霜早该化了,没想到现在还有霜水。
不远的天边飘起炊烟,阿宁盯着那几缕渺渺的雾气,感觉男人踢踢骑兽,骑兽快跑过大树,阿宁视线突然被二片飘落绯红的叶子占据,就这片刻通红的世界,让他不经有些恍惚,对了,要回……家了。
家,阿宁眼神一凝,嘴角高高翘起,他突然放松身体,靠倒在男人怀里,心情莫名高扬起来,家啊,他的家,他和伊鲁的家呵。
男人担心地抱紧突然软倒的雌性,低下头就见阿宁眼底的喜悦,与略带兴奋的声音,“伊鲁,我们走快点,快点回家吧!”
“……嗯。”感觉不出自己心里到底什么滋味的男人轻应,用力踢了一脚骑兽的肚子,骑兽吃痛地嘶叫一声,狂奔起来。
寒冷的烈风,迎面吹来,心中激扬地阿宁忍不住大笑起来。
男人惯性的拿毯子包紧雌性,不让阿宁吃进风,但阿宁似止不住笑一般,在毯子里越发笑得开心,听着毯子里传出的闷笑,抱着阿宁颤抖地身体的男人,心里突然冒出一股蜜般甜的欢喜,忍不住眉头轻扬。
终于得到他了!
男人低沉地笑了两声,很快平静了下来,他收紧双手,看着越来越近的部落,再快些,再快些,把他锁进家里,再也不放他离开!
等阿宁平息下那有些颠狂的笑意,他们也快到了平原部落,感觉刚才自己有失形象的阿宁,在毯子里把咧开的嘴巴用力合上,不准丢脸,绝对不能,阿宁一边想着,一边把手按在嘴上,但两轮如弯月般的眼睛,说明了他现在过于欢快的心情。
骑兽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正努力让嘴巴闭上的阿宁眨了一下眼睛,到了?
他刚想把毯子扯开,就感觉身体悬空,嘴巴总算闭上的阿宁惊呼一声,声音还未断双脚就碰到地面,刚站定,毯子就从他头顶滑落,双手抱着毯子,阿宁站在院子门口,打量着长满杂草的院子,不似夏天那样的绿,茎上已微黄,围了半圈的破旧篱笆经过一月的雨季,被淋得更烂了,几乎称不上篱笆,晾衣架上夏天还有那点微绿早掉干净,只留几根枯黄的枝干,这一圈打量过去,只留满眼的微黄,唯有后院那棵红叶子,还有些红颜色,怎么看都是一幅破烂的模样。
阿宁转过头,看着似乎很紧张的男人,歪头一笑,“我们家果然是最破的,对吧?”话句倒有一丝说不出古怪的自豪感。
“嗯。”男人听到前三个字弯到一半的嘴角瞬间一僵,最后只能在阿宁微笑的表情下硬梆梆地应了一声,他在心里决定,春天一到就重建房子!
第40章
半年无人居住的房子,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阿宁一推到房门就被飘起的灰尘,呛到了呼吸,跟在后面的男人立即把阿宁拉出房子,自己提着扫把进入屋里,阿宁咳了几声,才感觉好受些,他擦去眼角的泪水,就见屋里灰尘四起,借着橙红的阳光,阿宁从大开的房门看到男人,用力的挥去的扫把,从屋梁开始,可是。
“伊鲁,被子!”阿宁喊道,跑到床边,摸一下被子,然后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
男人也发现问题,但是他的动作实在太快,早把那一块给清理干净,兽皮被子自然又粘上一层灰尘,看来今天晚上,他们要盖毯子睡了。
“明,哈啾,天拿去洗,哈啾,今晚先把它挂在晾衣架上哈啾!”阿宁指挥着男人把晾衣架擦干净,然后再把被子挂上去。
总算停下喷嚏的阿宁,想把锅碗从小融间拿出来,但还没动作,就被男人推出房子。
阿宁用手绢捂住鼻子,他瞧了一眼正在吃草的骑兽,无奈地蹲□,又打了一个喷嚏。
两个人一起做会更快点吧。
阿宁看看自己这大半年来养得越发白皙,细嫩的双手,摸摸右手中指与大拇指,内侧的薄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真得会被养成猪的,阿宁摸摸自己柔软的小腹,捏捏,一圈赘肉。
“哈啾!”
啊,他没打吧?
阿宁奇怪地看着喷嚏的方向,反应不及的脑袋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从地上跳起来。
“伊鲁,在地上撒点水!”他朝屋里喊道。
“嗯。”里面应了一声,然后撒水声。
好奇男人从哪里找水的阿宁趴在厨房边上的窗台,就见男人把水罐放到桌子上,拿着扫把,把柜子上的灰尘扫下来。
是以前剩下的水,阿宁垂下脑袋,眼睛瞄见那堆发黑的柴火,唔,应该还能用,就是雨淋到现在也干了,阿宁发呆似得看着那堆柴火,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吧?
难不成,还有小动物钻进这柴火里,不过白白的,一堆一堆,倒像是……阿宁脸色发白,那不是虫卵吗!
一只透明的白虫破开虫卵,一蠕一蠕地爬动,脸色转青的阿宁迅速向后撤去,他捂住狂跳的心跳,突然非常不想进房间,这屋子里到底有多少虫子呃,恶!
“怎么了?”提着扫把出来找簸箕的男人,一出门,就见雌性脸色苍白的蹲在地上似乎在发呆。
受那些虫子影响,胃难受的阿宁抬着发红的眼睛看着男人,“家里有虫子!”他委屈地抱怨。
男人沉默一下,摸摸阿宁的头发,他想起雨季时如果没有薰驱虫草,家里潮湿阴影处会生虫。
现在估计长得不少了,在旅途中清